苏玉雅笑了下,摊摊手,露出无辜之色:“我好心好意拿了药救你母亲,是逼你吗?原来我是在逼你做个孝子呀!”
“苏玉雅,今日之言若告知厉王爷,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墨阴气恨到了极处,不料自己竟这么简简单单地断了后路。
“行呀,你去告吧。”
苏玉雅大步流星朝外走去,随口丢下一句:“你有嘴,我也有嘴。呆会到了司寇厉面前,看谁说得过谁?!”
眼看着她离开,墨阴心下一跳,连忙追上去,忽地想到,急问:“我母亲她在哪儿?”
“你不是只想尽忠,并不想尽孝么?还管你娘做什么?”苏玉雅回眸,淡冷冷地看过去,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
墨阴量出腰间的刀,眼里杀气腾腾:“你若伤我娘,便活不过今日。”
“我把她送走了。”
苏玉雅乖巧地说道,这次竟然没有急眼,凑近墨阴一点,她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母亲在何处?”
“哼,若你骗我……”墨阴后退一步,一脸防备,然后将手下派出去查看母亲的居所。
就在原地等着,墨阴露出一脸阴沉之色,紧紧地锁住苏玉雅。
不多时,手下赶回来禀报,院子里并没人,而且屋子常换洗衣服都被收拾掉,住的地方空掉了。
果然是被苏玉雅给派人劫走了!
墨阴满脸煞气地盯着苏玉雅:“我娘她——”
“如果你按我说的去做,说不定黄昏时候就能见着你娘。”苏玉雅耸耸肩,微笑道,“不过,如果你不听话。你娘亲一定会从城外跑回来找你,还会在厉王爷面前哭哭啼啼,让王爷原谅你擅自摘掉一瓣白盏狸尾的过错。到了那时候,墨阴大人,你该如何自处呢?”
苏玉雅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死路!
墨阴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劈了她!
他飞快掠了眼跟在身边的护卫,回头猛地出手,抓住苏玉雅往旁边一扯,两人挨靠得极近,苏玉雅能嗅到对方身上泉涌般的杀气。她红唇微勾,挑眉等着他接下来动作。
墨阴盯着她,瞳孔骤缩成针尖般大小,怒到极点,血已沸腾。
这一刻墨阴直想掐死她,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只是她的眉眼却愈发地优雅起来,非但不怕,反而有种玩味之意。仿佛在说“有种你就动手呀”“不动手不是男人”……而就这种激怒,墨阴居然奇迹般地冷静下来。
他并非市井武夫,能够爬到厉王爷贴身侍卫的位置,不仅要靠非凡的武功,绝对是那些区区无法相比的心计,才能如此。
他不可以随便杀人,即使他的主人权势滔天。
而越是这样,他面对的人越是尊贵。
眼前的人不仅是苏相嫡女,更是王爷未过门的正妃。这两个头衔哪怕再虚,也是头衔,没有半分参假。
轻轻松开她,墨阴别开脸,狠狠咬牙!
他竟被个小小女子玩耍在手心之中,可恶!
可即使如此,墨阴还是不得不与苏玉雅“商量”,“这里的人,全都是厉王的侍卫,忠心耿耿。我要将他们……”
“大人想通了,就好好做吧!”
苏玉雅十分温柔地打断他的话,根本不欲听他诉前情,只是补充了一句,“完事后将这残缺的白盏狸尾送到城门口,会有人带着此物还有、你,让你们母子团聚的。”
她说完后,扬长离去。
墨阴听到这里,这才彻底明白,苏玉雅不仅计划好,她的暗中内应也早已经做好。
原来并不仅仅是厉王这边有准备,对方似乎也有一批能干得力的手下人。
墨阴挣扎了下,但最后又不得不乖乖打消念头。现在她放苏玉雅离去,这女人必定已走下步棋:想方设法堵死他最后的出路。
轻轻叹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当即墨阴带着手下人朝僻静处走去,走到一半,手中刀起,一道道鲜血迸溅。只看到他披着大氅,消失在街的尽头,留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不远处一个小乞丐看到这一幕,吓得哆嗦着坐倒在地,当下连滚带爬地起来冲外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苏玉雅转身返回相府。
正好苏衡信在府里,而苏绮菱正摸着帕子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流假泪。走近看去,只有眼圈被揉得发红,泪却没落一滴。
“爹。”
苏玉雅上前行礼。
苏衡信正在听苏绮菱告状苏玉雅之事,现在见她归来,当场责备:“孽女,谁允许你出门的?!”
“爹,女儿是来向您报喜的!”
苏玉雅微微一笑,眸中光色流转,越过苏绮菱,走到苏衡信面前,温柔道:“关于那批黄金的事情——”
“闭嘴!什么黄金?”
苏衡信不由分说大吼,喝止住苏玉雅的不谨慎。
“哦?”
苏玉雅朝四下一看,明白过来,当即让所有下人都退下。
府里除了小桃,真没几个人听她的命令,是以下人杵在原地没动。而苏衡信也没反应。
对此苏玉雅莞尔,没想到眼前这老混蛋居然固执到底了,她可是给他送活路来的:“爹,厉王爷已经知道那些黄金。您既掩盖里住,又无法不听从他的话。难道要一辈子受制于他?您可是一朝丞相!”
“都退下,都退下……”
苏衡信听到这里,心烦地把所有下人喝退。
见此苏玉雅打算狐假虎威一回,对匆匆退下的奴仆人喝道:“本小姐要你们退下,你们没听见么。呵呵,看来以后本小姐只能让爹爹命令你们退下了!”
仆人们听了,心里不服气可又很害怕。
老爷的秘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的。而“有幸”听到的人,就能够成为老爷的心腹。
但是老爷心腹的位置,就那么几个人。所以说,多余出来的人怎么办呢?消失呗!
众人只感到脖颈处一股冷气,继而漫延至全身,只感到这位大小姐,是个灾星啊。
以后她在,若让退下,那便退下吧。
人们怀着惴惴之心,匆匆退下去,眨眼大堂中干净了,父女三人。
“苏玉雅你是何意?”
苏绮菱蓦地站起来,指着苏玉雅尖锐道。
“爹,女儿有话要单独与您说。”
苏玉雅不理苏绮菱,转而对苏衡信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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