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艰难的抉择
兜兜斩钉截铁的拒绝,“娘亲在哪儿,兜兜在哪儿,兜兜绝不离开娘亲。”
“兜兜,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娘亲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听娘的话,和舅妈一起回去。”
兜兜小脸拉着,小嘴嘟着,全身写满拒绝,“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推开洛凝,“既然娘亲不要我了,那我马上离开,绝不会再让娘亲看见我,娘亲,你和爹爹要好好的,兜兜走了。”说完,果断的转身,泪流满面,小身子一抽一抽,背影看起来特别的悲伤。
公孙锦聿的心中本就对兜兜有愧疚之心,此时看到兜兜这副模样,煎熬的内心如何承受得了,他赶紧走到兜兜的身边,将兜兜抱在怀中,自责的道:“兜兜,爹爹和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公孙锦聿还是心软了,他回过头,看向洛凝,“凝凝,让兜兜留下来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自兜兜出生,长到五岁,他一直未尽过一个做爹爹的责任,而今,父子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因为某些原因而要分开,是,他们是为了兜兜安全,可他们却从未问过兜兜的想法,执意为他做了决定,如此决断,是否对兜兜不公平?
洛凝沉默了,她何尝愿意让兜兜离开,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京都危险重重,就连他们所住的将军府都似龙潭虎穴,稚嫩的毫无自保之力的兜兜如何能抵挡未知的危险呢?他们明知如此,却将兜兜留下来,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呢?
莫梓皱紧眉头,走到公孙锦聿的身边,“锦聿,你别闹了,成吗?你比谁都清楚,兜兜留下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身为父亲,你忍心看到他受到伤害?”
公孙锦聿坚定的道:“我能保护好他,绝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莫梓讽刺的一笑,“公孙锦聿,你扪心自问,这句话,你说过多少遍,又有多少次食言?当初,你也说会保护好凝儿,可结果呢?伤她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你,你以为你的承诺还有可信的程度吗?”
洛凝扯了一下莫梓的衣袖,“嫂嫂,不要再说了,那些事情的责任不在锦聿。”上天注定,事不由己,谁能改变什么?更何况,当初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对错呢?
“凝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也清楚,若他真心想要护你,你和兜兜也不会留在山上五年之久,之前,你随我们上京,我本不同意,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次,兜兜的事情可由不得你们。”莫梓坚定的道:“我会让兜兜和我一起回去,这件事,没得商量。”
怎么说,兜兜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等同于她的孩子,她怎么会让她的孩子再一次面临危险呢?
“梓儿,我...”
莫梓打断公孙锦聿的话,“锦聿,你没有资格决定兜兜的去处,而我也不会让你拿兜兜的性命去冒险。”接着,她又将矛头指向洛凝,“我知道你有资格决定,但我不会同意,我不会让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在这个虎穴中丢了性命,凝儿,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兜兜去送死。”
流掉的那个孩子,是莫梓一生的痛,也是她一生都过不去的坎。
公孙锦聿看着洛凝,只见洛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让你带兜兜离开。”她相信嫂嫂和兄长会照顾好兜兜。
公孙锦聿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抱着兜兜的手收紧了一些,莫梓说的话,犹如利剑,刺在他的心上,她说的对,这么多年,他每次都是说为了他们好,可结果呢?伤害他们母子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他,他又怎么敢再一次将兜兜留在身边呢?“兜兜,对不起!”
兜兜生气的推开公孙锦聿,顿时,公孙锦聿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空了一块,小小的他怒吼着,“我知道你们嫌弃我,不想要我,我走,绝不会碍着你们的眼。”说完,哭得跑进了屋子。
姚瑶追了过去。
公孙锦聿想要告诉兜兜,他们不会抛弃他,更没有嫌弃他,可是,脚步沉重的好似灌了铅,他连一步都没有勇气迈出去。
洛凝脸色异常难看,站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罢,也进了屋子,只是在兜兜的隔壁。
东方烨辰和蒯宇皓面面相觑,最后,俩人开溜了。
顿时,院里只剩下公孙锦聿,莫梓和洛晏了。
突然,莫梓闷声的问:“锦聿,你是不是很恨我?”
失魂落魄的公孙锦聿摇摇头,“没有,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我们一家好,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对得起莫国,对得起陛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可唯独对不起凝凝母子俩,若非我的出现,凝凝还在洛家村幸福的生活着,他们母子俩更不会卷到京都这趟浑水里来,梓儿,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保护不了他们母子俩?”
公孙锦聿茫然的看着莫梓,很无助的样子。
顿时,莫梓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锦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是无意的。”
她明知道公孙锦聿对五年之间发生的事情一直无法释怀,她怎么就专挑那件事呢?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无能,是我保护不了他们母子俩。”公孙锦聿抬起头,好似下了好大的决心,“梓儿,你回去的时候,连凝凝一起带回去吧!你说的对,我不能自私的将他们留在身边,更不能将无辜的他们卷了进来。”
初入京都,凝凝和兜兜所遇的事情,不是给他警告了吗?是他大意了,也是他的无能。
莫梓尴尬的看着公孙锦聿,又心虚的看了一眼洛晏,小声的问:“晏哥,这下可怎么办呢?”
凝儿是不会离开锦聿的!
洛晏本来就打算回去的时候,将洛凝一起带走,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如今,公孙锦聿主动提及,他又怎么会劝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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