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吃饱了便同霍冕回到了营帐,离天亮约摸还有两个时辰,南溪对霍冕道:“你上床歇息片刻吧,我在书案上看会儿军书。”
霍冕将宝剑卸下,有些痴迷的看着南溪,这一年她似乎有清瘦了,那张有些稚嫩的脸逐渐褪去,愈发有种成熟的动人味道来。
“不如一起歇息?”
南溪瞪了他一眼,心想之前他当着众多人的面称自己是他的女人她已经够恼了,如今竟还得寸进尺,便道:“还请大人自重!”
霍冕一个用力便将南溪搂在了怀里,南溪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带走,书册落了一地,霍冕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还不忘拨弄她的头发,南溪挣扎着,但她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霍冕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她的腰,她整个人都不得不贴在他的铠甲之上,他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力道大得令南溪生疼。
“霍冕,你混蛋!”南溪怒不可遏的盯着他,她真的生气了!
霍冕勾起丰满的嘴唇笑了笑:“真是只桀骜不驯的小鹿,不过我喜欢!”
“啪”一记响亮耳光甩过,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霍冕被这么一记耳光打蒙了,一年了,他和她之间似乎没有一点进展。
霍冕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环着南溪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变得愈发的紧!
他的眸子中有令人胆寒的力量,南溪在一瞬间意识到,他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还未等她从那种变化中适应过来,霍冕的另一只手迅速划过南溪的唇,他如同猛兽般吻了她!
南溪不断的捶打挣扎着,她那奋力的小身板在霍冕面前是那么的无力,她的泪渐渐划过脸颊,温热的泪沾湿了霍冕的指尖。
她的泪似乎并没有令霍冕收敛半分。
反而,他的吻逐渐变得狂热起来……
南溪在惊恐中愈发的不能呼吸,她的意识渐渐谈去,人瞬间就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霍冕瞬间便清醒过来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晕过去的南溪,他忽然懊恼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向平静的自己怎么在她面前会变得如此的愤怒?
从未有女子可以这么拒绝他,一向都是他想要便能得到的。
柯城哪一个女子不想嫁进霍府?
唯独她南溪!如此不知好歹,软硬不吃!
霍冕将南溪抱上床榻,又叫了军医,确认她没事了,这才有些失落的出了营帐。
南溪醒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要离开这里!她要离霍冕越远越好!
天刚破晓,一名紫衣女子便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来,她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发了狂似的横冲直撞而来。
“大人,兰夫人来了!”一旁的随从青梭道。
“她来做什么。”
蕴意一路横冲直撞,马鞭一挥,发出一声脆响,她似是在发泄着她的不满,那马鞭也好似不是抽在马身上的,而是抽在仇人身上的!
蕴意见了霍冕,拉着马停了下来,精致的面容扬起一缕阳光般灿烂的微笑,风扶起她紫色的衣襟,发丝轻舞,印在破晓的光辉里美得一发不可收拾。
蕴意熟练的跃下了马,她扬了扬手里的马鞭,马鞭舞过草丛,漫天的蒲公英逆着光飞扬起来,好似从画卷里走出来一位翩翩少女。
蕴意跳了两下便跳到了霍冕的怀里,她勾着霍冕的脖子笑容甜美的撒着娇:“老是不回家,我只好来寻你了!”
说完又像猫咪似的投进了霍冕的怀里,粘着霍冕一刻也不松开。
“额,大人,青梭去清点一下粮草。”
霍冕刚转过头,青梭便不见了踪影,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狡猾了!
“蕴儿,我的脖子都被你吊酸了!”
在外人看来,霍冕对这个夫人很是宠溺,霍大人后宫佳丽无数,他们却只识得蕴意,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冕就这么一个夫人!
蕴意是大家闺秀,在柯城又与霍冕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蕴意才貌双全也是柯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自然不同于其他妾室,只是即使这样却是个夫人,不过在霍府上上下下眼里,她早已是呼风唤雨的正室了,名分也是迟早的事。
“听说你帐里住了位姑娘,我来会会她!”
蕴意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终于从霍冕的脖子上跳了下来,甩着鞭子便去寻人了,霍冕揉了揉睛明穴,也跟了上去,这个祖宗来了准没好事儿!
蕴意掀开帐子在霍冕的营帐里寻了个遍,连床底下也不曾放过,一无所获的她只好又辗转到下几个营帐,霍冕无奈的跟在她身后。
蕴意翻了个鸡飞狗跳,终于在马圈外发现了南溪,此时南溪背对着她,正打算跃马扬鞭而去。
“终于被我逮到了!”
蕴意插着腰站在南溪身后,霍冕便立在蕴意身后,他看了看南溪,方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他的唇边似还留着伊人的芳香。
南溪被来人惊动了,徐徐转身,却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人儿站在她的面前,这美人儿服饰精美,衣着讲究,贵气无比,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南溪,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南溪没有理会她,越过她看到身后的霍冕,他此刻也看着她,他看她仍在气头上,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南溪翻身上马,牵着马缓缓调了个头,就要扬鞭而去,却被蕴意拦了下来!
“我今日专程来看你,你却想走!”蕴意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怒火的望着南溪。
南溪见这紫衣女子丝毫不肯退却,便无奈道:“麻烦姑娘让一让行个方便。”
“不许走,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南溪不解道:“我与姑娘何冤何仇?”南溪心想,她何时惹了这么一个姑娘。
“你在此勾引我夫君我还不能过问了?”蕴意瞪着大大的眼睛小嘴高高翘起。
南溪心想,既是霍冕的家事,与自己何干,便对霍冕道:“麻烦你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告辞了!”
蕴意见这红衣女子竟这么目中无人,一时间怒火中烧道:“你这贱人,给我下马!”说着便扯着南溪的腿往下拽,南溪虽紧紧抓着缰绳却被她活生生扯了下来摔坐在地上!
见南溪一脸狼狈蕴意才稍微好受了一丝,又指着南溪的鼻子骂到:“你看你这骚里骚气的劲儿!竟敢在军营里勾引我男人!”
蕴意说着便要扑上去打南溪,南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竟也傻愣愣的坐在了那里!
霍冕站在身后也不坑声,他倒要看看,这只难驯服的小鹿要怎么逃过这只粘人猫咪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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