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再说了,信与不信又如何,人家又不是妖魔鬼怪,那可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呀!如今又是完全没了记忆,纯粹就像是个白纸一样的人,怎么,你还怕她吃了你啊?”
“我不是怕她,我是觉得,她不该骗我。。。”
“哼!实话告诉你,师父说了,她的三魂七魄如今都聚齐了,若是条件允许,兴许还能恢复记忆,你呀,还是想想,若是她看到你如今的瑞王妃时,会不会埋怨你曾骗过她吧!”林云轩又给他披上外衣,故作阴森恐怖的气氛,道,
“我要是魂穿过来的,我巴不得一辈子没人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跟人说的。反正我觉得师妹能说出来,就已经很不易了,你还嫌人家早晚!”
“那我还不是被母妃以死相逼才被迫娶了赫连真么!”
“要我说,那也是你活该,那会儿知道赫连真跑到东元国时,你就应该将她给拿住了,再不济,将她送回覆罗国也行啊,反正那新皇帝也是她亲舅舅,她又死不了。如今可倒好,她嫁给了你,你父皇就正好有理由,可以乘机狠狠的整治你一番了,听说前几日御林军一直埋伏在天牢外面,只要瑞甲军出动,保准是被瓮中捉鳖,打的一个都不剩的。”
“那你还叫人给我送消息,说要劫狱?”
“那会儿你都要被打死了!”林云轩又道,“不过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胡国的那个军师,叫什么来着?。。。。。。百丹!对,百丹,要不是他的一封议和信,只怕你这会儿还出不来。”
“他信中如何说的?”
“他说,新皇上十分喜欢北疆的骏马,听说三年后北疆就会朝东元国进贡三百匹骏马,他提议,以后这些进贡之事,直接由他们接下就好了,省的东元国无人能驾驭得了如此珍贵的骏马,岂不是暴殄天物。。。”
“北疆进献骏马的这个奏折,我可是秘密呈上去的。如此看来,宫中那几个人里面,也必有一个与这胡国新帝相互勾结着。”
“还不就是皇后和太子二人,最多加上个乔王。他们只是想要利益罢了,这个倒不是关键,现在关键是你这场仗要怎么打。我刚看你排兵布阵,只求稳妥固守,却没有大举北伐之心,只怕又落给他们口实,说你无心与母族厮杀,再扣你一个卖国的头衔,这笔买卖,可不划算啊!”
诸葛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樊老儿杀我母族,这笔血仇不共戴天,我自是要北伐而上的,不过,现在却不是个好时机。最好是能想出个办法来,使其兵不血刃就将整个覆罗国拿下,尽收于本王的囊中,这样岂不是更好?”
“话虽如此,可却谈何容易啊!”林云轩重新掩了掩门道,“难道,你要以赫连真做诱饵?”
“她?她根本就是个无用的草包!”诸葛锐吃下一粒药丸,道,“那个军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这么帮我,我想,用他来做个敲门砖,兴许,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那个百丹可是个阉人!”
“阉人怎么了?阉人有时候比那些有根的糊涂东西,更加懂得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诸葛锐直觉这个百丹会是个对自己很有大用的人,至少这一封议和信,已经告诉了他好几条信息。首先,从结果上看,百丹的这一封议和信中,“无人能驾驭骏马”几个字,便成功解救他出了死牢,其次,告诉他宫中有能窥视密旨之人与那胡国新帝勾结,最后,这个议和信中,多番以胡国新帝的心意为由头来说事,足以说明其在胡国的地位。
“是啊,铤王就是死在不会审时度势上头。”
“他哪里是死在不会审时度势上,明明就是死在乔王的算计中。”诸葛锐摊开地图,指着一处山隘说,“这个地方明明是一处绝佳的天险要塞,占尽了天时地利,是绝对的易守难攻之宝地,他明明可以在此以逸待劳,却偏偏被乔王的一封将令给传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是也挺好的么,也有座山啊!”林云轩随军多年征战,却都是在草原等开阔之地,所以完全不懂这征战杀伐为何与这大山的形状大小有关联。
“这个地方,四周可成合围之势,又无水源,即便胡国军队不强攻,只需十几日,光是因为没有水,没有粮,二哥的军队,也会被活活地耗死。何况这个地方靠近胡军战略要塞,他们的将士必定是抱着赴死之心应战的,这等兵力,这等气势,二哥跋涉了几千里,如何能是敌手。。。”
“那你这次是大将军了,应该不会被乔王或者太子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吧?”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这场仗能打的漂亮,父皇就再没有理由杀我。”诸葛锐说到这里,突然又坐到椅子上,道,“只怕她会以为我是不舍得杀赫连真的母国之兵,更加怨恨我了。”
“小师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你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她只怕更为你高兴呢,师父来信说,已经在路上与她详细讲述了咱们的情况,她已经做好准备,一回京城,就马上面圣,会尽力劝阻皇上,不派你与胡国应战,生怕你因为杀了母族之人而落下骂名呢。”
“那都是师父的意思,我都知道的。。。若是她哪日恢复了记忆,只怕我更加留不住她了。”
“你想那么多作什么,她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只要你对她还像先前那般,就不怕她不动心。等她又情难自禁了,什么事儿,不又都是水到渠成了么?!”
“你说的倒是容易,如今她只是没了记忆,不是变成了傻子,又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正所谓禀性难移,她若是真的重新爱上我,又岂能容得下本王另娶他人。。。”
“哈!那你就别招惹我家小师妹了,省的小师妹又为了你便得疯疯傻傻的。听说咱们走的那日,她半夜梦魇,差点就得了失心疯。”
“什么?为何没人告诉我?”
“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你正大婚,我看你喝的酩酊大醉,只一个劲儿地哭,就没敢再雪上加霜。反正师父说她能渐渐好起来,所以我便索性没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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