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都给默默地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哎呀我的娘啊,到底是娶过媳妇的,这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哄得郡主一愣一愣地,眼看着她那泪就要滴下来,却听得她身边走过一男子冷哼道,
“这也叫战神?惯会耍心眼儿,装可怜,博取女人的眼泪!”
若水抬起手帕掩面,不发一言,转身又回了客房。
景航听到动静,也出来看,却见瑞王呼吸绵长,似是睡熟了,便放下心来,敲门道,
“女儿啊,时辰不早了,吃点东西,咱们好赶路啊!”
若水在包袱里找了件全黑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冲着景航,十分牵强地笑了笑,说,
“赶路要紧,还是边走边吃吧。”
景航知道她是怕二人见了面,难免尴尬,恐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便急急地买了些干粮,套了马,在门口等着她了。
而此时的水新叶又被倒吊了起来,最要命的是,这次还给他的嘴里塞了拳头那么大的一团乱抹布,别说是喊叫救命了,就连呼吸都十分的艰难,原本他那比女儿家的还要白皙的俊脸,此时涨成了猪肝色,而他眼前,还来回地晃着十几个同样倒吊着的,他的侍卫。
不知过了多久,那瑞王终于醒来了,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第一句话就是问若水的去向,见众人面面相觑,似有难言之隐,便急道,“莫非她出了事?”
“回瑞王的话,郡主她,没事,就是和咱们在这个地方,恰巧遇见了。然后。。。她,她就走了。”
“她见到了本王,没说什么话?”
“回瑞王的话,郡主只问了句您怎么了,再没问别的。也,也没留下什么话。”
“你们又是怎么回的话?”
“我们哥俩儿回的话,详说了您如何的相思成疾,伤情严重,眼瞅着郡主就要落下泪来了,偏那个时候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个小白脸儿来,一句话,就把郡主给气走了。”要说这里最讨厌水新叶的人,除了瑞王,那就莫过于这个小侍卫了,人虽长的瘦小,却是个十足的人精,也是唯一的一个娶了媳妇的。他早上眼睁睁看着若水因为水新叶一句话逃离开,便认定水新叶就是这世上最讨人厌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罪大恶极之人。
“小白脸儿?”诸葛锐猛地站起身来,瞬间散发出紧张的气息。
“就是水公子,水老先生的孙子,水新叶。”
“水新叶。。。。。。这个家伙着实讨厌,去,做了吧!”他一听是水新叶,便稳稳地将心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是!”那机灵的小侍卫开心地领了命,正欲退下去办事,只听得另一人道,
“瑞王,那个。。。蛇舞说,他杀了上官云儿,救了郡主,又是郡主的徒弟,最好不要下杀手,以免郡主哪日问起来,不要交代。。。”
“他不杀,自有别人能杀,用得着他做好人?!”
“瑞王容禀,这个水新叶毕竟是水大师的孙子,如今执掌两处盐场,若这么贸然客死异乡,恐有后患,不如晚一点再杀。”
“嗯。宫里怎么样了?”
“回瑞王的话,鬼王送出的消息,说皇上至少还能撑两个月,撑到五十大寿应该没问题。清月公主送出的消息,说皇后与太子屡次政见不合,私下里拌嘴斗气越来越频繁,虽还未查出缘由,却有十足的把握轻松离间他们。乔王这几日被打压的有些太狠了,估计早已蠢蠢欲动了,问瑞王有没有什么防患之法。”
“母妃到了么?”
“昨晚就传来消息说,已与林大人汇合了,最迟今日晚上,就能到新都。”
“本王,睡了多久?”
“大概四个时辰。”
诸葛锐走到窗口,一看外面又下起了漫天的飞雪,阳光也不那么看得清,便问,“午时了?”
“回瑞王的话,午时刚过。”
他合上窗户,又简单地吃了几口,便翻身上马,继续往南飞驰。而在他的身后,那个机灵的小侍卫却大摇大摆地抓来了水新叶,将其拖在马尾后面,得意地看他那狼狈的模样,幽幽道,
“你这个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连瑞王的女人都敢惦记。瑞王不忍杀你,活罪却难逃,哈哈,爷爷我今日倒是要看一看,等你那三条腿都磨没了,还如何勾引女人!。。。。。。”
那水新叶刚被从吊绳上放下来的时候,连气儿都没来得及喘匀,就又被人拽着一只脚拖到了外头,只因他原本还有点拳脚功夫,被绑在马后,还略挣扎了几下,谁知那人用马鞭狠狠地在他身上抽了两鞭子,像对待北疆的奴隶一般,狠命地策马疾驰起来。他跟在马后死命地跑,也算是勉强能坚持跟得上,可时间一久,便很快真如那人所言,下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像个死狗一般了。
这人玩儿的正起劲,却见前面瑞王等人的马队脚步渐缓,再往前看,居然看到郡主的马车。
只见瑞王与景航一罩面,都不言语,只互相作揖行礼,眼看着就要擦肩而过,突然那水新叶大喊一声,“师父,祖师爷,救我啊!”
若水坐在车内,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忽听闻水新叶的声音,便很觉意外地掀起帘子向外看。
入目的,不是水新叶,也不是要他命的什么劫匪之流,而是一身戎装,风姿英朗的瑞王,诸葛锐。
二人目光交汇,顿时犹如时间静止般,凝固了整个世界。
那是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眼神交流,应该这是失忆之后,第一次与他有过如此深切的沟通,他们二人之间,终是她先垂下了眼帘,只见她破颜一笑,低头道,“恭喜瑞王凯旋而归。”
诸葛锐攥着缰绳,依稀能听到他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他启唇正欲说话,又听得后面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声嘶力竭地狂吼着,“师父救命啊,救命啊,瑞王要杀我,要杀了你唯一的徒弟啊!”
诸葛锐给了那侍卫一个眼色,示意堵上他的嘴,却再一回头时,看到若水连斗篷都没披,就下了马车。
“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外面风雪这么大,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好?”景航絮絮叨叨地一番阻拦,却根本也没什么用。若水三步并作两步地疾步走到水新叶跟前儿,上下一打量,关切地问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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