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蔷这才大叫大嚷起来,“你要是敢对画儿下毒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哎呀,好不巧,你说我怎么偏偏就不怕鬼呢?”若水又用那飞镖往她的眼睛上戳了戳,幽幽道,“因为,我就不信阴司报应,你要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
“只要将这个飞镖交给引你进来的那个人,他们就会放了你的人!”郭蔷狠狠地皱着眉头,几乎五官都挤在了一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是万万没想到若水的手段竟会如此残忍,加上那药效上来了,又没办法服食解药,现在全身每一处都又痒又疼,几乎让她濒临奔溃。
此时若水的脑子里飞快地梳理着关系,或许郭蔷将飞镖交给那个人,真的可以放了蛇舞他们,可自己若将这飞镖交给那人,恐怕却是害了他们。于是,她赶紧略整理了下衣衫仪容,重新戴上面纱,镇定的推开石门。
她快速地沿着进来时的路线返回,再不敢随便看什么。却眼看就要出门了,忽听得背后有人在喊要抓住她。
若水狂奔起来,朝门口飞踢一脚,却不料这门怎么都打不开,应该是某种机关。此时血液快速流转,那毒素运行的更快,似乎已经开始毒发了。
她四处查看机关,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头昏昏沉沉,这魅毒来势汹汹,确实比之前的春毒更烈。无奈之下,若水抽出银针,在几处关键穴位深深刺下。
她被架着双臂,一路拖行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然后被重重的掼到阶梯前面。
“回禀堂主,闹事之人已带到。”
若水努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正殿之上。
“这么个纤小的女子,也没什么内力,孤身一人,就敢来我们这里闹事,胆子倒是不小,堂主,依奴家说,必定要打醒了,问问看是谁家的。”一妖艳的女子轻轻的给那堂主捶着腿,娇滴滴的说着。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什么人敢来闹事。这女子虽然出手狠辣,却不是冲着咱们,她应该中了什么毒,急于抽身,老奴觉得还是不要上刑的好。”说话的人,满头银发,应该六十多岁的样子,看着若水身上的衣饰,心底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不显。
“那个二等客呢?”这堂主的声音清冷,略微有些不耐烦。
“回禀堂主,那个二等客,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在咱们这儿住了七八日了,每日都是自己约客的。吃食什么的也没要求,还比较乖觉。”
这堂主真的是很不喜欢说话,手一弯,示意带上来。
郭蔷被抬上来,安放到若水的右边。两人都侧趴在地上,只听那郭氏尖声大骂道:“贱人,贱人,断我手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下辈子做鬼,咬死你!。。。。。。。”
若水看得出来,堂上的每个人都厌恶这个声音,都讨厌这刺耳的咒骂。
“住口!我且问你,她为何要断你手脚啊?”那女子出声打断,一脸厌弃。
“我可是她的庶母!这贱人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怜我夫君早亡,这贱人为了独吞家财,竟然说夫君是我毒死的,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郭氏这会儿是真的流泪了,不知是疼的,还是真的觉得自己命苦。继续道
“今日约她到此地,就是为了把误会说开,却不曾想,这个孽畜,居然打杀与我,简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若水慢慢挪着手臂,将咽喉的银针拔下,只对着堂上人道:
“速去与执金吾通报,说死囚郭蔷私逃,被仇家追杀,现手脚被废,无目无舌,奄奄一息。再不提审归案,恐有失察失责之罪。”
那银发老人一听,此等逆犯竟然藏身于此,简直太坑人了!
“堂主,老奴即刻去办。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速去吧,这样的贼人以后莫不要再混入了。”堂主倒是没那么紧张,只定定的看着若水。
“你是何人?”那堂主手又一挥,就有人上来将若水的面纱扯了,露出容貌来。
“我乃车骑将军景航之女,景若水。”
“新妍郡主?”
“是。。。”若水感觉头越来越沉,几乎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
那堂主起身上前,仔细查探,却见若水的手臂一直流血不止,周围还有三四根银针插在上头,似是在点穴封毒。
“去。速去给主子报个信儿。”
“堂主,此女子当真是新妍郡主么?”
“十之八九是。。。”
“那她现在都晕死过去了,咱们总不能送给主子个死的吧?”
“她只是中了毒,又没死。这等货色,咱们这儿可不敢收,听说这她与太子,和瑞王,都有关系,何况麻子五传来消息说,从前咱们流恋阁的头牌,就是被她花重金给买走的。”那堂主转过身,又对着那女子道,
“你猜她是派谁来赎的人?”
“头牌。。。那个茉莉,原名叫姚丽的?”那女子看堂主点点头,惊讶道,“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王哲?”
“是啊!她的后台太硬,咱们还是小心着些吧。若是主子看得上眼,最好是让他带回西戎吧。。。。。。”
若水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只听到了这里,再往后的事情,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堂主,就是刘贲,就是曾经囚禁姚丽和妖腰的那个大坏蛋!而这个大坏蛋幕后的主人,竟然是西戎国的,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宇文寮。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像是坐在一顶小轿中,被人抬着一路小跑。她艰难得抬起手臂,想掀起帘子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手臂上的银针被人拔了,还敷了药。
“你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像就从她的窗口外传来。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看来,堂主的解药还真灵,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带你去享福去喽!”
之后,再任若水如何问,那女子都没有别的话回答她。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落下了轿子,若水强撑着坐直了,等着来人。
“真的是新妍郡主?”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似乎还有几分熟悉,若水支愣着耳朵细听,却忽然见一人的手,将她的轿帘儿给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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