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心里正愁该怎么应对,忽然听得不远处花丛里有几声呼喊,抬头一看,大约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白色小猫儿形状冲着她叫着姐姐,姐姐。。。
她很肯定这是凶胸逃出来了。但是这个地方更不安全,绝不能让她跟着涉险。眼看着宫女端着托盘朝她走过来,干脆直起身,往太后跟前走了两步。
“启禀太后,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让您痛下杀心,还望明示。”
“放肆!好大的胆子!”太后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目无尊卑,狂放不羁之女子,“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掌嘴,留一口气,再把那茶通通都灌下去!”
“既然不敢处死我,那就说明我的命对您还有用了?”若水不但没有躲闪哭嚎,反而全身放松戒备,笑着道:“太后,我确实没有本事从您这儿逃出去,却有本事,随时结果了自己的小命。您想用我的命来牵制瑞王,那也得看我让不让!”
“哼!下作的娼妇,口气可真不小!”太后明显气势稍弱了下来,再一细想,这言语间倨傲张狂,敬语都省了!眼色略沉了沉,又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哀家的话你们没听。。。”
没等太后说完话,若水赶紧打断道:“太后,万事不要操之过急,这个,男人都好面子,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随意处置了我,那瑞王就算是个孬种怂包,也总会想要讨个说法吧?何况,瑞王的瑞甲军有三十万,精锐少说也得有八千,那么个大英雄,难道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放任不管了?“
“果然没皮没脸,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只想着用男人做虎皮大旗,一点素养气节都没有!锐儿那小子难道还能为了个女人以下犯上,冲撞了堂堂的太后不成!哀家可是他正经的皇祖母!转脸一看,周围几个宫女嬷嬷都露出了几分怯意,惹的她心里也直犯嘀咕。
“是是是,太后您说的对,我没皮没脸,所以呢,现在赶紧改了,厚着脸皮,求着您老人家,告诉告诉我,究竟我是犯了哪条罪?倘若真的是有罪,若水必定认罪伏法,绝不再攀扯瑞王,绝不再胡搅蛮缠,绝不再碍您的眼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哀家不妨让你死个明白!刚刚一个时辰前,大驸马死在了公主府,偏偏这个时候,满京城的人都在传说大驸马贩卖私盐是公主指使的!你敢说,这个流言不是你传出去的?“
“凭什么是我传的?”若水忍不住嗤笑起来:“我连公主是哪个都不清楚,大驸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怎么能跟我扯上关系呢?”
“你还敢抵赖?!”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从亭子的帷幔后面传来,紧接着,看见一个华服艳丽的女子冲到近前,用握着丝帕的手狠狠地指着若水道:“太后,您可得给孙儿做主啊!就是这个贱人,一定是她!我昨夜去了瑞王府,等了好久锐儿才从她房里出来的!驸马贩私盐的事情,我只和锐儿一个人说了,一定是她偷听到了,才散播地满城皆知!”
“额,我说这位公主啊,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么污蔑我是几个意思啊?我天天被瑞王锁在守卫森严的瑞王府,别说出去散播流言,就是到二门看一眼都做不到,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散播地满城皆知的?”
“这,这,你存了心要害我,肯定能指使下人去做啊!”
“那还真让您失望了,我在瑞王府里,总共就俩下人,昨晚都被打了板子昏死过去,这会儿还都躺在床上下不来呢!还有一个与我形影不离的小女孩,就因为是从我娘家过来的,也被瑞王完全软禁了,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
“那,那你必定是用了飞鸽传书什么的!”
“传书?我传给谁啊?!这位公主,有了问题呢,我们应该赶紧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随意栽赃诬陷就能化解危机,对不对?”若水很想翻个白眼,可是她忍住了,虽然忍得很辛苦,耐着性子道:“大驸马死在了你的公主府,又有流言指证你曾指使他贩盐,所以现在是有人认为你杀了人,还贩私盐?”那你的问题很严重啊!
还不等她分析完,正巧此时,一声尖利的声音禀报:“瑞王求见!”
诸葛穗回头看着太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一步步往后撤。
太后正了正身,心下十分焦躁不安,这女子狂放无礼,不见一丝心虚躲闪,足见流言应不是她传的,那,究竟是谁呢?是谁一心置穗儿于死地?!如今找不出元凶,锐儿来得却这样快,看来今日,少不得要穗儿吃些苦头了!
不等太后示下,诸葛锐大步流星闯了过来,看到若水安然无恙地与太后公主站在一处,心里总算大大地舒了口气。
“锐儿拜见皇祖母,皇祖母万安!”
“嗯!”太后脸色灰白,心下气恼不已,一个个的都没了体统,哀家的后宫无召也敢擅闯!
诸葛锐久不得太后示意平身,一直跪拜着不曾起身。却明显感觉到附近有个内里十分雄厚的高手在打量着自己。是谁呢?是敌是友?
诸葛穗知道太后这是有心杀一杀他的锐气,故意不让他起身,可她却生怕惹恼了诸葛锐,赶紧轻轻拽拽太后的衣袖,祈求地看着太后,示意赶紧让他起来。
原本是想让太后帮忙跟作为执金吾的锐儿说说情,千万不要抓捕自己,没想到太后问了她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若水身上,说拿了若水,既可以报那流言之仇,又可以挟制锐儿。可现下,怎么这么心虚,传说这女子被锐儿宠上了天,刚刚差点给她灌下毒茶,这女子必定记仇,日后怕是彻底得罪了锐儿了。。。锐儿来的这么急,会不会就是来拿自己去归案的?
“大驸马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太后终是开了口。
“回皇祖母的话,大驸马全身只有一处伤口,是由后背贯穿利器直插心脏而亡,初步判断是熟人作案,死亡时间是今日未时,由于案发之时只有皇长姐一人在现场,所以这个案子,还需要皇长姐配合调查。”
“我不去,我不去!驸马不是我杀的!”诸葛穗有些精神崩溃,到底还是要抓自己么?
“不管是不是皇长姐杀的,作为当时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您也必须得接受盘查。”
“皇祖母,您救救孙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突然他就倒下了,真的不是我!皇祖母,真的不是我!。。。。。。”诸葛穗痛哭流涕,跪坐在太后脚下,拼命地摇着头。
“公主痛失夫君,精神失常,我看就不用盘查了,毕竟这个凶手,绝不会是公主!”若水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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