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佑灵被带进一间阴冷的小房间,只一眼就扫到墙壁上挂了长鞭、烙铁之类的东西。她一脸惊惧地被死死地压在条登上,丝毫动弹不得。
“公主,民女从未得罪过您,您又何苦为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甄佑灵仰着头,试图劝阻濮阳明珠。可看到她脸上阴沉的笑容,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濮阳明珠微眯了眼,“那三皇兄呢?他也是何其的无辜,还不是被你这个丑女人骚扰的苦不堪言。你怎么没想过,何苦为难三皇兄呢?”说到这里,濮阳明珠就火气直冒,上前就狠狠地给了甄佑灵一耳光。
甄佑灵被打得整个人都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痛,可她不愿意在濮阳明珠面前示弱,死命地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瞧着甄佑灵那隐忍委屈的模样,濮阳明珠心中大快,“这女人不知廉耻,给本公主打,狠狠地打。谁要是敢手下留情,本公主决不轻饶。”
濮阳明珠在宫中是出了名的狠辣,那些侍卫也是见识过她处置下人的手段,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受罚。
“甄小姐,对不住了。”站在她右边的侍卫,毫无诚意地说道,高高地举起木板,真的是毫不留情地用尽全身力气,朝甄佑灵身上招呼去。
濮阳熙,救我呀,濮阳熙!濮阳熙,快来救我!感觉到板子正在落下,甄佑灵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
“啊!”那钻心的疼让甄佑灵发出了凄惨的哀嚎,额头沁出了一层汗,脸颊和嘴唇迅速退血,变得惨白。脑子里嗡嗡直响,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没了力气,脑袋开始往旁边耷拉起来。
另一个人那高举的板子眼看着就要落到她身上,却在下一瞬被连人带板子一起踹飞。其他人同时转头看向来人,看到是一脸阴沉,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濮阳熙时,都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臣等参见易王。”感觉到濮阳熙周身的寒意,侍卫们毫不怀疑自己会是下一个被踹飞的人。
然而濮阳熙却是直直的走到濮阳明珠面前,眼神冷冽地盯着她,声音也带着让人畏惧的低沉,“你以为你凭什么对她私下用刑!”
明明平日里是个吊儿郎当的王爷,濮阳明珠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可他现在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吓得她忍不住颤抖,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艰难,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她骚扰……三皇兄,我……我就想……教训她。”内心的恐惧让她说话都断续起来。
濮阳熙回头看了一眼甄佑灵,被她脸上那浮起来巴掌印给刺激得更加愤怒了。本来就阴冷的小房间,此时更觉得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他转过头想也没想就给了濮阳明珠一巴掌,直接把她给扇得偏到在地上。
濮阳明珠捂着脸,怔怔地望着此时犹如地狱来的罗刹一般的七皇兄,视线随着他蹲下的身体而移动。
濮阳熙嵌着她的下巴,唇边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濮阳明珠,我现在就告诉你,灵儿很早以前就已经没再纠缠过三哥了。还有,她是我的人,你若是再敢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说完,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濮阳熙起身过去抱起甄佑灵就往屋外走。踏出房门,濮阳熙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今天凡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自行到监军处领罚,若是被本王知道有人敢不去,本王会亲自问候的。”
等到濮阳熙离开好一会儿了,濮阳明珠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居然被威胁,气得她捏紧了拳头,愤怒地咆哮道,“他居然敢打我,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打我。不过是个废物,居然敢威胁我。让我失去一切,我会先让你失去一切。”
静妃从芍药那里得知事情原委后,赶忙进屋换衣服准备救人。刚换好宫装,就听到荷檀说濮阳熙抱着甄佑灵过来了。她急匆匆地走出去,就看到濮阳熙怀里已然昏死过去的甄佑灵,那煞白的小脸看得她心疼又愤怒。
带着濮阳熙去了客房,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放下甄佑灵,静妃这才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她脸颊上的手掌印,蹙眉问道,“十丫头动的手?”
濮阳熙的脸色阴沉,点点头,又看了看甄佑灵,对静妃说道,“母妃,儿臣还有点事要办,灵儿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了。”
静妃叹口气,“去吧,先忙你的事。甄小姐不用担心,母妃会在这里看着她的。”
有了静妃的承诺,濮阳熙再瞧了甄佑灵一眼,转身离开了静怡宫。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就动手的,可眼下他们欺人太甚,他绝对不会让甄佑灵白白挨打的。
“芍药,去打盆水来,再把本宫最好的膏药拿来。”静妃吩咐道。
芍药应下后立刻退出了客房,出来后吩咐二等宫女采荷去打水,自己则是急匆匆地去了静妃的寝房拿药。
刚好在客房外扫地的丫头绮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左右确定没人在意后,她悄悄跟上了采荷,在一个稍显僻静的地方拦下了采荷。
“采荷姐,客房里的人是谁呀?为什么殿下和咱们娘娘都这么紧张呀?”绮莲语气酸涩地问道。她看到那女的还没她好看,凭什么能被殿下那么担忧呀。
采荷微微挑眉,对绮莲的心思心知肚明,“采荷,别忘了你的身份。不敢妄想的人别想,否则杀头都是可能的。你敢逾矩,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又匆匆离开了。
绮莲瘪瘪嘴,不服啐了一声。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在这宫里,她也是花容月貌了。就算王爷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呀。本来还想将来被王爷收了,带着采荷一起吃香喝辣,现在决定了,才不要对她好呢。想到这里,她又回去了客房,因为那里可以遇到濮阳熙。
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濮阳熙,此时出现在他在宫中的行宫内。走进密室里,里面已经跪着一个黑衣人。
“主子,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妥当。”
濮阳熙嗯了一声,“但是现在计划有变,明天就动手。还有,三日内,本王要拿到十公主的一切短处。”
黑衣人愣了一下,低头应道,“属下明白,即可安排。”说完,很快消失在密室里。
濮阳熙从行宫里出来后,直奔皇帝的御书房。他今天上完朝,就知道了皇帝上朝前去静怡宫为难甄佑灵的事。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怎么能因为他受到委屈呢。
“殿下稍候,老奴这就去通报。”在门外伺候的孙公公鞠个躬就进了御书房,对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说道,“禀皇上,易王殿下求见。”
皇帝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不见,不见,以后凡是他来求见,一律不见。”
“是,皇上。”孙公公刚转身,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定了定神才看到,易王未经通报,已经站在了皇帝面前。他尴尬地看着皇帝,不知道要不要叫侍卫来。
皇帝怒瞪着沉脸站在书桌对面的濮阳熙,愤怒地吼道,“真是反了,你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说了不见,你居然敢抗旨不尊。”为了一个女人,他儿子居然敢公开忤逆他。
濮阳熙毫不畏惧地盯着皇帝,“父皇,是我喜欢灵儿,你为什么要为难她?”
皇帝气得胸口直喘,“她敢迷惑朕的儿子,朕只是罚她不准进宫,已经很仁慈了。”他现在恨不得把甄佑灵碎尸万段。
濮阳熙的脸色越来越冷,本来还气得不行的皇帝莫名打了个寒颤。可他才是老子,才是皇帝,怎么可能会怕他儿子。想到这里,皇帝硬是让自己怒目瞪视着濮阳熙。
没想到,濮阳熙却突然笑了,“既然父皇不想见儿臣,儿臣谨遵圣旨,以后不再入宫觐见父皇。”说完,不给皇帝反应的时间,行过大礼后如同旋风般又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回味了一下濮阳熙刚才的那句话,铁青着脸,愤怒地将手边的玉镇纸扔到地上,“反了,反了,这个不孝子居然敢跟朕叫板。他以为朕疼他,就不敢把他怎么样了吗?”
孙公公赶紧上前安抚皇帝,“皇上息怒,易王殿下一时糊涂,没能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才会这样顶撞皇上。等殿下想通了,自会来向皇上请罪的。”
皇帝气得指着门破口大骂,“他敢这样跟朕说话,朕还能指望他想明白。看来,朕是太纵容他了,让他养成这目无尊长的性子。”
孙公公心头一凛,“皇上三思呀,殿下这么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地为皇上,皇上可不能冲动呀。”他担心皇帝在气头上做出自己后悔的决定。
皇帝其实也是说气话,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真的拿濮阳熙怎么样。可被儿子这么将一军,他实在是气不过呀。他要能低三下四说几句软话,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他可是他父亲,难道他还能害了他不成。丞相家的三女儿秦若瑜,才貌双全,温柔贤淑,能成为他将来的助力。倒是那个甄佑灵,做了那么丢脸的事,连她爹都不喜欢她,留着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皇帝眯起了眼睛。
濮阳熙离开御书房,去往静怡宫的路上,心里也在算计着。和父皇相处这么多年,他会怎么想,自己多少能揣摩出七八分来。看来,他的动作得再加快些了。
濮阳熙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绮莲看准时机,果断上前主动请安,“奴婢见过殿下。瞧着殿下这一路疾行,想必该累着了,奴婢去给殿下泡杯茶。”不给濮阳熙拒绝的机会,绮莲转身小跑离开了。
濮阳熙斜眼看了一眼绮莲,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地进了客房内。瞧着静妃正在拧帕子给甄佑灵擦汗,他心中蓦地就柔软了下来,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
“母妃。”濮阳熙走过去低声喊道,“灵儿没事吧。”
静妃起身让了位,把帕子放到濮阳熙手里,“放心吧,母妃用了最好的膏药,你瞧甄小姐脸上的手掌印都消了些了。”她拍拍濮阳熙的肩,“你陪着甄小姐,母妃去厨房看看。”
静妃走了两步,就听到濮阳熙说,“母妃,您宫里的人,似乎该清理一下了。”
静妃不明所以,却也应了下来。走到门口,就看到端着茶杯进来的绮莲,她立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本来还带着笑的脸,立马变得阴沉沉的,“你不用进去送茶了,跟本宫出来吧。”
绮莲看着离她不远的濮阳熙,心头有些懊恼,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可娘娘的吩咐,她怎么敢不听,只能遗憾地跟着静妃离开,心里盘算着下次找什么样的机会去接近濮阳熙。
静妃叫荷檀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婢女,一番厉声言辞后,把心怀不轨的绮莲给赶了出去,“本宫要的是忠心不二的人,意图不轨的,本宫要不起。绮莲,既然你那么想往上爬,本宫就给你机会。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静怡宫的人,谁要你,你就跟谁去吧。来人,把她给本宫赶出去。”
绮莲震惊地看着静妃,她才第一次就被赶出去了,立刻哭喊道,“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恕罪。”
可任凭她喊破喉咙,静妃也不为所动。站在人群里的采荷看着绮莲,只有感慨,没有同情。而粗使嬷嬷则是鄙夷地睨着绮莲,一人一边,将绮莲架着走到宫门口,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扔了出去。
“娘娘,求您恕罪,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娘娘,娘娘!”绮莲怎么也没想到,她才刚行动,就被赶出来了。她爬过台阶想要进宫,却被守在门口的嬷嬷用粗棍子给拦了下来。
没多久,濮阳熙抱着甄佑灵离开了静怡宫。绮莲跪着过去,想要拉着濮阳熙求情,却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濮阳熙给抛到身后了。绮莲看着走远的濮阳熙,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不敢想象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命运。
红袖被濮阳熙差回去带话,他自己抱着甄佑灵回了府邸。一进门就叫人去找郎奕,他刚把人放下,郎奕就过来了。
看到甄佑灵孱弱的模样和发红的脸颊,他蹙眉问濮阳熙,“发生什么事了?”
濮阳熙眼神暗了暗,“濮阳明珠,为了给三哥报仇。”
郎奕哑然,片刻才撇撇嘴,“她还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先不说她,你给灵儿看看。虽然母妃给她擦了药膏,也叫医女给她看过,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没有自己人诊断过,濮阳熙还是不放心。
郎奕没多说,放下药箱就给甄佑灵把起脉来。问过濮阳熙后,得知甄佑灵挨了板子,心中也差不多有了结论。挥笔写下药方交给濮阳熙,“三碗水煎成一碗,先喝一帖,两个时辰一次。”
濮阳熙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就离开了房间。郎奕也没闲着,从药箱里拿了几只瓷瓶,将里面的药膏倒进一只茶杯中,和匀后就给甄佑灵的脸上抹了些。
“玉墨!”郎奕大声喊道。
濮阳熙的贴身侍卫玉墨很快出现,“郎大夫,有什么吩咐。”
“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婢女来,让她给甄小姐上药。”郎奕要避嫌。虽然是大夫,但毕竟是男的。更何况,若是濮阳熙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揍个半死。
玉墨动作很快,片刻之后,就带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婢女进来,“郎大夫,淳湘手脚很麻利,而且不会乱说话。”
郎奕点点头,“淳湘,等一下你把甄小姐的身体翻过来,她的伤在后背上。你上药的时候尽量轻一点,不要弄疼她了。她可是你们王爷的眼珠子,丝毫不能怠慢了。”
淳湘听这话,立刻明白郎奕是在惊醒她。福过身,淳湘走上前,“郎大夫请放心,淳湘明白。请郎大夫告诉淳湘,要怎样给甄小姐上药。”
郎奕给淳湘简洁明了地说过以后,就带着玉墨离开了,还不忘关上门,让玉墨在门口守着。
齐欢本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听说濮阳熙带了个女人回来,她骇的不知所措。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她决定去会会那个女人。打听了事情前后,齐欢嫉妒地使劲绞着自己的衣摆。
王爷居然将那个女人带去他的院子,她进府这么多年,从来没能踏进他的松山居。气呼呼的齐欢,心一狠,小跑去了松山居。正要闯门而入的时候,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下来了。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擅入王爷的居所。”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欢大怒,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拦下我,信不信我叫王爷把你关起来。”
侍卫不以为意,“王爷有令,除非是得到王爷的允许,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齐欢气得上前就想给侍卫一耳光,叫他狗眼看人低。可手还没挨着侍卫的脸,就被人半路截住了。齐欢顺势一看,惊喜地喊道,“王爷。”
濮阳熙皱着眉头,眼眸微闭,“谁准你打本王的侍卫?”
齐欢瞪着侍卫,“他居然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能进去。”
濮阳熙冷冷地看着她,“他说的没错,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他不过是在执行本王的命令,你凭什么打他?”
“王爷!”齐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濮阳熙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回你的院子好生呆着,没事不要到本王的院子里,否则,论窃贼处置。”说完,濮阳熙端着药碗匆匆走进了房内。
“王爷,王爷!”齐欢想追上去再跟他说几句,却再次被侍卫拦下来。想到濮阳熙刚才的话,她看着院子里,眼里满是嫉妒和仇恨。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她作势要离开,却只是躲在了附近的假山后面,伺机再偷溜进去。
濮阳熙进去后,看到淳湘守在床边,他眉头微挑,“淳湘,你怎么在这里?”
“回主子,属下被叫来给甄小姐上药。”淳湘是除了玉墨之外,濮阳熙的左右手。
濮阳熙也没多问,想来是郎奕的安排。放下药碗,他扶起甄佑灵,看到她眉头一动,动作又轻柔了不少。将她放在自己胸前,他转头看着淳湘,“把药碗给本王。”
淳湘赶忙将药碗递过去,看着自家主子对甄小姐的悉心照顾,她立刻明白了甄小姐对主子的重要性,“主子,属下刚给甄小姐上了药,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估摸着至少得养上三五天。就是不知道郎大夫的药,能不能有奇效。”
濮阳熙仔细地给甄佑灵喂药,可惜她毫无意识,药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不吃药不行,濮阳熙突然转头看着淳湘,“淳湘,你先去厨房让人熬着粥,一直温着。这样一来,灵儿醒了就能吃。然后,你再过来。”
“是,主子,”淳湘没多想,立刻去做主子吩咐的事。
淳湘一离开,濮阳熙就放下甄佑灵,自己一口一口地喝下药,再一口一口地渡给甄佑灵。可怜的小绵羊,就这样毫不知情地被大灰狼占了便宜。
淳湘回来的时候,濮阳熙也已经喂完了药,他端着药碗吩咐道,“淳湘,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在这里照顾灵儿,本王很快就回来了。”
“是,主子。”主子的吩咐,她自然是尽心尽力。
濮阳熙离开后,齐欢趁着守门侍卫交换的空档,偷偷摸摸进了松山居。摸进濮阳熙的寝房,顾不得好好打量房间的布置,她笔直地朝着床铺走过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女人,齐欢气得伸手就想给她两巴掌。
谁知道,巴掌还没落下,齐欢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意。回头一看,淳湘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手中的剑正放在脖子上。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王爷的房间里!”齐欢大惊,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在这里。
淳湘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不过,擅闯主子寝房,罪该万死。”说完,拎着齐欢的领子,很快就把她扔了出去,“这女人图谋不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淳湘马上折回了寝房。
齐欢被侍卫押着,“有刺客,马上关进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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