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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黑店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7470 2021-04-02 21:08

  这一路,覃炀不想温婉蓉暴露身份,和一群糙男人混在一起,就带了十来个随从先从燕都出发,等到安吉再和宋执的大部队汇合。

  温婉蓉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蹄踏在湿滑路面,偶尔踩过积水有节奏的声音,感觉他们一直行驶在官道上。

  即便如此,车速不快。

  “覃炀,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到安吉要多久?”她放下手里的书,心思在燕都提及赈灾挺急,怎么路上变得慢悠悠。

  “大概不用十天吧。”覃炀注意力在手上的公文,随口回道。

  “十天啊,”温婉蓉又拿起书,若有所思,“小半个月呢,不会耽误你正事吗?”

  覃炀提笔,要她过来碾墨:“所以我们提早上路。”

  温婉蓉会意过来:“提早上路是因为要带着我吗?”

  覃炀瞥她一眼,表情不言而喻:“不然呢?”

  稍作停顿,他边写边说:“宋执后天出发,我本来也可以晚几天,快马加鞭一路行军过去,最多七天就能到,但你受得了吗?我只能提前,顺带把这两天公务在路上一并处理。”

  她没想自己吵着闹着跟出来,会带来这么多麻烦,神色黯了黯,轻声说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覃炀把批示好的公文放一边,拿起另一份,继续审阅,“我跟你说这次算了,你听吗?”

  温婉蓉语塞:“我……”

  “我什么我,你现在脾气见长,我要不依你,等走的那天,八成要哭,又跟老子扯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话。”覃炀难得心平气和训人。

  小绵羊想想,好像二世祖的话不无道理。

  “那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吗?”她讨好凑到覃炀旁边,问,“你写得累不累,要不你说我写,你喝口茶歇会。”

  覃炀说不用,要她安静待在旁边,睡觉看书都行,别妨碍他办公。

  温婉蓉悻悻哦一声,重新挪到一旁,继续看自己的书,然后看了一会累了,就趴在软塌上眯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整个人仰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覃炀的大氅,想必是他把她抱上来,心里不免泛起丝丝甜,又见矮几上亮起油灯,覃炀还在持笔写什么,她轻手轻脚起来,倒杯热茶,递他手边。

  “醒了?”覃炀头也没抬问了句。

  温婉蓉轻嗯一声,觉得有些饿,心思覃炀肯定也饿了,就去包裹里翻肉干出来,架在炭盆上烘热,挑个小的喂给覃炀。

  覃炀吃嘴里,扬扬眉,停笔转过视线:“怎么是热的?”

  温婉蓉像得了奖赏孩子,抿嘴笑起来,指了指炭盆,说:“我想到的,怕肉吃冷的,胃不舒服。”

  覃炀摸摸她的脸,要她先吃,他手头还有几张公文处理完就来。

  温婉蓉点点头,坐到榻上,一手拿肉干,一手去撩开车窗棉看一眼,发现外面并未下雪,但天色已经暗下来。

  似乎已经离燕都很远。

  “今晚在车里过夜吗?”她下意识问一句。

  覃炀说,不急,可以去客栈好好休息。

  等到客栈,天已全黑。

  掌柜本来拒客,看见敲门者从大氅里露出半截刀柄,认出上面官印字样,赶紧开门。

  覃炀走在最前面,下颚紧绷,睨一眼矮他半头自称掌柜的人,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算你识相”的警告和威胁。

  后面跟进来的十余个随从,带着屋外的寒气,大喇喇闯进去,不苟言笑扫了眼大堂,还未开口,掌柜赶紧叫小二开几间上房伺候好官爷。

  一行人一言不发,跟着小二上楼。

  温婉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人高马大的佩刀男人,挺有压迫感,似乎随时随地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位小爷,您一行人要去哪?”小二好事,不敢叨扰覃炀他们,见温婉蓉一身小厮装扮,白白净净又面善,趁给她安排房间时,凑过去多嘴问。

  温婉蓉想到覃炀告诫不能露馅,回应似的笑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去哪关你什么事?是你该问的?”冷不防覃炀从后面猫出来,把两人吓一跳。

  小二反应快,尴尬笑道:“这位官爷好威风,小的前几日听回燕都的商队说,再往北走,气候恶劣,冷得吓人,冻死饿死的都有,好心提醒各位爷,没,没别的意思。”

  覃炀皱皱眉,丢一句滚。

  小二转身就跑。

  “别人也是好心,你吓人干什么。”回到房内,温婉蓉脱下斗篷,就刚才的事,嘀咕一句。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旁,灌口茶水,要她在外面别多事,少装好人,听语气不大高兴。

  温婉蓉抿抿嘴,知道二世祖气性来了,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要不我回去算了。”

  之前吵着要出来,现在又想回去。

  覃炀啧一声,一把把人推到床上:“回什么回?外面黑灯瞎火,赶紧跟老子睡觉,别整天想没用的!”

  温婉蓉蹙蹙眉,心想之前在车上好好的,怎么说烦就烦。

  可想归想,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那我先睡了。”客栈没热水,屋里也不够暖和,温婉蓉不敢太挑剔,合衣爬上床。

  覃炀没理。

  没过一会他开门出去,温婉蓉以为他去别屋睡,没深想。

  天寒地冻加一天舟车劳顿,疲倦很快袭来。

  她吹了灯,把斗篷和厚外套统统压在被子上,还觉得冷,将身子蜷缩起来,勉勉强强睡着。

  睡到半夜,炭盆里的火燃尽,屋内顿时冷下来,她被冻醒,才翻个身,就感觉一只手摸上来。

  “谁!”她倏尔想起疆戎时也是被人摸上床,条件反射爬起来,抱起被子往床角缩,结果又被拉住脚踝。

  “覃炀,你干吗呀!”接着窗外清亮的月光,终于看清摸上来的是谁,温婉蓉心里莫名来气,把枕头丢过去。

  覃炀一把接住,粗声粗气道:“干什么?还不让老子睡!”

  温婉蓉不喜欢他想要就要的野蛮,蹙眉道:“在外面,你能不能消停点?这里好冷,脱衣服会冻病的。”

  覃炀想得更简单:“脱什么衣服,脱裤子就行。”

  说着,他伸手去扯温婉蓉的腰带。

  “不行!不行!”她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急道,“屋子不隔音,你下属都睡在隔壁,会听见的!你别这样行不行,我要惹你不快,明天一早回去就是。”

  覃炀不管,搂过来就亲,还义正言辞:“给老子找麻烦,就得付出代价。”

  温婉蓉想推又推不开,就把手抵在他胸口,别开头,能躲就躲,心里很不舒服,在府邸、马车上都好好,怎么一出来就变个人似的。

  覃炀看出她不情愿,动作停了停,带着报复的快感:“这就是老子要你留,你不留的下场。”

  “好,我下次再不会跟你撒娇要求出来了,你可不可以先停手?”温婉蓉趁空档,赶紧从他身下爬出去,随手抓起被子裹好。

  想想,莫名委屈,她就是不想离开他,想尽心尽力照顾他伺候他,最后还被教训……

  “我听你话,明天回燕都来得及吗?”温婉蓉摸黑把外套穿上,胡乱扣好扣子,又把斗篷披上,下床边找鞋边哽咽,“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好好说不行?”

  她心越急,越难过,就越摸不到鞋子。

  最后索性,光着脚蹲在地上找,地上冰凉冰凉,冻得够呛。

  覃炀坐在床边没吭声。

  温婉蓉胡乱摸半天,终于摸到一只鞋,正打算摸第二只鞋,忽然被大力拦腰抱起,直接丢床上,紧接着寒光一闪,她吓得闭上眼,只听呛一声,剑身戳穿木门,震得轻微晃动。

  “覃炀……”她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转头看向倏尔起身高大身影。

  “别说话。”覃炀声音沉沉。

  温婉蓉乖乖闭嘴。

  顿时,屋内一片静默。

  隔了一会,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跑远。

  覃炀一个箭步拉开门,冲出去,除了地上两滴血,什么都没有。

  “将军,刚刚发生什么事?”隔壁的随从也听到动静,都出来,抱拳问。

  覃炀神色一凛,抬抬手,示意大家都进屋待命,而后退回房内,找温婉蓉。

  “你没事吧?”他走到床边,语气比方才缓和许多。

  温婉蓉说没吓到是假话,她不敢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本能扑到覃炀身上,搂住他脖子,久久不说话。

  覃炀拍拍她的背,好似安慰:“你暂时在房里躲好,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拉开她的手,转身拔出门上的剑,甩了甩。

  “覃炀,到底发生什么事?这店有问题吗?”温婉蓉直觉他要去杀人,心提到嗓子眼。

  覃炀没应声,转身出门。

  温婉蓉不知是身体冷还是心冷,听见大堂里传来一声声刀剑金属撞击,额头渗出密密细汗。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跟来,不会招来杀身祸事。

  果然不该任性无理。

  温婉蓉有些懊悔,寻思还是明天一早天明就返程燕都,下面的路,别给覃炀添麻烦。

  正思忖,忽而门被一脚踹开,来不及反应就被斗篷上的帽子盖住头,被人扛起来,往外走。

  温婉蓉起先吓一跳,但看见那双玄色蟒靴,知道是覃炀,一颗心放回肚里。

  覃炀没走大堂,而从楼梯拐角的窗户跳出去,稳稳落在下面的草垛上,三两下,轻而易举着地。

  再等温婉蓉回过神,两人已经坐在马车里。

  “你先睡,我还有事。”覃炀把她放在榻上,起身被拉住衣角。

  温婉蓉想到刚刚他侵犯她的样子,会意道:“你是不是听见外面有问题,才那样对我,不是要撵我走对不对?”

  以为覃炀会说是,或者安慰几句,恰恰相反,他瞥她一眼,钻出马车,声音从外面飘进来:“老子是要撵你走。”

  温婉蓉别别嘴,想起以前在温府,几个嫡出的姐姐欺负她,大半夜把她从闺阁撵出去,赶到妘姨娘屋里去睡,就因为白天她替妘姨娘说句公道话。

  被人撵的滋味,很不好受。

  所以不管谁再撵她,她都主动离开。

  再说覃炀我行我素惯了,她不该找他要更多。

  温婉蓉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等覃炀进来,就跟他坦白,也别等天亮,就现在找两个随从,护送她回去。

  可左等右等,覃炀一直没回。

  温婉蓉等得快睡着,忽而外面响起覃炀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什么娄知府,米知府,一个黑店别说是他小舅子开的,就是天王老子开的该杀就杀,顺道把店烧了!”

  随从得令,接着问:“将军,同伙里跑了一人,追不追?”

  覃炀略微沉吟:“穷寇莫追,办正事要紧。”

  随从应声退下。

  覃炀随即上了马车,温婉蓉马上闭眼装睡。

  被识破:“别装了,赶紧起来,陪老子喝酒,你不是带了二斤女儿红吗?”

  温婉蓉心里不大乐意,还是起来,把酒拿出来,借炭盆余火温上,又把肉干热好,一一摆在矮几上,退到一边,等候发落。

  覃炀才不管她什么心情不心情,把她拉过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温婉蓉挣扎一下,没挣脱,主动要求说:“我伺候你吃完,你找两个人送我回燕都就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也别撵我走,我自己会走。”

  覃炀就知道她小脾气又来了,他刚杀完人,心里的戾气没收下去,见她一副小样子,就想变本加厉欺负,看她哭才觉得有意思。

  “温婉蓉,老子最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他倏尔捏起她的下巴,大力拖到面前,管她愿不愿意,把满满一酒盅的酒灌下去。

  “我,不……”温婉蓉不会喝酒,被辣的呛喉,挣扎着往后缩,结果酒从嘴巴灌到脖子里,连带里面亵衣都打湿了。

  “你是不是有病!”她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一手打翻矮几上的酒壶,卯足劲推开覃炀,捂着捏疼的下巴,退到车子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盯着他。

  温婉蓉一哭,覃炀的理智被拉回来。

  两人间的气氛尴尬又凝结。

  温婉蓉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我都说回燕都,回燕都,你还要怎么样?在府里都好好的,出来就打回原形,变着花样欺负我。”

  她狼狈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酒水,泪水抑不住往外冒:“我以后再不跟你撒娇,跟你提无理要求,我保证不会了,我只求你一点,别心情好对我各种好,心情不好就拿我当出气筒。”

  说着,温婉蓉开始解衣服扣子,一颗接一颗:“你说找麻烦要付出代价,我付还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从斗篷,到外衣,从外衣到棉袄,再到棉坎肩,一件件的脱,脱到最后只剩亵衣,她又开始解亵衣带子,可肉眼都能看出她冻得手发抖。

  “你在胡闹什么?”覃炀彻底回过神,赶紧把自己大氅拿过去,给她包上,拉到怀里,坐到炭盆边,紧紧捂着。

  温婉蓉终于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热,放声大哭:“我就想跟你出来照顾你,不想离开你,为什么最后还被嫌弃?我哪里做错了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欺负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是不是觉得我傻,没有感觉,随便对待都无所谓啊!”

  “有所谓,有所谓。”覃炀见她哭成这样,慌了,赶紧哄,“知道你好意,这不是带你出来了。”

  温婉蓉满心委屈:“你不是要撵我回去吗?”

  覃炀想下次说话得过脑子:“不撵,不撵,把你撵走了,谁跟我上药。”

  顿了顿,他犯贱似的把温婉蓉的衣服都拣过来,放她身边:“快穿上,别冻病了,下面还有八九天的路要赶。”

  温婉蓉还在哭,说亵衣领子被酒水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凉凉的,冷。

  “好,好,换,都换。”覃炀又从行装里翻出来干净衣服,递给她。

  温婉蓉看着衣服不接,非说覃炀是打一巴掌给个枣的套路,不知道下次还想什么坏心思欺负人。

  覃炀被哭得头都大了,心想外面下属都听见了,他这个平北将军还做不做了?

  换别的女人,早一巴掌拍出去,对温婉蓉,别说动手,现在说两句重话都不行。

  以前不这样……现在小绵羊脾气见长。

  不就仗着他喜欢她吗?

  覃炀好话说尽,没辙:“温婉蓉,你先把干净衣服换上,换好再哭。”

  什么叫换好在哭?

  难道哭还分上半场下半场?

  温婉蓉脸上还挂着泪,被逗笑了,赌气似的说:“我换衣服,你转过身回避。”

  覃炀心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子哪里没碰过,换个衣服还回避?

  转念,回避就回避,只要不哭。

  “我好了。”等了一会,温婉蓉穿好衣服,叫覃炀可以转身。

  覃炀看她脸哭得通红,着实心疼,拿了块肉干喂她嘴里。

  “先说好,别哭了啊。”他被她哭怕了。

  温婉蓉吸吸鼻子,点点头,嗯一声,开始提要求:“我要抱。”

  “抱,抱。”覃炀想祖宗要抱能不抱吗。

  温婉蓉钻他怀里,把脸埋他胸膛,感受他的体温,还是想哭。

  “覃炀,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时好时坏,我受不住。”温婉蓉眼泪不停流,打湿他的衣襟,湿成一片。

  覃炀抱着她,任她哭,心想自己也是贱,把人弄哭了,又收不住场。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为了哄好小绵羊,二世祖豁出去,什么平北将军,脸都不要了。

  小绵羊见好就收,渐渐不哭了,爬起来,收拾满地狼藉,又重新给二世祖温壶酒。

  二世祖劝她喝一口,暖暖身子。

  小绵羊本来不想,架不住二世祖的盛情,凑过去呷一小口,辣得直伸舌头。

  “吃点东西压一压。”二世祖笑她好玩。

  小绵羊吃口肉干,觉得咸,覃炀马上给她倒杯热茶。

  哄归哄,有些正经话该提醒还得提醒:“温婉蓉,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店小二认出你是女的。”

  温婉蓉愣了愣,说自己没说话也没做什么,怎么被认出来的。

  覃炀敲敲桌边,从手开始分析:“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我的手,常年拿刀拿剑的哪有细皮嫩肉的?”

  温婉蓉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覃炀的,发现确实如此。

  “还有呢?”她接着问。

  覃炀:“还有你走路姿势,你老低头走路,而且习惯用手去挽耳鬓头发,再者你笑起来,是最大破绽,你自己对着镜子去看看,哪个男人会抿嘴笑。”

  经一提醒,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温婉蓉很虚心接受:“我平时都没注意。”

  “你习惯了,肯定注意不到。”覃炀倒没有责怪意思,“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自然不同。”

  温婉蓉哦一声,说以后会注意。

  覃炀说:“你确实该注意,不是老子先发现不对劲,别人早对你下手了。”

  温婉蓉好奇:“你怎么发现不对劲?”

  覃炀立即露出“猜你个傻样就不知道”的表情:“小二说商队回燕都,还说北上太冷,冻死人,要按他说,北上冷还冻死人的地方只能是安吉,安吉遭雪灾的时间不短,哪个商队会往受灾的地方跑?这是其一,其二说出来怕吓到你。”

  温婉蓉以为他故弄玄虚,白他一眼:“我胆子哪有那么小。”

  “是吗?”覃炀忽然凑她眼前,阴鸷鸷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那小二身上有血腥味,很新鲜,证明刚杀过人。”

  “你,你别瞎说。”不知是说话的人太声形并茂,还是温婉蓉想起小二的笑脸太过真实,心里一阵阵发怵。

  覃炀使坏,把小绵羊吓到还挺乐,戳戳她的额头:“老子救你,你还说老子欺负你,自己说错了没?”

  “错了。”小绵羊认错态度良好。

  但她想不通,二世祖明明是来救她,为什么变成睡她?

  覃炀听了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搂过来,使劲亲了亲:“温婉蓉,我告诉你没问题,但先说好,你别闹脾气。”

  小绵羊很大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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