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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苦肉戏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5420 2021-04-02 21:08

  送走齐佑,齐淑妃不敢怠慢,从景阳宫挑了几个机灵的宫人仔细盯着合欢苑,稍有风吹草动就回报。

  隔天,又按齐佑的主意,差人去趟太医院请个生面孔给柳一一看病。

  生面孔的年轻太医正愁没机会表现,一听是当下怀有龙嗣正得宠的淑妃娘娘差遣,背上药箱,一刻不敢耽误出了太医院。

  丹府管家开门看见太医模样的人,愣了半晌,又不知对方什么来头,笑道:“我家大人这会不在府上,您有何事?”

  年轻太医一副正人君子作派,掸掸袖子,行礼作揖道:“鄙人姓李,太医院医师,奉淑妃娘娘之命,专程来此为刘绣娘诊脉。”

  “原来是李太医。”管家恍然大悟“哦”一声,听闻是后宫派来的,更加谨言慎行,先将人请到偏厅吃茶,退出来时叫个机灵小厮赶紧去大理寺请自家大人回来,心想要坏事。

  小厮快马加鞭出府,这头管家在偏厅拖延时间。

  李太医奉命看病,没心思吃茶,见管家迟迟不走,不由生疑,碍于在官员府邸,自己人轻言微,不敢拂了面子,行礼尴尬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娘娘那边等着回话,烦请您再通传一声。”

  管家也不敢得罪对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自家大人招来麻烦,拱了拱手:“李太医先吃茶,老奴已叫人到后院通传,不会耽误很久。”

  说不会耽误很久,李太医一盏茶喝得见底,已经续上第二杯,也没见除管家外的第二个下人。

  李太医心领神会,大概今天的病瞧不成了,索性起身,作揖告辞:“在下不敢让娘娘久等,先回去复命,若有需要,李某随传随到。”

  说着,他背起药箱,欲走。

  管家哪敢让太医无功而返,忙拦下来,好言相劝:“李太医,请留步,请留步,烦请您稍等片刻。”

  说话间,门廊下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管家神色一亮,压在心中的石头落下来,忙迎出去,故意大声说:“大人,淑妃娘娘差人来府上探病,李太医正在偏厅吃茶。”

  李太医一听府邸主人回来,赶紧出去行礼,说明来意。

  丹泽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小厮禀报过,既然齐妃找人寻上门,证明没耐心等下去,以关心病情为由头,一探虚实。

  只是这李太医……

  丹泽暗暗打量此人,相貌周正,为人合礼数,再看看崭新的药箱,猜想是太医院的新面孔。

  新面孔不会结党营私,有失偏颇,所言所行作为供词,公正、严明,皇上不易生疑。

  念头一闪而过,丹泽决定改变路上想好的措辞,露出和善笑容,对李太医解释:“让李兄久等,是在下照顾不周,不想贱妾得淑妃娘娘垂怜,与有荣焉。”

  他边说边做个请的手势,冠冕堂皇的话信手拈来:“烦请李太医回去为在下美言几句,谢娘娘体恤。”

  李太医没想到大理寺卿如此好说话,连连拱手行礼:“岂敢,岂敢,卑职身为医者,为百官进绵薄之力。”

  丹泽笑笑,不再多言,直到门廊下,让李太医稍等,他先进去叫贱妾穿戴整齐,礼貌示人。

  屋门一开一关,柳一一以为是丫鬟没在意,坐在鸡翅木的圆桌旁继续手上针线活。

  “不对光,小心坏眼睛。”丹泽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给柳一一意外惊喜。

  她转过头,眼睛亮了亮,笑起来:“你回来……”

  话未说完,被捂住嘴。

  丹泽警惕看看身后,给她使眼色,到里屋说话。

  柳一一会意,跟在后面,笑容全然不见,转而代之紧张,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外面发生什么事?”

  丹泽要她宽衣先歇到床上,又把李太医的来意说个大概。

  柳一一听完傻了眼,小声焦急道:“我没病,这会找太医来,不全穿帮了!”

  丹泽何尝不知道穿帮,皱眉想了一瞬,道:“回来路上我本想否认与你的关系,但现在否认无异于欲盖弥彰,齐妃只会盯得更紧,稍有差池,便是欺君。”

  欺君是大罪,柳一一懂:“可现在怎么办?”

  没病装病,抗旨不尊,罪加一等。

  丹泽似乎犹豫,迟迟不说下话。

  柳一一被突如其来的太医搅得心急如焚,拉着他的手,破釜沉舟道:“你把我交出去吧,反正对外,我是你通房小妾,大不了让齐妃给顿板子出出气,碍不着你头上。”

  “不行。”丹泽毫不迟疑拒绝,紧紧握住白嫩的手,“一一,别说傻话,兰家那边已做好安排,我不便出面,明天温婉蓉会想办法带你出城。”

  “这么快?”柳一一怔忪片刻,呆呆看着眼前俊隽脸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丹泽没时间悲伤秋怀,想了个法子,起身拿来一把短匕首,撸起柳一一的袖子,在胳膊上快速拉一刀,红艳艳的血珠顷刻冒出来,顺着雪白肌肤滚落下去。

  柳一一疼得蹙紧眉头,下嘴唇咬得发白,没敢发出一丝声响。

  “你忍忍。”丹泽心疼摸摸她的脸,将匕首和受伤的手臂藏在被子里,转身请李太医进来。

  李太医看见柳一一发白的脸色和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有数,又拿脉片刻,起身开方子,安慰道:“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气血亏虚引起,好好养着几日便可痊愈。”

  柳一一这场苦肉戏,演戏演全套,气虚虚地笑道:“妾身能得淑妃娘娘、李太医关心,三生有幸。”

  说着,她欲起身行礼,被丹泽按住。

  李太医见两人关系甚密,自然不会久留,收拾好药箱告辞。

  丹泽命管家送客,等人走远,忙翻出外伤药,亲自给柳一一包扎。

  他以为轻伤,打开被子,见到血糊糊皮开肉绽的伤口,沾得到处的血渍,先愣了愣,随即拧紧眉头,心疼道:“我手重,你也不知道提醒一声。”

  柳一一躲过一劫,整个人放松下来,才感觉到一阵阵刺痛从手臂蔓延开来,却没心没肺笑起来:“这一刀,算我自作主张的惩罚,以后别再骂我,也不可以翻旧账发脾气。”

  丹泽看她傻乎乎歪着脑袋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一一,我以后一定护好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我发誓。”

  他抱她抱得淬不及防,柳一一愣了愣,眼泪夺眶而出,重重嗯一声。

  或许太疼,或许太感动,柳一一趴在丹泽的肩头哭了很久,丹泽单手搂她入怀,另一只手轻轻顺背,静静听她哭完。

  柳一一哭累了,药效发挥作用,靠他怀里睡了,眼角还挂着晶莹泪滴。

  丹泽微乎其微叹气,伸手替她擦拭,摸在手里湿湿的,凉凉的。

  柳一一醒来时,看见欣长身影,蜜色头发在屋里晃来晃去。

  “你在干吗?”她受伤的胳膊止了疼,肿得没知觉,另一只手费力支起身子。

  “醒了?”丹泽放下手中事,坐到床边,摸摸她额头,轻声道,“我看看你还缺什么,免得路上辛苦。”

  说着,他看一眼受伤的左臂,愧疚叮嘱:“一一,伤口深,近十日内不能沾水,我备了五瓶药,足够撑到下个城镇,你一定要去医馆看伤买药,不能偷懒,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柳一一点点头,只问,“我走了,你怎么办?能全身而退吗?”

  丹泽心里没底,可面对期盼的眼神,他笑笑,说能。

  柳一一却不信,垂眸半晌,像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来接我。”

  丹泽毫不犹豫回答:“好。”

  而后又像承诺,对她说:“一一,不会让你等很久,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

  柳一一抬头,盯着琥珀棕眸良久,靠过去,糯糯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

  “绝不食言。”丹泽低头吻上去时,吐出四个字。

  一场灾难下的风花雪月,如同暴风骤雨席卷两人。

  青帐厢床内传出交织的喘息声,明知柳一一手臂有伤,丹泽控制不住全力侵占,在湿润的沼泽里沉沉浮浮。

  柳一一莺啼嗓音在沉浮中颤动,变成勾人魂魄的催情符,鼓噪丹泽耳畔,加速疯狂。

  直到两人累得不想动弹,隔一会,一只男人胳膊从幔帐伸出来,摸索地上一堆衣服。

  “我不冷。”柳一一红润的脸色渐渐褪去,搂着丹泽的脖子,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丹泽不同意,起身给她套上袖子:“受伤地方不能着凉。”

  又问有没有压到或弄疼她。

  柳一一摇摇头,沉默看着丹泽替她穿好衣服,系盘扣好一会,倏尔开口:“如果我不任性,现在有孩子陪我离开,路上也不寂寞了。”

  提起孩子,丹泽手一顿,继而继续系盘扣,不愿回想过去种种,岔开话题:“这些事等我去接你时再说不迟,你现在睡一会,起来再检查一遍行李,别遗漏什么。”

  柳一一穿好衣服,顺势窝进怀里,不舍道:“我没什么遗漏的,唯独漏了你,我想跟你一起走。”

  丹泽抱着她,拉拉被子,低头吻一吻额头,拍拍肩头,道:“能带你一起,我肯定不会丢下你。”

  “我知道,”柳一一叹气,自责,“丹泽,这次都怪我。”

  现在怪谁都晚了,丹泽反思过,当初如果对柳一一多上点心,态度好点,她何至于赌气被覃昱利用,进宫惹麻烦。

  气起来口无遮拦的骂,最坏的脾气暴露无遗,说到底因为爱,面对最亲近的人无需隐藏缺点。

  然而这种爱很伤人。

  大概从未想过两人真的分离,丹泽低头看着伏在胸口的小脸,生出许多不舍,脱口而出:“等我去接你,即刻完婚。”

  柳一一怔了怔,抬头确认:“不用等你在西伯安顿好?”

  “不等。”丹泽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其实你不娶我,我也认了。”溢于言表的幸福洋溢在嘴角,柳一一知足道,“你心里有我就好。”

  丹泽想说,他心里一直有她。

  这一天近乎在床上渡过,两人心有灵犀黏在一起,珍惜每一刻的光阴。

  早知如此,之前就该好好善待彼此。

  惶惶中,柳一一却尝到比蜜还甜的滋味。

  一夜春风,吹得燕都花红柳绿,也进人心里。

  丹泽体力好得柳一一吃不消,她求了几次都没用,结束时外面传来梆子声,已经三更,这一觉睡下去,自然错过卯时早朝。

  皇上这几日勤政,奉天殿的早朝,一日不落。

  伴随一声淡漠又肃然“平身”,萧璟拿起手边一道丝绸卷轴,摇了摇,不咸不淡道:“这是西伯使者昨日交来的议和书,西伯主动求和,不知众爱卿有何见解?”

  大殿之上,皇上一早发问,众臣摸不清圣意,私下偷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妄言。

  约莫一小会,站在言官之首,满头花白的老者不慌不忙走到百官中间,拂拂两袖,作揖道:“臣以为主和。”

  话音一落,众臣目光聚过来,萧璟露出尊敬的神色,缓道:“齐臣相的折子朕连夜看过,其意已明,朝后再议。”

  听意思,皇上又要留齐家人去御书房。

  覃炀神色淡然,盯着微微驼背的齐臣相,心里冷笑,老东西够险恶啊!

  老太太曾告诉他,武将如何得圣心,平天下洒热血时最有用,然而安邦治国历来言官重于武官。

  齐臣相力挺主和,看似软弱之举,实则为言官,为自己拉拢政权。

  覃家虽无意为敌,总不能看着对方磨刀霍霍,无动于衷任人宰割。

  于是在一片“主和”声中,突然发声,声音洪亮说:“皇上,臣主战。”

  前几次,覃炀都是被动回答,然而这次他主动提出“主战”,不由振奋一众武将士气,很快主和的声音被压过去。

  迎上萧璟饶有兴趣的目光,他接着说:“据雁门关的探子回报,西伯已经占领离边界最近的部族,距雁门关城不足百里,此时议和,意欲何为?”

  说着,覃炀瞥一眼对面的齐臣相。

  齐臣相一副清高姿态,目不斜视,亦不回应。

  一时间朝堂上出现两派,倒有几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态势。

  萧璟沉吟片刻,没有就主战主和做出定论,好似无意说个不相关话题:“前几日在御书房,朕思虑再三,打算任命丹寺卿为大周使节与西伯使节商议议和之事。”

  说到这,他身体微微前倾,视线转向后排官员,问:“丹寺卿今日没来?”

  伺候一旁老太监察言观色上前一步,小声道:“皇上,丹寺卿一早告病假。”

  “病了?”萧璟眉头微皱,转头道,“传朕旨意,要他好好养病,务必在和谈之前康复起来。”

  老太监领命。

  覃炀听得心里一沉,丹泽真病假病,想都不用想是假的,然而西伯使节夜会覃昱这事,他不信丹泽不知道,既然知道,一向谨慎行事的西伯狗,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在场,匪夷所思。

  退朝后,他没去枢密院,快马加鞭赶回府邸,找到温婉蓉,开口就问:“西伯狗的女人什么时候走?”

  温婉蓉愣了愣,来不及问他怎么突然跑回来,应了声今天。

  覃炀无心解释太多,拉着她胳膊往外走,吩咐:“赶紧找西伯狗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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