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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彻查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7662 2021-04-02 21:08

  吴嬷嬷就怕长公主来搅和,半骗半哄道:“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刚刚发脾气您忘了吗?别再惹娘娘生气了,娘娘不让公主与丹少卿来往,是为公主好。”

  长公主知道吴嬷嬷是母后心腹,母后不让做的事,嬷嬷绝对言听计从。

  她想强行跟去,没用。

  长公主眼珠一转,转而笑盈盈道:“嬷嬷何时去,本公主送丹少卿一些薄礼,算赔礼。”

  这话听着稀奇,吴嬷嬷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长公主何时知道“赔礼”二字怎么写。

  自然不信她的鬼话,说句有要事办,告辞离开。

  长公主冷哼一声,不让她去,她还没办法了?

  然后从这天开始,她找人天天盯着吴嬷嬷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温婉蓉除了每天在家安心养胎外,每隔一天会打发人去看看丹泽。

  丹泽跟她大哭过后,似乎想通了。

  探望的小厮回来说,丹少卿苏醒两天后,开始照医嘱吃药,进食,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气色恢复不少。

  温婉蓉想,总归自己没白去,没白劝。

  至于丹泽下面的路怎么走,她给他方法,以他在外漂泊吃苦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很快会意。

  再后面,温婉蓉叫人送了些滋补食材,叮嘱好好养伤后,就不再派人过去。

  她不可能像关心覃炀那样,关心丹泽,一个条件不允许,一个身份不允许,最重要的是感情不一样。

  朋友,本应保持得当距离。

  丹泽也明白她的意思,覃府的小厮没再去探望后,他每天依旧做自己该做的,不闻不问。

  管家几次提及,多亏覃少夫人出手相救,要不要送礼表示感谢之意。

  丹泽总是语气淡淡,说不用,覃府什么都不缺,感谢以后有机会再说。

  转眼,他养伤小半个月过去,吴嬷嬷派人来过两次,转达杜皇后的慰问。

  丹泽即便不能下床,也要人搀扶行跪拜大礼。

  光这一点,杜皇后表面没说什么,心里知道,丹泽一穷二白,想脱离长公主的掌控,又想保住如今的人前风光,必须来投靠她。

  人就怕没欲望,或者脑子蠢。

  前者是齐夫人,后者是娄学士。

  像丹泽这样,正和杜皇后心意,她未必信任他,但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人变得容易控制。

  关键大理寺那边,杜皇后一直缺个得心应手的爪牙。

  一只野狗做爪牙,再合适不过。

  所以杜皇后不介意委派钟太医给丹泽看病,表示关心的同时,也想知道丹泽真伤假伤,到底伤多重。

  钟太医每隔三日会去趟丹府,一般时间在午时末未时初。

  有些名贵药材,经皇后允许从宫中带出来,加之丹泽天天在家静养,恢复起来比之前快许多。

  又过些时日,能下地走路。

  丹泽对钟太医彬彬有礼,即便自己不能送客,都叫管家务必送到大门外马车上,目送离开。

  管家摸清钟太医看病规律,每到那天,备好茶点,一一端到丹泽房间。

  丹泽有时睡觉,有时看书,习以为常。

  管家安排妥当,垂手问:“大人,近午时,午饭厨房做好热在灶上,您是现在吃还是等钟太医看完病再吃?”

  丹泽单手合上书,看看屋外的天色,说现在吃。

  管家立刻叫人送饭菜。

  丹泽躺久了,总想下床活动,就要管家把饭菜放到鸡翅木的圆桌上,正儿八经坐在桌边吃。

  饭吃一半,门口小厮报,有人来访。

  丹泽正纳闷,今天钟太医来这么早,屋外就响起脚步声,以及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声音,嫌弃道:“这种地方能住人?丹少卿脑子被打坏了吗?”

  以往丹泽一定鞍前马后跑出去迎接。

  现在,他不想,不动,也动不了,只对管家说,把人请进来就行。

  管家不知道来者何人,按吩咐将门外女人带进屋,很识趣退出去。

  丹泽吃自己的,不冷不热说一句:“长公主光临寒舍,请随便坐。”

  长公主嫌其他地方脏,一屁股坐到丹泽床上,翘起脚,扫了眼屋内陈设,哼了声:“屋里、屋外一样破。”

  丹泽不理。

  长公主有些不高兴,又跑到丹泽身边坐下,指着桌上的菜挑剔:“你吃的什么?是人吃的吗?齐淑妃养的狗都比你吃得好。”

  话音刚落,丹泽就放下筷子,冷冷看过来。

  长公主自从上次被他打过后,就知道这个表情是丹泽不高兴。

  她心里软几分,嘴上硬道:“本公主说的事实,看什么看?”

  丹泽瞥她一眼,目光回到碗里,重新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长公主猜,丹泽肯定因为上次被打心生怨恨,不理不睬,要不因为母后一再告诫,她又忍不住动手,给他两耳光。

  不过再打下去,这个男人大概真的不理她了。

  她还没玩够,怎么能放过他。

  长公主压住心里不快,没话找话:“丹泽,本公主亲自来探病,你不行跪拜大礼就算了,还一副冷脸,想挨打吗?”

  丹泽放下碗筷,淡淡开口:“卑职不想。”

  说着,他叫管家进来收拾,对长公主下逐客令:“钟太医过一会会来给卑职看病,长公主私自出宫,被人看见在卑职家中不好吧。”

  长公主知道钟太医是母后亲信,说一点不怕是假话,但她一见到丹泽病态苍白的俊美脸庞,就不想走。

  “本公主来探病,就算母后知道也不会怪罪。”

  丹泽没什么想跟她说,扶着桌子起身,想回床上。

  长公主看他捂着胸口,极费劲挪步,下意识伸出手,在半空停了停,又收回去,她想丹泽算什么东西,不过依附她的一条狗,仗着自己几分宠爱,蹬鼻子上脸。

  她不扶,丹泽也不会求她扶。

  两人在房里,一个像没事人,理所当然坐在太师椅上翘脚,一个一步三晃,咬紧牙关,一小步一小步往床边挪。

  等丹泽在床边坐下,长公主看他皱紧眉头和额头渗出的汗珠,跑过来好奇:“有那么疼吗?”

  说着,像好玩,跟平时在宫里一样,不分轻重把丹泽扑倒。

  丹泽没防备,倏尔仰倒下去,闷哼一声,本能推开长公主,疼得缩成一团。

  “真的很疼啊?”长公主看他不像装的,赶紧起身,知道自己闯祸,推卸责任,“疼也不说,本公主怎么知道你伤成什么样。”

  丹泽缓口气,捂着胸口爬起来,神色清冷,直接赶人:“请公主回宫。”

  长公主听出他的意思,立刻变脸:“丹泽,本公主给你几分好脸,你就忘了自己身份?再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叫小太监打死你!”

  “随便。”

  “你说什么?”

  “卑职说随便!”丹泽加强语气。

  “你!你!”长公主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小狼狗敢反水,指着他鼻子,哼一声,“你给我等着!”气冲冲转身离去。

  紧接着,门砰一响,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丹泽极厌恶听着屋外又吵又闹的动静,知道长公主拿他府里下人出气,心里后悔,那天真该用绳子勒死这个娼妇!

  但面对丹泽的不冷不热,长公主犯贱一样,打从这天起,三不五时从宫里偷溜出来探病。

  期间,丹泽身体稍好,长公主想歪心思,又被赶回宫。

  而后长公主发现,丹泽对她的态度大不如以前。

  她一开始猜是因为有母后照拂,后来感觉不完全是,因为丹泽言谈间,从不拿皇后压她,也不像以前,拒绝找一堆理由。

  现在丹泽不想就是不想,既不巴结也不讨好,不卑不亢,不像以前一呼百应。

  长公主几次问他,是不是因为打他的事心生怨恨?

  丹泽不言不语,大多冷冷瞥她一眼,或者有时看自己的书,不理。

  “本公主跟你说话!你聋了!”长公主被冷了几次,火冒三丈,冲过去把丹泽的书抢过来扔到地上。

  丹泽一声不吭,起身把书捡起来,回到太师椅上,翻到刚才那页,继续看,完全把对方当空气。

  长公主再气,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没地方撒。

  “说话啊!你哑巴了!”第二次她抢他的书,没抢到。

  丹泽有防备,先一步合上书,避开对方。

  这下长公主不依,扑上去抢。

  丹泽起身,轻巧侧身,长公主扑个空。

  “你伤好了?”她倏尔明白过来,算算,时下已经初春,离他被打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你敢骗本公主?!”长公主顿时火冒三丈。

  丹泽语气不咸不淡:“卑职何时骗公主伤好了?不过公主臆想罢了。”

  顿了顿,又道:“卑职过两天回大理寺复命,身体好不好都要去,没闲时陪公主。”

  长公主亲耳听见皇后有些事交由他办,不甘心又没辙,只剩干狠:“丹泽,本公主能拉你起来也能踹你下去!别得意太久!”

  语毕,甩门而去。

  长公主气归气,但冷静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像所有女人敏锐的第六感一样,直觉丹泽有问题,但她经常不打招呼出现他府上,没抓到任何现行,而且丹泽的伤别说男女之事,连正常起居生活都要人伺候。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长公主私下叫人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再往后,丹泽果真如他所说,没过两日回大理寺复命。

  长公主三番五次请他进宫,他一律回绝,理由也充分,杜皇后要他查案,没时间。

  至此耽搁了一个月的娄学士案子,在他轮番攻势下,三天屈打成招。

  丹泽把口供拿到坤德殿呈给皇后。

  杜皇后大致扫了眼,脸色微霁:“丹少卿,此人乃逆党,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吧?”

  丹泽作揖行礼,说明白,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当天后半夜,娄学士被人发现时,已经上吊气绝。

  到底自杀,他杀,在大理寺牢狱,没人说得清。

  丹泽去现场看了眼,就叫人抬走尸体,结案。

  眼下,辅国大臣人选成了头等大事。

  坤德宫内,杜皇后一边翻看娄学士案件卷宗,一边听吴嬷嬷汇其他党羽最近动向。

  吴嬷嬷说,最近有其他党羽上奏折到保和殿,在皇上面前明里暗里指责皇后一党独大,问怎么办?

  杜皇后抬抬眸,视线又回到手里案卷上,淡然道:“丹少卿办事得力,文书条理清晰,逻辑紧密,本宫没看错他。”

  吴嬷嬷立即会意:“娘娘,其他党羽也交给丹少卿办?”

  杜皇后抬起头,点点卷宗,冷静道:“你把那些去保和殿多嘴多舌的人,列一份名单给丹少卿,该怎么办,他心里有数。”

  吴嬷嬷说明白。

  杜皇后想起什么,又问:“最近齐驸马和长公主如何?前些时,本宫要他们回公主府住,搬过去了吗?”

  吴嬷嬷说搬过去了。

  “不过,”她迟疑片刻,道,“老奴问过长公主身边的宫女,说公主府大部分时间是齐驸马一人住,长公主经常回宫,三不五时去找丹少卿。”

  杜皇后劝不住女儿,只能从另一方下手:“丹少卿什么态度?”

  吴嬷嬷毕恭毕敬回答:“丹少卿体恤娘娘苦心,有意避开公主殿下,近日连自己府邸都不回,天天待在大理寺尽心尽力替娘娘办事。”

  “算他识相。”杜皇后合上卷宗,揉着眉心,回到刚才的话题,“这两日你安排一下,本宫要见齐驸马。”

  吴嬷嬷想起齐驸马是辅国大臣备选,说出自己担忧:“娘娘,齐驸马知道齐夫人之死,会全心效忠吗?依老奴见,不如在翰林院另挑人选,加以培养。”

  杜皇后摆摆手,心浮气躁蹙眉:“皇上身体大不如从前,现在三月初,再挑人,培养到什么时候?有些事尽快!”

  吴嬷嬷听出话里话,没再吭声,正要离开,被叫住。

  杜皇后:“你叫丹少卿过来一趟,本宫有事找他。”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丹泽脚步匆忙来到坤德殿。

  他行跪拜大礼,俯首称臣。

  杜皇后要他起来说话。

  丹泽就毕恭毕敬站起来,原地不动。

  杜皇后把卷宗交给他,开门见山:“娄学士的案子办的不错。”

  丹泽作揖,谦卑道:“皇后娘娘过奖,一切为卑职本分,理当尽心尽力。”

  杜皇后嗯一声,继续道:“这次辅国大臣人选为齐驸马,上次围场你们见过,你觉得此人如何?”

  丹泽被问得一愣,他当然知道杜皇后不是问他意见,而是担心像娄学士那样,最后异想天开去保和殿举报。

  但齐驸马家世显赫,又是长公主夫君,有些话从丹泽嘴里说出来,变得微妙。

  他不知道杜皇后是为了防微杜渐,还是试探自己和长公主之间最近的关系,犹豫片刻,尽量中立道:“卑职未在大理寺看见,关于驸马爷任何牵连的案底,证明背景干净,齐臣相又是太傅,齐驸马为辅国大臣,合情合理。”

  稍作停顿,他声音微沉:“当然,卑职也会替娘娘分忧,不能重蹈娄学士的覆辙。”

  杜皇后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嗯一声,要他下去。

  丹泽暗暗松口气,体会如履薄冰的感受。

  相比之下,长公主只传承皇后的皮毛,光有一副狠辣的空架子,实质外强中干,心机远不如她母亲。

  他边走边想,刚踏出坤德殿走没多久,被长公主逮个正着。

  但碍于宫里,长公主不敢放肆,丹泽保持距离作揖行礼。

  长公主冷笑,不让丹泽离开:“丹少卿有了母后庇护,胆子也变大了,对本公主要求视而不见。”

  丹泽保持对她的不冷不热:“卑职有要事在身,实有不便,望公主体谅。”

  “要本公主体谅你?”长公主似笑非笑,凑过来,“丹泽,你是本公主见过最虚伪的狗,在宫里一套,宫外另一套,你之前养伤对本公主什么态度,怎么现在变成要事在身,实有不便呢?怂包!”

  本以为骂他,他一如既往隐忍。

  没想到丹泽嘴角同样扬起一抹冷笑,回敬道:“卑职刚从坤德殿出来,长公主想卑职说什么?告诉娘娘,您在殿外堵人?卑职劝公主守好妇德,方才娘娘还跟卑职提及齐驸马。”

  他特意在齐驸马三个字上咬重音,提醒长公主是有夫之妇。

  “你!”长公主由着性子,抬手一巴掌扇下来。

  丹泽反应极快往后一退,一巴掌打个空。

  长公主一怔,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他,下意识问了句:“你会武?”

  丹泽笑了笑,好似无意道:“功夫谈不上,卑职在外面混久了,总得学两招防身。”

  长公主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隐藏深,他们相处半年,她都没发现他会武,有些难以置信:“之前你故意让本宫打?”

  丹泽笑而不语,退后两步,说声失陪,转身离去。

  长公主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倏尔明白过来,之前那些男宠为什么经不住打,又叫又求,包括上次,被打得吐血,正常人早完蛋,丹泽却活下来。

  如果是练武体制,确实比普通人抗打。

  转念,他真是依附她的一条狗吗?

  长公主心里对丹泽的注意多加几分,再等她追过去,早已不见人影。

  而后丹泽一如既往的冷着她。

  她甚至亲自去大理寺找他,他竟然叫守卫把她送回宫。

  此时,长公主心里明白过来,丹泽并非毫无尊严,毫无羞耻,心甘情愿当一辈子男宠,看似好欺负,实则隐忍不发,而之前她随意打骂,和后来往死里打,彻底得罪这个男人。

  可她不甘心。

  因为她始终预感,丹泽外面有人,只是没被抓到。

  再接下来的日子,丹泽忙着替杜皇后清除反对党,在大理寺动用酷刑,屈打成招也好,吓得主动供认也罢,他充分发挥皇后爪牙的价值。

  自然更没时间跟长公主磨闲工。

  长公主却闲得要命,自从没人消遣后,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既想丹泽来陪,又不可能拉下公主的面子去求。

  于是在煎熬和纠结中,她变本加厉要人查他生活起居,非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疑虑是对的。

  结果七查八查被一个细心的嬷嬷发现,燕都城有名的书局内,丹泽买的大部分书和温婉蓉一致。

  像一种无声默契。

  可问掌柜,又从未见到两人同进同出此地。

  难道是巧合?

  长公主才不信,她想到之前温婉蓉帮丹泽垫付诊金的事,就觉得蹊跷,但未深想,现在前思后想一遍,觉得哪里不对。

  此时,她才想起找人彻查丹泽底细。

  深挖之下,两人如何认识,后来相遇几次,都做了什么,查得仔仔细细,一清二楚。

  长公主妒火中烧。

  她就说丹泽被打之后,态度判若两人。

  原来有人从中作梗。

  而自上次她在覃炀小宅里被温婉蓉抓个现行,覃炀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

  现在又换丹泽,长公主本就对温婉蓉厌恶至极,现在被她抓到把柄,这口恶气全算在温婉蓉头上。

  不知为了炫耀,还是试探,长公主隔天叫人请丹泽进宫,并说不来,保证他会后悔。

  果然半个时辰后,丹泽出现她寝宫。

  长公主皮笑肉不笑盯着他:“野狗就是野狗,改不了撒野的本性,一边要本公主守妇德,一边去玩别人家夫人。”

  丹泽皱皱眉,不想和疯婆娘一般见识,转身准备走。

  长公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和温婉蓉之间那点事,覃统领都不知道吧?”

  丹泽脚步一顿,转过身冷若冰霜盯着她:“公主何意,卑职不明。”

  “装,接着装。”长公主怒极反笑,“非要本公主提醒,你受伤期间,谁去了你屋里?”

  丹泽心里一沉,顾不上礼数:“你找人查我?!”

  长公主笑得得意:“当然,本公主要看看你隐瞒多少。”

  “无聊至极!”丹泽预感不好,没耐性陪长公主废话下去。

  他行礼告辞,殿里响起长公主尖锐的笑声:“本公主已叫人告诉覃统领,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丹泽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之举,给温婉蓉带来这么大麻烦。

  他从殿里冲出去,想截住覃炀,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不清楚,大可冲着他来。

  可在宫里找了一圈,御林军的人告诉他,覃炀已经策马离开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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