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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何止在一起,还要葬一起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7783 2021-04-02 21:08

  覃炀瞥一眼周遭的下人,说回屋详谈。

  等关上房门,他带温婉蓉进里屋。

  温婉蓉从未见过覃炀如此谨慎,不由自主压低声音:“祖母是不是……”

  下话在喉咙眼,他转身反手捂住她的嘴,把人拉到桌边坐下。

  “有些话,你听着就行。”覃炀难得露出正色。

  温婉蓉很乖巧地点点头:“你说。”

  覃炀拿起两个空茶杯,倒满凉茶:“实话告诉你,祖母最不希望阿瑾娶皇亲国戚,不管公主,郡主,统统不喜欢。”

  这话温婉蓉明白,当初是老太太分析出皇上不喜大臣间联姻,就是担心拉帮结派,皇后党公然巩固实力。

  明知山有虎,当然绕道行。

  “可祖母怎么迟迟没任何动作呢?”温婉蓉拿起茶杯喝一口,很不解,“如果早点阻止,许表弟就不会被打伤了。”

  覃炀对于这点,有自己的猜测:“祖母在等。”

  温婉蓉一愣,听得云里雾里:“等?等什么?”

  覃炀没直接回答,眼底带着隐晦的笑意,说起另一个话题:“城郊的灵陀寺你知道吧?”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

  覃炀一口灌半杯茶,接着问:“灵陀寺规模不大,但香火鼎盛,而且每到夏季会有二十来天的封山期,这事,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原因封山吧?”

  温婉蓉摇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覃炀朝她招招手,示意靠近。

  温婉蓉凑过去,两人耳语几句。

  她一惊,看向覃炀:“是,是真的?!”

  覃炀起身,眨了两下眼,算表态:“每年枢密院都会抽派人手混在御林军里,我是前年执行的任务。”

  温婉蓉回想下时间:“你从没跟我提起过。”

  覃炀喝完剩下半杯水,笑起来:“没跟你提起的事多了去了,很多是机密,不能说,你知道越少越好。”

  温婉蓉哦一声,脑子倏尔闪过一个念头,眼睛亮起来,兴冲冲道:“哎,覃炀,你说,如果我跟祖母提议,叫玉芽跟着她老人家一起去,顺便把许表弟的婚事定了如何?”

  贼心不死啊……

  “还惦记这事?”覃炀觉得无聊,“你不是一般的闲,大姑姑来了,轮得到你操心。”

  温婉蓉不在乎,回嘴:“两情相悦不好吗?再说,许表弟心里能放下玉芽?”

  “什么放不放得下,那是你以为。”覃炀对于男女之事,比温婉蓉看得透,“许翊瑾回樟木城,什么时候再来燕都,天晓得,时间久了谁记得谁。”

  温婉蓉听这话不高兴,立刻联想自己:“你的意思,我俩长期不在一起,你肯定也会放下,再娶是不是?”

  覃炀就不喜欢她这点:“就事论事,扯老子身上做什么。”

  “没什么。”温婉蓉就觉得他避重就轻,起身要走。

  覃炀一下会意,拉住她的胳膊,笑起来:“我们何止在一起,还要葬一起,别胡思乱想。”

  温婉蓉站着没动,很不满斜他一眼。

  覃炀在屁股上拍一巴掌,乐不可支:“去,去,把门窗打开,老子快闷死了。”

  温婉蓉轻哼一声:“闷死你拉倒。”

  覃炀臭不要脸:“闷死老子,你会哭死。”

  “我才不哭!”

  两人正在屋里打嘴仗,门外传来小丫头的通报声:“夫人,许世子想请玉芽过去一趟,问您同不同意?”

  温婉蓉去开门,多问一句:“单单许世子的意思?”

  小丫头说是。

  覃炀在身后插嘴:“我说你累不累,管谁要她去,去就去,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你!”温婉蓉瞪过来。

  覃炀知趣撤退,躺在摇椅上装死。

  再看传话小丫头咬着下嘴唇,想笑不敢笑的辛苦,温婉蓉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抬抬手,转身进屋。

  小丫头领命,去下人房找玉芽。

  玉芽路过门廊时,温婉蓉叫住她,过去叮嘱几句。

  覃炀扫了眼她的操心劲,哼了声,大有嫌她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意思。

  温婉蓉懒得跟粗人计较,又去厨房看看晚饭备得如何,接风宴不能马虎。

  这头她离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头许翊瑾屋里的下人又来一趟,这次大姑姑找温婉蓉过去。

  覃炀叫下人等着,继续躺在摇椅上睡自己的。

  对方看他闭眼,不敢大声:“二爷,覃大夫人叫您也一起过去。”

  覃炀心想叫他去有屁用,他又不是月老,听见当没听见,哼都懒得哼一声。

  他不吭声,对方就更不敢多说什么,只等温婉蓉回来,跟好说话的小夫人商量。

  温婉蓉叫人先去回话,转身进屋,单独对付覃炀。

  她拍拍他:“别睡了,大姑姑叫我们过去呢。”

  覃炀挪了挪身子,随着椅子摇两下,皱皱眉:“不去。”

  温婉蓉不勉强:“我一人去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一会吃晚饭,你自己换衣服啊,我肯定陪姑姑说话,不会中途折回来接你。”

  明摆把覃炀一人丢在屋里。

  他不乐意,睁开眼:“老子伤成这样,能自己换衣服?”

  温婉蓉提出解决办法:“你叫下人进来给你换呗。”

  覃炀直接坐起来,鬼吼鬼叫:“那要你个媳妇干球!”

  温婉蓉见他坐直身体,顺势拉他起来:“现在换,换好陪我一起去,顺便吃完饭一道回来。”

  覃炀被拉起来,推到里屋:“哎,不是,你们去撮合许翊瑾,老子坐那里傻不傻?”

  “不傻。”

  覃炀单眉一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

  总之,愿不愿意,被温婉蓉拉出门。

  而两人刚到许翊瑾屋里,大姑姑就像看见救星,拉着覃炀的手进屋:“你快劝劝阿瑾,他铁了心要留在燕都,这怎么行?!”

  留燕都?

  覃炀和温婉蓉面面相觑。

  他反应快,笑道:“大姑姑,阿瑾跟你玩笑吧。”

  “玩笑?”大姑姑站在里屋门口,指着跪在地上的许翊瑾和玉芽,急红眼眶,“你瞧他那样,像玩笑?”

  温婉蓉见许翊瑾一脸倔强,捂着伤口,大有长跪不起的意思,心里明白几分,忙过去扶:“许表弟,你身上有伤,这是做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起来说?”

  许翊瑾看了她一眼,又垂眸,话说给大姑姑听:“表嫂,我决心已定,又不能有违孝道,只能以跪谢罪,求母亲谅解。”

  大姑姑快步过来,指着鼻子怒道:“你是求谅解?分明逼我答应你!”

  又瞥一眼他旁边的玉芽,坚持己见:“这丫头,你喜欢,母亲说了都依你,带回樟木城做侧室,何以明媒正娶?”

  许翊瑾别过头不吭声。

  他不说话,玉芽也不敢多嘴,她偷偷递眼色给温婉蓉,示意想走。

  温婉蓉轻轻摇头,要她别急。

  覃炀没兴趣参与苦情戏,索性搬个椅子坐厅堂里吹过堂风。

  大姑姑一门心思扑儿子身上,没注意。

  倒是温婉蓉扫了眼,发现人没了,跑出来,小声道:“里面快乱套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吹风,就不能进去劝许表弟两句。”

  覃炀啧一声,摆摆手:“不劝不劝,要大姑父知道,以为老子吃饱撑的。”

  顿了顿:“再说,老子伤比他重,不应该老子躺床上,他来看我,现在我坐在他屋里吹风,让宋执知道,不笑老子脑子进水才怪。”

  反正二世祖歪理多,说起来一套套。

  温婉蓉没辙,白他一眼,转身进里屋。

  里屋大姑姑还在跟许翊瑾苦口婆心,许翊瑾坚决不开口,不表态,一只手紧紧拉住玉芽的胳膊,不让她走。

  温婉蓉眼见事情往死胡同走,轻声劝:“姑姑,其实小丫头没歪心思,和许表弟是真心实意,您能容我说两句吗?”

  大姑姑急病乱投医:“阿蓉,只要能让阿瑾回心转意,别说两句,十句都成。”

  温婉蓉低头浅笑一下,转而正色对许翊瑾说:“阿瑾,表嫂劝你俩就此算了吧。”

  话音一落,眼前两人皆一愣。

  许翊瑾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表,表嫂,你说什么?你之前不是这个态度。”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温婉蓉语调平静,从他手里拉回玉芽,声音不大,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管她为你在静和公主那挨巴掌,还是被烫伤手,不顾一切来照顾你,她的好,不好,你当在燕都的念想,离开就忘了吧。”

  许翊瑾膛目结舌:“不,不是……”

  温婉蓉打断他,切断他所有希望:“阿瑾,没什么不是,就算大姑姑同意,大姑父肯定不同意,我不能把玉芽交给你受苦,之前跟你说的条件,你记得吧,我从不食言。”

  说着,她把玉芽的袖子撸起来,展现大姑姑面前:“大姑姑,阿蓉倒不是向着自己人讲话,您看看小丫头的手,她烫伤本来快好,不能碰水,现在全部发炎,只怕以后会留疤,别说世子夫人,就是抬个侧室也不合适。”

  许翊瑾连忙表态:“我不在乎!”

  话说到这个分上,大姑姑怎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意,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温婉蓉却不松口:“阿瑾,这不是你一个人在不在乎的问题,我听你表哥说,姑父一世英名,你作为大世子,理应继承父亲衣钵,而不是为个女人让大姑姑下不来台。”

  许翊瑾听出决绝的意思,神色一黯:“表嫂是让我放弃玉芽?”

  “是。”

  “如果我不呢?”

  “这个问题要问大姑姑,我没法回答你。”

  说完,她拉着玉芽往外走。

  “如果我非她不娶?!”许翊瑾的声音陡然拔高,铿锵有力。

  温婉蓉嘴角扬起一抹笑,转头故意冷冷道:“但我没说非要将玉芽嫁给你。”

  大姑姑果然舍不得自己儿子伤心,替他说话:“阿蓉,事情没到不能商量的地步。”

  温婉蓉点点头:“可阿蓉不想您为难。”

  她说着,重新转向许翊瑾:“阿瑾,玉芽对你如何,别人不清楚,你最清楚,她一个小姑娘,你看看她的手,她白天照顾你,晚上回去敷药,疼半宿睡不着,我阻拦过,她说心甘情愿,但你呢?你能为她做什么?”

  稍作停顿,她声音幽幽:“什么都做不了,真让人寒心。”

  讲完这句话,她拉着玉芽离开。

  玉芽小声替许翊瑾辩解:“夫人,世子爷没对奴婢不好……”

  而覃炀吹风正吹得舒服,就见温婉蓉带人出门,再看一眼屋里颓败的许翊瑾,眼底透出坏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跑进去,不知跟许翊瑾说了什么,连大姑姑都没听清,就看见许翊瑾先一愣,然后鞋都不穿,慌忙火急冲出去。

  “你跟他说什么?他要去哪!”大姑姑没等覃炀回答,急着追出去。

  这头温婉蓉一行三人在半路就被冬青拦来,说老太太要他们过去。

  刚进屋,老太太笑得不行,一个劲问:“你们到底说什么?把阿瑾气哭了。”

  覃炀听见也当没听见,说坐在堂屋吹风,不知道。

  老太太自然不信,又看向温婉蓉:“阿瑾可最相信你这个当嫂子的。”

  温婉蓉笑得谦和:“祖母,阿蓉是怕大姑姑为难,替大姑姑说了许表弟几句。”

  老太太心知肚明,笑着说温婉蓉被覃炀带坏了。

  温婉蓉笑而不语。

  老太太又叫玉芽伸手过去看看:“怎么变严重了?”

  温婉蓉微微叹气,说照顾许翊瑾沾水弄的。

  “为难小丫头了。”老太太叫人去请大夫来,如何治疗不留疤。

  温婉蓉见屋里清静,问了句:“祖母,许表弟呢?”

  老太太说:“他有伤,我叫人先送回去了,你大姑姑为阿瑾的事,亲自去驿站发八百里加急。”

  温婉蓉目的终于达到,说了几句体己话,一行人又吃完晚饭,提前和覃炀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问覃炀:“你跟许表弟说了什么?”

  覃炀回答轻描淡写:“我能说什么,跟你一起出的屋?”

  温婉蓉不信:“你不说什么,他能跑到祖母那哭?”

  覃炀推卸责任:“这怪老子?是你说他一堆话,以为老子没听见。”

  “你说不说?”温婉蓉故意板起脸。

  覃炀想想她那番话挺狠,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懂以退为进。”

  温婉蓉原封不动还回去:“没看出来,你还懂在背后使阴招。”

  覃炀厚脸皮嘚瑟:“那是,老子会得多得是,不然枉费混世魔王的称号。”

  温婉蓉白他一眼,懒得跟歪理邪说打嘴巴官司。

  转念,玉芽和许翊瑾的事总算八字一撇划出去了。

  她下意识问一句:“大姑父和大姑姑感情好吗?”

  覃炀点头,说好。

  温婉蓉想只要两位长辈感情好就行,大姑姑向着许翊瑾,加上许表弟一根筋,估计大姑父不妥协也会妥协。

  至于玉芽将来的生活,就靠两人自己经营。

  她能做到的已尽力。

  大姑姑对玉芽,除了身世背景不满意,也挑不出什么不好,小姑娘自己不好,还对许翊瑾全心全意的照顾,轮谁看了都动容几分。

  再加上许翊瑾真性情跑到老太太屋里一哭,外祖母自然要替他说几句公道话。

  唯独大姑父莫名其妙,他被公务耽搁没去,隔段时间燕都来信说大儿子要带媳妇回来……只是速度会不会太快啊!

  再接下来的时间,玉芽老老实实在屋里治疗烫伤,许翊瑾皮实,没几天就能到处跑,三不五时来看她,温婉蓉睁只眼闭只眼,两人站在门廊下说说话没问题,不准钻进一个屋子。

  未时过,府里的午睡时间刚过,老太太就打发人来传话。

  温婉蓉见覃炀没醒,轻手轻脚去应声。

  覃炀翻身搂身边的人,搂个空,就醒了,带着几分迷糊叫了声温婉蓉。

  温婉蓉刚好转身进屋,哎了声,进里屋:“吵醒了?”

  “没有。”覃炀坐起来,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刚才和谁说话?”

  温婉蓉说,老太太屋里的丫头传话,要她准备准备,三天后带她去灵陀寺上香。

  说去灵陀寺,覃炀清醒一半:“祖母去就去,带你去干吗?”

  “我哪知道,”温婉蓉把贪凉的乌梅汤端过来,“也不好去问祖母。”

  覃炀牛饮完,把空杯递给她,示意再倒一杯,想起什么问:“今天初几?”

  温婉蓉把第二杯乌梅汤拿给他:“还初几?你整天在家过得舒服,日子都记不清了,今儿廿十九。”

  三天后下月初二,覃炀心里盘算:“你去上香那天,正好出伏。”

  温婉蓉不解:“你算这做什么?”

  覃炀下床,把杯子搁在桌上:“往年灵陀寺出伏的头两天开始封山,你去上香那天,是封山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温婉蓉会意:“所以祖母带我去?”

  覃炀打断她:“反正你心里明白就好,别跟祖母表露出来,有些话我不该跟你说。”

  温婉蓉说知道。

  覃炀叮嘱她,一定跟好老太太,没事不要乱转。

  出发那天,一行人大清早离开。

  马车上,老太太带温婉蓉和冬青坐车里,驾车是两个身手不错的武丫鬟,没有男性。

  老太太跟平时一样,拉着温婉蓉的手说体己话,看不出异常。

  冬青似乎不是第一次陪行,神色平静。

  唯独温婉蓉嘴上应和,心里在打鼓,就怕一会哪里做得不好,坏了覃府的脸面,冲撞今天的大人物。

  老太太发现她不对劲,好似无意笑道:“别紧张,我们去上香,顺便见个老故人。”

  温婉蓉点点头,本想欲盖弥彰,转念算了,免得多说多错。

  等到了灵陀寺,她跟在后面,暗暗观察。

  这里环境清幽,依山傍水,满目苍翠,绿荫蔽日,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如果不是覃炀特意告诉她今天封山,温婉蓉怎么也看不出封哪里。

  此处位于城郊较为偏远的地方,站在台阶,抬头望,灵陀寺庙宇隐匿在深山密林间,偶尔露出几角半旧的暗灰屋檐,看样子规模确实不大,给人感觉像潜心修行的清规小庙,与香火鼎盛四个字压根联想不到一块去。

  如此,更勾起她好奇心。

  大庙宇不去,为何要来这样的地方。

  正思忖,一个小僧带她们入庙。

  穿过两道中庭,后面一排厢房外站着禁卫军,表情严肃,预示正当中挡着纱帘的门里,住的人身份尊贵,恕不可犯。

  “宋太君,屋里那位老祖宗今儿一早就念叨您,说难得一见。”即便是宫娥,只穿便服,笑盈盈将一行三人领进屋。

  屋内点着沁人心脾的瑞脑香,四套茶桌对椅分别靠在墙两侧,一扇巨大青纱绣祥云的屏风挡在眼前,只能看见上位者大致轮廓,身形和老太太差不多,身旁站着一个打扇婢女。

  “民妇叩见……”老太太由冬青扶着行叩拜大礼,立即被人免礼。

  “老姐姐,咱都不在宫里,别讲虚礼了。”屏风后的人声音温润,并不显苍老,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说着,叫人赐坐,又叫温婉蓉上前:“这位就是你在信中提及的孙媳妇吧?”

  老太太恭敬说是。

  上位者叫温婉蓉到屏风后面给她瞧瞧。

  温婉蓉偷偷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递个眼色,示意进去。

  她小心翼翼从一旁绕进去,至始至终不敢抬头,更不敢抬眼。

  “是个标致的人儿。”上位者轻笑,叫一旁打扇的婢女打赏。

  温婉蓉接过一个精细小巧的锦盒,行跪拜大礼,磕头言谢后,从屏风后退出来,老老实实坐在老太太身边,不敢动弹。

  一番寒暄后,上位者叫温婉蓉和冬青去隔壁吃糕饼喝茶,与老太太单独说话。

  “那姑娘和她娘越来越像。”上位者沉默好一会,传来轻微叹息声。

  老太太没接下话。

  过了会,上位者又一声感叹:“小姑娘养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老太太犹豫片刻,说是。

  “温伯公也有温伯公的难处。”上位者叹气,话锋一转,“覃炀知道她身世吗?”

  老太太摇摇头,说一直没敢告诉:“炀儿性子,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上位者微微颔首:“一切等水到渠成。我听皇后说,去年中秋宫宴就看出他们夫妻感情不错,覃炀对她不薄,看来是真感情。”

  老太太说先帝赐婚,不敢马虎。

  赐婚是一回事,感情好不好是另一回事。

  话未挑破,心知肚明。

  说完温婉蓉又提及冬青。

  上位者问:“那孩子自己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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