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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挨打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4903 2021-04-02 21:08

  覃炀回府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温婉蓉刚吃完不久,院子里冷,她就从东屋走到西屋,来回踱步消食,听见屋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以为是红萼,唤了声,没人应。

  “红……”她正纳闷,到堂屋看一眼,话在嘴边,又咽下去,转而笑了,“你怎么这个点回来?吃了没?我刚刚吃完,小厨房还有热饭热菜,我叫人送过来?”

  覃炀抬抬手,示意不用,一手解开大氅上对襟领上的扣子,说:“我吃过,去了趟银楼,顺道回来和你说点事。”

  “什么事,不能晚上回来说?大中午赶回来,不累吗?”温婉蓉笑了笑,露出心疼的神色,叫红萼打盆热水来,给覃炀洗脸。

  温婉蓉在一旁伺候,见覃炀从进屋就下颚紧绷,一脸正色,她递上干净布巾,接着问:“怎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银楼掌柜跑路了。”覃炀简练回答。

  温婉蓉怔了怔:“昨儿好好的,怎么就跑了?”

  稍作停顿,她想起临走时银楼掌柜跪在地上的情景,会意道:“莫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老子能说什么,”覃炀接过热茶,咂一口,“就盘问你那串手珠来历,他自己做贼心虚,怪老子?”

  温婉蓉才不信覃炀轻描淡写“盘问”两个字这么简单,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审问人的样子,一双细长眸子微眯,紧紧盯着对方,如同恶狼盯梢猎物,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置于对方死地。

  换谁,谁不怕,不紧张。

  “银楼掌柜忽然撂挑子,铺面生意怎么办?”

  “老子怎么知道,今天照常开张,明面上看不出什么,问一嘴才知道掌柜换人了。”

  温婉蓉对于掌柜突然离开并不在意,她更在意深层原因。

  然而不等她开口,覃炀先说:“温婉蓉,你尽快把温四手上的珠串要回来。”

  话没前没后,覃炀认定四姑娘那串手珠是她的?

  温婉蓉下意识指指自己鼻子:“你怎么知道四姑娘的手串是我的?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东西。”

  覃炀把她拉到里屋,两人坐在八仙桌旁,他身体前倾,凑到跟前,把从掌柜嘴里知道的事说一遍:“当初银楼里有几个拔尖的金饰工匠师傅,被委派宫里接暗活,就是你手上的珠串,共八条,后来清君侧,要求销毁,掌柜没想到有漏网之鱼。”

  温婉蓉神色一紧:“然后呢?”

  覃炀倏尔放松,身子向后直了直:“没然后,他能说就这么多。”

  温婉蓉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不,不,如果八条要求销毁,为什么我的一条能带出宫?我是说,假如四姑娘那条是我的。”

  覃炀耸耸肩,嘴角往下沉了沉:“我知道也不多,当初只知道和你有婚约,其他一概不明,不是皇后党倒台,压根不知道你皇女身份。”

  “如果当初你知道我是皇女,会不会对我好点?”温婉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以前的事,神色黯淡下来。

  “说什么傻话,”覃炀语调变得缓和,抬手摸摸白净的脸颊,低头吻了吻,把人抱起来,坐大腿上,面对面说,“我承诺以后好好待你,肯定做到,又翻旧账?”

  “没翻旧账,”温婉蓉顺势靠他肩头,声音又轻又柔,“我只是觉得恢复皇女身份,也没多大用处,还不如以前的日子自在。”

  覃炀笑起来,像顺气一样抚摸她的背:“也不是完全没用处,起码有太后这个靠山,你说的。”

  “太后……”温婉蓉喃喃自语,轻叹口气,停顿半晌,道,“这个靠山不好靠,仁寿宫再大,也得听皇叔的。”

  覃炀拍拍她的背:“放心,皇上那边有我。”

  “你跟着皇叔,我才不放心。”温婉蓉往前挪了挪,贴近热乎乎的身体,“就怕皇叔哪天发现什么,把你叫进御书房……”

  “有去无回”四个字,她忌惮,不愿说出口。

  覃炀笑,紧紧搂住纤细的腰身:“我心里有数。”

  温婉蓉额头抵着略带胡茬的下巴,感受宽厚起伏的胸口,贪恋两人黏在一起的静谧时光,良久才开口:“覃炀,我担心四姑娘不会把那个手串还给我。”

  覃炀认为不是难事:“为什么?她又看不出好赖。”

  “未必。”温婉蓉起身,拿来茶壶给杯子里添水,“她不一定知道是什么,但珠子细看下,不似凡物,温伯公趁红极一时,四姑娘没少见好东西。”

  覃炀冷哼:“好东西见多了,不代表可以占别人的,你先去要,要不来,老子亲自找齐臣相那个老东西谈一谈。”

  温婉蓉怕他来横的,连忙摇头:“算了,我有办法,你别管。”

  顿了顿,她又问:“不过,为什么要我尽快要回来?万一牵扯以前皇族旧事,只当丢了岂不更好?”

  覃炀拿起茶杯,又放下,看过来:“丢谁不能丢齐佑身边。”

  齐佑整天没事找事,一门心思搞政绩,谁愿意当垫脚石。

  温婉蓉会意:“我知道了,这阵子就尽快把手串要回来。”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跟四姑娘怎么说,她没想好。

  四姑娘不笨,曾经温府养女恢复公主身份,说明温婉蓉带过的东西都出自宫中。

  宫中之物,向来佳品中的佳品,绝非银钱能买到的东西。

  正因为四姑娘好东西见多了,深谙其理,才把一个看似普通的手串戴在手上,四处显摆。

  对外,就说是自己娘家带来的。

  有识货的,一眼能看出门道,至于不识货的,不可能常去官夫人聚会。

  温婉蓉借看戏的时机,故意坐在四姑娘旁边,用戏目折子挡住嘴,靠近悄悄说:“四姐姐,今儿怎么没看你戴那串玉珠子。”

  她故意说成玉珠子,免得引起四姑娘注意和怀疑。

  四姑娘目不转睛盯着台上唱戏小生,没反应过来:“什么玉珠子?”

  温婉蓉顺着她的目光,瞥一眼英俊小生,再看四姑娘眼底闪烁悸动与炙热,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就是四姐姐最近一次去府上,连红萼都看出姐姐的玉珠不一般。”

  四姑娘一腔怀春都飘到戏台上,说话不经大脑:“她个下贱丫头,懂什么好东西。”

  温婉蓉顺话套话:“思来姐姐早看出珠串非凡物。”

  四姑娘很自然“嗯”一声,视线黏着台上身影,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说:“即便温家不如以前,依旧是高门大户,我这点鉴赏力总归有的。”

  “姐姐所言极是。”温婉蓉先扬后抑,“我想问,姐姐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毕竟宫里东西,不易外传。”

  一席话,似乎把四姑娘从游园惊梦的桥段中,强行拉扯回来,一愣:“你说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向她。

  “我说,”温婉蓉倏尔笑了笑,音量稍稍提高,“姐姐打算什么时候还我,手,串,子。”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什么手串?”四姑娘先是莫名其妙,很快反应过来,接着装糊涂,“我何时拿过你的东西?五妹妹,你身为公主,可不能仗势欺人,血口喷人。”

  温婉蓉心思,她就知道四姑娘不会轻易就范,还给她戴上公主的高帽子,倒打一耙。

  她扫了眼周边的人,给足面子:“四姐姐再仔细想想。”

  四姑娘晾死温婉蓉根本不记得这档子事,为何今儿突然想起,没功夫深思,抵赖到底:“五妹妹,你肯定记错了。”

  本以为她就此作罢,隔了一会,喜欢的小生下台,四姑娘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抵赖不说,还要找回面子:“五妹妹,实不相瞒,那串手珠是我家齐御史买给我的,他如今不过七品官,你家那位护国将军驸马爷,总不至于连串手珠都不买给你吧?”

  声音不大,可在座左右的官夫人都听见了。

  立刻有人替温婉蓉鸣不平:“温夫人,您说得什么话,别说一串手珠,您看看覃夫人头上那支翠玉鎏金的簪子?前几个月银楼新货,听说预定都卖不到。覃夫人平日低调,我家那位说了,大宗正院每年大节气专为皇嗣们制定的金饰衣服,放眼整个燕都,独一份。”

  说得四姑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温婉蓉只笑不语。

  另有看不惯,又不愿起争执的说:“难得出来聚聚,别说伤和气的话,这第二出开始了,你们一说话,我都不知道唱哪了。”

  一时间,又恢复安静。

  四姑娘再无看戏心情,暗暗剜一眼温婉蓉,毫不掩饰怨恨和责怪。

  温婉蓉依旧淡然笑了笑,拿着戏折子,小声问最后一遍:“姐姐真不打算还了吗?”

  四姑娘身子往另一边靠,和她拉开几拳距离,气势汹汹盯了会,倏尔起身,大声说句“不还”,头也不回离开。

  “温夫人怎么了?”其他人正看得津津有味,被陡然拔高的音量吓一跳,望着快速离去的背影,蹙蹙眉。

  戏班也停下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唱戏的小生机灵,“咿呀”拉长尾音,幕后演奏跟着响起,把台下官夫人的注意力重新聚集过来。

  但总有好奇的,坐到温婉蓉旁边的空位上,低声问方才发生事?

  温婉蓉不动声色笑笑,边看戏边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点陈年旧事,触动温夫人的伤心事。”

  都知道温家落败,说从前当然不好受,没人不识趣继续问,心里奇怪,伤心就伤心,为何冒出“不还”二字?

  难不成借了覃夫人什么东西?或银钱?不打算认账?

  估摸八九不离十。

  于是一群官夫人,私下关系好的,相互使眼色,示意猜想。

  温婉蓉继续听她的戏,仿佛发生一切与她无关。

  隔日,进宫定省,温婉蓉陪太后喝茶时,有意识无意识提起这事:“孙儿猜四姐姐可能忘了,昨儿遇见跟她说一嘴,不想惹恼姐姐。”

  太后心里明镜儿似的,怎会听不懂言外之意。

  温婉蓉想要回自己东西,温家四姑娘不但不还,还抵赖耍横。

  伺候旁边的老嬷嬷猜透太后心思,主动道:“太后,温四姑娘嫁给都察院的齐御史,老奴听说她和齐淑妃姑嫂关系不错,经常往景阳宫走动,要不老奴去跟淑妃娘娘旁敲侧击说一说,别为一串手珠坏了皇家气度,您说呐?”

  “就按你说的办。”太后神色极不满,“你顺便也敲打敲打齐妃,如今后宫位高的她的嫔妃寥寥无几,但哀家还在,掌管六宫的凤印也在哀家手上。”

  明里暗里警告齐淑妃好自为之,别欺负公主头上,太后不会坐视不理。

  等事情传到景阳宫,齐淑妃一听,肺都气炸了,她立刻叫人去齐府给四姑娘传话,把东西原封不动还到覃府。

  四姑娘没想到温婉蓉把事情闹到齐淑妃那边,导致齐家上下都知道她拿了东西不还,不免怨怼。

  “你回去转告淑妃娘娘,就说温夫人行得正,坐得端,没拿就是没拿。”

  她抵死不认,心思有什么证据证明手串是温婉蓉的?就凭一句空话?

  就不还又怎样?!

  齐淑妃始料未及四姑娘连她的话都不听,摔碎手上茶杯,涨红脸嚷道:“去都察院找齐御史!把那贱妇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消息传到齐佑耳朵里,他先是一惊,而后确定问了遍,得到相同答案,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绿,由绿变黑,送走传话的小公公,立刻骑马回府。

  “贱妇!!”

  他进屋看见迎门的温四姑娘,甩手一耳光,不问青红皂白开骂:“厚颜无耻的东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挽起袖子,从外面找来一根扫帚,一棍子横扫,重重打到四姑娘背上。

  四姑娘尖叫一声,往里屋跑,齐佑怒气冲冲追进去。

  紧接着,院子里的下人都听见屋里传来尖锐的哭声,砸碎东西的声音及叫骂声。

  大家习以为常,没想到这次温夫人挨打比平时时间长,一开始还能听见哭声,渐渐就听不见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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