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月理了理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衣裳:“怎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恐吓的信罢了。”白语知道那上面留的印记是五公子旗下的人的。
“没什么便好,若是但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可一个人撑着。知道么?”
白语把箭放下,说了声:“刚刚让你受惊了。”
“怎么可能?我被人追杀的次数可不少,这点儿层面上的事情,我还撑得住。”
更何苦,她大概已经是猜出那个人是谁了。
那人,已经蹦达不了多久了。既然蹦达不了多久,她现下受惊又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经过了刚刚那样危险的事情,现下他们两个自然是没有心情在继续刚刚的事情了。
马车一路到了神府。
白语去了书房,凤傲月就留在亭中和商杀喝茶。
商杀正雕刻着一个精致细巧的骨头摆件,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
这都是精巧细致的活儿,断然是不能够疏忽了的。
“傻傻,我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呗。”
凤傲月有事儿求人的时候,态度会很好。好到你觉得她天生就是这样乖萌可爱。
“你别说话,你要跟我商量任何事情我都不答应。尤其是替你做面具。”
商杀看都没有看凤傲月一眼,就直接凶巴巴的拒绝了她。
“傻傻,你咋知道我想要跟你商量什么啊?”
她想要从商杀这里讨要两张面具,一张要和自己很像,一张要和别人很像。
商杀把手里的刻刀放下了,觉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继续雕刻,因为和凤傲月谈事情的时候,是非常容易走神的。这只要一走神,她手中的这摆件就完了。
“那天我瞧见你看夜明的眼神,都跟能够放出光一样了。贪婪得不行。”
说实在的,他能够看透发现,全然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一切的好东西,都舍不得放下的贪心。但凡是好的,她都想要。
男人也好,各种各样的物资也罢,都是一样一样的。
“你就帮我一下吧。我知道你是个生意人,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你看这样好不好。一张皮,我用万两黄金跟你换。”
她要这些东西来,都是有用途的,还都是非常有用的。
“凤傲月,你知不知道这些皮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她摇了摇头:“我又不擅长做这个,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从人身上剥下来的。为了保持面目生动,还都是活剥。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大概是想要一张跟你相似的脸,好让人伪装成你。可是,这样的痛苦,你承受得住么?”
商杀没有吓她,他说的都是实话,这听起来虽然是让人很恐慌,但过程却根本就是这样的。
她害怕也好,不怕也罢,都是事实。
“算了,算了,当我刚刚不过是一时兴起……”
这样的手法,太变态了一些。她对自己的这张脸的,非常,非常的满意,根本不需要去改变了。
她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觉得商杀可能是所有人中最变态的了。
“五公子府上怎么样了?”面具的事情,现在肯定是谈不拢的了。但是现在正儿八经的说点儿正事儿却是可以的。
“还能怎么样?成了。你安排进他府邸的眼线来信说五公子当夜就发现了夜明。今天被拖出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据我猜测,被玩儿死也就这段时间了。”
这件事情是商杀去处理的,凤傲月也就很少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现下她慵懒的抬了抬手:“傻傻。今日,我进夜族神殿,还听到了一个宝物的名字。”
“你说的是杯中血吧。傲月,听我一句话,不要去寻找这个东西,等你找到了,你会后悔的。”
商杀拿起了刚刚雕刻的摆件,继续刻着。
凤傲月不追问他,只是笑了笑:“可族长在问我知不知道啊。傻傻,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有人,可能在针对她。
“快些帮助白语上位吧。夜族对你而言,的确不安全。等到白语完全掌权之后,我们就一起离开。”
凤傲月点了点头:“嗯。”
商杀肯定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些旁人不愿意提起的,她不知道的。商杀可能都知道。
她想,她或许应该找上一个时间,然后把这个男人给灌醉。这样,说不定就能够套出一点儿话来。毕竟,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可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好受来着。
大宣二年,六月初。
骄阳似火。
宣皇宫的傲月殿虽然主人不在,但是九千岁却一早派人送去了冰块儿。
凤傲月那小狐狸虽然说不在,但是九千岁依旧常常来。
小奴又拿了一封信给他。
他看了之后笑意顿时荡开。
“小奴,你跟在你主子身边时日很久了,跟朕说说,她素日最爱做的事情是什么?”
九千岁乐意跟小奴说话。
因为小奴的确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和凤傲月有关的事情。
“娘娘最喜欢的便是清点宝库里的财物。”
小奴也喜欢跟九千岁说话。起初,她对这个高高自上的,恍若妖邪一样的帝王是畏惧,可现在,她对这个帝王,生了……生了爱慕的心思……
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明明知道那是主子的男人,明明知道……
明明什么都知道……可还是……可还是管不住她自己这颗心。
每次跟九千岁说上一些话,她就能够开心好久。
她擅长做糕点,以往凤傲月喜欢吃。现在陛下尝过了也夸她的糕点做得好吃。
她觉得自己很满足,却又很不知足。
“小奴,你们娘娘,应该快回来了吧。”
九千岁诡谲妖邪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
这次,他才是真正的失去了凤傲月的消息。以往,哪怕她跟星瞑那个神棍在一起,他都是知道消息的。此番,却真的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
“应该快了吧。”小奴不想要凤傲月回来,一点儿不想了。
九千岁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丫鬟:“她是你的主子。你最好不要背叛主子,否则,就算她不杀了你,朕都会杀了你。”
说完,九千岁离开了傲月殿。
小奴虚弱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我……”
是。凤傲月是她的主子。她必须一辈子遵从她?
为什么,为什么宣皇就这么看穿了她?
六月的皇宫,瞬间凉了。
相比这边,朝堂之上却是格外热闹。因为常胜将军那一众人已经班师回朝了。是了,无论如何,他们这群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功臣。
九千岁当然是大力嘉奖了。不光如此,还亲自给有功之臣赐婚了。
御书房内。
轮到常胜将军念一去见九千岁了。
“你和朕,是不是见过?”
九千岁看向念一,觉得这个人的眉眼看着有些熟悉。
但是,细看下去,感觉应该只是头一次见。
“回陛下,臣不曾见过陛下。”
念一的声音也已经变了。当初商杀给他服下过一种药,那种药可以损坏嗓子。这样,他说话的声音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九千岁听到那个声音,确信是没有见过此人。
故而,让他手掌十万兵权,同时将靠山王的三女儿赐婚给了他。
九千岁是善于谋略,而且会防备后患的人。所以他在给念一赐下兵权的同时,也埋下了一颗毒瘤。
若念一这个将士听话也就算了。若是不听话,他便会捏造出他的罪证。
“谢陛下。”
念一当然现下也没有打算反的。因为他有收到凤傲月的书信。说是天下不大统之前,皇帝的命令,也是命令。
“退下吧。”
九千岁揉了揉眉心,觉着自己这个皇帝陛下当得也不轻松。成日里要防着这个,又要防着那个的,也是很累的。
以往有凤傲月在,那种疲累的感觉还不太明显,现下她不在,倒真的是让人觉得累。
这些日子,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跟有病一样的上折子,说是要为了国本着想,多出入后宫。
他现在还正直壮年,说什么国本?这些人一个个的,简直是腐朽。
当然,如果非要立下国本的话,那得是他跟凤傲月的孩子。
“来人,摆驾山华殿。”
虽然不满意这些才朝臣们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他还是需要堵住悠悠众口。那么这样一来,云妃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心累……
夜族。
凤傲月坐在院子里绣花。
她现在有自己的势力,白语的人也都可以由她调动,所以,有很多的事情都不用她亲自出马。
但是在等待事情结果的时候,却很容易让人觉得烦躁。为了能够静下心来,她也就只能够绣绣花,写写字了。
事实上,她以往的花是绣得很好的。当年那个人的衣裳都还是她亲手做的呢。只如今乍然之间变了一下而已。
手上的丝线打了结,整得她原本就不静的心,更加不静。
索性,她直接将手中的绣线统统剪掉,半分不留。
“也不知道,五公子府邸内,是何景象啊。”
那个局,已经到了快要收网的时候了。
五公子府邸的偏远,一具尸体被摆在了中间。
那人满身伤痕,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居然是夜明。
“大巫师,你听我解释,令千金出现在我府上的时候,并不是这一副模样。我若是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五公子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但是……没有一样证据证明自己被人算计了。
人,的确是他折磨死的。
大巫师对夜明这个女儿还是宠爱有加的,从给她取名夜明这两个字就能够看的出来。
“五公子,这件事情,老夫不会这样就算了的。”
大巫师将自己女儿的尸体带走,直接一状告到了族长那里。
族长听闻大怒,直接罚五公子从此不能够在参与朝事。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五公子的罪状会被人一一的翻出来。
同时,白语还命人将五公子做的那些事情四处传播。
他要夜族的人都对这个公子怨声栽道。让夜族的百姓,逼得五公子不得不死!
一日之间,夜族五公子,成为过去。
七公子和大公子看向一脸无害的神子,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小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所以,他们两个,小心翼翼了起来。
这天,毫无疑问是值得高兴的。
以至于前些日子由于忙碌一直不曾到厨房里的白语去亲自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命人将珍藏的好酒给拿了出来。
趁着夜色四合的关头,三个人坐在翠竹虚影里,把酒言欢。
酒已经半酣的时候,凤傲月提起自己的剑,直接指向了商杀:“商杀,可敢同我一战?”
她的这个战,可不是真的战,也就是比划比划什么的,完全当不得什么真。
商杀尝着杯中酒,吃着碗中物,只觉得非常畅快,而且实在是不想要跟凤傲月打打杀杀的:“你想要比试功夫,你找白语就好了,找我干嘛?”
他又不喜欢凤傲月,觉得自己完全是没有必要处处让着这个女人的。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他这样的感觉那就更加的强烈了。
“我在他手底下半招都过不了,和他比划,是要练习躺尸吗?”
一个真正一样的高手,跟普通角色之间的对打,毫无悬念,没有新意。她又没有病,去找那个虐干嘛?
“我可以让你。”白语来发话了。
凤傲月傲娇的回看着他:“你都让我了,那我们比划还有什么意义?商杀,起来,起来,战!”
商杀算是看出来了,这死女人就是死缠烂打上了,今儿如果不跟她比划,她怕是会炒个不休:“比划就比划吧。”
事实证明,哪怕凤傲月觉得自己差不多像是一个高手了,但是在这群男人这里,她依旧是最最底下的。
所以,她想要发动强力攻击。
商杀也打上瘾来了,反手而行,眼见着就要攻向凤傲月。
白语一个内力大开,直接把商杀给逼退。
商杀:“白语,你简直护妻狂魔啊!一点儿伤都不让她受的么?”
白语:“就是,你一点儿都不能够伤她。”
凤傲月一听可高兴了,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就是一个亲亲。
商杀觉得有点儿辣眼睛,而且这两个人的恩爱明显有些秀过头了。所以他当即气鼓鼓的说道:“我刚才明显是中了你的邪,往后我若是再跟你凤傲月比划,那我就真的是一个傻的。”
也许,他想,自己也可以去找上一个人,同自己一起过日子了。
大宣二年,六月中旬。
夜族五公子在神殿背叛死刑。
同月,白语被委以重任。
才不过一月时间,白语已经有了自己的地位。这让人不得不服。
大成。
皇宫,御花园。
“宣皇。”
国师背面站着的那个人开了口,声音里都是带着一股子冰渣的味道。
“你总算是来了。千机阁主。”
国师回转了身来,浅灰色的眼眸里一片极致的冷和淡然。嗯,就是那个样子的他,看着哪儿还有半点儿当初生动的模样。
那感觉仿佛就是仙已经完全的仙化了,这个人的身上再无七情六欲。
“宣皇你扣押了在下的妻儿,在下如何能不来?”
是了,前些日子他的夫人带着孩子去寺庙还愿的时候被国师的人带走。
“千机阁主,你也不必太过的愤恨。你妻儿安好。不过是在皇宫里做客一下而已。”
国师不大喜欢阁主看着他的目光。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其实,就算他真的十恶不赦了,那也跟他没关系。
“宣皇,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找我,是有什么要让我去做的?你直接说。”
千机阁主原本是以为自己能够逃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任由你朝局怎么变,她自己把江湖上的那些银子赚够也就可以了。谁能够想到,别人偏偏不然他如意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朕知晓你的眼线遍布天下,故而也相信,若是让你把凤傲月安插在大成的棋子报给朕,也不是不可以。对吗?”
国师喜爱凤傲月不假,正因为喜爱,所以才知道这女人有多大的本事。她在大成的日子不短,安排的人肯定也不少。
千机阁主显然没有想到成皇居然是要这个信息。
在他的认知里,凤傲月和国师关系是很不错的。而且,国师应该也是真正的心悦她的。
然而看如今这架势,明显是想要杠上了。
“我和凤傲月虽然交情不深,但到底是故人。我这一下子将和她有关的消息透露给了你。来日和她相见,她不是要杀了我?”
国师只是动了动眼睛:“她重要?还是你的妻儿重要。阁主,你是聪明人,厉害处不用朕同你分析。而且,朕想哪怕是你,应该也不知道她所有的棋子。”
是!凤傲月千机阁有过接触。千机阁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套路,她也清楚。虽然完全防住是不可能,但是有些重要的角色,肯定是不会让别人窥视到的。
“好!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左右不过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我且只管这一次。来日你若再以我家人相要挟。我也不是一点儿不会还击。”
成皇:“既然如此,那朕便等你的资料了。你的妻儿,朕稍后便会差人替你送回去。”
千机阁主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
他一直都觉得,九千岁是大魔头,心狠手辣,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而今看来,这位国师才是。
国师看了看御花园内灼灼盛开的桃花,恍惚之间仿佛见到凤傲月那女子在桃花树下起舞。
“傲月……”
他啊,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凤傲月相爱相杀。但是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又能如何呢?
也不过……
也不过……如此而已。
千机阁主回到了自己府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妻儿都在,所以当即就把他们两个给抱在了怀里。
“夫君,妾身让您担心了。”赵小姐回抱着他。只觉得能够遇到他,必生有幸。
“你们两个,往后不管要去哪儿,都记得一定要再多带一些人在身边。”
他是真的害怕了。
她说:“是,夫君。只是往后,若是有人以妾身的性命要挟你去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答应。”
“瞎说什么?你是我的夫人。护你,应当的。”
千机阁的阁主,到底不是一般的人,这一下,自然而然的听出了问题来。
只怕,那星瞑还留了别的后手。
真是过分啊。
夜族。
黑夜长长。
凤傲月忽然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梦中,国师大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的手温柔的触摸着她身上的肌肤,柔情的说:“傲月,我是爱你的。”
可梦中的她却觉得分外害怕,她想要挣扎开,但是,她的手和脚都被束缚着。
“啊……”
猛然之间,一把匕首刺进了她的心口。她心脏的鲜血喷涌而出。而国师大人则是用碗接住了这些血。
他的嘴角滴着血痕……
他浅灰色的眼眸全是执拗又偏执的凶光。
他说:“傲月,再来……”
匕首银光闪闪……
“啊……”
此番,不是梦里的尖叫了,而是她直接喊出了声音。
她从梦中惊醒,身上大汗淋淋。
连头发都是湿答答的了。
住在她隔壁的白语自然听见了动静,当下丝毫不敢停留,直接从他们屋子里的暗道走了过来。
“傲月妹妹,刚刚发生什么了?”天知道他刚刚听见她惨叫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唯恐她出了意外。
“没什么事情,就是刚刚做噩梦了。”
梦中场景,她竟然不敢去回忆。那样的情景,仿佛能够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何其可怕啊。
“什么噩梦,能够讲给我听听吗?”白语觉得,她若是把那个梦境给说出来,心里肯定会好受得多,至少不会那么害怕了。
凤傲月摇了摇头:“不想说了。只是刚刚那个梦,让我有点儿惶恐了,连入睡都有些不太好了。”
“那我陪着你睡吧。”
白语没有多少做噩梦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人。现下也仅仅只是能够这样做而已。别的,竟也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好啊。你陪着我睡吧。有你在的话,想来不会再有噩梦缠着我了。”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要一个人睡了。身边有一个人的,多少会好一些的吧。
白语一不留神就被她夸了,现在显得非常的高兴:“我这么能够给你安全感吗?”
凤傲月顶着湿答答的衣服贴近了他,然后说:“嗯啊。所以,我们现在赶紧躺下休息吧。”
“好啊。不过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换一下了。看着都湿了。”
虽说是六月,可若是穿着湿衣服睡觉,还是容易风寒的。凤傲月的身子原本就还有些弱,自然是经不起这样那样的折腾。
“好啊。那就换吧。白语哥哥,你帮我换吧。”
心情烦乱的时候,调戏调戏白语,就会好上很多。
最关键的是,白语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随意一调戏,就晃了神。
“那……那我先去帮你拿衣服。”
凤傲月的衣服放在哪儿,白语也知道。她这房间的一切,实则都是白语设计的。所以,他几乎是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隔绝。
因为是要睡觉的缘故,所以白语挑选的是一件很轻薄的衣裳。
他坐在了床榻边,然后主动的去帮凤傲月去掉她身上的衣裳。
一衣服刚刚一去掉,就看见了她身上如雪一样的肌肤,以及那肌肤上有着的汗珠。
他咽了一口口水,喉头一紧,旋即说:“傲月妹妹呀不然,现在就先不穿了吧。”
反正,现在穿了的话,一会儿还不是要……
但是,他就是那样的胆子,在别人的面前的话,可能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都敢做,但是在凤傲月的面前,她却是格外小心翼翼的,绝对,绝对不会轻易说那样的话。
“为什么?”
凤傲月却是故意拿捏这他,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因为……因为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特别特别的好看,我想,我想……”
凤傲月:“我知道你想什么,那就不穿了吧。左右,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点儿运动,这样,好更有益于睡眠。”
听到她这样说,白语瞬间就高兴了,然后整个人都压在了床榻上。
“傲月妹妹,真的可以吗?你刚刚做了噩梦,我就这样对你,我会不会显得特别的禽兽啊?”
他觉着自己对凤傲月哪怕是有一点点不好的事情,就有些禽兽了一样。
凤傲月却掐了掐他的腰肢:“正因为刚刚做了噩梦,让我有了不好体验,所以现在才需要做一些快乐的事情,来让我忘记刚刚那糟糕极了的感觉。白语哥哥,你无需想太多了。”
得了凤傲月的这番话,白语哪儿还会再耽搁,拉下帐子,就想要带着她一起快乐。
完毕之时,他在她耳边说:“傲月妹妹,有我在你身边,现实也好,梦境也好,我都不会让你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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