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妹妹,你笑什么?”白语被凤傲月的那个笑容晃得花了眼睛。那是绝美的,却又带着一些疏离。
美人儿,很多时候,果然都是要隔着云端看,才能够显得精美纯粹。
凤傲月脸上的笑容越发越发的妖邪,纯粹到极致的妖异诡邪。
“语哥哥,你这样,挺好的。真的。”
所有人都在说白语变,可白语在凤傲月面前,一直都是当初的模样。这真的很不方便她来了解这个男人。
但现在好了。
他将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将真正的,重新的认识这个大家都说变了的男人。
然而,白语在凤傲月面前,永远都是强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的。
这不,才那么一会儿,他就重新变成了单纯的,害羞的样子。
“傲月妹妹,我刚刚口不择言了。”
凤傲月需要微微踮起脚尖,才能够触碰到他好看的,淡色的嘴唇。
她在他的耳旁柔声低语,旋即说:“语哥哥,不管你的性格成了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白语哥哥。你的心意,如同我的心意。但以往我同你说的话,不会改变。”
此生,我不会对你从一而终,来世应你便好。
他在她的嘴角边落下安抚的一个吻。
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白语而言,没有凤傲月一个吻安抚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在他们离得近的位置旁,一朵桃花结了花骨朵。娉婷傲然,立于风中。
凤傲月扭头便看见了,忽然说道:“还是夜族好啊,桃花能够常年不败。”
白语温柔的说道:“我可以替你开出一块地来。让那个地方的桃花,永远开放。”
我愿意竭尽所能,满足你所有的想法。只愿你永远开心。
再说瞑圣。
他在回去的路上,有暗暗的嘲笑过白语。觉得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他坐在马车中。
掌心一摊开,内力一催动,他的手掌心里就出现了一颗晶莹水滴型的珠子。
“离人泪。”方丈看着这个珠子,眼底也都是兴奋。
“把这个给凤傲月送去,告诉她,这便是离人泪。”
瞑圣的声音又轻又缓,在这轻缓的声音下,像是汹涌了暗潮。
“圣主,可如果把这个东西给了凤傲月,那就相当于把这个给了商杀了。”
那么……那么就没有什么是可以控制商杀的了啊。
“本圣知道。左右现下傲月已经很聪明的猜出商杀和本圣之间的关系。那现在隐藏这些,就毫无用处。倒不如把这个给凤傲月。让商杀欠下傲月那丫头一个人情。说不定,商杀最终能够为她所用。”
他啊,愿意为她白骨铺路,送她到想要的巅峰。
“圣主,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如果商杀真的背弃了您,那您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瞑圣清冷柔和的手挑开帘子,看着马车外热闹繁华,淡声说:“到那个时候,也就不瞒了。小方,这是本圣和她,该走的路。”
“那属下这就把离人泪送去给凤姑娘。”
凤傲月拿到离人泪之后,直接去商杀的房间。
这可是天大喜事儿。
她前不久才送了商杀千机阁,现在又把他日思夜想的东西送到他面前。这种时候,商杀就是不想要感激她都难。
“哟,不去哄的小哥哥倒有空来我这儿。”
今天白语和凤傲月起了一些小小争执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没有那么小气,也不需要我哄。我来找你,是有一个顶好的东西要送给你。”
凤傲月坐了下来。
商杀把刚刚用人骨做成的屏风展开,然后说:“我眼光又毒又挑剔,一般的东西,完全不能够入我的眼,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如果我说是离人泪呢?”
凤傲月的话音刚刚落下:“真的是离人泪?!”
他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惊愕万分。
“怎么,傻傻,你不给我倒杯茶吗?”凤傲月魅惑的抬了抬眼眸,给了他一个眼神。
商杀当即很狗腿的给凤傲月倒上了一杯茶:“你喝。”
值当的。值当的。
凤傲月这才满意一笑:“今日瞑圣亲自派他身边的人给我送来的,你看看有没有假。”
凤傲月推一方水晶的盒子在他面前。
商杀打开了那个盒子,盯着那珠子看了很久:“没错,就是离人泪。凤傲月,你这恩情,我记住了。”
说完,他居然直接将离人泪直接吞入了口中。
热源滚滚。当初他消失了的内力,全然回归。
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色。
而眼角下的那颗血红色泪痣,却变成了一朵不知名的花。
“傻傻,你这是……靠……你这是变身啊。”
商杀目光一冷,旋即说:“当年夜族族长喂我吃下了一颗压制我内力的药,我就变成了之前的样子。而离人泪,就是那药唯一的解药。”
难怪商杀之前就对夜族很熟悉,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这么看来,你现在应该很厉害了。”
商杀一根手指摁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化成粉末:“应当和九千岁能比上一比。算不得多厉害。只不过,再也不用担心随时消亡这个世间。”
凤傲月喝了一口茶:“那么,恭喜了。”
“你不求我帮你什么么?”
商杀看着面前这女人。知道她一贯都是不做赔本生意。想来,今日给了他这离人泪,应该是想要让他帮忙做什么事情的吧。
然而,这次他显然是猜错了。
凤傲月迎上他的目光,只说:“不所求。傻傻,我们,应该算朋友的吧。”
商杀心底微微一软,却说:“当你的朋友,可真是不幸。”
凤傲月的朋友,那全都是用来利用的啊。
“随你怎么想吧。”
她要走。
他却忽然开口提点她:“凤傲月,瞑圣虽然是个老怪物,但你对是好的。有时候做法会有些偏激。但他目地不会害你。倒是白语……你……小心一点儿吧。”
凤傲月转过头:“谢谢提醒。”
白语么?
他会做什么呢?
他还没爱,怎么忍心伤害?
凤傲月从商杀的房间里面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即回自己房里。她是路过了白语的房间的。
白语的房门关着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道紧紧关着的房门就是让凤傲月想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她在门口停留了半响,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而白语房内。
一个跪着的黑衣人瑟瑟发抖:“族长,失败了。”
说来,现如今的白语已经能够善于从容镇定的安排自己的手下人去做任何事情了。这其中还包括了排除异己。
“失败了?本公子的药那么不容易察觉,你们都失败了?”
白语站在那里,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少年。
“族长,那宣皇的人在处理膳食的时候非常小心,我们根本就近身不了。而且,宣皇还抓住了我们手底下的人。”
“抓住了?”白语语气非常不善。
失败了就算了。人还被抓住了。这人被抓住了,就是很容易败露出来事情是他做的。他倒是不怕这些。但他怕被凤傲月知道。
今天跟傲月发生了矛盾,有些事情就已经很难圆回来了,还失败了。
“族长请放心,那些人被抓住之后,就已经服毒自杀了。不会被发现的。”
白语摆了摆手:“下去吧。现在先不要行动。伺机而行就可以了。”
“是,族长。”
是了,白语现在已经继承了族长的位置了。
而他,现在还的确是在安排人对付宫里的九千岁。
他没有同凤傲月说假话。他可以让凤傲月不从一而终,她也可以去勾搭别的男子。但是,有多少,他白语处理多少就是了。能够陪着凤傲月白头的人,只有他。
但是,他还是有点不高兴。今日,他显然是得罪了凤傲月的。那么明天,她可还愿意陪着他过生辰?
早知道,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再忍一忍的。
次日。
天还没有亮凤傲月就起来了。
凤傲月打开了白语房间的门,看着那个人还在熟睡,她也没有急着叫醒她,而是自己掀开了被子和他躺在一起。
“傲月妹妹。”
凤傲月熟练的解开了他的中衣,快速的拉下了他的衣裤:“见到我很惊愕吗?”
白语对她的身体早就没有任何抗拒力,只要她故意接近。
他就只能够贴上去,扣紧她:“不……不是的,我以为我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你不会主动理我了。”
“小傻瓜,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啊,我怎么可能在你生辰的时候不理你呢?来,先让我们做一做晨间运动,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语觉得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混蛋。
傲月妹妹到现在都没有怪他什么,还主动的……
“语哥哥,嗯……快点儿,你在这种时候走神,可是会让月儿难受又伤心的哦。”
月儿……
很亲密的称呼。
那天瞑圣这样叫的时候,凤傲月也觉得这样亲密。
在晨间运动完了之后,凤傲月再重新的穿好了衣服,拉着白语离了府。
为了速度上能够更快一些,凤傲月故意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骑的马。
快马加鞭,一路加速。
过了好半响,白语才反应过来,这儿根本就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幽兰草!”
白语发现他原来栽种幽兰草的地方重新长了好多的幽兰草。
“这种草格外的娇贵,你就算有种子,也很那养活的。傲月妹妹,你一定花了很多的心思的吧。”
凤傲月点了点头:“虽说一开始你我的认识应该算得上是别人的算计。但你我之间,的确算是结缘于幽兰草了。”
“嗯。是的。”
凤傲月蹲下身子,用手拨了一下那浅绿色的草尖:“这应该是我们的定情草。所以,我会让这个草在这个地方长得很好的。”
“傲月妹妹,你送给我的这个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现在,白语全然是把这个当成凤傲月赠送的生辰礼物了。
“语哥哥,这只算是其中的一份而已,你再跟我来。”
为了白语的生辰,凤傲月花了不少的心思,也请了不少的心思。当然,她而今算是实打实的有钱人。好在,有银子,很多事情就极为的方便了起来。
白语看着入目的桃花迎风摇摆,在这个不该它盛开的季节里,依然如此耀眼。
而桃花树的前方就是一处府邸。赫然写着的是白府两个字。
“这个地方,是我完全按照夜族你的府邸修建而成的。我知道你不大喜欢大宣,也是很想很想要我跟你会夜族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现在我满足不了你。有了这儿就不一样了,你有时候想要暂时逃离一下乱七八糟杂事儿的话,就可以来这儿了。”
凤傲月缓缓道来,把她心底最初的想法一一的说了出来。
“傲月妹妹,你的这份心意,我已经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其实,只要有你的地方,不管是大宣也好,夜族也罢。与我而言,皆是天堂。”
那会儿,凤傲月和白语就在这个府邸门口紧紧相拥。
而四下无人,桃花为掩护。
他们仿佛再也不想要松开彼此。
大宣三年,三月十五。
远在大成的国师大人收到了一封密函,而这封密函所写的内容居然是凤傲月送白语这份礼物的事情。说来,也真是没事儿做。国师大人居然连这个都关注。而且关注了这个事情的他还非常生气。
“一把火烧了!”
国师大人很生气。他嫉妒白语能够拥有这些。不管是凤傲月的礼物也好,还是凤傲月的陪伴和爱也好。这些都让他恨不得找人好好的发泄一下。
如此一来,城郊外凤傲月送给白语的礼物就遭殃了。
大宣三年,三月下旬。
城郊外凤傲月亲手让人修建的白府在一夕之间化为灰烬。
白语气得摔了三个上等杯盏,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找出肇事者,杀无赦!”
一个人,一旦能够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杀无赦这三个字,那就证明这真的是开始从内而外的快事坏透了。
当然,除了肇事者之外,白语还不得不找人将那府邸重新修缮一下。
那是凤傲月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不能够变成一片废墟。
这样一来,一大把的银子,就这样说出去,也就出去了。
“小妖精,你看,这就是你厚此薄彼的下场。送那么大一份的礼物出去,有人看不过眼了吧。”
说话的是九千岁。
这会儿凤傲月和九千岁两个人正坐在御书房里面批折子。
不过,是九千岁批,凤傲月在一旁。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样需要在其位,谋其职,像是批折子这样的事情,也是需要技巧的,所以这会儿凤傲月就是在学习。
“千岁爷,该不会是你派人去放的火吧。”
凤傲月用脚踢了踢九千岁,胆子大得足够她上天一游。
“本尊又不是有病,放火去烧那府邸做什么。而且,白语的人不是已经查出来了么?”
九千岁想到了那个人的名字,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已经非常的不友善了。
“这么说来,是星瞑脑子有坑了?”
凤傲月从不曾想过国师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会有这样的举动。这种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其实真的是非常不合适国师做出来。
而且,以前凤傲月还在意他的时候,也都不曾见过他这么做。现在她对他都有了仇恨了,他倒好,却开始做这样的事情。
“以后你不准再叫他星瞑。他根本就不配让你喊出他的名字。要叫他杀千刀的,或者王八羔子。”
九千岁的撩起凤傲月的头发,手指停留在凤傲月的锁骨上。语气里满是恨意。
“好的,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此刻,凤傲月觉得她该庆幸刚刚她没有脱口而出的叫国师大人。要不然,九千岁还不知道该生气成什么样子。
“小妖精,说来,不光是白语的府邸被烧了,最近还常常有人想要毒死本尊呢。”
凤傲月身子稍微往后一仰,旋即说道:“你是皇帝,而且还是开国君主,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你的事情,不能够把锅甩到我的身上。不会是别人因为心底吃了醋想要做这样的事情的。”
她说得肯定。
“行啊,你,别人说要同甘共苦,你连跟本尊一起背个锅都不愿意。实在是让人伤心。”
凤傲月去挠他的痒痒,弄得他哈哈大笑。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合计着心情也好了戏些须的时候,凤傲月才说:“往后小心些。有些毒你能够看见,有些毒你不能够看见。”
“宫里的膳食都是有人试毒的。这倒不用担心。”
九千岁这会儿也不笑了,开始正正经经的和凤傲月对话。
他就当傲月是在担心她好了。
“剧毒自然能够试出来。怕的就是慢性毒药。毒一点点的累积,到发现的时候,药石罔顾,才是真的吓人。”
这世间多的是真正的用毒高手。如果当真碰见这样的了,又该如何自处呢?
“听你这么说,那往后本尊的一应膳食,都应该交给你来了。”
凤傲月:“你敢这样对我。我第一个毒死你。”
九千岁亲吻她的脖颈,旋即说:“不必了,你就是本尊的毒。毒入骨髓,无解!”
说这样的话,绝不是全无依据,而是当真就是这样的。
“矫情!”
她凉嗖嗖的回应了这个话。
九千岁却只是咬了咬她的唇瓣:“这些日子,你多去瞑圣那里走走。”
“哦?你让我去那儿?不怕我背着你勾搭他。”
“本尊管不着。不过,今日千机阁那里送上来消息,说瞑圣手上有一宝物,可让人延年益寿。小妖精,你这身子弱,若是得了那东西,岂不是很好的?要不然,你站在了权利的巅峰,却没有那性命去享,就亏大了。”
这就是九千岁和白语的不同。
九千岁看着是真的不在乎她跟别人亲密。
“那行!那我现在就出宫。”
九千岁拍了拍她的皮鼓:“行吧。”
她刚走。
九千岁就说:“确定了吗?”
太监总管在一旁说道:“回禀圣上,十有八九是白语那边派进来的人。”
九千岁妖邪的凤眸一眯:“幸好本尊没有以为他是真的大度,否则还真的让他奸计得逞了。”
想要让他去死,好一个人独占凤傲月。这不是想得美,还是什么。
“陛下,这事儿真的不让皇后娘娘知道吗?”
“不必了!那白语也暂时没有想要朕的命,无非是想要让朕暂时不能够和傲月有更多的接触吧了。大成的那位只要还没有真的死,朕和白语,就还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陛下,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九千岁重重的将面前的折子合上:“全力清查大宣境内的夜族人。然后监看起来。别到时候让这些人捡了便宜。”
“诺。”
红颜多祸水啊。
一个凤傲月,当真是让这天下乱成一团糟。
而她呢?倒也真的是听话。
瞑圣在府里,一个人在摆弄棋子。
凤傲月到了那儿之后便主动的拿起了白子和他对战了起来。
然而,才不过下了那么十几手的棋子,凤傲月就感觉很吃力了。
“月儿,你的布局,我看得明白,你原本是想要让这两颗棋子成为主要的主力进攻。但是现在的局势,却分明是两颗棋子相互的钳制了。你非但不敢动他们,反而还让这两颗棋子很有可能拖彼此的后腿。”
瞑圣一颗棋子落下,凤傲月节节败退,甚至是连后路都没有。
“你既然看得这么明白,不如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够扭转现在这样的局面。”
凤傲月懂现在的情况。白语和九千岁,已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开始交锋了。
“你得让他们明白,他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谁。月儿,你要记得,你是掌局的人。”
“阿圣,你可真的是我的解语花。”凤傲月最舍得的,那就是赞美的话了,由来是有多少,那就说多少。
“再叫我一声。”瞑圣抬着深绿的眼,紧盯着她。
“阿圣……”
瞑圣忽然就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整个身体朝着凤傲月靠了过去:“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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