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月覆上了自己的唇,妖邪诡谲的眼眸勾起一抹潋滟的媚笑:“今夜,就让我彻底成为九千岁的女人吧。”
月光下,她像是山精鬼魅,专为吸人精魂而生。
她可不就是那专门吸人精魂的存在么?在知道九千岁府上每个月都要死一批女人之后,她可是特意去翻看了古籍,也算她气运好,还真的让她查到了。
那位丧尽天良的九千岁很可能在练一门邪功夫,一门需要女人调和的邪功夫。古籍上说,若是女子能够承受得住,那可获得男子十分之一的功力,若是承受不住,那便是血竭而亡。
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儿,她凤傲月为何不去试试?
哪怕……哪怕……这一个不好,就会身亡。
千岁府。
九千岁一双丹凤的眼已经变得血红,完美无暇的脸上攀上妖邪诡异的花。
“你再说一遍。”
那是从九幽地狱漫上来的恐怖声音,在最短的时间扼住人的咽喉,让人无法呼吸。
“后院的女人……后院的女人全部死了。”
“废物!连看几个人都看不好。”
九千岁长袖一甩,跪在地上的人堪堪被他直接一掌拍死在了地上。
距离午夜不过半个时辰,再重新找那么多的女子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今夜,只能够硬抗下去了。
他关上了房间的门,盘膝坐在软塌之上,将身上因为功体反噬而生的燥热一层一层的压了下去。
但是这样却十分的痛苦,那必须是有绝对强悍的意志力才能够控制住的。
脸上的妖花越来越明显,像是从血肉里面生长出来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忽然给推开了。从那里走进来的那个女子穿了一身潋滟的红衣,像是出嫁的新娘。
凤傲月就那么打量着九千岁。
看着他脸上长出的妖异图案,她几乎已经可以完全确认,九千岁就是练了那一门邪功了。
她一步一生魅的走到他身边,一双手覆盖在了他脸上布满妖花的地方,将炙热的气息吹入他的耳中:“干爹,你现在真的是好看极了。邪气,又鬼魅。”
九千岁在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胆子这么大的算计他。想来今日院中那些女人死去一定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来算计老子呢。
“干爹,你看,奴家早晚都会是你的女人,择日不如撞日。你看今夜如此良宵,不若你我同赴极乐吧。”
她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三两下的动作就将九千岁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凤傲月,给本尊滚出去,马上!”九千岁显然是真的怒了,他脸上邪魅潋滟的妖花仿佛也跟着怒了。
这个死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的身子有用的话,他现在就想要拍死她。
“千岁爷,什么十八岁都是浮云,那不过当年娘亲骗人的罢了,月族圣女的身子,无论何时,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解药。”
九千岁猛地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凤傲月,你这样胆大妄为,不怕本尊杀了你?”
凤傲月:“爷,若是你品尝过奴家的的滋味之后还这么说,奴家但凭你处置。”
“那也得你这身子承受得住才行!”
九千岁一个翻身,直接将凤傲月给压在了身下。既然十八岁什么的都是浮云,那他还压抑个屁!
他今天就要弄死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让她处处欺骗算计她老子。
凤傲月感觉自己快死了。
一波一波的攻势越来越猛,仿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涣散。
九千岁要用一院子的女人才能够发泄出来的反噬,要承受下来,真的不是太容易。
外头的太阳升了起来,百丈金芒。
九千岁打量着床榻上的女人,嘴角的挂着阴恻恻的笑。
他长长的指甲停留在了她脖子的脉搏处,只要他的指甲那么刺进去,这该死的女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他现在却根本就不想要出手。
是了,这女人的滋味该死的好极了。
他的手抚摸在她身上姣好的皮肤之上,嫣红的嘴唇在她的嘴角碰了碰:“孽女啊!不过本尊喜欢你这样的妖孽!”
他从怀里拿出了药丸来。那药丸珍贵无比,他的手里也不过五颗,虽然心疼,他还是塞了一颗在凤傲月的嘴里。
珍贵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独特之处,因为也不过那么一会儿,凤傲月就已经转醒了。
但是,她的身子依旧虚弱极了。
对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九千岁这件事,她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会儿,她还有脸在哪儿笑:“千岁爷,奴家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孽女,你以为本尊那十分之一的功力是那么好继承的。醒过来了才是你噩梦的开始。从今夜开始,每到子时,你会感受到钻心蚀骨的痛苦。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九千岁将凤傲月从软塌上拉了起来,旋即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
九千岁有一双很灵巧的手。他替她挽了一个最好看的发髻,描了一个最精致的妆容,旋即说道:“不问问是谁?”
凤傲月在镜子前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我知道干爹一定会告诉我的。”
她太了解这个妖孽了,若是这个妖孽不想让她知道,那一定是一开始什么都不会说的,现在既然开口了,那就没有不说的道理。
“国师星瞑。不过,他肯不肯助你,本尊就不知道了。一会儿,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九千岁给她描了眉,看她粉面桃腮,觉着这女人真的是迷人啊!
长得居然比自己还好看。
“千岁爷,哪儿有你这样的人啊。昨天晚上才把人家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折腾,现在就要赶人家去别的男人那里。人家心好疼。”
她发着嗲,笑如妖。
九千岁冷冷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本尊要了你的身子,就会对你负责。也不要觉得本尊以后会无条件的帮你。你的干净的身子给了本尊,很好。往后你要做什么,本尊也管不着。”
凤傲月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主。而九千岁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一个为利搭上去,一个不也一样。要说爱,只怕现在的两人都不知道。
而九千岁现下对凤傲月,大概,不过,也许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爱吧。
“是,干爹。女儿知道了。只不过干爹昨夜太厉害了,女儿现在有些疼,大概需要您用轿撵送我一程了。”
“嗯。”
九千岁点了点头,把凤傲月送了出去。
“也不知道不杀了你,是对,还是错。”九千岁望向远方,陡然自问。
“千岁爷,宫里来信让您过去一趟。”
“本尊知道了。”
九千岁只要一想到皇宫里面的那个人,就觉得恶心得不行,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去。
“对了,往后不用再去刻意收集女子了。”
他已经不需要了啊。
现下,他已经真正的练就那一门妖邪诡异的邪门功夫。
皇宫。
御书房。
年过五十的皇帝看起来已经有些苍老。他早年间为了从太后的手中夺得权势,亲自培养起来的阉人现在势力已经强大到让皇家忌惮了。
老皇帝现在想要对付九千岁,却发现这个人已经不好拿捏了。既然……既然如此,那就需要用别的手段方才能够制衡这个人了。
“参见皇上。”
九千岁到了御书房了,宫帽戴在他的头上,却丝毫掩盖不住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英武之气。
“小九啊,你几年也三十三了吧。”
皇帝老头脸上带着笑,但那样的笑容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人一定没有打什么好注意,特定是在算计什么。
“回禀陛下,奴才今年的确三十三了”
这个人,嘴里虽然在自称奴才,但是他那样的气度,那样的狂傲不羁里丝毫没有做为一个奴才的自觉。
“你的身边应该有个伴了,朕思来想去,也只有建安公主才能够与你相配。”皇帝说这个话的时候还分明是有一些肉疼的。毕竟建安是他所有公主里面最听话懂事的了,主要是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众,才情更是不在话下。他把这样的女儿下嫁给九千岁,那真的是别提多痛苦了。
尽管如此,他依旧只有这么办。
“陛下,奴才不过一个阉人,配不上公主。”
他就说皇帝老头召他进宫准没好事儿吧,原来是为了在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啊。
建安公主啊,还真的是舍得下血本。
“你现在也是外姓王爷,建安也是见过你的,对你也是倾慕有佳,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朕会让钦天监选取合适的日子替你们定下婚期。”
“陛下!”
皇帝将之前脸上的好脸色瞬间给收了起来,冷着声音说道:“这是圣旨。”
九千岁这才应到:“奴才谢主隆恩。”
“好了,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皇帝挥了挥手,九千岁退下。
在九千岁踏出御书房门的时候正巧与建安公主碰了头。那位最受宠的公主果真是貌美如花。只可惜啊,比不上他的那只小妖精。
“九千岁。”
建安公主微微的福了福身,对着他得体的笑了笑。那笑容倒是雍容华贵,明艳大方。明明生了一张好看的脸,瞧着也像是一个有福之人,可偏偏不知死活的要往千岁府这个火坑跳。
“嗯。”
九千岁在对上一个公主的时候那态度明显的就没有那么好了,甚至有些疏离。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建安公主的心生爱慕。
九千岁除了宫,建安公主进了御书房。
“安儿啊,就这样让你嫁给一个阉人,父皇对不起你。”
老皇帝也算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明明主意就是他自己打的,现在却还要偏偏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来。
“父皇,儿臣生在皇家,享了天家富贵,自然应该承担天家的责任。更何况,九千岁那样的人物,儿臣嫁过去也满足。”
老皇帝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然后说:“安儿,你嫁过去之后,一定要千万留意九千岁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任何反意,你一定要立即汇报。”
“是,父皇。”
“还有他的那个干女儿凤傲月,父皇看那两人之间必然是有什么的,你虽然是公主,但至少表面上得和她亲和。”
“是,父皇。”
建安嘴上虽然这样应着,可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凤傲月算个什么东西,她建安才是高高在上的皓月,而凤傲月她不过就是地沟里的老鼠罢了。
与此同时。
国师府。
凤傲月堪堪从轿子上下来,走路的时候身子还有些乏力,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
“凤姑娘。”
“嗯?”
凤傲月见国师府的那些人居然朝着自己打招呼了。
不错啊,她现在在国师府的地位也逐渐攀升而上了啊。
“国师大人,小女子来你这里借宿了。”
凤傲月堪堪闯入星阁,结果却发现原本住人的房间里一人没有。
奇了怪了。
这样的情况,她似乎没有遇见过啊。
星阁之中,到处都是禁地,但是别人不敢去,她去敢去找。
星阁后墙,一处废弃的院子。
藤蔓已经爬满了整个城墙。院子里中所有的树木仿佛都被毁坏过一般,处处都是一片狼藉。
“星瞑!”
凤傲月在一颗古树底下发现了国师星瞑。
那个一身高贵清华的男人现在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沾染了几片枯败的叶子,银色的华发散乱的披在他的身上。
他那一双灰色的眼眸已经闭上,呼吸微弱。
凤傲月探上了他的脉搏,脉息紊乱,仿佛有几股强劲的气流在其中胡乱的窜上蹿下。
她不是神医,现下自然想不到什么法子。
只不过,她这一身的圣女之血却是有点儿用处的。
“国师大人,你看小女子多爱你啊,爱到了甘心将自己的血放给你喝哦。”
她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里似乎散发这一股荼蘼的香。香气流转,鲜红的血液却流进了星瞑的嘴里。
“疼死了。你醒了可得好好补偿我。”
可怜她昨儿晚上才在九千岁的榻上失了血,现下居然又在国师府失血。国师大人果然没有推演错,她的身上果真是有劫啊。
国师其实并没有失去知觉,从凤傲月出现在这个院子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暂时不能够动弹说话而已。这样的情况,往常也是有的,但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说来,是需不着什么月族圣女之血的,但是有了这血,他显然是要好过得多。
凤傲月看了看还在地上的男人,原先是打算把他抗回去的,但她现在自己都虚弱得不行,自然没有办法将他扶起来。
“我在这儿陪着你吧。”
深情这个东西,假装起来也是一门艺术,一定要做到别人不管是看见,还是看不见,都必须深情才可以。
她人坐在他的旁边,盘膝打坐。闲来无聊的时候随意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奏。凌乱的小调,有芜杂的情绪。
她终究不是圣人,也不是真的冷血无情。故而……
她还是会乱心。
忽然,国师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紧接着,眼皮向上抬起,露出了他那双浅灰色的圣眸。
“你终于醒了!”
凤傲月眼睛里的欣喜骗不了人。
国师笑了笑,抬手从她的头发上拿下一片枯败了的黄叶,旋即说道:“往后再遇见本圣这样的情况,大可不必像今日这般做。”
月族圣女的血和一般人的不同,她们的血滋生得很慢,若经常这样,对身体是极为不利的。
凤傲月从他的话里面听出了很明显的关心味道,故而眼睛变得越发的亮闪闪,她圈着他精壮的腰身:“我乐意,怎么的?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体里也算是流着我的血了。这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真的是不要脸皮了。
星痕将她拽了起来,手无意间搭在了她的脉搏上:“你……”
“我?”
“你昨夜是不是跟九千岁在一起?”
凤傲月在心里大呼厉害了厉害了,国师大人居然仅仅可以依靠把脉就确定她昨儿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原本还想要继续装作一个没有跟男子发生关系的人呢,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这已经被人发现了啊。
不过,这也没关系。
“是啊!昨儿,我和九千岁在一起。你不要觉得我跟他有了那样那样的关系是因为爱他。我只是想要得到他的内力,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国师本来就不在乎这些,现下心里自然也没有不舒服的,只是说道:“你可知道承担了他那邪功之后会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每夜子时都将会是钻心蚀骨的疼。所以,我跑你这儿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要脸啊?”
国师本不是那会接这种话的人,但现在还真的觉得凤傲月不要脸。
但最起码这个女人没有骗她。
“本圣不会帮你压制这份痛苦,但可以替你缓解。”
替她缓解就算是看在了她今日用自己的血来帮他的份上才做的。
“国师大人,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吧,其实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你肯帮我。我来,就是想来看你。”
国师没有表示自己相信或是不相信,只说:“你把眼睛闭上。”
凤傲月听话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这个时候,国师居然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出来一条金色的蛇,蛇身缠在了凤傲月的脖子上,紧接着咬破了她脖子上的一处皮肤。
凤傲月只感觉脖子上有什么爬行动物,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是了,这真的挺渗人的。国师收回了金色的小蛇,说了声:“可以了。”
“谢谢你啊,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替你暖被窝。”
“你若执意留在国师府也不是不行,只是往后,就别在妄想本圣会帮你了。”
他不太喜欢这个女人越来越强势的渗透自己的生活。
他不能够妄动七情六欲,否则……
“哎呀,哎呀,你不要生气啦,你如果不喜欢我留在这儿,那我回去好了。现在就走。”
说来,当真是来匆匆,去也匆匆啊。
大云十三年,八月十八。
大吉。
街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大街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帝都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格外的热闹。
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那个红衣新郎官凤傲月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九千岁。
今日的他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的妖邪,红色新郎官的衣服不但没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喜气,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阴沉。是了,那就像是索命的美艳阎罗。
凤傲月站在人群中同他一起走着。
作为九千岁的干女儿,一会儿的喜宴她也是需要去参加的啊。
“建安公主居然嫁给了九千岁,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那千岁爷没有了传宗接代的玩意,公主寂寞了该怎么办啊?”
周围议论的声音很小。但是凤傲月能够听得见。
高头大马上的那个男人若是愿意,他也可以听得见。只不过,他多半是不愿意听的。
“能够嫁给九千岁那样的人物,哪怕是独守空闺,我也是愿意的。”
有女人这样说了话。
而凤傲月呢,她只是好奇,今夜九千岁会如何对那貌美如花的建安公主。
千岁府。
达官贵人,王孙贵族纷纷都来了。
不管这桩婚事有多么的荒唐,他们都要来。毕竟今天这对新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凤傲月混在一堆恭贺的人里面,打算当一个只知道蹭吃蹭喝的闲人。
但偏偏有人就是不让她清静。
“凤傲月,你的靠山娶了公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在凤傲月耳边说话的是凤侍郎那老不死的夫人。
“我是九千岁干女儿这件事情似乎并不会因为他娶了公主而改变。倒是你需要小心一些了,往常我只有千岁爷一个靠山,现在又多了一个建安公主。你可不要招惹我。否则,你这灵巧的舌头该是会被我给拔下来哦。”
凤傲月冲着凤夫人笑了笑,很是甜美的笑,但却无端渗人。
“小贱人,外头谁不在传你不过是九千岁的一个玩意而已,嚣张什么嚣张?”
啧啧!凤家夫人也就这点儿气度,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说这个。也怕失了凤家的脸面。
“我哪怕是个玩意,也是千岁爷没有玩腻的玩意。大娘,你可真的不要再同我说这些话了。要不然,我可不忍了哦。”
她的这双手,已经许久不曾沾上鲜血了,现下当真是有些忍不住了呢。
“哼!我看你能够嚣张得了几日!”
凤夫人走了,她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新人拜过堂,酒宴也就开始了。九千岁作为今天的新郎官自然是要挨个敬酒。
这种情况下,凤傲月本是不打算出风头的,但她不想出风头,九千岁可未必愿意。
一袭妖艳红装的千岁爷端着金樽,斜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问着凤傲月:“乖女儿,干爹今日成亲,你就不祝福几句吗?”
好吧!他这一说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得,她只能够端起酒杯,微笑着,真诚的说道:“祝干爹干娘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哈哈哈!”
九千岁大笑了两声,喝下了杯中的酒。
直到九千岁离开,凤傲月也没能够想明白那妖孽究竟在笑什么。
酒宴渐渐散了。
凤傲月混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知道凤四小姐接下来打算走一步什么样的棋。”
是九王爷。
“九爷,你信不信,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建安公主也不可能在千岁府长久的待下去。”
九千岁怎么可能任由一颗棋子,一条眼线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本王自然相信。只是不知道凤四小姐知不知道有人要杀你。”
那日国师府外遇袭,想来九爷已经查过了。
“建安公主。”凤傲月说出这四个字来,一张脸上的微笑越发迷离。
“看来,你已经有对策了。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多话了。建安公主能够受皇帝恩宠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相府那些无知小姐。那也是一条毒蛇。”
凤傲月微微弯了弯自己的身子:“有劳九爷亲自来告知。改日还请你到云中城小坐片刻,奴家要好酒好菜相谢。”
云中城是凤傲月自己开的一家酒楼,明面上是酒楼,实则是她的秘密基地。有了这个地方,来日凤府倾覆之时,她也好有一个居处。
“过几天吧。过几天本王会去找你的。”
“小女子随手恭候你。”
言罢两人当即各奔东西。
夜,迷雾遮月。
国师府,荒园地。
一男子双手背立,银色月光笼罩其身,灼灼仙华让人不敢逼视。
“参见太子殿下。”
有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唤声。
“本宫不是说过不许你们踏足大云国吗?”
凌厉的声音浸染风刀腥血,听得地上那人瑟瑟发抖。
“太子殿下,贵妃病危,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该来,此番来此已经犯了忌讳,但他不能不来。
“病危就病危,和本宫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你起身回去吧。今日之事若有下一次,本宫决不饶你性命。”
“太子殿下!”
黑衣人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但是,男子回头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全是杀意:“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
“太子恕罪。”
黑衣人不敢再说话,只得消失无踪。
院子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轻飘飘的脚步,却带着些欢快。
是那小话唠来了。
“国师大人,你怎么又不在屋子里啊。”凤傲月带着几许嗔怪的声音传到了院子里面。
国师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神色清明,仙华如旧:“怎的又这个时候来?”
半夜三更,她是真的不打算要女子的清白名声了么?
“这个时候来好啊。若是你担心我,害怕我半夜三更走夜路回去危险留我住下了该多好啊。”
她仿佛在替自己编一出不夜羽的美梦,说话的样子带着丝丝期待。
“星阁附近有一处空院子,你若真的喜欢这里,本圣命人打扫出来,你去住吧。”
“你……你准我留下来了?”
凤傲月没想到事情居然可以进展的这么顺利。
看来,那天的血不是白喂的。
“需要本圣再说一遍吗?”
凤傲月连忙摇头:“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当夜,凤傲月留在了国师府。
国师府上上下下全部都被这件事情给惊住了。他们委实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国师府上可从来没有住过女人。
当夜,四更天。
凤傲月从竹阁起了床,然后偷偷摸摸的进了国师的房间。
国师睡眠浅,想要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哪儿知道,那女子居然只是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掀开了他的被子,然后直接睡在了他的旁边。
“梦游症?”
国师是知道这个病症的,但没有见过实际例子。
这种病症也不是把脉能够把出来的。
躺在国师被窝里的凤傲月邪气一笑。
什么梦游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爬床理由。
“凤傲月,醒醒。你走错房间了。”
被一个女子占了自己的床榻,国师大人不可能跟她一起睡吧,所以打算把她给叫醒。
哪儿知道,这女子居然一下子把他给压在了身下。
“不要吵,睡觉觉。”近乎梦呓般的声音传来。
凤傲月把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两唇相接,凤傲月还啃了啃,用低哑甜腻的声音说道:“好甜。好吃。”
国师大人脑袋里当即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直接把她给推到了软塌上:“大胆!”
这女子平日里对自己动手动脚就算了,今日……今日居然这样做。简直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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