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嘴角上下抽了抽,那张看起来恍若谪仙一样的容颜出现了一个裂缝,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专属于他的仙人之姿。
“你是不是想要试试?”
那清宁的,恍若梵音一样的声音在凤傲月的耳边响起。
她感觉心里像是有无数的烟花争先恐后的砸炸开:“是的,是的,国师大大,是的啊。”
国师顿时明了,这个女人刚刚说那样的话,就是想要激他,好让他能够真的要了他。
但是国师是那样没有控制力的人吗?会这样轻易就如了凤傲月的愿吗?
想得可真漂亮,但这真的不可能。
“回去之后,誊写经书吧。”
国师大人的声音依旧非常非常的好听,可这么好听的话落在凤傲月的耳朵里面却让她有点抓心。
“国师大人,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你看起来明明很温和的。”
刚刚还在探讨睡觉的问题,怎么能够眨眼之间就把话题转到了誊写经书上面呢?
“再不闭嘴,誊写一个月。”
凤傲月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国师大人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是太严肃了。她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玩儿真的。
回到国师府之后,国师果然拿来了一大摞的经书直接放在了案几上:“就是这些,誊写完。”
国师大人高高在上,不容抗拒,就连眼神和表情都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凤傲月看着大一大堆的经书就觉得脑袋发昏,全身都不舒畅:“能不写吗?”
她的脑袋是要留下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记忆这些经书的啊。
“可以。”
话音刚刚落下,凤傲月正打算跳起来就给国师一个爱的抱抱,但他接下来的话一落下,直接让凤傲月想要揍他一顿。
“可以不写,但你往后也不用出入这国师府了。”
听到这里,凤傲月顿时泄气了:“我写,我写还不行吗?国师,你变了,你变得以折磨我为乐趣了。你这样不好,真的不好的。”
国师一个略带威胁和震摄的目光落下来,凤傲月乖乖的闭上了嘴,然后拿着毛笔开始誊写。
得!
这是一条金大腿,超大,超大的金大腿,要捧着,要哄着,要顺着。惹不起,惹不起。
凤傲月安静下来了,开始拿着毛笔誊写,国师大人坐在另外一边看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和折子。他会时不时的看向凤傲月。
柔和的日光下,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她会时不时的用毛笔挠一挠自己的头发。
那个时候的她,像是一个真正的十七岁女子。
外头起风了,她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可怜兮兮的走到他的身边:“国师大人,你好坏,这么冷的天,你还让人家拿毛笔写字,你看我的手都冻僵了。”
说完,她用自己的手去蹭了蹭他的脸颊。
是有些冷。
国师略带一些爱怜的抓住了她的手,性感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现在暖和一点儿了吗?”
凤小妖精得寸便进尺:“身子也冷。”
国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小妖星,你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凤傲月乖巧的赖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暖暖的清香:“什么都在想,最想的是你爱我。”
国师看着她动着的粉唇,想要亲上去,却到底在中途停了下来。
“好了,去把没写的写完。”
他像是一个老夫子教导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样
凤傲月心里不高兴了,恶劣的蹭了蹭他:“为什么一定要写啊。”
“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多写写色即是空,你能够稍微纯洁点。”
凤傲月:纯洁嗝屁啊!她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她现在整天想着的都是这样那样的事情。还有就是杀人放火。
国师松开了她。凤傲月也就只能够乖乖的回到案几前,写着什么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大云十三年,十一月初四。
大雪。
凤傲月趁着茫茫夜色去了七王府。
七王爷早就在书房里等着她了。
前来的那个女子穿着黑色的劲装,像是行走在黑夜里的妖媚幽灵。
七王爷只觉得眼前一亮:“傲月,你来了?”
凤傲月点了点头,把一份地图拿给了七王爷:“七爷,这是奴家从父亲的书房拓印过来的藏宝地点图。您拿着。”
在七王爷的心里,凤傲月一定是历经了千难万苦才把这份地图拿到的。事实上,这份地图,凤傲月根本就是自己画的。
“傲月,你对本王好,本王都知道。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七王爷拿了人家的好处,现在还想要去占凤傲月的便宜,他居然想要去亲她。不,不光是亲,还要把这个女人给占有了。
虽然说身子不洁,但模样这般的好,尝起来的味道应该很好吧。
凤傲月却避开了他,只说:“千岁爷不喜欢奴家的身上有别的男子的气息。七爷,奴家先走了。”
七王爷一听到九千岁的名号,哪儿还敢有什么举动,只得讪讪的收了之前的想法:“你幸苦了。”
凤傲月勾了勾唇,笑得越发的纯真无害:“奴家的人不管是谁的,心永远都属于你。只要你让我为你做事儿,奴家就算搭上这条性命,也会做到。”
那天夜里的风很大,出了七王府的凤傲月觉得有些冷。
她去了郊外,盘膝坐在荒芜山巅之上。
一道萧声传来,划破夜的冷寂。
待到箫声戛然而止,有人将一件纯白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姑娘,你还好吧。”
清脆的声音毫无杂质,像是世间最干净纯白的存在。
这还仅仅只是听声音而已。
当凤傲月听过这个声音,转回头看那个男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由得快要停滞了。
那人有着世家最最纯洁干净的眼眸,仿佛那双眼睛里面永远不会有世间任何肮脏,一张干净的娃娃脸,带着不解世事的纯真。
“我没事儿。”
凤傲月看人无数,知道什么是真善良,什么是假善良,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干净,是真的纯洁。绝对不会有任何伪装。
“姑娘,这山头夜里风大,还常常会有猛兽出没,你还是早早下山吧。”
干净纯洁的人,干净纯洁的声音,连心灵都感觉纯净得仿佛一张白纸一样。
凤傲月算得上是无比的喜欢拖人下水的人了。可她现在却是真的不忍心对着这个男子出手。
她只是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也就只是想要同他说说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就住在这个山上呢,我种了幽兰草,这个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开花,我是来这里摘花的。”
男子对凤傲月一点儿防备心里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
凤傲月一听这花的奇怪特性,便不由得猜测这一定是某种很珍贵的东西。难怪她每次到这个山上来的时候内力都会得到提升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能够看看那个花吗?”
她的心思可是可恶又不纯洁的。她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她看一看,然后再把这个占为己有多好啊。
她当真不是好人啊。
“当然可以啊。你跟我来。”
凤傲月跟着他走了,果然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盛开的花,那花在夜里会发光,绿幽幽的,像是萤火虫一样。很美的那种。
“真漂亮。”
凤傲月没有伸手去碰触,这种东西应该生得很矜贵,如果一不留神碰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嗯,很漂亮,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男子由衷的夸奖着,没有丝毫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凤傲月的那双眼睛好看。
凤傲月没来由的觉得这男子可爱极了,她说:“你也好看。”
“姑娘,夸奖男子不能够用好看这两个字,要用俊俏。”
凤傲月有点儿想笑,但是这些终究忍住了,她说:“我叫凤傲月,我想,有机会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叫白语。”
“夜深了,我先下山了,山里危险,你也早些回去。”
凤傲月起了身,没有继续在这个地方流连了一下了。
浅白看着凤傲月离开的背影,嘴角地勾起了笑:“她真是个好人呢。”
好人凤傲月没有听见这个话,如果听见了的话,可能会笑哭。
大概和凤傲月接触过的人,都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好人吧。和她有关的形容词,从来就没有好过了的。
她是妖孽,当妇,小妖星。
这天对于凤傲月来讲,真的没啥特别的。顶多算是浅浅夜色之下,一段艳丽的色泽。但天亮之后,终归会消失无踪。
次日。
朝堂之上风云暗动。
皇帝隐晦的表明了自己想要提拔一个人才到朝堂中来。
知情的人大多数都是跟着附和。
九千岁也一样。
但是,老皇帝并没有说过他要提拔的人是谁,而是召见了凤傲月。
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凤傲月显得格外的卑微,低着头,仿佛多说一句就会被砍头一样。
事实上,皇帝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心思。
“朕听说你和商杀的关系很好?”
皇帝显得也是格外的亲厚,一点儿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就像是只想简单的和凤傲月谈谈话而已一样。
凤傲月点了点头:“回陛下,的确有此事。”
她跟商杀的关系当然算不上好。但是,她比朝堂上的那些人可是要强多了。
皇帝有意想要跟商杀拉近距离,好以此重新获得这个儿子的原谅,这些凤傲月都知道。不光是知道,她还想要借助这个事情,让皇帝能够帮到自己呢。
骨子里都藏着毒的凤傲月,正一步一步的算计着高位上的那个人。
“如此,你可知道他是否有意在朝堂之上谋事儿?”
有心弥补的父亲,现在正在费尽心机的想要对儿子好。
凤傲月当然不能够乱说话,只是说:“以前从未同他说道过这些,若陛下想知道,民女会尽力问道。”
老皇帝这才满意了,挥了挥手说:“下去吧。”
“是,民女告退。”
皇帝想要知道,她去问就好了。
这没啥的。
离了皇宫,在街上看见了九千岁和建安。
她想,建安多半是没有多长时间蹦达了,千岁爷现在是打算亲自出招来对付建安了。
九千岁那老毒物主动对别人好,那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但是,这可不是好事儿,这通常意味着有人要完蛋了。
她没有主动上前去打招呼,打算分把看见了当没有看见。反正现在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要招惹。他现在只对商杀有兴趣。
商府现在已经粗具规模了,整个院子看起来格外气派,就算是鬼气森森的,也不妨碍这家主人有银子。
凤傲月过去并没有通报任何人就进去了。
商杀在院子练剑,他的招数处处都是带着杀意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厉的招式应该都是冲着一招毙命去的。
凤傲月全身上下都凝结出来了一股冷气,她甚至忍不住主动的在那里拍掌叫好:“好厉害啊。”
“叫屁啊!吵得我耳朵痛。”
商杀收了自己手里的骨剑,看向凤傲月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一股不满的味道。
这女人让他觉得接触起来舒服,又让他觉得女人当真是烦死人。分
凤傲月还是笑着,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商公子,我是觉得你练武练得好。”
一身黑衣的他看了她一眼,只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是来干嘛的?”
“替人问话来着。宫里头的那位皇帝陛下赏了我好多东西,就是让我来当个信使,我得做到啊。”
她递了茶给他。
他喝了一口:“那老不死的问什么?”
凤傲月觉得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的是够可怜的,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骂他老不死的。
“他问你想不想要在朝堂之上谋职。看那个意思,如果愿意的话,想的话,他可能会给你一个很大的官当的。”
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但是……
“不愿意。天天还要上朝,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如果他真的想要补偿我的话,让他给我弄个闲职挂着。”
商杀早就已经习惯了江湖上的那一套,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也不那么乐意去沾染。
“你拒绝得可真的是很果断的啊。”
凤傲月嘴唇勾了勾,脸上有笑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凤傲月,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什么便宜是可一白占的。你想要得到什么,那就一定会付出什么。朝堂那些勾心斗角我无心参与。”
凤傲月眼神暗淡了下去:“我原本还想要扶你上位呢。”
商杀看着对面这个女人,已经收起了当初的那些心思,只说:“你这个女人啊,真的是很危险的动物。我不敢跟你接触,你连你父亲都要送他去死。”
凤傲月:这话听着好耳熟。
对了,是九千岁说过这样的话呢。
“他是自找的。如果不是他贪心,不是他对我一直不好,我也不可能这么做对不对?”
凤傲月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凤傲月,我和你接触,也就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跟你接触接触,会让我享受到一些新的乐趣而已。你不必觉得我对你是不一样的,也许你也可以用对付国师和九千岁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商杀此人久在江湖,但也并不是不懂人心,凤傲月这个人他查过很多次了,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在她的眼里,男人都是可以用来利用的对象而已。
“商公子,我可以说一些话吗?”
商杀点了点头:“说吧,我倒是很想要听听你能说一些什么出来。”
“你可以保证我说了之后你不生气,不揍我,不会因此和我断绝关系吗?”她风情的眉毛上下动了动,看起来有些很调皮的味道。
有点点可爱,和往常不一样的可爱。
“好,你说。”
商杀此人的保证一般来说还是很算数的,至少凤傲月是这样觉得。
“说真的,我还真的没有打算过要勾搭你。我选择人的时候也是很挑剔的。不光要有权势,有地位,有能力的。最关键的是他的活儿必须好。打从我看你第一眼,我便觉得你在床榻上多半就是一个不行的。我如何会选择你呢?”
凤傲月这话可以说是相当相当的得罪人了,她说完了之后,果然看见了商杀气得七窍都快要生烟了。
男子通常情况下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了。商杀也不列外。
“凤傲月!你找死!”
他已经不能够只用震怒来形容了。确切的来说,他就像是被人点着了尾巴一样,现在就只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说了不生气的。”
凤傲月好心的提醒着他。
“好,很好,你非常的好啊。简直不要太棒棒。”
商杀将心底的那股戾气压了下去,朝着凤傲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凤傲月觉得自己脖子上微微有点儿发凉的感觉,也不晓得这是不是错觉:“商公子,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啊。”
“行,你回去吧。”
商杀又想起了凤傲月刚刚的话,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完了。
“宫主,属下觉得您对那个凤四小姐似乎亲昵得有些过头了。”
商杀看了一眼近旁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的女子,幽深深的吐出了两个字:“是吗?”
女子顿时全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感觉到脖子微微一凉。
“拖下去,喂蛇!”
商杀的声音冷冷落下,当下就有人直接把人给拖走了。
那女子还来不及呼救,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商杀咀嚼着刚刚那侍女的话,轻飘飘的说道:“亲昵么?并没有吧。”
九王府。
新上任的相爷已经到了王府。
“九王爷,凤侍郎的人已经找到了藏宝地点了,很快就能够挖掘出来。”
九王爷看了看自己的新茶,然后说:“找几个人,伪装成以前的叛党,然后让当年的谋反案重新的回到大家的视线中来。而且,这件事情务必要搞得很大。”
路凤傲月那里都已经铺好一半了,接下来的另外一半,就该他这边来表演了。
“是,九王爷。只是微臣不明白,那批宝藏是真的存在吗?”
相爷指的是传说中的那真宝藏,而不是那假的。
九王爷转了转自己的扳指:“自然是真的。”
这消息,可还是他查出来的。
“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这批宝藏弄到手。”
相爷不是贪财的人,但是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哪里会有人不想要的?
“不必!到了那批宝藏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凤傲月那女人的翅膀还没有硬到一个人飞。所以嘛,这事儿,就怕没有那么容易消停得下来。
“九爷,微臣觉得,凤傲月那样的女子,可以娶。”
这是建议。
那女子锁表现出来的智谋和才情,太厉害了。如果能够真的完全成为九王爷的人,是有大利的。
“娶她?那女人养不熟的,这儿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相爷只得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相爷觉得,九王爷可能就是单纯的觉得凤傲月身子不洁,娶来不干净。实际上,九王爷根本就不是担心那女子的身子干净不干净,而是单纯的觉得凤傲月不算什么好东西。
大云十三年,十一月十五。
月圆之夜。
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下。
国师府的院子里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凤傲月身上穿了一件特别厚的衣裳在院子里面堆雪人。
积雪落在她的身上,雪人没有堆好,她自己倒是像雪人了。
她一边堆雪人,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国师。她觉得,国师才是那真正恍若冰雪雕刻而成的人一样。
她手下的动作越来越迅速了。等到雪人终于堆好,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小块的积雪放在手心里揉成了小球,然后悄悄的放进了国师大人的衣服里面。
国师却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冷一样,头也不回。
积雪在他的身体里面融化成了水,然后再慢慢的被他的内力烘干。
凤傲月这个小妖精,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回去了,一天天的恶作剧的手法越来越低劣。
“国师大人,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凤傲月见他还是没有理自己,索性直接来到了他的身边,揪着他的衣领,那模样活像山上的女土匪。
“你要怎么样?”
国师觉得陪她玩玩也没什么的。
“陪我。”
凤傲月这两个字说得中气十足,蛮横又不讲道理,完全像是一个被彻底宠坏了的孩子一样。
“陪你堆雪人吗?”他看了一眼那堆得四不像的雪人,感觉眼睛有点抽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雪人就是堆的他自己。
“嗯!”
她点了点头,直接拽着他过去了。
没办法,国师只能够陪着她玩雪。
国师堆出来的雪人比凤傲月堆出来的那个要好看多了,而且模样和凤傲月很像。
风雪过处,凤傲月咳了两声。
国师替她系紧了披风:“冷了就回屋子里烤火去。不要在外面玩儿了。”
她说:“不要!天快黑了,我要陪着你。”
每个月的十五,凤傲月雷打不动的给国师一大碗自己的血,仿佛一点儿都怜惜一样。
国师的心就算是再怎么硬,现在也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天快黑了,你回屋子里休息,今天晚上不准再给我血了。”
凤傲月圈着他的腰不肯放:“不要。”
不出意外的,凤傲月又把自己的血灌进了国师的嘴里。
她身体有些虚弱,经常失血,她都差点晕倒了。
国师扶着她,眼睛里面是一股子的冷意:“凤傲月,你就不能够听话点?”
凤傲月哪怕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学乖点:“我听话你还是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听话?”
说得好有道理哦,他竟然无言以对呢。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如果不喜欢你,会容许你跟我睡在一张床榻上?”
不管怎么样,国师必须承认,凤傲月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
“那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啊?”
国师大人:“我不是跟你一起睡了很长时间了吗?”
她每次在国师府留宿的时候,不都是跟自己在一张床榻上的吗?
“你装傻,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睡。你一直不碰我,是嫌弃我脏吗?”
凤傲月觉得,是时候往前一步了,必须要让国师跟她发生一点儿实质的关系。她得为自己保住一条命。
“不是。”
脏不脏,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凤傲月根本不是真的爱他。
“那你要了我好吗?”
她虚弱的求着他,看起来那样的楚楚可怜。
国师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先休息。”
“不!我要你给我一个答复,你如果不能够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今儿就不休息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什么时候睡。”
国师无奈的叹了口气:“傲月,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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