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那个字。”
凤傲月仰着下巴,捂住了他的嘴。
死这个字,她已经听得太多了,现在她是一点儿都不想要再听见。
国师因为他这个小小的举动觉得心里又暖又舒心的。
很好,他的掌心人,知道在乎他的生死。
“不说就不说。凤傲月,本圣不留在大云,但外面的战争起了,你要知道自己规避风险,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凑,知道吗?”
她说:“嗯,我知道。我又不去帮他们打仗,那都是男人的事情,和我这个小女子没关系。”
重生归来,她早就把很多的事情看得明白了。
“本圣该走了。”
外头等待的人马多了起来。
凤傲月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唯恐离别的愁绪会更可怕的蔓延。
这一别……
她想要后会无期。
国师大人走了之后凤傲月就不想留在国师府了。
她彻底搬回了月阁。
屠念和小奴正在一旁对打习武。
白语也搬了过来,说是这样方便照看。现下正在一旁拨弄琴弦。
凤傲月素手端着杯子一派悠闲。
外面战火连天,这儿却格外平静。
“傲月,有信鸽来了。”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凤傲月看了看四周,发现压根就没有信鸽啊。她觉得白语这小子学坏了,现在居然也会说谎话欺骗她了。
“马上就要来了,我的听力要比普通人要好得多,能够听到很远外的东西。”
白语还是一脸纯真又无辜的样子,这个模样,完全不是装的。
果然,就那么一会儿,一只信鸽落在了凤傲月的桌子上。
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是九千岁写来的。
纸张上的墨迹如同他那个人一样,风华外露。
“最迟半月,便可再重逢。”
凤傲月将那张纸条直接揉成一团给扔掉了。
什么再重逢不重逢的?她对他又没有什么期待。
“傲月妹妹,待你心愿一了,你跟我去我家乡吧。”
白语刚刚偷看到了那纸条上面的字,那上面的内容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傲月妹妹要跟谁重逢呢?那个时候可还有他的位置?
情的种子在他的心里发了芽,然后长变了模样,滋生出一些可怕和阴暗。但就算是这样,白语还是没有让自己表现出那糟糕的一面来。
“你家乡在哪儿?能够躲得开大云和大成两位皇帝的寻找么?”
她的确想走,但是去哪儿她还没有想好。原本是打算去月族的,但她想别人应该能够知道,所有收起了这个想法。
“能的,能的。”
白语那一张唇红齿白的脸显得格外的兴奋。
“行,等到大云新王朝建立,那我就跟你一起浪,以后还要你罩着我了,白语哥哥。”
白语简直是喜欢极了她叫自己白语哥哥,那种异样的情绪让男子心里开出一朵花,在迷离一片山水。
大云十四年,五月初。
建安被人控制在了皇宫里面,毕竟她曾经是九千岁的妻子,皇帝有想过用她当筹码。
什么骨肉亲情?在皇家利益面前,那都是浮云,浮云都可以消散。
九千岁现在已经快要打到大云帝都了,建安走到了御书房。
皇帝看到建安就想到了九千岁。那个阉人居然真的是昭皇的亲儿子,而且他现在居然还想要自己的命,夺自己的天下。而且,按照如今的情况看来,他现在已经回天乏力,再无扭转乾坤的可能。
建安同样的是伤心欲绝。
她的夫君直接抛下了她,而且,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自己。
“父皇,请让儿臣也到战场上去吧,儿臣生是皇家的人,死也要做皇家的魂。”
事实上,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想要用自己手上的筹码去做最后一搏。
“行,你想去,就去吧。”
建安还想要将一个人给拉下水:“父皇,那凤傲月和宣亦那个乱成贼子关系匪浅,如果把她用来当人质的话,应该能够分散一下他的视线。”
用一个女人来威胁一个忍辱负重那么长时间的枭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也只能够司马当成活马医了,要不然还能够怎么办呢?
“来人,去把凤傲月给抓起来。”
“是!”
皇帝手底下还是有些忠心耿耿的将士的,现在这些将士依然唯他的命令是从。他让往东,那些人也不会往西。
然而,等到那么一群人到了凤傲月府邸的时候发现那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九千岁的府邸。
原本空荡荡的府邸里多了一些人。这群人就是凤傲月他们那几个。
之前月阁里的其他人被她转移了出去,现在留在这儿的就是凤傲月自己,白语和屠念以及小奴。
“主子,那些人果然去了月阁。”屠念一直是留意着皇家那边的动静的,其主要目地还是希望能够更全面的保护自家主子的安全。
“果然啊,我还是有那么一些份量的,这个时候,他们那些人都还在想着我有着价值呢。只可惜……”
这可惜,她早就已经躲了啊。而且,就算凤傲月真的被当成了人质,对大云的皇帝而言依旧是屁用都没有。九千岁可能不光不会被转移视线,甚至还会亲自送她去见阎王。
九千岁那样的妖邪魔道,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白语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皇家争权,天下逐鹿果然是万分凶险,又格外可怕的。
“傲月妹妹,你真的很聪明。”
白语夸得由衷。
凤傲月笑得单纯:“还好。”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聪明,而是从前把该犯的那些蠢全部都犯完了,所以现在才这样理智聪明。
大云帝都之外。
九千岁的人马一路长驱之下,所过之处战无不胜。
这会儿,九千岁已经在帝都城外安营扎寨了风,准备明日的最后一轮攻击。
这个妖邪的男人身上已经处处都是血腥味。
“千岁爷。”
有人进来,恭敬跪下。
“都布置好了吗?”九千岁扫过面前的副将,一身冷然肃杀。
“都安排下去了。”
“嗯!”
九千岁的手抚摸上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然后口中喃喃自语:“今夜之后,大云不存。”
他从帅帐里面走了出来,跃上汗血宝马,大喊一声:“火攻。”
刹那之间,无数的火把扔向了皇城。
熊熊火焰,照亮了夜空,燃烧这鲜血。
“宣军攻进来了,宣军攻进来了。”
大云帝都之内,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场战役,已然到了热火朝天的地步。
火光中,建安公主走了出来,他说:“千岁爷,妾身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带我走吧。”
建安看着底下那个人,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天下的英豪之首。虽然他谋反,虽然他无情。可她却没有一点点办法。
她爱他啊,很爱,很爱。
九千岁看着城墙上那人,虽然已经听清楚了那个话,但是,他的心丝毫不为所动,不光没有动,他甚至亲自举起了手中的箭,直接朝着建安射了过去。
“啊!”
建安凄厉的叫着,她的心口流着血。看向底下那个人的时候,是不甘心。
“九千岁,我爱了你一生,却从没有想过会死在你的箭下。”
当然的,她的话,九千岁却是没有功夫听了,现在做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攻城了。
远处山峦上,凤傲月也站在那里。
黑夜的风鼓起她身上的衣袍,她的眼里跳跃着火苗。她唇角的笑容不断的放大。
“白语,你看,大云,快完了。”
白语站在她的身边,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天冷,我们先回去吧。”
她摇了摇头:“我要在这儿看着。看着这些人走向灭亡。”
一夜战争,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大云帝都看起来一片萧条。
次日清晨,凤傲月回到了月阁之中。
她还不急着走。她想要给自己稍微留下一点点退路。
她希望自己消失之后,还能够把黑锅推到九千岁的身上去。
哦,现在应该叫做宣皇了。
大云十四年,五月二十八。
大云覆灭,九千岁继位,改国号为大宣,自称宣皇。
那天,凤傲月在屋子里摆了一桌酒,特意让白语去了他自己的府邸。
邀请的帖子是凤傲月让那只雪白的鸽子送过去的。
九千岁在看了那个帖子之后欣然应允了。
御书房的烛火很亮,曾经坐在这里,坐在皇位之上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现在却也都是他的了。但他真的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宫门落了锁,九千岁从皇宫一跃而出。
这爱翻墙而不爱走寻常路的毛病是在凤傲月那里学来的。
月阁里早就没有什么人了。
但凤傲月坐在哪儿。烛火照亮了这院子里的梅花,也照亮了她的脸。
“参见千岁爷。”
然而,不一会儿,她又重新行了礼:“参见万岁爷。”
是了,从现在开始,九千岁就已经不是九千岁了。他是大宣的皇帝,应该叫宣皇。
九千岁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一个月左右没有见到她,她现在倒还是显得更加的丰盈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上围上方,看着觉得这真的是涨了不少啊。
“你可以叫本尊千岁爷。凤傲月,本尊喜欢听你叫千岁爷。”
这像是某种执念,又像是在某个时候,你邂逅了一朵漂亮的花。
“奴家还以为,你更喜欢奴家叫你干爹呢。”
她已经坐下来了。她开始给九千岁倒酒。
“这个称呼,本尊更喜欢你在床榻之上的时候这样叫。等到了那个时候,你想要怎么样叫,那就怎么样叫。”
又来了。
九千岁他老人家的脑海里面似乎压根就没有节操这两个字的。
“千岁爷,这一杯酒是敬你的,敬你终于登上了皇位,从此江山万里,后宫佳丽三千。”
凤傲月举起了杯子,说得真心实意。
而且,从此以后,九千岁完全可以不用隐藏他其实不是阉人的事情了。
“你这杯酒,本尊受了。凤傲月,本尊万万没有想到,在本尊登上九五之尊的时候,能够分享的故人就只有你一个。”
其实,应该也是有其他人的,但这些人在九千岁那里根本就排不上号,或许连个屁都不是。
千岁爷是有些放纵自己思绪的,手中的酒杯被他举起又放下,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入了他的吼中。
“凤傲月,你知道本尊继位之后最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荼蘼桃花树下,落英早就已经缤纷消散了。此刻的凤傲月竟然有些同情面前这个男子。
九五之尊又如何?权利的巅峰又怎么样?
他不过是孤独而且寂寞的王者罢了。往后,那至尊的高位之上,他只会更加的寂寞而已。
不得不说,他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了。
“是杀了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她故意试探的问出这样的话。
九千岁听了之后,只是抬了一下头,接着继续灌酒:“那些人早就已经被本尊杀了完了。”
敌人都死了,他忽然觉得这日子仿佛没有了当初那种激情了。恰好,这样的想法,凤傲月也一样是有的。
“那是什么?”
“本尊要将你纳入后宫。”
九千岁说的是后宫。
凤傲月歪着头,别在发间的步摇轻轻的晃了晃,她说:“为什么不是皇后?”
国师大人多好,他说的,只要他自己登基成了皇帝,那她就是皇后。
“你没有那个资格成为皇后。本尊刚刚登基为帝,根基不稳,若是迎了你做皇后,只怕到时候会有不少的闲言碎语,不过你如果想要皇后的那个位置,你完全可以自己来争,自己来夺。”
九千岁这人自私得可怕,在他这里,他只会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事情来做。
像是将凤傲月定为皇后这种会惹麻烦的事情,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做的。
“那我还真的是要谢谢干爹了,只不过,干爹啊,我对这样的后宫没兴趣。”
去那样的地方干什么?进去了,便是只能够等待恩宠的笼中雀,哪儿比得上外面天高海阔,自由飞翔?
“凤傲月,本尊还由不得你了,不管你有兴趣,还是没有兴趣,皇城高墙,孤独寂寞,本尊要你陪着。”
高位之上的人,通常会称自己为寡人。
寡者,孤独,寂寞。
无人可信,无人可以依靠。这样的感觉,一定是糟糕透了的。可这些如果有凤傲月跟着自己一起来承受,那一定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千岁爷,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可不是么?
她就差那么一个借口和理由逃了。
她就在等九千岁这些话呢。
国师的人一定是在暗处的。到时候这些话,可以通过暗处那些人传到国师的耳朵里,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无辜的说:嘤嘤嘤,人家家都是被逼的。
九千岁猛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旋即说:“说来,本尊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你的身子了。”
“是的。”
自打她跟了国师之后,九千岁就再也没有跟她走到过最后一步了。
“今日你既然摆下了酒宴,那便是来给本尊庆贺的,你所有的贺礼本尊统统都不收,现在本尊要你这个人。”
不容分辨,不许拒绝。
凤傲月直接被九千岁拽着进了房间。
纱帐缓缓落,腰肢轻轻扭。
九千岁想,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极品。
很难得的,凤傲月并没有拒绝他,也就是象征性的叫了两声。
那种悖德的感觉让她自己婊气十足,却十分上瘾。
有毒啊!
这种滋味。
九千岁把她摁着这样那样的好多次之后才放过了他,然后自己穿起衣服打算离开。
凤傲月在榻上扯着被子,表现得好像是被抛弃了弃妇一样在那里嘤嘤嘤。
“不要想着能够离开大云,从此天高地阔?你这月阁,本尊已经派了重兵把守,别人能够进来,但你一定不能够出去。你这府邸,别说你,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九千岁这人现在真的是霸气炸了,到底是当了皇帝的人,做什么都是这么牛。
“干爹,你欺负我,你强迫我,你这样是不行的。”
或者,她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但她似乎真的是不着急的。
“就是欺负你了,就是强迫你了。你放心,本尊虽然不能够给你一个皇后,给你一个妃位是可以的。”
他已经穿上了最后一件外袍,扭头看凤傲月的时候,狭长邪魅的丹凤眼里噙着笑意。
他想,他现在一定是在乎极了这个女人,如不然,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万岁爷慢走。”
凤傲月弯了弯身子,有些打趣她的意思。
之前他才说了喜欢她叫他九千岁,她现在却还在叫他万岁爷。
“本尊走了。”
“慢走!”
看着外头的人渐渐走远,凤傲月起身穿好了衣裳。
“我要走,你还拦得住么?”
因为对这样的情况一早就有预料,所以凤傲月一早就有打算。
她这闺房里面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白府。
九千岁那个人很自信,他觉得自己手底下的人要看住一个凤傲月是很容易的。虽然那女子是聪明了一些,可就算是在聪明,也不能够长了翅膀飞走吧。
所以,白府周围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她可以很轻松的离开。
白府,白语头一次尝到焦急的感觉。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啊?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褚一看着这个情况,实在是觉得自家公子真的是没救了:“公子,你就放心吧,凤傲月就算再出事儿也顶多是出不来,那宣皇还能够杀了她不成。”
毕竟那人还是凤傲月的姘头呢。
但姘头这两个字,褚一是不敢说的。
就在白语焦急不安,甚至想要现在就冲到凤府里面去把人带出来的时候凤傲月出现了。
“走吧,不能够再耽搁了。”
时间紧迫,如果耽搁久了,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九千岁那个人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差。
外头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凤傲月和白语快速的上马车,褚一在前面驾马。
马快速的奔跑。
马车内,凤傲月因为没有坐稳的缘故,身子微微一偏,栽倒在了白语的身上。
白语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到了她。
她身上有着艳情的香味。
“不好意思。刚刚没有坐稳。”
白语:“没关系。”
其实,岂止是没有关系啊?她如果继续没有坐稳再倒向他,他都愿意得很的。
可是他有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简直要不得。这哪儿是正人君子应该有的想法。
凤傲月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下来,白皙迷人的肩头上有着绯色的艳丽颜色。那样的色泽让人看着又生气,又觉得好看。
白语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大概,或许是因为那个痕迹不是自己留下的吧。
“傲月妹妹,你衣服滑落了。”
说完,他的脸就红了。
凤傲月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她缓缓的弄好了自己的衣服,打趣对面的男子:“白语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有碰过女人啊?”
“我……傲月妹妹……你……”
这就结巴上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没有也没关系,回头妹妹我亲自给你挑几个妹子,并且好好的传授一下夫妻之道。”
坐在马车外面的褚一听着这个话就觉得烧得慌。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又在带坏他们家主子。
忽然,马车的前方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一群人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领头的那个男人正是九千岁。
“公子,凤四小姐,完了,我们被发现了。”
凤傲月撩开了马车帘子,看向那个风华妖绝的男子,觉得太阳穴的位置跳得厉害。
“爱妃,逃跑的游戏好玩么?”
九千岁问得咬牙切齿,他现在就恨不得弄死她。
她还真跑啊!
还知道挖地道啊。
她怎么不上天呢?
凤傲月干笑了两声:“不怎么好玩儿,干爹,你应该再晚一点儿出现的。你看,我都还没得瑟够呢。”
她觉得自己到底是低估了九千岁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九千岁对自己的在意程度。所以,现在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爱妃,你看,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亲自把你带过来?”
白语拉住了凤傲月的手,然后说:“你不要过去。”
凤傲月挣脱开来,然后说:“白语哥哥,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你走吧。”
九千岁看着这边的一幕,简直恨得牙痒痒,还哥哥……情哥哥还是怎么的?
“怎么敢劳烦陛下走动呢?我过来,我过来。”
说完,她挪动自己的步子朝着九千岁走了过去。
九千岁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她:“上马!”
“好的。”
上马就上马吧。还能咋的?
凤傲月凌空一跃,坐在了马匹的背后。
九千岁直接带着她回了皇宫。
皇宫,龙床。九千岁让所有的宫人全部都退到了外面去。
凤傲月蜷缩在床榻的边角上,然后说:“陛下,你别乱来,现在很晚了,你该休息了,你明儿还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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