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笑了,在下的年龄,已经足以当你的父亲了。”
瞑圣把自己放在凤傲月眼睛上的手快速的收了回来,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那样静雅的一个人,现下却是被他调戏得像是一个不经人世的小伙子。
“我可没有你这么年轻的父亲。瞑公子,虽然你面具遮了脸,但我可以想象得出来那张面具底下的容貌是何等惊艳。”
要说凤傲月未必是真的想要睡了这个男人,她开玩笑的成份居大。
她不是全无良心的人。白语和九千岁对她那么还好,还那样肯给她自由。按道理来说,她现在是不会给这两个人的头上戴上绿油油的帽子的。
“真当我面具摘下,给姑娘的肯定是惊吓比较多。”
那个时候,他人虽然躺在棺材里,没有看见她的大概模样,也不曾看见她的表情。但他就是可以肯定。凤傲月看着他脸之时的错愕。
“算了,算了,我凤傲月不会强迫人的。你这面具不肯摘,那不摘就好了。不过,公子,我看你那好友的干女儿可是非常喜欢你。”
凤傲月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是可以做一个媒人来着的。如果那漂亮女子和瞑公子能够成,这个人的身上,也就更多了一些软肋。
“仙仙还小,对很多事情理解都还不是很成熟。她可能并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我还不错,有些崇拜我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呢。
“哦?那姑娘,原来叫仙仙啊。果然人如其名。”
长得也仙,性子也仙。是不是个好姑娘,她就不知道了。
“姑娘,你到了。”
瞑圣坐在马车上,仅仅只是淡淡这样一说。
“那我先告辞了。”
“嗯。”
凤傲月回了府。
方丈坐进了马车内:“圣主,您为何故意将月族长调离开大宣帝都?”
瞑圣打量着外面的车人,浅绿色的眼眸像是容纳万物,悲悯苍生:“他若不走,事情会麻烦很多。更何况,接下来的事情,本圣不希望曾经这位旧友参与进来。”
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月族长不走,他瞑圣又哪儿来身份光明正大又不被怀疑的站在凤傲月的身边去呢?
“可是圣主,月族长此番离开,不日将会回来的啊。”
方丈大概是知道月族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情况。那样的事情对别人而言可能是麻烦了一些,但对月族长来说,却是很好处理的。
“他不会回来的。本圣让陈云回了月族。”
谁都有年少风雅,也有少年鲜衣怒马,曾经以为已经永远失去了的人,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来,不管是谁,都会好好珍惜的。
“圣主英明。”
方丈跪了下去,用朝圣的姿势跪拜着这个男子。
“天渐凉了,明日你去将云锦料剪裁上几匹,给月阁送去吧。”
那面料轻薄,剪裁出来的衣裳不光美观飘逸,而且很是保暖。
想来,凤傲月那小姑娘,也会喜欢。
“诺,圣主。”
皇宫,芳华殿。
这个曾经云妃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易了主人。这个主人是芳贵人。
芳贵人,也就是小奴。她是这宫里头少见的,难得的明白人。
她知道,这后宫之中,那是流水的宠妃,铁打的凤傲月。想要长长久久的生存下去,她必须要韬光养晦。
前日,有大臣主动对她示好,今日,内务府里就新送了几个宫女过来。
这些宫女里面,就属那个叫小白的最伶俐。
“贵人,陛下今日翻的又是您的牌子呢。”那言语之间,赫然是兴奋和骄傲。
“吩咐宫里头的人将宫里都打理一遍。”
芳贵人也是高兴的。这样的恩宠虽然是招惹上了不少的嫉妒。可没关系,她不在乎。
“贵人。奴婢有一个祖传的方子,可以让肌肤瞬间焕发光彩,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有这样的好方子,小奴当然想要试试。但是不能够盲目的试,她让一个丫鬟试用了。试用之后,果然效果显著。
就此,小白在芳贵人的宫里,算是完全的站住了脚跟。
而这小白,却不是普通的宫女。那是国师的人。潜伏在芳贵人的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找到时间对付凤傲月。
大宣二年,十月中旬。
白语将丹药炼制成功了。一共两颗。
商杀在知道了那丹药的功效之后死皮赖脸的也想要在白语那里要上一颗。可是白语却没有给。
这不,这会儿商杀正在跟凤傲月告状呢。
“我说,凤傲月,你也管管你家那口子,他现在简直就是白扒皮。”
商杀觉得现在想要从白语手里要点儿什么东西,比以前想要从凤傲月的心上那东西都难。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家那口子,你就应该明白。在他和你之间有了冲突的时候,我先选择的,肯定是他。所以,我觉得他是持家有道,而你商杀就是觊觎别人东西的强盗。”
她低下头,看着茶杯中的花因为热水的冲泡之下重新暂放光华。
白语正巧从她的背后走了过来,听到她的那番话,满意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傲月妹妹。”
“语哥哥,快来坐,我刚刚泡好的荼蘼花茶。”
她现在叫他,都已经直接将他的姓去掉,单就只是留下那个语字在那儿。
这样叫更加亲密。
白语端着那杯热花茶,和凤傲月肩膀靠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嗯呢。傲月妹妹。”
商杀此刻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喝,却是觉得现在满嘴醋得慌,像是灌了自己一大口醋一样。
这酸味,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
刚好,这会儿他手底下的人走过来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他也才说:“行,你们现在是夫妻档,我也不在这儿碍着你们了。我先走了。”
“不送。”
凤傲月冲着他挥了挥手。
商杀和他的下人在离得比较远的位置才开始对话。
“你说圣主要见我?”商杀目光触及远方,飘渺清淡。仿佛是有些原本不想要去触碰的事情,现在不得不碰上一碰。
“是。说让您最近几天找个时间过去一下。圣主有事儿要和你说。”
商杀拧头看了那边还在嘴对嘴的两个人,当即说:“好。我今天晚上就过去。”
庭院之中。
白语捏着凤傲月的手腕,如同往常替她把平安脉一般的探着她的脉搏。
“嗯。你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好上很多了。只要继续保持下去,就一定可以恢复好的。”
凤傲月:“那我这身子,还能受孕吗?”
九千岁这些日子把各种汤汤水水的补药给她灌了不少,太医院那边甚至每天还专门在研究她的身体要怎么样才能够受孕。
是了,凤傲月的身子弱,是整个后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她不容易受孕,也是有人猜测提出来的。
“傲月妹妹,你如今这身子,要受孕很难了。不过,你不要难过,有我在,什么样的问题,我都能够替你治好的。”
然而,凤傲月却不以为然,直说:“你写一个我不能够受孕,需要调养的药方给我。我有用。”
“傲月妹妹,你这是又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是啊!大宣的右相如今看我不顺眼得很,我如果再不找他谈一谈的话,可能会出大事儿的。”
也许,说不定还能够煽动无数百姓和朝中大臣来要她这一条命也说不定的。
“傲月妹妹,他即日跟你过不去,杀了,不是更好吗?”
白语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是嗜杀的人,只是事情和凤傲月挂钩了。他习惯性的去想一劳永逸的办法。
凤傲月把手搭在他白净细嫩的手上,又轻轻的亲了亲:“语哥哥,有时候,杀不光不是上册,反而会引起更大的反弹。最好的法子,往往是说服。”
当然,如果那人可以优秀得很过分的话,她还可能会选择睡服。
“好,你需要这种方子的话,我这儿马上就开给你。”
傲月妹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让我成佛,我便不入魔。
你让我成魔,我便不修佛。
天堂地狱,全因为你一句话而行。
“语哥哥,我知道你近日在大宣的势力发展得很快。不过,暂时要稍微控制一下了。要不然,按照九千岁的性格,一定是会要压制了。与其在大宣和暂时的盟友内斗,还不如把目标转向大成。”
“现在国师不在大成,群龙无首的绝好时机,控制了大成某些命脉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等两军交战,可以来一个里应外合。而且这样大成归于大宣的时候,这所有的势力,就依旧还在你手上。”
她分析天下局势。
原本这些是很浅显的道理,但是通常却是最让人难懂难行的。
白语手中的茶已经放凉了,送入口中的时候觉得有些冰人。
“好!”
凤傲月不知道,他想的,无非是想要快速壮大,好让自己在大宣的时候也能够制衡九千岁。
凤傲月想要借助九千岁的手先来统一九州。可白语想的是,他能够先灭了国师,再杀了九千岁。由他白语来统一天下。
他要江山,不是因为自己要。而是因为想要美人。
“语哥哥,若是我有些决定让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说出来。闷在心里是会闷坏的。不光情绪会闷坏,身子也会闷坏的。”
凤傲月勾搭着他的手指,之间描绘过他指纹。
她细细密密的笑容满溢整个脸上。没有讨好的意味,却轻易就让人觉得很舒心。
“你的决定,我都觉得很好。不会不开心的。”
对你放纵,不断的放纵。无下限的宠溺着你,宠到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够受得了你。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了。只能够是我的,不会是任何人的。
这都是白语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
“那便是最好的了。来,你亲我一下。”
白语:“?”
“语哥哥,你在吻我的时候,才是你最真实的时候。通常你心里憋着气,或者对我决定不满意的时候,你的吻就会特别的凶残。”
是那种恨不得把人嚼碎了吞了的凶残。
“好,我吻你。”
白语低下头,触碰她樱花般的唇。起初是温柔的,可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他情绪快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白语一下子将她推开:“傲月妹妹,你刚刚说了那样的话,我都不怎么敢亲你了,怕你觉得我是心里不高兴。事实上……事实上,就是你的身体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就算他不生气,他现在在榻上的时候也是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野蛮凶残的。
像是野兽,合法的情况之下,占有自己的配偶。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啦。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哪儿懂这些的啊。”
白语将她重新抱了回来。
“傲月妹妹,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依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干净纯粹的男子,现下心里有自己的恐惧害怕。
凤傲月见他这般模样,一门心思只想哄他:“你说。”
“无论将来我成了什么模样,请你都要记得,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因为爱你。”
“嗯。”
她虽然答应了这个嗯字。可她却觉得,这古往今来,爱,其实一直都在背锅。爱没有错,错了的,是人心。
大宣二年,十月二十八。
凤傲月回了皇宫,亲自召见了右相。
右相纵然再怎么不喜欢皇后,但皇后只要坐在后位上一天,她就是君,他就是臣。
对于一个愚忠的人来说,他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臣参见皇后娘娘。”
右相是穿着官袍来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却因为思虑过多,用脑过度,以至于都已经满头白发了。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右相,请坐。”凤傲月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指尖血红的丹蔻在此刻看起来更加艳红。
“微臣不敢。”
那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
凤傲月眼睛一抬,明明看似慵懒的目光,却是冷色凌凌:“相爷,本宫还没有被废呢,你就要对本宫的话抗旨不遵吗?”
“微臣不敢。”
右相到底是特别讲究君臣之道的人,所以他还是乖乖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相爷,前些日子,皇帝陛下无意间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本宫。说是钦天监那里说本宫会霍乱朝纲。”
右相一听,这还得了。皇帝陛下连这些事情都肯跟她说了。那还不是被美色祸乱了心志吗?
“皇后娘娘既然知道,就应该一死以谢天下。”
右相倒是不怕死。明明知道这种话是要掉脑袋的,但他还是目光不惧怕。
“相爷,您也是熟知历史的人,应当知道,这上下几千年的历史里,女子祸乱朝纲,无非就是母壮而子幼。可本宫一个连生育都不行的皇后,如何把持朝政?”
右相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说的都是真的?”右相表示不相信。如果皇后真的不孕,为何宫里宫外全无动静。
“这是本宫素日来所吃的药。你可以去太医院去问问,看看本宫是不是骗你。”
“你为何会告诉微臣这些?”
右相觉得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他该知道的。
“陛下一再跟本宫说,你是大宣的肱骨之臣,有你在,大宣的朝堂就多了一个贤臣良将。所以,他不舍得斩了你。而本宫却是陛下的爱人,你一再的让陛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这不是逼着陛下处罚你吗?”
右相听到这儿,还挺高兴。皇帝陛下能够肯定自己。那证明自己这些年来的忠心耿耿都是值得的。
“帝王无情,才是对的。”
凤傲月懒懒回应:“帝王也是人。既然是人,那便是有感情的。宣皇坐上九五之尊以来,一心为了百姓,常常都是寝食难安,为了天下,都快牺牲了他自己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还不让他在身边留心爱的人呢?右相,你何必为了一个明明是陷害的事情,和欣赏你的皇帝陛下对着干呢?”
她拍了拍手。
侍卫拽着一个妃子走了出来。
那个妃子就说:“是我买通了钦天监的人,让他们那么说的。”
凤傲月又拍了拍手。侍卫便把人拉下去了。
“原本这事儿,本宫也不便说。但总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你和陛下不愉快,所以才插手了。相爷,你应该不会再让陛下为难了吧。”
右相看到这儿,已经在以为这就是陛下派凤傲月来做说客的。毕竟,最近他把这儿,折腾得是有些大。
“皇后娘娘您果真不能够生育?”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的。凤傲月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能够让人觉得安全的人。所以他才要一再确认。
“自然。”
右相这才跪了下去:“还请皇后娘娘和陛下放心,外头那些关于娘娘是灾星的流言,臣会将此完全消除。”
凤傲月只是眨了眨眼,然后说:“陛下一直很信任你。所以本宫自然也是相信你的。喝茶吧。”
“是。”
这一出,简直完美。
当然,太医院那边,凤傲月早就已经跟那些人全部说了,如果有人来问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一定要回答是。
九千岁那里,他也是通了气的。最开始的时候,九千岁还不同意。说不能够这么自损。而且如果经常这样自损,会吓得孩子不敢来。
但凤傲月却说这也不过是暂时撒谎而已。等到以后真的怀上了,就说治好了呗。
这事儿,也算是完美了。
凤傲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
“给本宫递杯茶来。”
宫女原本都已经将茶准备好了,打算端过去给凤傲月喝的。
但是九千岁却将那杯茶接过来,亲自给凤傲月递了过去:“本尊的小妖精这张嘴越来越灵巧了。话是一套接一套的。”
嗯,九千岁原本就在这皇后殿内,只不过他刚刚没有自己出面而已。
“哪儿有啊。奴家说的句句属实。奴家知道你很看重这个大臣的。如不然,你早就把他给剁了。”
九千岁拂动着她的红唇,手指还为不可查的探进去了几分:“说话的时候越来越灵巧了,为什么和本尊的舌碰触的时候就没这么灵巧了呢?”
他妖邪诡谲的眼眸看起来格外认真,看起来像是真的认真在研究一样。
凤傲月没好气的用自己的牙齿咬了咬他的手指尖:“我原本是很灵巧的,只是爷您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太强势了。对上你的时候,奴家哪儿还有还手之力,拿什么来展现自己的灵巧。”
九千岁喜欢她的这个回答,所以他满意的把手滑倒她耳朵边,给她戴上了一副新的耳坠。那个耳坠子还是上等材料做成的,世间只有一副。
“小妖精,这一下,恐怕满朝上下,后宫内外,都会大传你不能够怀孕的事情了。要委屈你听一些污言秽语了。”
九千岁现在可是很心疼自己的心肝宝贝的。
“不委屈,不委屈。这样更好,到时候奴家转瞬有孕,定然能够吓傻一片人。”
“小妖精……”
……
九千岁没有说错。
宣皇后不能够怀孕的事情,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人人都说:“那宣皇后再怎么尊贵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能生的。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老天报应呢。”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私底下传,没有人敢真的在凤傲月面前说。
再不能够生,那人家也都还是皇后呢。
要说凤傲月不能够生这事儿吧,芳贵人是很早就知道的。但是原来知道的时候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现下,她却是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天,她替自己梳妆好了之后,就来到了凤傲月的皇后殿。
“皇后娘娘。”
凤傲月看她是有话想说,就让周围的人该干嘛干嘛去了。
“芳贵人。”
芳贵人并没有坐着,而是跪在地上:“娘娘,奴婢知道这些话原是没有资格说的,可现下,奴婢依旧想要说说自己心里的看法。”
“你说。”
凤傲月拿着剪刀修剪着瓶子里插着的腊梅花儿。
原本这些自然生长就已经是很好看的了。可凤傲月觉得这如果修剪一下肯定可以更好看的。
“娘娘,奴婢知道您不能够生育自己的孩子。可是奴婢能。您若是愿意,肯定能够扶持奴婢怀上龙种。”
咔嚓!
凤傲月把原本长得好好的花枝一下子给弄断了。
多好的花啊,却是就这样就毁了。
“宫里能够生的,不只你一个。本宫凭什么扶持你?虽说你我主仆一场。可一个爬上我丈夫榻上的仆人,我如何还能够信得过?”
凤傲月也不剪什么花枝了,就看小奴还能够说出什么花儿来。
“娘娘,这后宫之中,唯有奴婢的背景是最弱的。一旦奴婢有机会生下龙子,就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您,这就是您往后的依靠。而奴婢母家势力薄弱,您也不用担心奴婢会耍什么花招。”
芳贵人来之前,就已经把这些都想好了。
她只是想要和皇帝陛下的孩子。哪怕,不能够陪伴孩子一起成长。
凤傲月命人将刚刚剪坏了的腊梅给端了下去,旋即才说:“小奴啊,你很聪明。从本宫这儿也学去了不少的东西。可你要知道。你是我教出来的。你都能够想到的事情,我还不能够想到吗?回去吧。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
虽然凤傲月知道今日自己提点的这些话,全是白提点了。但终究还是主仆啊。
“娘娘。”
“回去!”
这一下,凤傲月的声音,不容抗拒。
小白把芳贵人扶了起来,然后搀扶着走出了门外:“贵人,那皇后娘娘还真的是薄情得厉害。您之前好歹还伺候了她那么长的时间,她居然这么对您。”
芳贵人感觉自己有些冷,旋即说:“之前找过我的那个人,你通知他一下,就说我愿意见他。”
小白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阴森的笑了笑:“好,贵人。”
皇后殿。
九千岁刚从御书房那边过来,就直接被一本有颜色的话本子砸中了。
千岁爷随意的翻了两页,旋即说:“哟,新的话本子。这上面的姿势还都是全新的。”
凤傲月低着头,懒得看他,只说:“话本是新的好看,这榻,自然也是新的好上。千岁爷,你现在新宠一堆,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哎呦,小妖精,这是怎么了?说说看,又是哪个人得罪你了?”
九千岁翻着话本子,想着一会儿要不要跟凤傲月试试这上面的新姿势。
“就是你的那个芳贵人啊。今儿都求到我跟前了,让我扶持她生孩子。这不明摆着说把你给她睡吗?”
“傲月,这人,可是你塞到本尊榻上来的,怎的怪本尊了?”
这凤傲月,也太无理取闹了。
“是我塞的有咋的?我被她气着了,你就该负责。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为了本尊,为了本尊。本尊以身谢罪,你看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本尊在给你来个一宿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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