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珠玉般的声音赫然响在耳侧。
凤傲月荼蘼艳丽的脸上盛开绝美的笑容:“那我一定要撑过去。国师大人,我想和你睡呢。”
疼是真的,想活也是真的。国师的心意也是真的。
凤傲月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暖意涌上来,空荡荡的心头在刹那之间涌入了一些光芒。
她想,如果国师将来不会挡自己的路,她一定会对他好的。哪怕,她已经失去了去爱的资格。可若是挡了自己的路呢?
那么……她依旧不会手下留情。
刺骨的疼,丝毫不亚于当初削皮剔骨。
风那么的寒冷……
一个时辰之后,乌云散去,明月清辉重耀大地。
原本花花绿绿的浴桶水清至极。
凤傲月总算是撑过来了。
她的脸色仍旧苍白,可眼睛却晶亮,绯艳的嘴唇上有着鲜红的血迹。
国师忽然觉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他拿起了自己的娟帕,轻轻的擦拭过她嘴角的鲜血:“天亮了,水里冷,起来吧。”
她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浴桶边缘,看着国师浅灰色的眼眸里终于倒映出自己的容颜,她说:“浑身都软软的,动不了。”
她想要他抱。
国师真的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想的,但他的身子已经动了。
他将她的身子从水里捞了起来,触碰到她身上如玉般的肌肤,细滑的触感从指尖开始传到心口,再由心口传递给四肢百骸。
他想,他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她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他身上银色的衣袍。
她说:“星瞑,我冷。”
她唤他的名字。
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起身要走。
她拉着他的广袖银衣:“说好了你跟我一起睡的,你不能够说话不算话。你要是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就……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国师忽然就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威胁人的样子好看极了。
“我去隔壁拿你的衣服过来给你换。”
她今天抱着一大箱子的衣服到国师府的事情,现下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你会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是。”
她总算是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快点儿回来,我想你抱。”
“怎么跟只小猫咪似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凤傲月,国师大人不由得说了这样的话。只不过这话才刚刚说出口来,他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尽管如此,他脸上依旧严肃。
在他走出自己房间的时候,凤傲月勾着自己还有伤口的嘴唇,眉目间温柔似水:“你待我好,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小猫咪,你待我不好,想方设法要对付我的时候,那我就是站在你面前的猛虎。”
这边,国师来到了凤傲月的房间。原本是一间寡淡的禅房,现在却被她给整理得色彩浓艳,看着这房间的感觉的,就恰如看见凤傲月的感觉。
她还真的是没有客气,竟然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整理房间了。
简单的扫了一下房间的变化,他才打开了凤傲月用来装衣裳的箱子。
只是那箱子一打开,他觉得有些辣眼睛。
是了,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水的女子里衣,那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因为是女子贴身的东西,国师拿在手里的时候打从心里觉得不自然。真的……非常的不自然。
就算是那些穿在外面的衣裳,也大多数是轻薄为主。看着这些衣裳的尺度,国师很容易就猜出来了凤傲月是在打什么主意。
尴尬的拿着那些让人觉得害羞的衣服,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凤傲月现下正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看见他回来了,欣喜的说道:“你都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我想你了。”
张口闭口都是我想你了的小妖精软绵绵的看着他。
国师将那些尺度很大的衣服递给了她:“换上吧。”
凤傲月在哪儿扭扭捏捏的说道:“我没力气。你帮我换上吧。”
“休想!”
国师拒绝得干脆,他堂堂国师大人,还要替女子穿衣裳,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你不替我穿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今晚要抱着我睡。国师大人若是喜欢抱着光溜溜的我睡,我也没什么意见的。”
这样反而更好啊。
国师一想到抱着她的时候手上传来的触感,连耳朵尖都已经微微泛红了。
算了!他一国之师,一国太子殿下,难不成会对一个女子失信吗?既然答应了她,那便替她穿上衣裳,抱着她睡好了。
他来到了她的身边,想要替她穿上贴身的衣裳,却是一直不得法。
凤傲月在哪儿咯咯的笑。
“国师大人,你把那两根绳子绑一起就好了。实际上,你不会穿没关系,会脱就好了。”她笑声如银铃,声脆动人。
国师终于替她将里衣穿好,又套上了外衣。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业一样。
这小妖女,比大云帝国那老不死的都好对付。
怎么,他竟然被这小妖女带走了思维,同她一样唤那个皇帝为老不死的了。
“好晚啦,国师大人,我们就寝吧。”
凤傲月是真的困了。
“好。”国师依言同她睡在了一起。
好在,这一夜,这小妖精还算安分,并没有搞出更多的事情来。
当然,那是凤傲月在醒着的时候。这妖精睡着了的时候也是丝毫不知道消停的。她的双手双脚都缠在国师的身上。
国师真的是打从心里觉得这种感觉可真的是不好熬。
等到霞光从窗户外面照耀了进来,凤傲月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睡相,相当不好意思的说道:“呀,我睡着了的时候睡相不好,难为你了。”
国师冷冷哼了两声,心说,你还知道就好,就怕你压根不知道自己睡相不好。
“起床了。”
他只是从她的包裹中抽出自己的身子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就穿着昨儿晚上那一身衣服就出去。
国师却不满意了,直接扔了另外的一身衣服过来:“换上。”
凤傲月看了看那灰扑扑的衣裳,觉得国师的审美真的很是怪异:“我不想换,我觉得我身上这一身挺好看的。在你面前,我就想要穿好看点儿。”
“你当国师府不会有外人出入?换上!”
这一句话那就是说得高高在上不容许丝毫抗拒了。
万般无奈之下,凤傲月只得换上了那身衣服。
丑啊,国师大人的审美什么的,当真是无法恭维啊,她决定往后还是拿一些比较保守一点儿的衣服来换上了,免得国师又拿这样的衣服给她穿。
用早膳的时候,凤傲月一边吃着清淡的膳食,一边说:“国师大人,明儿建安公主邀我去郊外骑马,我就不过来了。”
“嗯。”
国师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面前放着的小菜送了一口到自己的嘴里。他淡色的唇咬着那青菜的样子都好看得要命。
“那我现在就先回去啦。”
国师没有留她,只说:“回去吧。”
“哦。”
她语气里有淡淡的失落,而这失落,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因为国师没有留下她一样。
大云十三年,九月初二。
凤傲月起了一个大早。建安公主亲自邀约她一个小小臣女,她可没胆子迟到。
小奴将一件金丝软甲替凤傲月系上:“四小姐,此番会有危险吗?”
毕竟素日来,凤傲月是不会轻易就穿这金丝软甲的。她嫌弃穿在身上了之后会不好看。
“防范大于反击。谁知道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九王爷说得没错,建安公主比那些一般的官家小姐要难以对付多了。
“主子,属下同你一起去。”
屠念此番没有再问及凤傲月的意见,而是自己做了主张。
凤傲月也没有反对:“藏在暗处,切不可让人发现了,若是我今日没有能够回来,小奴便去千岁府告知九千岁。”
到时候,九千岁那只老妖精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四小姐,如果有危险的话,小奴也想要跟着你去。”
小奴一直觉得觉得凤傲月对自己是真心的好,所以现在一直都想要报答她,她现在有危险,她肯定要冲在最前面的,要不然,这算什么忠心耿耿呢?
“小奴,不要让我觉得你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
她身边的人,要的是服从命令。忠心当然重要,可忠心如果办了坏事儿,那就没有任何留存的价值。
“小奴知错了。”
凤傲月听到她这样说,语气这才稍微的缓了下来:“如果真的有危险,有你通风报信,对我而言很重要。”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臣女,在危机的关头,也就只有靠着那几双金大腿才有用了。
如果金大腿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么当初她抱大腿的举动将毫无意义。
“是,小奴明白了。”
九千岁府邸。
后院。
建安公主已经换上了骑装。
“本公主让你下在马匹的药都下好了吗?”
翠萍点了点头:“按照公主的吩咐,都已经下好了,只是公主,您这样值得吗?”
建安公主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又想到连日来受到的冷待:“当然值得,本公主到时候顶多是擦伤而已,可那凤傲月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到时候,还能够在千岁爷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有何不值?”
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凤傲月,但是,她不能够亲手去杀。
“齐小姐来了吗?”
她要做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一个见证人。她不能够主动的去告凤傲月的状,可齐小姐就可以了。
“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公主呢。”
翠萍谦卑的回答着话。
建安公主往头上再插了一根金簪,然后说到:“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公主这个称呼,就等着挨板子吧。”
“是,千岁夫人。”
建安公主一直想要的是九千岁夫人这个位置,故而,也想要从别人的嘴里听见这样的称呼。
“出发吧。”
凤傲月,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本夫人的目光,所以你该死啊!
这天,秋高气爽。凤傲月早早的就到了,以免让那位高贵的公主挑出错处来。
大约在等了半个时辰这个样子,建安公主的马车终于到了。
那马车看起来格外的富贵,跟往常九千岁的那辆马车有些像。
这建安公主还当真是痴情人,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向凤傲月显示自己的身份。
马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个是建安公主,另外一个是齐小姐。
看着齐小姐的瞬间,凤傲月便明白,建安公主今天真的打算搞事情。她上辈子没有怎么跟建安交锋过。但是她的手段,她的大概也是佩服的。
建安公主在九千岁的府邸平平安安的待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别人往千岁府塞进去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留在了千岁府,但是,外界对这位公主的评价却是极好,仿佛她是最好的主母,由此很容易看出来,这个角色真的不是善类,非但不是善类,而且还很善于控制舆论。
跟这样的女人过招,丝毫不亚于跟那些男子过招。
不简单啊,不简单。
“参见公主殿下。”
凤傲月行了礼。
建安公主脸上还是带着柔和的笑容,笑眯眯的说道:“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你不必同本夫人客气。”
凤傲月还真的不敢不跟她客气,她当真是随时小心着。
“来人啊,将马牵来。”
建安公主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把马牵上来了。作为在场三人中身份最低的人,凤傲月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三个人都上了马,等到马真的跑起来了之后,凤傲月便感觉出来了不妙,她的马似乎不受她的控制。而且,仿佛一直想要往建安公主那边跑。
糟糕!
不秒!
凤傲月身下的马开始发狂了起来,朝着建安公主的方向一路狂奔。
就这样的状况,如果再下去,她的马必然会撞到公主,到时候公主哪怕是有一点点的伤,她都脱不了干系。
想不到啊,想不到建安公主也是一个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啊。
但是凤傲月哪里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她直接从马上飞身而下,用轻功挡在了那匹马的面前:“公主小心。”
她用尽全力拉住了马的缰绳,缰绳在凤傲月的手上弄出一道很深的伤痕,马的蹄子朝着凤傲月踢了好几下。
建安公主见那发狂的马安分了下来,心里大呼失望。
计划纵然没有成功,建安公主只得继续维持她的表面现象。她说:“傲月,你手没事儿吧。今天多亏了你,本公主才没事儿。”
凤傲月同她演着戏,说道:“只要公主没事儿就好。”
“这样,你今天伤得也不轻,就先回去,待会儿本公主让人送上最好的膏药过来。保管到时候让你的伤口都能够平安修复,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民女就先谢过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建安脸色一直不好。
翠萍说道:“夫人,今日虽然没有按照计划进行,但那小贱人也没有讨到好。”
建安公主:“那怎么够?”
她原本是想要凤傲月脱一层皮的。
同样的,凤傲月的脸色也不好。
手上的伤姑且先不说了,单是马那几蹄子踢过来,她就觉得自己恐怕受了内伤。
屠念在建安公主走远了之后方才现身:“主子,您没事儿吧。”
凤傲月抬起手,看着那狰狞的血色痕迹,然后说道:“没事儿,只不过,如果我现下不给那建安公主找点儿别的事情做,只怕她还会一直对付我。”
看来,是时候往千岁府里面塞女人了。不光要塞,还得塞那些对九千岁心里真的有爱慕心思的女人。
比如……齐小姐。
回府之后,建安公主果然名人送来了药材。
但是那女人送来的东西,凤傲月是真的不敢用,只用其他的膏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黄昏午后,一道瑰艳的身影翩然而至。
九千岁穿了一身大绿色衣裳,黑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散在脑后。
“干女儿,听说你今日勇救公主,以至于自己受伤了?”
他今日可是主动来找这个小妖精的。
凤傲月将包了纱布的手在九千岁面前晃了晃:“我那可不是救她,而是救我自己来着。她若是有半点儿损伤,我现在可能就在刑部的大牢了。”
她对上九千岁的态度是越来越随意了,一点儿没有了之前的算计精明,甚至连讨好都没有了。
九千岁有些不满意,觉得还是那女子故意勾引自己,故意恭维讨好自己的模样比较可爱。
“本尊的干女儿果然聪明。也只有你,方才能够当得起本尊的女人。”
九千岁抚摸这她的脸颊。觉着这小丫头的手感比之前更好了一些,模样仿佛也更出挑了一些。大概是自己跟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让她更加魅色动人了吧。
凤傲月抓住了他的手指,旋即就倒入他的怀里:“干爹,您就当可怜可怜您的干女儿吧,给您的那位夫人再找点儿别的事情,不要让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放啊。”
她到底是又把声音放得柔媚了起来,言语之间的娇软也一如之前。
九千岁觉着这个小妖精还是这个样子更对自己的胃口。
“你打算怎么让本尊转移她的视线?”九千岁的心情现下极好。所以他捏着凤傲月的腰,再顺势向上……
凤傲月动了动,主动的送上自己的身子:“千岁爷,不如您往您的后院里添几个姑娘吧。我看齐家大小姐就挺好的。她同建安公主关系不错,有她们一起服侍您,不是挺好的么?”
看啊,她肚子里的那些花花招数又都用上了。
九千岁啄了啄她的嘴唇,一瞬间竟然感觉这久违的味道让他觉得格外的舒适:“你也是本尊的女人,不若本尊把你放后院里面去吧。”
“不要这样啦。千岁爷,奴家求求您啦。”
她撒娇扭了扭身子,将妖颜祸水这几个字展示得非常非常的好。
“你就是这样求的?你的诚意就这么一点儿?”
九千岁发觉自己还蛮怀恋凤傲月在自己身下的样子,那像是迷离盛开的花在风云中飘摇,又想要紧紧抓住风的模样,让他很有胃口。
“那千岁爷想要奴家怎么样嘛?您说,您说了我一定做到。”
“三日后,你到千岁府来,本尊告诉你该怎么做。”
凤傲月皱了皱眉头:“建安公主本来就不大想要见到我,我还主动的到你府上,跟你勾勾搭搭。到时候你后院就算添了人,她不会对我撒手的啊。”
九千岁这个老妖精,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为她想想。简直没人性。
“这不是本尊要思考的问题。本尊只答应你往后院里添人,其余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凤傲月皱了皱眉:“那就有劳干爹及早给人下聘了。”
“好。”
九千岁邪魅的声音哑了几分,抬起怀里小妖精的唇就将她吻得快要断气才松开。
小院里荼蘼的香散开,九千岁人已经不知所踪。
她走了之后,凤傲月就寻思着要对付两部尚书了。
前些日子九王爷送来的那些罪证,已经有了可以出手的机会。
屠念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所有事情都安排就位。
“屠念,明日你的剑又可以出鞘了。记住了,一定要快狠准。”
屠念应允下来:“诺。”
他的剑,只要一出鞘,就没有不准的。
当日晚上,九千岁就直接派人去了齐府,说是看中了齐小姐。
齐家的人听到了这个事情之后,那叫一个高兴,直接主动的,兴高采烈的将人给送了过来。
“你说什么?”后院中,建安公主直接摔碎了一个名贵花瓶。一地的瓷器碎片落在了地上。
翠萍站的远远的,唯恐主子现在将气撒到自己的身上来:“千岁爷说是看中了齐小姐温柔谦卑,说是要纳了做妾。而且……”
“而且什么?”
翠萍现在吞吞吐吐的,建安公主便直觉事情更加糟糕。
“千岁爷现在人就在齐小姐的房间里。”
说完这话,翠萍就不敢开口了。
建安公主的眼神已经恨不得杀人了。
再说九千岁,他觉得自个儿既然应了凤傲月的要求,那便要做到。而且,给建安那蛇蝎女人再添一个对手,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他在齐小姐的房间里面整整待了四个时辰。那夜,真正感觉到幸福的人,也就是这位齐小姐了。
她本就真心仰慕九千岁,现下有了这个机会,她真的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过去了。
这一夜,多的是人无眠。
次日,刑部尚书家里的大夫人被刺客杀害。刑部尚书当即开始查案,没有想到,查着查着查到了兵部的头上去。
凤傲月命人将那些罪证用十分合适而且正确的方式送到了刑部大人的手上,两部尚书全部陷入危险之中。
对于她这招借刀杀人的举动,九王爷表示很满意。
和聪明的女人合作就是这些地方好,你永远不用担心她会拖了你的后腿。
再解决了两部尚书的事情之后,凤傲月带着包得结结实实的手去了国师府。
国师大人看着她那夸张的纱布放下了手中的佛经:“过来。”
凤傲月乖巧的坐在他面前:“星瞑。”
“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国师替她将纱布尽数拆开。在看见那手上狰狞伤疤的时候,国师的眼神明显一暗。
有些阴沉:“怎么弄的。”
凤傲月当即将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国师那么聪明,她哪怕是不说建安公主的企图,国师也能够猜得出来。
“凤傲月,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你的身子当回事儿?”
国师勾了药膏,亲自在凤傲月的手上涂抹着。
淡淡的药膏香味散开,是很清淡的气息。
“当回事儿了啊。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建安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他有那么大的一座靠山在,我呢?什么都没有。”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仿佛自己真的是那没有人怜惜的小白菜一样。
“你常常来这国师府,本圣没有将你赶出去,在旁人的眼里,本圣就是你的靠山。你也不必太委屈了你自己。”
国师的身份不简单,他不便轻易出面管朝中和皇家的事情,但是,他却依旧是有着那天大的面子的。
凤傲月一听,当即把自己的脸放在国师的手掌心上蹭了蹭:“你是要当我的靠山吗?”
国师:“本圣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事实上他已然成了凤傲月的靠山了。
“你不说没关系,人家家心里清楚就好了。你的心意,奴家知道了。要亲亲。”
她的唇还没有贴过去,国师大人就错身避开。
哪儿容得着她一个劲儿的占便宜?
两日后。
入夜。
千岁府。
一道娇俏的身影翻墙而入,灵巧的避开了后院所有人的目光,推开了九千岁房间的大门。
九千岁半靠在床榻边,微笑着朝着她招手:“来了,小妖精。”
凤傲月看着那人微微敞开的衣裳,觉得那人就是在用美人计:“干爹,你这样衣衫半褪,会让人家有不良企图的。”
九千岁笑了笑,旋即说:“来,有什么不良企图,都冲着本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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