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吃喝热闹的时候,有个婶子大声说,“柱子家的水咋这么好喝呢?”这句话又被众婶子们一顿笑骂,“吃的好肉喝的好酒,咋人家的水也好喝了。”那个婶子喝了几杯酒,也是晕晕乎乎的笑闹着,没当一回事。
“可不就是好喝,清凉的很,有点甜。”一个婶子放下竹杯说道。
“你喝了多少酒呀,肚子里要着火了吧。”另一个婶子笑着说。
在众人笑闹声中,燕曼舒从缸里舀出一瓢水倒入杯中喝了一口,清凉甘甜沁人心扉,看看水清澈无恙,又看看缸底,这才发现其中端倪,水缸下面有大大小小几个黑色石子,和水缸的颜色浑为一体,不是她洗过灵泉后眼力独到,靠普通的眼力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这是谁放的呢,难道是师傅?想想又摇摇头,以师傅的性格才不屑于放这些小东西,后一想她诧异道,难道是六两?想起那天六两快速钻入灵泉底又快速的出来,是它拿回来的?想到这才想起,六两猫一直没出现在院子里,燕曼舒寻来寻去就是没发现小家伙的身影。
“二丫,地窖咋个盖法?”在狗蛋的叫声中燕曼舒也顾不上六两了,忙去画好了图纸交给师傅,说道:“师傅,你看看这图纸行不?”放老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画的不错,就按这个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林家宅子里林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喊声,“俺的钱呢?俺的金子呢?俺的钱袋子你们谁拿了?”别说林家宅子了,就是钟老太太这个院子,似乎都在这喊声中抖了三抖。
“钱袋子不是在你枕头下面?”林老爷子也忙出了屋,急切的问道。
“他家钱袋子当枕头?”钟老太太院子里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活计,惊讶的说道。
别说他们惊讶了,连林文景林芝儿都惊讶着,原来他家的总钱袋子在老太太枕头下面。
“没了,咋没有了,俺就去看看?”说道这里,林老太太停了下,但面子终没有钱重要,又大着嗓子喊:“俺就不信柱子家能买得起福满楼的吃食,俺就是去看了看,咋钱匣子就没了呢?”说完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大哭。
“你好好的,到人家家看啥?”林老爷子大吼道,“你个破财娘们,抱着全家的钱非要守着,这守来守去的咋守丢了呢?”
“俺哪想到这大白天的,好好的钱袋子咋说没就没了?”林老太太嚎啕大哭说。
想到大白天家里不可能进贼呀,林老爷子看着院里的自家晚辈怒骂道:“你们哪个小兔崽子偷了钱?”
小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站出来,林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怒了,想想丢了的钱,那可是这些年的积蓄呀,顿时眼睛也红了,拿起身边的大棒子不管不顾的就朝这些人打去,“让你们不承认,让你们不承认?”
这些晚辈们被打的东逃西串,就连看热闹的林芝儿背上也挨了一棒子,哭声,喊声,求饶声,顿时院中乱成一片。
钟老太太家干活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道林家这又是闹得哪出呀,在林家吵闹声中,这边的娘们赶紧搭梯子爬墙头的看热闹。
在一片闹腾声中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燕曼舒忙完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屋里,刚躺到炕上,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抚着她的脸,燕曼舒惊喜到:“你这个小屁孩,一天也没见到你,想死我了。”说完,把六两抱在怀里。
这时就见六两从胸前的金色小葫芦里拿出一个袋子,燕曼舒连忙打开袋子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又是金子又是银子又是首饰的,惊讶的问六两:“你哪来的呀?”
六两喵喵的叫着,躺在炕上翻出了小白肚肚,一副求表扬求抚摸的表情,燕曼舒斜倪它问道:“到底哪来的?”
六两继续卖着萌撒着娇,嗲声嗲气的喵喵着,燕曼舒故意板起脸说道:“你这个小戏精,别装了,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听的懂,水缸里的石子是不是你放的?”
六两乖巧的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燕曼舒的心顿时被融化了,先前的恼怒也随风去了,轻轻的摸了摸六两的脑袋,问道:“那这些钱哪来的?”
六两的大眼睛咕噜噜转着,燕曼舒突然想到白天林家丢钱的事瞬间恍然大悟道,“六两,是不是你干的?这是不是林家的钱?”
六两用毛绒绒的爪子捂着它那张大脸,燕曼舒想想笑了,“既然是他们家的钱,就不说你了,他们罪有应得!”
说完,燕曼舒把头埋到六两的大脑袋上蹂躏着,对它说:“对坏人就应该这样,你可是替林二丫报了仇,林二丫活的时候没活好,死的时候又太屈了,恶人就该有恶报。”
第二日寅时,六两猫又用毛绒绒的爪子连拍带挠的把燕曼舒从美梦中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放大的猫脸,燕曼舒顿时困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她已经开始习惯了早起。
早上如常,跑步上山泡了灵泉又打了几套鞭法,下山时捡了些蘑菇,竹笋,又砍了一些竹子,放入纳物袋中。
与昨日一样,天蒙蒙亮的时候,燕曼舒已经背着一大捆柴从山上下来,柱子正在扫院子,看到燕曼舒惊讶的说:“二姐,你咋又起这么早?”
“晨练啊。”燕曼舒答道。
“晨练?”柱子念着这个他从没听说过的词语,片刻后恍然大悟说道:“二姐,就是清晨的练习?二姐你会武功?”说道这柱子眼里放光,开心的说:“俺爹说那些会武功的人,早上就要早起练习的,二姐,你教教俺,俺也要学。”
燕曼舒笑了,说:“好,我教你一套跆拳道,每天清早你先围着山脚跑一圈,回来在打下这个拳法,可以防身健体。”
“好,好,二姐,俺现在就学。”柱子院子也不扫了,开心的说。
燕曼舒也不是拖拉的性格,说完,就教起柱子,大柱打完水站在院子里也看着他们,燕曼舒教完柱子,看到站在一边的大柱说道:“大柱哥,你也一起来?”
大柱脸红了,燕曼舒笑着说:“这套拳法需要对打,你和柱子正好一起练。”
大柱听到这样说,有些木讷的走上前,身体僵硬的学着,燕曼舒看着大柱的动作,想着大柱也许不是人们口中的痴傻而是得了一种病,至于是什么病,她可不懂。
柱子一边练还一边喊出声,大柱也随着柱子的喊声慢慢的学着也发出了声,这声音恰好让走到前院的钟老太太听到,她喜悦的老泪纵横,边用手擦着眼泪边对身边的二丫娘说:“二丫真是俺家的贵人,大柱多少年没发过声了,这些年都愁死俺啦。”
二丫娘也是惊讶,心道,这二丫啥时会这功夫的,难道是那个弯腰驼背的师傅教的?
此时放老头也迈步走出屋子,看到他们打的拳法,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道,这是什么花拳绣腿没用的东西。燕曼舒身旁的六两忙着洗它那张大脸,对他们的拳脚它都懒得瞧,那是什么呀,弱死了,还用学吗?
吃过早饭,燕曼舒和柱子又到了镇上,六两仍然蹲在燕曼舒的肩膀上,威风凛凛的巡视着,燕曼舒也懒得管它,确切的说不是懒得管它,而是想管人家根本不听。
早上打拳耽误了功夫,出来的有些晚,镇上此时已经很是热闹。两个人推着板车,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往铁匠铺走,柱子也不常来镇上,稀罕的看着两边花花绿绿的门店,就在这时,听到前面人声嘈杂热闹非凡,两人都是小孩子心性也随着人流推着板车跑了过去。
只见好多的人板车根本无法靠近,柱子就站到板车上看热闹,来了古代对啥都稀奇的燕曼舒,哪里能错过这热闹,挤到人群处伸长脖子踮起脚跟抬头看,可惜个子太小,前面的人里一层外一层的连个缝隙都没留,只听到有人大声喊道:三两银子买那个大的。
“我出四两银子也买那个大的。”另外的大嗓门喊。
“还有没有人买?”一个女人尖着嗓门叫道。
“买啥呀,值得这么热闹?”燕曼舒更加好奇了,看又看不到,只好问旁边的高个看客:“这是买啥呢?”
“人。”那个男子盯着里面的热闹,简练的回到。
人?燕曼舒以为听错了,她对这个特殊的商品还是太陌生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道:“到底卖什么?”
“人,卖人。”另一个人回道,顺便回头看看她肩上的六两猫。
六两猫老神在在的坐在燕曼舒肩上,那人看着六两,六两也看着他,那人顿觉寒意,心道:“太阳这么大,咋起了风呢?”
燕曼舒这次听清楚了,卖人?真的是卖人?刚刚见识过卖自己,转眼又遇到了卖别人,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呀,好奇心大起,穿过夹缝硬往里挤,只是担心头上的六两,别挤掉了这个小家伙在被踩一脚,担心很快消除,只见六两抱着她的头,喵喵的叫着,在叫声中人们自动的闪开一条缝,燕曼舒顺势挤了进去。
见她挤了进去,身后的人不满的喊:“挤什么挤,一个小丫头片子这里有你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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