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林夕中毒
转眼到了中午,林夕做在石桌前,早上那一幕总是环绕在她的脑海,怎么扫都去。
“小姐,吃饭了,”洁儿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慢慢拿出里面的饭菜,一一呈现在林夕面前。
虽说她们已经被解了禁足令,可林夕和洁儿每天还是习惯呆在院子里,这里才是她们的天下,一出去,看到下人们各式各样的眼光,总是让人很不舒服。
洁儿收拾完饭菜便折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林夕拿着筷子叫住她,问道:“你怎么不一起吃?”
“小姐,你先吃吧,我的荷包还有一点就绣好了,”洁儿害羞地低下了头,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因为她知道,但凡她的脚步慢一点点,小姐势必是要寻她开心了。
“哈,王晖这是有福啊,我的丫鬟连条手绢都没送过我,更何况绣那么漂亮图案的荷包了,”林夕冲着洁儿的背影打趣道,开始吃饭。
洁儿坐在房间里,满脸笑意地绣着荷包,刚绣好两片叶子,外面突然传来林夕的呼叫声:“洁儿!”
忙放下荷包,洁儿夺门而出,却见林夕左手紧紧捏住石桌板,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滴落。
“小姐,你怎么了?”洁儿慌忙跑上前去,捧着林夕的脸颊询问道。
林夕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双唇泛白,断断续续道:“水……水……”
“哦哦哦,”洁儿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被她一口喝下,却还是不停地叫着:“水……水……”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洁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上,林夕刚要喝,突然定住,咽了咽口水,她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可刚刚那一杯水下肚,却没有一丁点滋润的效果。
林夕半眯起眼睛,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她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眼手中的茶杯,忽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头朝下,把手指伸进嘴巴里。
“小姐,你这是作甚?”洁儿不解地绕到她的右边,俯着身子奇怪地看着她,为何要用手指扣咽喉?还引得她一阵阵干呕。
“咳咳咳,”林夕干咳了几声,停了停,吩咐洁儿道:“洁儿,你快去找宁晨,就说我中毒了,让她赶快找大夫过来,我现在扣咽喉是在扣毒药,能吐多少是多少,你一定要速去速回!”
林夕说完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干呕地胆汁都要出来了。
洁儿一听她中毒了,手忙脚乱地在原地打转:“什么?中毒?我、我马上去找大夫人!”
看着洁儿匆忙离去的背影,林夕难受地闭了下眼睛,思绪一下回到了自己十七岁那年……
那年她考上了省重点中学,可养母却以没钱供她继续读书为名逼她辍学打工,养父问及她的意见,她坦言自己想上学,养父与养母大吵了一架,最终允许她继续上学,不过却并不是省重点,因为去普通高中可以领奖学金。
高二的时候,养母越见她越生气,在养父出差的一个夜晚,在她的水里放了一些老鼠药,她当时的反应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若非及时求得邻居帮助,她恐怕早就丧命了。
凭着记忆她使劲地强迫自己吐出吃下的饭菜,她不想绝命与此,她报答宁晨的恩情才开展到一半,她还没有开始在这个时代的抱负,她不能这么轻易死去,她还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么想置她于死地!
渐渐,她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院子里,漫天的和煦照耀着她年轻的娇容,迟迟不肯散开。
“小姐!”当洁儿领着宁晨和大夫来到的时候,林夕已经不省人事了,宁晨见状,忙命令道:“清荷碧莲,快抬三夫人进房。”
“是。”
清荷碧莲与洁儿三人一起把林夕抬到床上去,约摸五六十岁的大夫坐在床前为她号脉,左手不停地缕着胡子,眉头紧皱,还不时地摇头。
洁儿见他摇头,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连连磕头请求道:“大夫,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活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洁儿,别影响大夫听脉,”宁晨说着示意碧莲扶洁儿到一旁去,自己走到大夫身边,看着面无血色的林夕,心中也有些悸动,不禁担忧问道:“大夫,怎样了?”
大夫放下林夕的手腕,起身撑了撑她的眼皮子,又观察了一番,这才与宁晨说道:“回禀大夫人,三夫人食用大量鼠药,若非她自救吐出了一些,这会子,恐怕无力回天了,我马上为她开几服清毒的药方子,每天喝两帖,不日便能康复了。”
“多谢大夫,”宁晨这才送了一口气,林夕啊林夕,你可真是命大。
大夫盯着宁晨的脸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大夫人这额头上的痘痘,可是这两日突发的?”
宁晨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鼓起的痘痘,点头道:“大夫好眼力,怎得得知?”
“大夫人,可否介意老夫给你把个脉?”大夫笑呵呵的缕着胡子。
宁晨不知他话中意思,邀他做在桌旁,伸出右手给他,大夫一本正经地开始号脉,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笑说道:“大夫人素来不长痘,老夫今日一看,心中便有数了,很多夫人都是额头长痘没几天便有了好消息,而且多半是生少爷的。”
“什么?”宁晨不相信地睁大眼睛,追问道:“大夫是说,我有喜了?”
一旁的清荷碧莲一听这个好消息,两人欢呼地相拥在一起:“太好了,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洁儿不爽地瞪着她们,攥紧粉拳,心里默念道,什么好消息?我们小姐还在床上躺着呢!
大夫胸有成竹道:“没错,只是这日子尚短,老夫光凭着这额头突然长痘便断定有喜的秘方可是屡试不爽,自此恭喜大夫人有喜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定是高兴地睡不着觉呢。”
宁晨闻言开心得不得了,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这里面,已经有了她和洛盟渊的结晶了!
兴奋的她无意间扫到了床上还昏迷中的林夕,连忙收起了欢快,与大夫说道:“若真是如此,我定重重犒赏大夫,眼下还是给三夫人开药方子要紧些,等会我抽空去你铺子再请教。”
“好。”
没多久,宁晨命清荷送走了大夫,,自己守在林夕的床前,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目光望着远方,呢喃说道:“林夕啊林夕,这一次,你还能让她逍遥法外么?”
昏迷中的林夕似乎是听到了她说的话,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久久不能分开。
下午,碧莲送来几包中药,跟洁儿嘱咐了几句便走了,洁儿见林夕还没醒,就拿了一包药,捡了一些砖头可树枝,在院子里搭起了简易的炉灶,守在门口为林夕煎药。
洛盟渊刚到家,门口早已聚集了两拨人在等他,左手边是宁晨,满脸肃穆,右手边,是一看到他跑上来还咧嘴笑个不停的柳贝玉:“相公,你可回来了,走,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梨花烙呢。”
洛盟渊还没表态,被宁晨挡住了去路:“相公,林夕中毒了,还未清醒过来。”
“什么?”洛盟渊只觉得事情有些诡异,狐疑道:“中毒?”
“没错,是鼠药,掺在午饭里,好在发现及时,救回了一条命,”宁晨深深地盯着柳贝玉,直看得她低下了头为止。
洛盟渊负手而立,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情绪:“谁干的?”
宁晨从容答道:“此事还待相公严查。”
“我这几日忙着进贡之事,这件事交给你查办!”洛盟渊说完便抽出被柳贝玉抱住的手臂,径自朝向林夕的院子走去,她怎会好端端中毒了?莫非是想让他远离的把戏?
柳贝玉手里顿时空了,她望着洛盟渊离开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相公这是怎么了?这是急着去看那个贱人吗?为什么自从把那个贱人接回来,相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犹然记得那天,相公听闻那个贱人落水,是何等地决绝冷漠,只道是让宁晨带大夫过去看看,完全事不关己,就算面对林培松的逼问与胁迫,也仅仅是找了几个下人随便问了几句便不了了之。
可这一次,他竟然关心起来了,还交给宁晨去查,这前后的差距实在太大,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不禁揣测,难道那个贱人真的要抢走她的一切?这几日相公夜夜与她承欢,难道已将他们之间的恩怨都忘记了吗?不行,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才稳固了自己在相公心中的地位,那些专属于她的宠爱,不能被贱人抢走!
在她腹议连连的时候,宁晨走到她身旁,别有用意地盯着她,一双利眸直直探测到她的心底,冷颜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次,不会再向上一次那样让你蒙混过去,你最好把蛛丝马迹都处理地干净利落,不过,看在你我姐妹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回头找不见欢儿别心慌,我请她去我那帮忙呢!”
“小人得志!”柳贝玉咬牙切齿,看着宁晨越走越远,心底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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