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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尝尽这千般滋味1

陪嫁嫡妃 惊泓 3857 2021-04-02 21:07

  她淡淡说道:“王爷,你无须给我解释,我也不过是你明面的靖王妃,是为了给半梦有个好名分才嫁到靖王府,你已写了休书,我只是暂且临时做着这靖王妃,等西夏的局势平定,这仗打完,你我缘分就尽了。你于潘家小姐好,还是和李家小姐好,只是王爷和她们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子的关系,王爷你也莫担忧我想不开,你且尽管地放心,潘家小姐过门,我会礼遇于她,让你后方稳定无忧。”

  他愈发难受痛苦得不可言喻,眸子里是一层一层的痛楚无奈。

  突然地生出没了意思,这整日里忙忙碌碌到底为何?到头来,得到的多,但失去的更多。

  她扔下他,去了厅里,段玉英瞧她神色并无大的异常,慢慢放下心来。男人这一生会有不少的机缘,权势男人遇到的就会更多,人生路漫漫,即便没有遇到潘三小姐,还是会遇到旁的才色出众的女子,这诱惑多了,难免会把持不住心猿意马。

  都督的妹妹当年也是汴梁极为出色的人儿,那些个公子求亲都快踏破门槛,如众星拱月捧着的明珠儿般,但嫁给肖相,没几年府里不也有了几房妾室?

  王妃能想明白就好,再则都督说王妃陪着靖王爷到边关,是约定了明年能离了靖王府。

  虽然这会子脸面不好看,多少有着烦心,但过了这阵子也就看淡了。

  他在房里坐着,透过屏风看着她平静地和段玉英说着话,又命了慈姑拿二千银票,慈姑忙进来禀,是否这会子就下聘礼?

  他如呆子一般不说话,慈姑从未见过他这般情形,慌得摇他:“王爷,您怎么了?王爷,您倒是说话啊?”

  小何子急忙扶了他,张全替他做了主张:“慈尚宫,你去拿银子给王妃,这节骨眼,不纳潘三小姐进府,必定会被太子爷抓了把柄在朝堂掀起惊天的波浪。”

  她把银票用大红撒金屑的纸封了,递于段玉英。又吩咐慈姑明日一早就去金铺买金三样,等醉月轩打点好羊和酒,与段夫人一并去潘府下聘礼。

  随后她去了正厅,召了所以的丫头仆妇使唤人,一样样地安排打点,把府里里里外外全打扫一回。

  她不停地忙碌,又去了一回醉月轩,安置酒席和聘礼。她并未回府用晚饭,就在醉月轩慢慢地吃着这夏州的各色菜式,直到醉月轩打烊,她才不得不离去。

  离了醉月轩,她仰望着半空清冷的月亮,心里的寒意越发一阵阵袭来,这边关,这境地,她却没有一个安生的地方。

  若是在汴梁,她还可去明月庵躲避一会子。可如今,舅舅在前线浴血沙场,舅娘始终是隔着心的,在这无处可去的夏州,心生一阵阵悲凉。

  她幽幽吩咐李思同先不要回府,就在夏州城里转转,李思同当即明白,她不想回到那个家,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从五小姐嫁于靖王,他就替五小姐百般的不值,五小姐该是多美一个人儿啊,不仅生得美,心眼也如观世音菩萨一样,这样如天宫里神仙一样的女子,却饱受着种种的苦楚。

  倘若五小姐无心,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原本五小姐冷静自持,偏偏地那个男人勾了五小姐的心,又这么地折磨五小姐。

  旁的人看不出五小姐的心思,但他却看得分明,五小姐心里有那个人,那日听说那个人前线受伤,五小姐顿时没了气息。

  五小姐是一个镇定内敛的人,常日控制着自己的言行,那一日要不是急火上心,也不会现了真心。

  他缓缓赶着马车,心绪飞扬,五小姐日后离了靖王府也是好的,像今天这样的事往后会越发多了,离了靖王府,眼不见心不烦,总比如今清净。

  若是五小姐去庵里做了姑子,他去庵里做居士,护着五小姐平安。

  若是五小姐离了汴梁去江南,他也定会陪伴左右,直至五小姐终老。

  此生他的命是五小姐的,心也是五小姐的,一生永不渝。

  马车漫无目的地行走,更夫敲响丑时的更声,一直暗中跟随保护的暗卫不免焦急起来,付凌雪隐忍不住,快步飞跃到李思同身旁道:“李总管,时辰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府吧,看这些兄弟已经跟着你跑了好几回夏州城了。”

  听到马车外的声音,她清醒了过来。她若是一夜未归,想必他定会嘲笑于她吧,看着淡定,原来也是一个拈酸吃醋的怨妇。

  回府,府门并未关闭,厢房仍然灯火通明。慈姑见她回转,喜不自禁道:“王妃,您也回来了,王爷自您走好,不吃不喝的,连伤口也不敷药。”

  心里酸涩着,也罢,都是要走的人了,也没多少日子了,好好照顾他,给他一个通情达理的好模样。即便离了他,也不会让他心生怨恨,还能记得她几分好,若他真做了皇帝,看着这几分薄面,能对王家能手下留个一分两分情。

  进得房内,他还是她起床那样子,见她回来,他呆滞的眼珠子有了转动,急急地起身,长时间不活动,刚一起身,就黑了双眼,栽倒在地。

  她忙扶着他,一叠声唤余大夫,余雨生仔细给他号脉后,脸色渐渐凝重:“王妃,王爷的病怕是有些麻烦了,若不好生养着,恐怕......”

  余雨生即刻止住了话头,慈姑和张全脸色均变了,她失措地叫着:“余大夫,那会怎样?会怎样?你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靖王爷安好!若是你救不回转靖王爷,即便我不说后果,你也知会有什么结局,宫里的御医,你也知道不少,好些个都不得善终英年早逝,靖王爷若是有差池,即便我去求着皇上,皇上也不会给我脸面,赦免余大夫你。”

  余雨生暗暗变了脸色,疾步回房拿了针灸合子过来,解了梁靖恒的衣衫施针。片刻功夫,他醒了过来,见她眼圈红红地凝视着他,心里一酸,哽着声音道:“曦儿,曦儿,我倘若走了,你也安生了,也就少了诸般烦恼。”

  隐忍的泪,一滴一滴往下落,连翘忙递她帕子,她赶紧擦了眼泪,舒缓了神情道:“王爷,看你说什么混话了,世子还等着你平安回家了,都是做爹爹的人了,还不顾惜着自个儿。”

  他伸手去握她,她迟疑片刻把手儿递给了她。一旁的慈姑张全靖王府里的一干人松了口气,只要王妃肯回转,往后再慢慢想办法替她们说和。

  这夜他在她房里没有回东厢房,她没有一丝半点的埋怨不快,殷勤地侍奉他的汤药并茶饭。

  夜里她也卧在他身旁,极是小心,他拢着她,她也乖顺,就这样到了天亮,她悄悄起身,梳洗。

  他卧在床边暗暗瞧她,她脸色白中带青,眼里有着隐隐的红血丝,独自照着镜子时,神情黯淡。

  他明白她心里有了伤痕,虽然她昨夜待他温柔体贴,不计前嫌地侍候他,但她的心却渐渐闭合。

  人来到这世间就是为尝尽这千般的滋味,万般的愁绪么?

  他默默地看着她挑了鲜红的胭脂,敷在脸颊,又挑了颜色鲜艳凤椒小袄,等她起身,明丽得体的一个人儿没有了丝毫破绽。

  深深地心疼着她,以往只觉得自己很是坚毅,很是忍耐。这一会子,觉得她也是万般的不易,虽生在万人艳羡的相府,却没有旁的小姐娇惯任性,如男儿般承受着种种,这般克制理性。

  今日她有条不紊安排着府里诸事,待他也极是温和,只是偶尔的闲暇,就会呆呆地愣神。

  午饭时分,清河公主的先遣送了信来,说是酉时就会抵达夏州城,她拿了信笺去他的东厢房,余大夫正用艾灸疗他昨日受的寒气。

  他伏在春凳上,四周放了几个火盆,背上放置着一个一个小铜灸,熏着他的穴位,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看她。

  她打开信笺蹲在他身旁给他看,他快速浏览,神情渐渐凝重,片刻沉声吩咐张全,让其到官里的驿站安排,一应闲杂人等全清了出去,给清河公主安置一处最上好的小院,让刘将军派些可靠的人手当值。

  见他本能地沉稳地处事,她暗暗想,他当真是个在朝堂风云变幻中历练成长的人,不论内宅如何的不平静,但一旦涉及到国事,立马冷静成熟。

  他让余大夫和房里其余人都退了出去,侧脸看向她道:“清河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来夏州,虽说思乡,但恐怕另有他意,今日劳你设几桌家宴,给清河公主洗尘,不管如何都是大宣的公主,礼节不能怠慢了去。”

  她心里一跳,怕他看出异样,忙点头应允,起身去安排。清河公主不远千里而来,又是匈奴王的妃子,仪式上不能让随行使者看低了去。虽然在边关,但也须得隆重,不仅是给清河公主增颜面,更是大宣大国之气势。

  临时府里不仅地方小,安置不开,再一个今日府里正准备着明日靖王纳妃,不仅张灯结彩的准备,醉月轩的人手今日就在预备明日的婚宴,一众人等是极忙的。

  好在她那日得了匈奴信使的信,已开始安排。官吏的驿馆她早有吩咐,这几日若不是汴梁来得官差,都推了旁家客栈去,驿馆里检修打理通透,多放些耐寒的草木花卉,驿馆人等全换上崭新的袍卦,多多地预备上好菜品和美酒。这会子梁靖恒要设置晚宴,就安排在驿馆里,省得府里更是忙不开。

  清河公主离城十年地,夏州节度使潘之伦和守备刘将军出城相迎,清河公主入城,城门大开,梁靖恒换了朝服率众有头脸的官吏亲迎。

  因是出游,并不是正式的归宁省亲,清河公主的仪仗不并不庄严庞大。但他只扫了几眼,顿觉虽不够排场,但极其的精贵,一色的伊犁骏马,出使的人手极有风采,不似寻常的随从,内里不少人竟有文臣武将之风,特别是一骑赤兔马的随从,此人神态举止不卑不亢,打量他是一种暗暗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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