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冷冽一笑,“司空少将军要是有工夫同你说话,怕是也不会拿着软剑跟萧王殿下,还有燕王殿下他们进酒肆中来了。
那司空少将军从你身边路过,都没多看你一眼。你说的话,他怎会愿意去听?”
既然耶律.婧晗把她当作了情敌,那她就好好儿的当一回称职的情敌,送耶律.婧晗上路!
季清歌将缠绕住了耶律.婧晗身躯的马鞭,狠狠的束紧,再束紧……
掐紧了耶律.婧晗脖颈的右手,下意识的加大了几分力度。直到她瞧着耶律.婧晗的面颊肿胀,发紫了之后,才缓缓松开右手。
季清歌在瞧见了淳于钥等人骑在骏马上的身影,出现在了酒肆外时,才将裹I紧了耶律.婧晗尸体的马鞭,蓦地松开。
双手将耶律.婧晗的尸体抱起,举过了头顶。无畏四面八方朝她刺来的飞针与飞刀,一步步的走出了酒肆。
季清歌举着耶律.婧晗的尸体,对站在酒肆门外的所有齐军将士们说道:“奉栖王耶律.嘉年违背战前协议,无视齐军将士们的利益。
在暗中与耶律.宗楚勾结,视齐军将士们的生命如草芥。
今日将我们围困在安迄古城中,断我们粮草。
关上城门让奉栖国的禁军和大内密探们,刺杀齐军的将领们。”
季清歌说话时,便将耶律.婧晗的尸体往风翼战马处抛去。道:“奉栖公主是那般的想同司空少将军说说体己话,司空少将军怕是无法抽出身来,听她唠叨了。
但我听说,司空少将军的风翼战马,曾经在战场上踩死过人。
就是不知,他踩起尸体来,有多威风……”
说话时,众人的目光,皆看向了司空幽怜的风翼战马。通身雪白的战马在耶律.婧晗的尸体砸落到了它腿边时,风翼战马矫健的身姿如同是打了鸡血一般,充满了活力。
风翼战马高昂着头,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嘶鸣:
“嘶……”
随即撒开了前脚的那双马蹄子,马脖子高高的昂起,甩了甩。两只前蹄腾空之后,猛地朝耶律.婧晗的尸体上踩去。
已死之人,是不会发出任何的凄厉叫声的。
可是从酒肆的那大厅中,却是传来了犹如厉鬼发出的哀嚎声。“公主殿下!”
“为公主报仇……”
骑马赶到了酒肆门口的禁军们,将原来还算宽敞洁净的街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奉栖国的禁军们,却是在拿着马刀相互伤害的。
季清歌锐利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踩尸体的风翼战马半分。她只听到司空幽怜的阴冷笑声,从她身后传来了。
“哈哈……”
冷笑声刚一落下,司空幽怜就拿起熙玥默刀,朝一位正向风翼战马放飞刀的男子砍去。
“司空幽怜,你的战马,可是踩的我们奉栖国的嫡公主。难道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掏心掏肺的护你周全。
到头来,你却是忍心让萧王妃,如此伤害她么?”
司空幽怜面上的凛然之色,丝毫未减。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鸷的光芒,冷冷的道:
“与我们熙玥人作对的,都是本座的敌人。
本座的马踩了敌国公主的尸体,乃是本座的荣幸。”
司空幽怜的话语,似是给了他的风翼战马无穷的力量。只见风翼战马高昂着脖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嘶鸣声。
把那离它并不远的疯柳柳枣红大马,还有帝瑾轩的那头追影骏马,也给叫了过去,陪它一起疯狂了。
一时之间,群马乱舞。刀剑打斗的声响,伴随着奉栖女密探的咒骂声,回荡在了酒肆的上空。
凄厉无比。
砸落在地上的耶律.婧晗的尸体,在经过几匹拉风的战马,给轮番的将其I蹂1I躏了一场之后。耶律.婧晗的那张脸,早就被踩的个面目全非了。
当奉栖国额露特王室里的禁军,同伪装成了禁军的淳于钥的人打斗之时。那一匹接一匹的战马,都从耶律.婧晗的尸体上压过去。
将耶律.婧晗死前所穿的那件白色华服,给踩的破烂不堪,惨不忍睹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血腥味儿,被禁军用马刀砍掉的头颅,自马背上滚落。
已经让手持马鞭,仍然站在酒肆门口的季清歌。暂时也无法分清那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来的人头,究竟是奉栖人的,还是熙玥人的了。
“快走。”
就在季清歌站在死人堆里,在拥挤的人群中,搜寻她家帝债主爷的身影时。有位男子来到了她身旁,耳边响起了帝瑾轩的声音:
“小妖女,快走。”
帝瑾轩将握在手中的缰绳,拿给了季清歌,道。
她诧异的眼神儿看向帝瑾轩,再迅速的扫视了眼同奉栖国的禁军们,正在进行激烈战斗的淳于钥的将士们。便道:
“你走,早些回到西凉。”
让淳于钥的人潜在城中,随时为帝瑾轩冲出突围做准备,这其实是她和云婉凝相商后的结果。
云婉凝说,“三哥让我照顾你,而你,却让我将最后的机会留给他。我的云氏亲军,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在我堂伯父那儿。
被我带出来的这些亲军将士们之中,又有十几万将士们,是淳于伯父的人。”
淳于伯父说,他带着他的精英影卫们一起作战。指挥起来,也得心应手。他都是年过四旬的人了,行军作战,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婉凝,你这丫头,就不要为我担忧了。你且记住,淳于伯父在战场上都没受过伤,更不可能战死在沙场的。
你带着你的人,好好儿的跟你三哥还有三嫂他们,冲出城,回到西凉去。”
淳于钥说那句话时,季清歌也在淳于钥的客房里。她和云婉凝都摇头反对,表示不能让淳于钥的人去冒险。
可淳于钥却露出了云淡风轻的笑意,问道:“难道你们认为,留在城中的影卫,还能听从他人的指挥?
燕王殿下已经失道寡助了,而萧王殿下,他却是没接到密旨的皇子。
放心,我行事有分寸,屈不了你们任何人。走吧。”
淳于钥挥了挥手,眼底流露出了无尽的难舍,道:“记得我说过的话,若真等到了那么一天,就要尽快的回到西凉去。”
回到西凉!
季清歌明白,只有回到了西凉,他们才能引得耶律.宗楚的人,到西凉边境。在那儿,就方便齐军将士们,与奉栖军厮杀。
毕竟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逃出凶险境地,才是上策。
季清歌站在酒肆的门口,掏出绡帕,给帝瑾轩捂住了口鼻。他在那间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大厅中,打斗了太久。
那些奉栖国的密探们身上所溅起的毒血,已经侵染了帝瑾轩身上的白色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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