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云婉凝眼里,只有她三哥那般的文武双全的皇子,爱兵如子的战神,才有资格成为未来的储君。
才配执掌虎符,成为齐军将士们的最高统帅。
听着云婉凝说了体己话后,郭I倾夏欣然一笑。鼓励云婉凝道:“婉凝你决定了的事,就放手去做。
我和你堂伯父定会站在你这边,好好儿的助你。”
既然婉凝都决定好了的事,她身为婉凝的长辈,就不打算再劝阻了。
云婉凝俏皮一笑,撒娇的道:“还是堂伯母疼我,有堂伯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一定要帮着萧王殿下?难道……你还是没放下他?”郭I倾夏唇角勾勒出一抹尴尬的弧度,低声问云婉凝道。
“堂伯母你是知道的,婉凝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三哥。只是在后来,婉凝就爱上他那么位义兄了。
说了不怕堂伯母见笑,婉凝可是没打算要放下他的。”
云婉凝羞怯的笑笑,哽咽的道:“在婉凝的心中,只有三哥那么位文采斐然,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皇子,才有资格入住东宫。
只有像三哥那般爱兵如子的战神,才会训练出强大的齐军来。
在婉凝心中,是愿意倾尽所有,换三哥事事遂意的。”
当时没劝云婉凝,是因为郭I倾夏明白,劝了也无济于事。可是当季清歌拿着帅印,要去寻萧王殿下从奉栖战场上,带回来的亲军们之时。她劝道:
“萧王妃,你且莫冲动。你比老身更加明白,萧王殿下带在身边的禁军,都不足三十万人。
历经奉栖一战,还损失了一小部分的兵力。
这点兵力调过去,能不能起到大作用,你我暂且先不论。
但萧王妃你要考虑周全,禁军乃是归熙玥天子亲自调遣的,可马虎不得。”
季清歌倔强的眼神看向郭I倾夏,道:“我当然明白,熙玥皇朝的禁军是由皇帝亲自统领着的。
哪怕他们是由我父亲训练出来的,可他们,却是不必对我的萧王殿下负责的。”
这不仅是一句气话,却也是实话。
就因为她父亲离世了,燕王殿下就能拿着虎符,将她父亲生前所训练出的精锐之师,调走一部分。用来对付他们原来的骠骑大将军的女婿,萧王殿下。
这是多大的讽刺?
多荒唐的笑话。
只因为她家帝债主爷,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所生的皇子。所以哪怕他是嫡皇子,还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皇子。可他在皇帝眼里,还是不如他大哥燕王殿下I受器重。
皇帝承诺过,会立燕王殿下为皇太子。
如此,燕王殿下就算是手持虎符调动了禁军,与云婉凝的云氏亲军们作战。无论成与败,燕王殿下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受罚。
充其量,会是皇上在得知了燕王殿下调动禁军,引起内乱一事后。就将燕王殿下关入大牢,让其反省。
或许也会将燕王殿下流放到边关,不再准许他回宫。
或许还有更轻的处罚……
可她身为萧王殿下的王妃,若是拿了萧王殿下的帅印前去调兵的话。那要真是能调动的话,就不管结局输与赢,她都是会犯下灭族的大罪的。
当然,也会连累到她夫君萧王殿下受罚。
僭越礼制这事吧,唉!
季清歌静心的将郭I倾夏所说的话,前前后后的考虑了一番。才道:“云刺史夫人,那这样可就麻烦了。
因为我也知道,云刺史大人的那些戍守边关的将士们,也是不能轻易的调动的。平时都还好点,可是今日……那皇帝还在西凉行营呢。”
没皇帝的旨意,谁人敢轻易的调兵?
那一调兵,就等于是在公然向熙玥天子挑衅,就是找死。
可见庞妃把司空大将军夫人请走,多半还是出于一片“好心”的。庞氏亲军可有几百万之众呢,那要是动起手来,可不是好惹的。
季清歌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向宴大人的营房所在的方向。在心里道:“萧王殿下,时至如今,我也就来不及与你道别了。
愿你在今后的岁月中,能事事如愿,一切安好。
愿我此番的冒险,不会累及到你分毫……”
可是季清歌的心里又分外的明了,她不拿帝瑾轩的帅印前去调兵,就无法调动禁军。她拿了帅印前去,就意味着她僭越了,同样是死罪难逃。
季清歌优雅的抬起了下巴,从容的迈着步伐,离开了云刺史大人的营房大厅。哪怕在她出门时,有数位守卫拿着利剑挡住她,请她不要一意孤行。
可她仍然倔强的离开了,甚至还为此而动手,打倒了一位身强力壮的将士。
走出云刺史大人的营房后,季清歌在大雨中一路狂奔,很快就返回了帝瑾轩的营房门口。
她颤抖的右手从衣袖中,取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拿在手中,看着它浅笑。回想起帝瑾轩当初给她这把钥匙时的情景,她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把营房的大门的钥匙,她保管了足有三个来月。在领军返回西凉的途中,她还打趣帝瑾轩道:
“我说不要这钥匙,你非得给。你看,我们还能有机会回行营的营房歇息么?”
“只要小妖女想去,随时都可以。”
帝瑾轩好脾气的笑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总要我帮你拿着钥匙?假如我是个不够谨慎的人,给你弄丢了,多麻烦不是?”
季清歌坐在马背上,被帝瑾轩紧紧的拥在怀中,感觉暖暖的。问他话时,她还侧了侧脸,想回头看他。
但他却躲避着,不给她瞧见。
“钥匙自然是要给管家婆保管的。小妖女,你要敢把钥匙弄丢了,看我不吃了你?”帝瑾轩以下巴蹭着季清歌额头,佯装威胁她道。
“唉,保管钥匙多没劲。要是有那么一天,你能把帅印也给我保管一回,那才好呢。”季清歌俏皮一笑,低声说道。
“好。”
帝瑾轩的右手微微抬起,伸手轻I抚了下季清歌面颊。大抵是感觉到她面颊在微微发烫了,才道:
“拿着帅印,那就得好好儿的伺候本王了。就你那半推半就的样儿,何时才能有个接管帅印的孩儿?”
“夫君,你又拿我说笑了。”
季清歌羞怯的低了低头,道:“你们的精锐之师,究竟是哪般的啊?从前说是只认虎符和圣旨,这下子一到奉栖,怎地又还是有帅印了?
我都闹不明白你们了。”
“你少岔开话题,就和本王说说,何时为了帅印主动一些?”帝瑾轩坏坏的笑笑,问道。
“随时。”
季清歌在拿钥匙打开营房的大门时,脑海里仍记得她回答过帝瑾轩的“随时”二字。眼底不禁划过一抹羞怯,她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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