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季清歌话音刚落,马车夫就驾着马车疾驰而去了。
仰望着酒楼处的几个烫金大字:“景湖怡园酒楼”。她只感觉那地方好森严,如同景湖附近的皇宫一般,给人一种威慑力。
原主的记忆里,有她儿时随家人在景湖怡园酒楼用膳的片断。
景湖怡园酒楼,堪称是熙玥皇朝的皇家酒楼。进去用膳的客人,不是皇子们就是王公贵胄。
帝瑾轩把用餐地点选在皇家酒楼,倒与他的身份挺相符的。只是她现在身无分文,眼看后天就要嫁进萧王府了,也没有钱置办嫁妆……
诸多顾虑,让季清歌不得不考虑一个实际问题:如何快点要回将军府,并让季墨初们把变卖掉的物件儿,为她做一些赔偿。
季清歌昂首前行,心想这餐饭就是得花掉五百万两白银,她也要大大方方的宴请救命恩人,不能吝啬。
都说饿不死手艺人,她不还会医术么?
话说这熙玥皇朝一片盛世繁华,还愁寻不到发财之道?
季清歌刚走到酒楼门口,就见到了矗立在酒楼奢华大厅内的帝瑾轩。身着白色华服的他,如同神祇般尊贵非凡。让她感觉不像是同他共进晚餐的,而像是给她监考的。
刚要开口招呼,就见帝瑾轩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道:“走,四楼雅间。”
“掌柜的……”
进门连酒楼掌柜的都没见着,帝瑾轩这冷傲气场未免也太强了些吧?
“本公子今晚包下了这酒楼,掌柜的带着店小二们,早就恭候在雅间门外了。”帝瑾轩剑眉轻扬,颇为得意的道。
季清歌知道一般的皇子只能进三楼雅间用膳,而进四楼雅间的皇子,要么是东宫太子,要么就是有战功的皇子。
帝瑾轩就属于后者。
“三公子挑选的雅间,必然是全酒楼最好的那间。”季清歌趁机赞美了几句。
走到四楼雅间门口,只见一身着淡紫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迎上前来。他将古色古香的雅间大门推开,弯腰行礼道:“三公子,公子,里面儿请。”
帝瑾轩微微颔首,带着季清歌走到了雅间餐桌边。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果盘,装着炒瓜子以及干果。除此之外,还有用餐盘装着的各色糕点,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季清歌与帝瑾轩在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
酒楼掌柜的亲自奉上茶水后,道:“请慢用。”
语毕,掌柜的退出雅间,轻轻带上了雅间大门。
季清歌端起紫砂茶杯,浅笑盈盈的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称呼王爷为王爷吧。让小女子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好。”
帝瑾轩坏坏的笑着,道:“清歌想如何称呼本王,是可以在私底下探讨的。以茶代酒倒是不错,只是本王已吩咐掌柜的在里间备下了美酒以及饭菜。”
本想说茶水与点心是不错的搭配,想说她身上有伤,不便饮酒。可他都说备好酒菜了,她也就只好放下顾虑陪救命恩人了。
浅浅尝了口俨城碧峰茶,瞬间便有一股清香的滋味萦绕在唇齿间,如蜜汁般清甜。她拈起一块儿俨城如意糕点,送入了口中。
甜而不腻,和21世纪尝过的美味糕点一样。
“里间也有糕点。”帝瑾轩淡淡的提示道。
季清歌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里间。只见里间的墙壁和外间一样,皆为金色,窗户镶金嵌玉,奢华无比。
就是帝瑾轩这么位战神王爷往她跟前一站,他逼人的气势就显得更强了。好在季清歌并不畏惧这种气场,她轻松的笑了笑,来到餐桌边坐好。
这一次,帝瑾轩不是坐到她对面,而是径直坐在了她身边。
耳边传来了琵琶声,季清歌微笑问道:“儿时跟随家父前来酒楼用膳,是有琵琶女前来献唱的。”她视线落到了屏风后案几上的古筝处,道:“没想到时隔几年后再来,就变样了。”
帝瑾轩闻言微微一怔。
前几年景湖怡园酒楼是有许多琵琶女献唱的,只是那些歌女多半是来自北檀国的歌女。她们来熙玥皇朝的皇城献唱,并不都是以获得酬劳为目的的。
那些琵琶女中,不乏有混迹于景安城的北檀密探。
后来颜厉的夫人亲自潜进琵琶女的队伍中,成功将女密探除掉了。只是颜夫人有一半的北檀血统,因为此事,就为她与颜厉,还有季墨辰们,招惹了不少的是非。
那些事,帝瑾轩料想是季清歌并不知晓的。
颜厉夫人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亲自上北疆战场浴血奋战,最终为国捐躯。她死后的这几年中,依然有关于她的各种传言。
特别是在季墨辰去世之后,那种有关于颜夫人的传言,就更甚了。
季清歌脑海里,关于颜厉夫人的记忆特别的少。所以在帝瑾轩提到颜夫人时,她怔了好几秒,才如实道:“我没多少印象了。”
心想她不过就是穿越而来的,哪里能把原主印象不多的人与物记起呢?再说了,他不是来用膳的么?
放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好好的享受,却和她谈起她堂舅一家,想玩什么套路来着?
“今晚可是你宴请本王,怎么,不打算为本王弹奏首曲子?”帝瑾轩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指着屏风后的古筝,对季清歌说道。
从前在齐军行营,他在季墨辰处练武时,可是听季将军夫人弹奏过古筝的。
季清歌尴尬的笑了笑,优雅拎着金酒壶,对帝瑾轩说道:“王爷,还是边吃边聊吧。我都被关在柴房六年了,弹的曲子,怕是会很聒噪的。”
心想她若是啥都显露出来了,不是与原主的差距相差太大了么?
暂时生疏了,以后再露两手便是。
帝瑾轩浅浅一笑,道:“好。”他视线停留在金酒壶上,“以你的酒量,能陪本王饮几杯?”其实酒壶里装的是药酒,是他让酒楼的掌柜的,特地备下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劝她饮酒。
季清歌淡淡扫视了下精巧的小金酒壶,料想一壶酒也不会让她醉到哪儿去。便轻松的道:“既然是宴请王爷,就定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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