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冷哼一声,冰寒如利刃般的眼神,射|在了壮汉似醉非醉的脸上。
像壮汉这种恬不知耻的男子,两世为人她,还真算是长见识了。那张脸都够可怖到令人生厌了,偏偏还心术也不正。
心术不正,只要不动她的心思,也还是不关她事。
可他居然动起了她的歪心思,若她还不反击,就太令虞可天们小瞧她了。
右手掏出事先藏好的飞针,即将发出之际,季清歌见到两位黑衣男子押着颜曦芸,来到了虞可天面前。
虞可天仰天大笑,“哈哈。”他手中的利剑,寒光闪闪,径直向颜曦芸清秀绝俗的脸上指去。
一抹肃杀凌厉的光,自虞可天星目中喷出,他怒如狂狮般咆哮道:
“贱I裱紫,人尽可I夫的歌1I妓。你引诱了燕王,害的本尊的胞妹这些年来都如同深宫弃妃。这般深仇大恨,还能算与本尊无冤?
往日I汝欠下燕王妃的,今日就好好的让本尊替她索要回来!”
季清歌就知道颜曦芸离开燕王一事,绝非只因一块半月玉佩的丢失那般简单。因为相对于两个相爱的人能相守而言,那块儿失去的玉佩,就显得不是太重要了。
何况,她家帝债主爷心还算善良,又让人把半月玉佩还给了燕王的。
这些,不知颜曦芸是否知晓。
壮汉顾老九看着风姿绰约的沐师师,不禁狠狠咽了几口唾沫。他手持利剑,指向季清歌,问虞可天道:
“虞将军,刚刚那话,当真?”
“本将军何曾有过戏言?顾老九,本将军把沐师师送与你。至于那位蒙面女子,估计就要性烈一些。
能不能降服他,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虞可天唇角挑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意,对一行黑衣人说道:“你们中,还有谁是想尝尝皇城第一歌女的滋味的,就尽管站出来。
本将军今日心情大好,特许你们放纵一回。”
语毕,他用利剑拍打着沐师师的脸。冷冷的道:“不过在你们尝鲜之前,本将军要先给她划上两刀。”
沐师师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昂首道:
“禽1兽不如的东西,你倒是下手啊?
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姑娘引诱了燕王。可你有没有想过,燕王在有王妃的情况下,还找了本姑娘。是怪谁?
不该怪你妹子太跋扈,不能挽留住燕王的心吗?”
沐师师眼底掠过一丝鄙夷,讥讽的道:“本姑娘这一生,活的堂堂正正。哪怕是锦云阁卖艺的日子,也是只献出了技艺,而没玷I污清I白的名声。”
“但凡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就没个正经货。沐师师,你与舍妹素不相识,为何指责她跋扈?”
虞可天冷哼一声,问道:“她可是太尉府的千金,你算什么东西?别说叶侍郎根本就没认过你这个女儿。就算他认你,你那个侍郎爹又如何同本尊的父亲太尉大人相提并论?
识趣点,本尊就只毁你的容,还是放你一条生路。
若是你执迷不悟的话……
那么,你今日就同你表妹,一道上路。”
季清歌扬起手中的飞针,射I在了虞可天持剑的右手手背上。利剑“铛”的一声,滑落在地。
颜曦芸咬着她有些发白的嘴唇,气的双肩颤抖,良久,才道:
“表妹?”
“姐姐,是我。”
在如此冰寒的天气里重逢,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对话。季清歌忍不住发出了自嘲的笑声,清冷的笑声回荡在飞雪漫天的古道边。
令那些齐军将士们听了后,是不敢前进一步,亦不敢松懈半分。
他们保持着原地站立的姿势,似是在等待着虞可天的命令,又像是在等待一个什么时机。
只见壮汉顾老九眯起他那双充满了欲Inian的双眼,来到沐师师面前,抹了把唇角的口水,道:
“沐姑娘……,今儿个,就从了……从了爷吧。”
话是对沐师师说的,可壮汉的手,却向季清歌这边伸来了。这种声东击西的做法,还真只有他那种下三I滥的男子才做的出的。
“妹妹,小心!”
见壮汉手里握着一只白色药瓶,那沐师师可是在锦云阁谋生过的人,又岂能不知其间利害?她惊呼一声,让季清歌快逃。
“虞可天,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必连累到我妹妹。放了她!”颜曦芸凌厉的眼神锁住虞可天虚伪的脸,冷冷的道。
虞可天手都被季清歌的飞针所伤到了,此刻滴着血,生疼的紧。他都恨不得把季清歌活埋了,岂会放了她?
异想天开!
“贱女,滚!”
毫不留情的一句谩骂,气的颜曦芸忍不住抬起了右手,向虞可天甩去。
“啪。”
清脆的声音落下后,虞可天一把狠狠的掐住了颜曦芸的脖子,“掐死你!贱I人!”
看着颜曦芸白皙的脖颈被掐的充血了,整张脸狰狞的可怖,分外的令人胆颤。
季清歌冷喝一声:
“住手!”
“既然你不从了爷,就吃爷一剑。”
就在季清歌欲去救颜曦芸之时,就见到了持剑向她刺来的顾老九。
她狭长的凤眼浅浅一眯,唇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道:“你想本姑娘从了你,也要有让本姑娘从了你的本事。”
语毕,她“咻”的抽出腰间佩剑,与顾老九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鹅毛般的飞雪无法阻挡季清歌与贼人对决的步伐,道道森寒剑光,亦不能让她心中的怨恨,减少半分。
贼人若不犯她,她也不用反击。
“喀!”
利剑瞬间刺穿了顾老九喉咙,顿时鲜血自他伤处汩汩流出,喷洒在了季清歌洁白面纱上。刺鼻的血腥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用了毒?”
虞可天问话时,不禁又加大了掐颜曦芸脖颈的力道。
这一掐,就差点将颜曦芸给掐断气。
就在顾老九倒地而亡的那刻,虞可天气的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道:“季清歌!你竟然杀了本尊的一员爱将,本尊……势必为他讨回公道。”
他眼里冒着杀气,喝令左右,“来人啦,将她拿下!”
“不!”
虽然被虞可天掐着脖子,令颜曦芸快要无法呼吸了,可她还是拼尽了全力的,道出了一个字。
“用毒算什么?”
季清歌告诉虞可天道:“本姑娘做事,一向都是公平的。不但是利剑上抹了毒,连飞针上……也抹了迷幻药。
不过,虞公子大可放心。
那药啊,于你没多大害处,就是让你歇几个时辰而已。”
以虞可天能与北檀铁骑的精兵厮杀的武艺,又岂能连个颜曦芸都掐不死?他越用力,越感到困乏。
这一下,他才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被季清歌那个“狐妖女”,给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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