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季清歌已是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气息。她忙对车夫说道:
“停车!”
只要是季清歌在21世纪所接触过的药物的香味,她就能通过嗅嗅气味,而得知香气里所含有的药物成分。
她所具备的这种特殊功能,是很多熙玥人所不具备的。
当然也包括战神王爷帝瑾轩。
想到这里,就有种自豪感和优越感油然而生了。她傲娇的抬头,睨了一脸严肃的帝瑾轩一眼。道:“……”
帝瑾轩挥手,淡淡的道:“停。”
凡是萧王府的人,都是听从萧王命令的。一听见萧王让停车,车夫立马就“唷”了一声,把马车停在了别致庭院附近的古树下。
马车刚刚停稳,季清歌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车门,蹭地跳下了马车。
她步伐匆匆的往庭院大门处赶去,站在门外怔了半晌。直至她确定了那馨香气息是煎墨霖草时,飘散出来的香味,才回到马车上。
帝瑾轩一把拉过她冰凉的双手,有些责备的语气问道:
“有狐裘手套却不戴,你当你手耐寒?”
“凶什么凶?帝债主爷,我可告诉你。我这是……”
季清歌坏坏的笑着,故作神秘的道:“本姑娘可是在帮债主爷办事,不说好好儿的安慰我下,请我吃吃宵夜啥的。反在这儿凶巴巴的训我,真是受不了。”
“请你吃宵夜?”
都是他王妃了,还用请字,是不是也太客套了些?
“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从前是特工,又不是一般的女子。今天我冒着严寒在人家的大门口站了那么久,还不是为了弄清楚,那香味的来源啊。”
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中途下车,便道:“爱妃,你闻到了什么香味?为何本王没发现?”他真没有嗅出什么特殊的气息啊,怪了。
“我那是什么鼻子,你又是什么鼻子?咱们的鼻子能相提并论吗?”
季清歌微微翘起樱桃小唇,噙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凝视着帝瑾轩绝美的容颜。她有些冰凉的右手食指,轻轻的触碰着他高挺鼻梁。
美则美矣,就是……
就是不愿意他的俊美容颜,被其他女子们给偷窥到。
看着她在他面前,全然不似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女童。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眼神宠溺的凝视着她清澈明净的细长美眸,问道:
“看你笑的如此诡异,怕是又要对孤王欲行……”
还不待帝瑾轩讲完,季清歌就伸出她纤长的右手食指,轻轻挑起了他额前的一缕青丝。她以他那缕墨黑的青丝,遮挡着他白皙光洁的额头。
再将那缕青丝分散开,恰巧就将他那双极具魅惑力的深邃眼眸给遮挡住了。
“噗嗤。”
经过她这么一帮他造型,那气质果然就变了不少。
一瞥见季清歌脸上那抹颇有些狡黠的笑意,帝瑾轩就知道她的笑,不怀好意。便问道:“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妃今日无端拨弄孤王发丝,却是为了哪般?”
轻轻一咬牙,他加大了右手的力道,就拍在了她手背上。
“你干嘛打我?”
再怎么着,她都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啊。若是连他头发都不许她碰的话,那未免也太封建了些吧?
跟纯古代人真不好相处,处处都要堤防,怕踩到人家的雷区。
“打不得?”
冷酷王爷收回了右手,霸气的问道。他看向她的眼神儿,就像看一个罪犯似的,让她感觉很不友好。
“打……,”季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打倒是打的。就是,能不能轻点呢?”
穿越后接受的这具身体,脆皮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又不是她以前的那具强健身体,对疼痛不是那么敏|感。
这些,就算跟他讲了,他都未必能理解。
帝瑾轩眼底划过一丝怜惜,捏起她泛红的手吹了吹,道:“哎呦,孤王当是你这手有多大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要说她手疼,他才不会信。
因为他并没用力。
想当初他带着密探刚从西山归来,路过墨湖之畔。暗中偷窥她打绿衣婢女时的那股子狠劲儿,还不知要比这痛上多少倍呢。
他就默默的观察着,看她还如何自圆其说。
手背被帝瑾轩温柔的一吹,季清歌心里就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了。正期待他再帮她吹一次时,他停下了。
“我说……”
要不要这么撩人的?
“说,”帝瑾轩学着她的口吻,道:“事情呢,总是有个轻重缓急的。你就捡最紧急且重要的先说,而后才讲重要不紧急的,依此类推。”
哟,学的还真够快的。
“帝债主爷,你连你头发都不许我碰,那是准备留着给谁碰呢?”她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挑衅的口吻说道:
“我可告诉你。我这人,知恩图报。但并不是说,我就不记仇了。”
不许她碰,也行。只是她都碰不了的东西,她也是断然不会允许人家碰的。
想到这里,季清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碰不了的,他人,也休想得到。否则,我灭了她!”
一语正中帝瑾轩下怀,他要的就是这般霸气的宣言。当即就深情相拥,温软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红唇上,赏了她一记热吻。
季清歌根本没想到他会吻她,被他这么一吻,她心里仿佛有只小鹿,撞的是十分厉害了。她好想问他,他这个吻是代表着什么?
是他为她的惊世美貌所倾倒而喜欢她了,还是被她的绝世才学所惊讶到了,打算追她了?
话说两次吻,她都是睁着眼的。这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了?有些与浪漫氛围不怎么协调来着。
“我想知道……”
羞怯的不知如何表达之际,季清歌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踏、踏、踏……”划破了夜的寂静。
她和帝瑾轩都不约而同的对车夫说道:“停!”
刚刚传来的马蹄声,是从皇城所在的方向传来的。那声音越来越近,直至马蹄声消失,便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开门声。
“轧轧——”
掀开布帘透过马车车窗向外望去。季清歌警觉的发现:刚刚开门后传出灯光的那家院落,正巧就是她先前去人家门口站了很久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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