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一双美眸中不禁掠过一丝欣慰。她站在窗前,听着屋外嘀嗒的雨声,喃喃的道:
“若是谁人都能恪守本分,那怕是庞妃也不会觊觎着本宫的皇后之位。她的皇长子燕王殿下,也不会跟轩儿明争暗斗了这么些年。”
季清歌听的出,皇后这话并不是在夸奖她,而是在为萧王殿下的安危担忧。她凑近了皇后的耳边,低声说道:
“母后,你有话,就说吧。”
听着屋外的雨声,以及大风吹过竹林的哗哗声响。就让她的心更加烦闷了。她想,若是皇帝能立嫡皇子萧王殿下为皇太子,是否能避免好些惊悚之事的发生?
可是在现实面前,谁人又能去做出那么些虚无的假设?
就如同颜姝瑶在同她交谈时,提到过的颜曦芸的话语那般。
颜曦芸和庞妃说道:“母妃,若是父皇当初提出了要立你为后,而废了当朝皇后的话。那么,阿宸就会从他一出生,就是嫡皇子了。
如今,他也就该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太子了。
朝中的文武百官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反对声。”
庞妃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的曦芸,你可要知道,母妃是西凉国的亡国公主。无论母妃的养父立下过多少的战功,都是无法改变母妃的亡国公主的身份的。
所以,是母妃害了宸儿。”
“人的身世是无法改变的。母妃如今是父皇最为宠爱的贵妃,还是忠良之将司空将军夫人的小妹,又是未来储君的母妃。
普天之下,能像母妃这般享受至尊殊荣的女人,可是仅有母妃一人啊。”
颜曦芸的一番话语,把庞妃哄的一双狭长妩媚的桃花眼,瞬间就笑成了一对儿美丽的月牙儿形。
对于颜曦芸在宫中和庞妃的谈话,季清歌倒没太用心的去记着。只是她听颜姝瑶说道:
“小姐,若是燕王殿下和萧王殿下真的打起来了。到时,你我之间……”
季清歌一脸诚恳的看着颜姝瑶,指了指自己的心,再指了指对方的。如实的道:“这儿是如何想的,就如何去做好了。”
只见颜姝瑶楞了半晌,才微微点头了。
站在皇后的竹屋中,季清歌陪着皇后听了半柱香工夫的雨声。良久,她才听到皇后说道:
“有件事,母后想跟你说。”
言罢,季清歌被皇后请进了位于大厅右侧的,一处古色古香的雅间里。她跟皇后在雅间的紫檀木案几前,相对而坐。
各自端了一杯茶,在弥漫着锦幽蝶馨香的房间里,闲谈起来。
皇后的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秀眉轻轻蹙起,一双美眸中流露出了明显的忧伤。她端着茶杯,只是轻轻的凑近了唇边,未尝一口,便又放下。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儿后,皇后才难为情的道:
“清歌,本宫让你进来,是为了跟你说说永年。”
“好,母后。”
季清歌弯了弯狭长的凤眼,感激的道:“孩儿也想听母后说说,有关永年的事呢。”
“永年是三皇子殿下的乳名,有关乳名的来历,你早就知晓。母后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皇后的脸颊微微泛红了,唇角翘起了一抹尴尬的弧度。咬了咬唇,才道:“其实永年算是母后用尊严……换来的。”
早还在皇帝认识了庞妃那个女人后,就与她这个正宫王妃的情感,渐渐疏离了。以至于她对庞妃的嫉妒之心,从未减少过半分。
可她又不得不顾及到贤妻的身份,便只好在人前隐忍着,而在背地里做手脚。
如此,她才会在庞妃的翠薇殿安插眼线,派人在暗中为庞妃下药。所以,庞妃才在生了燕王殿下之后,小产过两三次。
身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幽居在深宫中的女人。得不到夫君的爱,本就够孤苦了,再还没有孩儿的相伴,就更是苦上加苦。
皇后悲凉的声音道:“我那时只是跟郭姑姑提了提,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我和庞妃都想得到我们夫君的爱,都想为他生儿育女。
她的娘家人助他征战沙场,而我的娘家人,也是没少在朝中为他相助的。”
“那是。”
就算皇后不说,季清歌也明白。姒相他们一家子,早还在先帝爷在世时,就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了。
否则,先帝爷又怎会将姒府的嫡千金姒梦菲,指腹给嫡皇子帝宇夏为妃呢?
皇后无奈的勾了勾唇,道:“我的心事,我只是在碧瑶宫跟郭姑姑提过。可是后来,还是被皇上知晓了。
据说,他是听庞妃说的。”
庞妃劝皇帝,让他回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和皇后娘娘有个子嗣。毕竟皇后娘娘才是皇帝的正妻,没有子嗣,会很孤苦。
那时的庞妃娘娘,历经了第三次小产,情绪较为低落。
皇帝听了庞妃的话,很是伤心。他走出了庞妃的翠薇殿,宣了素有“一舞倾城”之美誉的刘妃,也就是后来的四皇子殿下帝瑾曦的母妃,入了他寝宫。
那晚,皇帝和刘妃共度了两个多时辰。他将他在庞妃处所受的委屈,统统找刘妃1I宣1泄了一番。
刘妃在他怀中,被他变换着法子折磨着,直至她昏厥了过去。
可是皇帝却依旧没有怜惜她半分,而是将她丢进盛了冷水的木质浴缸里,让她自个儿醒来。
待刘妃醒来,皇帝又变本加厉的折磨她,蹂1I躏她。
直到刘妃的躯体,被咬的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直到刘妃咬着牙,跪在锦被上苦苦的哀求皇帝道:
“陛下,你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从……”
皇帝却邪魅一笑,一脚将刘妃从锦被处踹下了床,冷冷的道:“你们那些个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不是心里想的,口里念的,都是想着朕临1I幸你们么?
怎地,怕了?”
讲到刘妃的故事时,皇后的眼里饱含着热泪。道:“刘妃和我在入宫前,都是景宁街的望族闺秀。
可她竟然在为我请安后,说我们的命真苦。”
皇后只知道皇帝和她在碧瑶宫共度时,并未有太多的情与爱。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深爱着的夫君,在刘妃眼中,竟然是如同洪水猛兽般的男子。
以至于刘妃还哭着跟她诉苦道:“说句不怕砍头的话,我还真没想到,他那么位翩翩公子,竟然会是那般龌1I龊的。”
皇后劝了刘妃一番,说是兴许是皇帝那晚不够温柔。等以后熟悉了,大抵也就好了。
谁知皇帝在刘妃跟她诉苦了的当晚,就进了她的碧瑶宫。并且在同她用过了晚膳之后,提醒她道:
“贤后,今晚,朕就住这儿了。”
听到了皇帝的话语,让皇后不禁愕然了。她眼底流露出了难以隐藏的诧异,注视着皇帝的清俊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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