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中招了
这时敬王手捧遗旨走上前去,“本王和慎王的证明,可以说明他身份了么?我们两位王爷,总不见得找一个外人冒充皇长孙来图谋皇位,我们也是有儿子的。倒是坐在九五至尊宝位上的皇帝,本王有一大把证据,能证明他是五王李前那个恶徒的孽种!等本王办完了正事,再把证据一一亮在各位面前,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接连而至的两个劲爆消息让百官们怔惊不已!
慎王也道:“他身上没有特别的印记,但他天赋异禀,能记得三岁后的所有事,你们若存疑,只管找到当年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来验证,真的假不了。另外,元景从京城逃走后被晋南王卫琛所救,他也能证明元景的身份。反正本王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他可是连三岁时送给父皇作生辰礼的字画,里面有一个字的笔画写错了都记得的。”慎王睨了承元一眼,“本王当年夸了他母妃一句,他连本王的语气都模仿地出来,当年本王一时妄言他记到今日,真是小气地很。”
一句“小气地很”,让百官们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小气,以后当权了会不会找那些跟他不痛快的人们算账?
“李元景的身份你们怀疑,那么本王手上的这份先皇遗旨,不知你们可还有其他意见?”敬王对能否证实承元的身份一点也不担心,真的假不了,承元对京城所有的回忆,其中不乏很多机密事件,这都是他最好的证明。
话落后敬王打开一道明显陈旧的黄色锦帛,将上面盖着国玺大印与先皇私印的圣旨亮在众人面前,一一从他们身前走过,“看清楚了,‘若皇长孙李元景不死,则为新皇’先把这道遗旨给本王认准了,咱们再去证明这个李元景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人见过遗旨长什么样,但从它的质地来看不像是伪造,也有一定的年代感,在场的人无不是社会高层,对于书画痕迹的鉴定都很有一套,基本可以确定敬王手上的遗旨是真迹。
就在承元于正阳门前自证身份时,城外,一队不下五十人的黑衣高手从四面八方涌向十里亭。
“嗖”一声鞭响,天哑挥舞着手中银索向十里亭赶来,一路鞭风横扫,无人能敌。
“来都来了,总需要留下点什么。”黑衣男人宽大手掌在亭下的石台上重重一拍,轰地一声,三指厚的石桌断成两截,断石飞起,直接溅向明初的脸!
明初蹬起起,避开飞溅的石板向后倒射。
黑衣男人露出奸邪的冷笑,身子一弹朝她逼近!
明初右手扬起,凌空一枚暗器扫向黑衣人,但黑衣人只不过挥起手臂轻轻一挡,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暗器被他轻而易举格开,原来他带了铁臂!
身子继续倒射,却惊见十里亭顶有一名黑衣人向她举起利箭森森的手弩,飞出的利箭在她眼里变成一个微小的亮点,往她心胸处疾速逼近!
一道银光闪过,“啪”地截下那支弩箭,同时那道银光的主人飞一般跃向黑衣男人,一鞭缠了上去:“走!”
他们是岑国人!
东接大盛的一群蛮夷人把剑锋对准了煌煌大盛,他们诱捕明初的动机可想而知。明初抽出一柄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和黑子、小富小武以及两名银卫往包围圈外杀去。
不能落在岑国人手上,他们之所以针对她,必定知道她和承元之间的纠缠,如果被他们抓去,对于承元来说将是极大的掣肘。
杀!
手起剑落,血光飙射,仿佛也要将遥远天幕的月色染红。
尽管这是一个局,明初还是放心不下季书晴,他们能摸准季书晴这条线,并且知道季书晴还没抵京的消息,又能拿出季书晴的荷包,很难说季书晴有没有落进他们手里,毕竟季书晴是安乐王独女,同是新任晋南王妃,对岑国人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黑衣高手越围越多,而天哑那头正陷入苦战,明初认识天哑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到和天哑旗鼓相当的对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承元莫名觉得心房一疼,下意识护住了胸口。
“长孙殿下?”王老太爷担心地问。
正阳门前,百官尽都跪伏在承元脚下,遗旨被公认为真迹,因为没人可以对承元的身份再提出的质疑——关于他身份的每一个疑点,幼时在京的每一件往事承元都能应答得上,因此他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其余小部分人看情势已无可逆转,也就不得不接受眼下局面。
今夜起,皇长孙李元景正式回归,从恶贼之子手中拿回本属于自已的一切。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承元有一瞬的窒息感。“我没事,”他放下护在心口的手,对老太爷笑道:“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身体超负荷,有点扛不住,不碍事的。”
老太爷见承元渐渐恢复气争,面露欣慰:“这样臣等就放心了,大盛多事之秋,确实让殿下操碎了心,不过从今以后您可以稍稍放下些了,还有我们这帮臣子为您分忧呢。”王老太爷回身看看众官:“你们说是不是?”
大伙儿跟了新主子,谁不想伸个头拍一下马屁,更何况承元的优秀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比起扶持那个篡位的恶贼之子,他们自然诚服正统。
解决了心头大事,可承元的心却难以放下。现在他已得到了所有人支持,几乎天下归心,为什么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仍挥散不去呢?
这晚他仍住在太傅府,皇宫那边的防卫工作全权交给两位王爷处理,王老太爷则负责安众臣的心,他只负责好好休养身体,还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皇长孙。
天色已经蒙蒙亮,承元一夜没怎么睡,尽管全身疲惫,也已到了起床的时候。
“殿下,”门外,向来蒙面的属下露出他的真实面容,他唤作成功,是太子府一名家将的儿子。
“说。”
“属下收到消息,说……”成功的话停了停,才继续道:“说是沈姑娘离开京城了。”
“什么?”承元几乎弹起,还没来及整装就前去打开了门,“什么时候的事?”
成功低下头:“昨天傍晚,不过殿下不用担心,天哑也一同随去了,不会出问题的。”
“她去了哪儿,可留书信?从哪个门走的?”承元心房再次揪痛,昨晚他便有不好的预兆,但他从不信命,也不知那心痛的感觉是否冥冥中的提示。
“从南城门走,留书的事属下不清楚,属下去沈府查看过了,没有找到字迹,下人们也是刚刚知道,并不知她的去向,但殿下放心,她绝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再说还有几名高手保护……”
不等成功把话说完,承元几乎咆哮:“挑选二十名骑手,即刻跟我追去!””
他错身走去,身上只穿了一身夹棉中衣,行走在瑟瑟晨风中,只因心中太过急切,竟不觉得寒风冰冷。
“殿下您的衣服!”
“人都没了,要衣服做什么!”承元很少这样抓狂,明初的不告而别让他失去了理智,虽说现在大局往好的方向发展着,但摄政王和连忠相继倒台,权力交替的时段也正是混乱的时候,万一明初遇到危险……
他不敢往下去想,有太多人希望她死了。
临出府前成功才追上他把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命令一下,太傅府立马自发组成了一支骑队,跨上他们最彪悍的马,奔出太傅府,直插南门。
袋子好紧……明初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到强烈的晃动和拥挤,可恶,那个人居然把她装在了袋子里!
到底是对方人太多,天哑被缠住,其余人对她进行猛扑,双拳难敌四手,结局不出所料。
奔马非常颠簸,她被人绑着手脚,像一头猪那般装进一只结实的布袋,然后再放在马背,马狂奔起来恨不得能把她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离开十里亭已有三天时间,还不知天哑他们是否安好,只猜测这帮岑国人可能会把她带去岑国,但实在不知他们会通过哪个渠道,东宁,或者借道晋南的一块偏僻周边。
明初早放弃了挣扎,与其白费工夫,倒不如省些力气再恃机逃走。
颠簸的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接着她听见黑衣男人拔刀的声音。
“杀出去!”
对方是什么人?可惜现在她动不了,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难道是天哑他们追上来了……情况紧急,哪还容得了她想那么多,身下的马快速奔起,颠得她脑仁发晕,腹部也叫硌地生疼。
一阵喧嚣声传来,明初耳力还算不错,大概听出对方约有上百人数,不对,足有数百人,那叫喊声响得惊天动地,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明初的脑子很清醒,从时间上来看不像是承元,因为这批岑国人一路未歇,就算承元第一时间派人追来,也不太可能会先一步赶在这里设伏。
然而现在的糟糕情况已不容她想太多,杀场里刀光剑影,没准她什么时候就祭了对方的刀。
“嘶——”
面前的布袋被一刀划出一道大口子!而且那一刀是擦着她的脸过去!好险!
她从这个破口中看到外面乱糟糟的情形,这里是一片树林,纵穿林间的大道周围都是骑兵,他们穿着军装,看样式是东宁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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