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宫皓轩把周围的大小官员都拜访了一番后,已经十多天以后了,而他也不得不回京城,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过年是个盛大的节日,在这个普天同庆、君臣同乐的节日里,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会发生很多的变化。
在他临行前,他才想起,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跟林家的嫡长女,培养好感情!
于是他特意给林学海和林雨芯准备了礼物,将自己打扮的风流倜傥,提前让人跟林学海打了声招呼,便大摇大摆的踏进了总兵府。
林学海一直将他迎进了大堂,宫皓轩才开口问道:“怎么没见林小姐?”
“我那侄女年幼,又是初次离家,末将舍不得管束,她便天天在外面闲逛,昨日把脚扭伤了,正在她的院子里养着呢。”
林学海笑道:“她从小跟个男孩子似的,性子太野,去年回京城,家里的老太太还念叨,让我在军营里挑个脾气好,家里说道少的好男儿呢。”
宫皓轩一听,眉毛便微微的跳了跳。
这个林学海的话头不太对呀,哪家的长辈不是竟挑着自己姑娘的长处说?他今天怎么竟挑短处说了?
“年龄小,性格活泼些好,呆在一处,才不让人感觉到乏味,以林家的家风,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是差不了。”宫皓轩拿起桌子上茶盏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林小姐伤的重不重?我那里有从京城带来的大夫。”
“多谢四皇子关爱,昨天末将就已经让大夫给她看过了,只是扭伤,没有什么大碍,养几日便好了。”
“林总兵,本皇子还是去看看林小姐的好,”宫皓轩说着就站了起来,“当日离京,林老太君可是千叮万嘱的让本皇子照顾好林小姐,明日,本皇子就要回京,怎么的,也得当面跟林小姐道个别,回去才好跟林老太君交差。”
“那……”
“林总兵就不要再推辞了,本皇子跟林小姐一路上相处多日,听闻她受伤,这心里也惦念着很。”宫皓斩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林学海还是听出了他的不虞之意。
“那末将在前面带路。”
林学海不再多说,带着宫皓轩就出了大堂,往后院走去,边走心里边想着:也不知道雨芯那丫头在干什么呢?可别是在地上乱蹦才好!
林雨芯住的院子紧挨着前院,从林学海院子的角门出来,拐个弯便是林雨芯的院子。
宫皓轩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既然是林小姐住的院子,就应该多安排些人,怎么这么冷清?”
“末将的府上一直没有女眷,所以连丫鬟基本上也看不见,这一时半会的找不着稳妥的,就先没找。”
林学海说着就提高嗓音,冲着正房问道:“雨芯,睡了吗?四皇子来看你来了。”
“大伯父?”林雨芯的声音从房间里软软的响了起来,接着秋菊就打开房门,挑起了帘子,冲着两人先请了安,才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林雨芯里面穿了件草绿色的立领夹袄,外面披了件水粉色的半臂,刚刚洗完澡,散着头发也没有来及梳,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看着书。
听到声音,想把举在小几上的那只脚拿下来,但却没来得及,只是尴尬的举在那,小脸粉红,眉目俊俏的扭着头,看向走进来的两人,倒映着烛光的大眼睛,水亮幽深。
宫皓轩的心里一下子就好象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的抓紧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那个临窗而坐的身影,他竟然好象曾看见过千百遍似的,让他心悸不已。
“伤的怎么样?”关心的话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
林雨芯心里猛的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熟落的言语,仿佛问过不止千遍!
她连忙垂下眼眸,伸手把掀起的裙角拽了下来,但裙摆与半褪的足衣间,脚腕处的一片通红,却是让人触目惊心。
林学海站在旁边虽没说话,但眼底已经冰冷一片。
“这脚伤的怎么这么重?”宫皓轩的声音里难掩关心之意,“我那有盒上好的药膏,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大伯父已经请大夫看过,只是轻伤,养几日便无碍了。”林雨芯声音微抖,坐在那,没动,眼眸轻垂的看着面前的小几,“多谢四皇子关心。”
“我明日就回京城,你是否同我一起回去?脚伤,到是不用担心,咱们一路上,可以再慢些。”
宫皓轩扭头看了眼林学海,接着说道:“林府的老太君,想来对林小姐也惦念的很,如果明日起程,年前应该能赶得及回京,或者再等你一日也可。”
“末将已经给京城去了信,留下雨芯在这里过年,等年后,再随末将回京城。”林学海回道。
“那也好。”宫皓轩心里也知道,如果真带着林雨芯,那便得赶着马车,路上可能又得日夜兼程,便没有强求。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宫皓轩问一句,林学海就答一句,他在这里呆了会儿,心里的那份悸动便散了,随之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没想到这位林家小姐,长的花容月貌,却如此的没有情趣。
这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小姐,早就在自己的面前做矫拿样,恨不得把自己长久的留在此处。
“天色渐晚,那本皇子就先告辞了,等来日回了京城,咱们再聚。”
宫皓轩简单的跟林学海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林学海一直将他送到门外,然后又跑回了林雨芯的院子,又急又气的问道:“你昨日不是说,你的脚没受伤,是装的吗?今日怎么就红肿的这么厉害?”
“我是故意没让秋菊给我擦药,又用辣椒水擦了几遍,一会儿用温水洗洗就好了。”林雨芯把零乱的心情收拾好,才看似没心没肺的咧着小嘴,狡黠的说道:“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呀你!”林学海在她的头上点了两下,才离开,但转头又让人去请了大夫,并送来了一盒药膏。
到了晚间,林雨芯好不容易把秋菊给打发到厢房去睡觉。
她脱了内衣,只穿着肚兜躺在了被子里。
这几天,总是用布条缠在胸上,勒的她都有点上不来气。
至从重生以后,她就不喜别人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侍候了,她总怕自己会在恶梦中,说出什么让人怀疑的话。
想着今天宫皓轩脸上的不耐,她心里酸涨的厉害,但也有了主意,看来以后自己要在宫皓轩面前一直装木呆点才好。
她在那胡思乱想了半天,才迷糊的睡着。
忽然外间传来了“啪”的一声响,吓的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一听,房间里好象真的有轻微的脚步声。
林雨芯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伸手就拉开了床幔,还没等出声,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多宝格旁,低沉的声音跟着响起:“是我,徐清远!”
林雨芯吓了一跳,忙就把身子往床里一缩,床幔给放了下来,小声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今日又去哪里疯了?昨日我送你回府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把脚给伤了?”
徐清远几步走到床前,脚步只微微顿了一下,就伸手掀起了床幔,然后无比自然的就坐在了床尾。
“给我看看,伤成了什么模样。”
“没事,伤的不重。”林雨芯忙把自己整个都缩到了被子里,“你把床幔先放下来。”
“放下来,太黑,我都看不清你脸,再者说了,这房间也太热了些,这样睡上一晚,还不得把人给憋坏了?”
徐清远就跟在自己的卧室似的,从容自在的把两边的床幔都挂好,才看着床上的女人道:“叫我看看你的伤!”
“你先把床幔给我放下来,把旁边架子上的衣服递给我。”只穿着肚兜的林雨芯又气又急,看这个男人跟块榆木疙瘩似的,怎么说也不听,只能直言,“你先容我把衣服穿好。”
徐清远一愣,更是多看了她好几眼,只是林雨芯蒙的太严,除了个小脑袋,什么也看不见。
“你快点呀!”林雨芯恼道。
“好!”徐清远把床幔放好,看到架子上的内衣思道,难道她连内衣都没穿?
他面红耳赤的把内衣递到了床幔里。
林雨芯凶巴巴的接过内衣,边穿在了身上,边气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进来的?再者说了,男子哪有这么随便就进女子闺房的道理?男女七岁都不同席,你却进来就掀人家的床幔,也太……”
“你在那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呢?”徐清远伸手把床幔又掀了起来,正好看到林雨芯着急的把未扣好的衣襟掩在一起,抬头瞪向了他。
她的胳膊抱在胸前,将胸前的那两团子浑圆,高高的托了起来,看的徐清远真想上前去捏两把。
“我还没穿好衣服呢!”林雨芯顺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低下了头,当看到自己胸前的丰盈时,连忙放下胳膊,用双手去捂,可是这个姿势也实在是不雅,她伸手想扯被子,可被子却让他坐在屁股底下,她不由的低声叫道:“你……你个色鬼,你在看哪呢?”
徐清远不由的轻笑出声,“你要是再大点声,连院外的人,都能听到我在你房间里了。”
“你抬起来一下。”
“你这房间里太热,盖被子还不得热死?”
但徐清远还是站了起来,林雨芯趁机把被子盖在了身上,看着他在架子前,将他的大衣和外衣都脱下来,放在了架子上,大惊。
“你,你想干嘛?”
“房间里太热,我先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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