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皇子是奉的谁的命令,前来捉拿我。”顾里尘盯着凌子昀,冷声说道,他是骠骑将军,且身负战功,他倒要看看凌子昀要拿他怎么样!
“哼,没看见我手上的令牌吗?本皇子查到你身边的这个人与敌国有染,现在奉命将你们逮捕,怎么,顾里尘你敢抗旨不成?”凌子昀阴狠的看着顾里尘,他有东宫的令牌,不怕顾里尘反抗。
顾里尘看了一眼凌子昀手中的令牌,的确是太子的手令,想到皇上对太子的溺爱,顾里尘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事怕是不容易善了了。
云轻言见顾里尘皱眉不语,而凌子昀一脸得瑟阴狠的样子,便明白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这事本就是我一人的事情,跟顾大哥无关,你要抓就抓我好了。”反正她是苗疆的圣女,皇上估计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无关?哈哈哈。”凌子昀见云轻言天真的话,大笑不已,盯着云轻言轻声说道:“怎么会无关呢,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吃饭喝酒的,再说了刚刚他可是为了你向我动手了的。”
说罢,不再理会云轻言,厉声道:“带走!”
“你!”尼玛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两人被压在车里,周围都是凌子昀带来的侍卫,根本就逃不出去。
“顾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云轻言的语气有些失落,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皇权的力量,而且她还连累了这个帮助她的人,云轻言心里十分内疚。
见云轻言一副失落的样子,顾里尘淡笑了一声,安慰道:“无事,我跟他从小就不对付,今日这般也算不上是被你连累的,说不定我还连累你了。”凌子昀开始的时候估计是对云轻言有几分意思,可是自己插了进来之后,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云轻言并不知道背后的事情,只以为顾里尘是为了安慰她,心里对凌子昀更加厌恶起来。
皇宫,勤政殿。
正德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微沉的扫过下边跪着的几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最信任的将军的独子,而另一个……他的眼中刮过一丝阴沉。
“说吧,是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响起,凌子昀迫不及待的道:“父皇,顾里尘为了这个奸细出手伤了我。”从小的经历让他深刻的明白告状一定要趁早!
顾里尘见状,沉声道:“启禀皇上,微臣在街上见三皇子欲意调之戏这位公子,微臣一时没忍住,便对三皇子动了手,还请皇上责罚。”
正德帝听闻,瞪了凌子昀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老三是个什么德行,正德帝自己心里清楚,丝毫没有怀疑顾里尘的话。
凌子昀见自己父皇看过来,心里更加恨上了顾里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跟顾里尘对上,他就没有讨到过一丝好处,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德帝才不去想自己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严肃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云轻言身上,只一眼,他便看出来云轻言是女扮男装,用余光看了眼顾里尘和凌子昀两人,知道这两人估计没有发现这件事,他的目光更加阴沉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
云轻言抬起头来,看向龙椅上的帝王,见他正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云轻言趋于女子的直觉心里一颤,道:“我叫云轻言,来自苗疆。”
正德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皱起了眉,苗疆……这个不是一个好惹的地方。
要知道苗疆虽然地域狭小,但是自古以来自成一派,蛊术天下第一,是以无论哪个帝王皆没有将其收服的打算。毕竟比起一块小小的地盘,还是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父皇,这人十分可疑,儿子想要亲自审问她。”凌子昀看出皇上眼中的杀意,想到云轻言那精致的小脸,凌子昀只想将人拿到自己手中。
顾里尘暗骂一声蠢货。
果然,闻言本来还有一丝犹豫的正德帝,眼中划过一丝狠绝,这女子竟然让自己儿子这样上心,看来是留不得了。
“来人,将这个奸细给朕拖下去,处以极刑。”正德帝的眼中划过一丝狠绝,就算是苗疆又怎样,在他的国土内,要处死一个人谁能管得着。
“父皇不要啊。”凌子昀闻言大惊,他本是想要处罚处罚云轻言不知好歹罢了,没想要她死。
“还请皇上三思啊,想想前朝的齐云帝,皇上千万不能冲动啊。”顾里尘焦急的说道。
齐云帝三个字一出口,正德帝的脸上便闪过一丝犹豫,前朝之所以灭亡正是因为齐云帝不顾劝解,杀了来自苗疆的一位女子,而那位女子正好是蛊王宫的下任圣女,结果直接被蛊王宫的人下了蛊毒,生不如死。
云轻言大惊失色,偶滴个天,她一没打人二没做啥的,自己还是个被调之戏的,怎么就要被处以极刑了呢!尼玛的这古代还让不让人活了。
云轻言也是有脾气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吧,怀里的几只蛊虫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愤怒,正蠢蠢欲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二皇子到。”
凌子邡一进来便看到一片混乱的勤政殿,微微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云轻言是背对着他,因此他并没有发现被太监压着的女子就是云轻言。
听到凌子邡的声音,云轻言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道:“凌子邡,他们要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察的委屈,许是雏鸟情结,云轻言本能的对凌子邡产生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赖。
凌子邡的脚步一滞,望向一脸委屈的云轻言,对正德帝道:“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个刚刚被救回来的儿子,正德帝心里有着一丝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愧疚,因此语气缓和了几分,道:“此人是苗疆的奸细。朕正要处置她,怎么?你也要替她求情?”最后一句话语气颇冷,眼中也带着不善,这女的果然留不得,竟然还跟自己的二儿子认识!
凌子邡听闻,立即道:“此人是儿臣的救命恩人,今日儿臣进宫就是为了禀告此事。”
“哦?这人是你的救命恩人?此话怎说?”正德帝道。
“事情是这样的……”凌子邡清冽的声音将云轻言救他的经过娓娓道来,只是下意识的略过了云轻言的圣女身份。
“这么说来此人真是你的救命恩人。”正德帝沉思一番,不得不说,凌子邡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毕竟他也不想真的跟苗疆对上。
只是……正德帝目光扫过下边的几人,心里依旧郁气未除,道:“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既然动手伤了皇子,便压下去大打三十大板,不许再说,就这么定了。”见凌子邡似乎还有话要说,正德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几人赶了出去。
云轻言被两个太监压着,趴在了板凳上,当第一个板子打下来的时候,那种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身体的痛楚让她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咬住牙关,嘴里发出一声声的闷痛声。
凌子邡看着云轻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只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皇上的话就是圣旨!
三十大板打完,云轻言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她虚弱的抬起头望向深红色的大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现在在古代,这是一个没有法律没有人权,只有皇权之上的社会!
凌子邡将昏过去的云轻言抱在怀里,快步往宫外走去。
待医女将云轻言的伤处理好已经是傍晚了,为了就近处理,凌子邡并没有将云轻言抱到自己的王府中,而是到了一处小院。
凌子邡看着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轻言,鬼使神差的将手抚上了云轻言的脸,在触到的一瞬间又飞快的缩了回来。他微微皱眉,心里又溢出了之前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难受,但是很奇怪。
第二日,云轻言醒了过来,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来到古代之后从没有落过泪的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被打了三十大板,所有的委屈、害怕、和离开亲人的孤独统统涌了出来。
凌子邡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情景,快步走到床边,焦急的说道:“怎么了?是伤口痛吗?”
见到凌子邡,想到就是因为送这个人回来自己才会到京城,才会有这一切发生,正伤心的云轻言,想也不想就冲他吼道:“不要你管!”
凌子邡伸出去的手一滞,道:“我去叫医女进来。”他没有照顾过人,担心自己弄疼云轻言。
见凌子邡转身出去,云轻言哼了一声,因为哭了一场,心里痛快不少,只是也因为这件事让她认识到了古代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开始正视这个时代,融入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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