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言从陈启功那边得了消息,立马就将这个方子告诉了凌子邡。凌子邡听了这方子却没像云轻言那么激动的想要去找到这些药物,而是踯躅了一下。
凌子邡的犹豫让云轻言觉得很是疑惑,但是又不好直接当着碧落和临渊的面给说出来。最后还是遣散了碧落和临渊这才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不解的问着凌子邡到:“阿砖,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有了法子吗?为什么不现在就派人去找呢?”
凌子邡看着云轻言不解和焦急的神情,知道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这个反应云轻言一定会问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先按住云轻言的双肩让云轻言坐下来,准备好好的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云轻言见凌子邡似乎有自己理由这么做的样子,不得不坐下来听着凌子邡的打算。
先是给已经为了这件事情跑的满头大汗的云轻言将汗水给擦去,然后又立马倒上了一杯茶,最后才蹲在了云轻言的面前说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愿意去做,而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云轻言下意识就打算反驳,在她的心里,人命比什么都重要,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管的上什么代价?
凌子邡看着云轻言激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么说云轻言一定会不开心,但是自己还是依然要跟云轻言解释清楚:“你说的地方我药物的名称我全部都记住了,但是这些地方路途遥远,更何况还是很难得到的东西。”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随随便便去派个人采药回来是肯定不行的。那么就只能够怕派出暗一他们这些人,而且每个地方至少一个。这样的话在京郊帮忙的他们就会大大缺少。这样的情况是你愿意看到的吗?”还有更多的解释凌子邡想要说出口,但是看着云轻言的神情想必她现在也已经想了,因此就不再说话。
云轻言听完凌子邡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才明白是自己被这个方法的出现而兴奋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京郊里面遍缺人手,更何况暗一他们现在在疫区待着,还不清楚有没有感染天花,这样贸然出去是肯定不行的。
现在能够派出去三个地采药的人已经全部都在京郊不得脱身,那这个方子就算是说出来了也无法实现。这个事实让云轻言有些泄气,慢慢的低下了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激动了。
凌子邡看着云轻言呆愣了一阵后又沉默了起来,心里明白云轻言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也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不马上派人出去。
云轻言虽然是明白了凌子邡的顾虑,但是依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又再一次的抬起头来,看着凌子邡说道:“那我们从其他地方调人过去!”
这话说到了凌子邡的心上,原本有了法子能够暂时拖延时间已经是个很大的喜讯了。凌子邡自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云轻言说的方法就是自己目前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
只见凌子邡点点头,笑了笑对云轻言说:“我原本也想这么处理,正准备修书让距离这三地最近的官府去找草药。”
“好,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云轻言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终于笑了出来,无论如何这个方子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凌子邡看着云轻言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笑颜,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言儿,就算是暗一他们去也要好几天,官府去的话可能需要的时间更久。所以......”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用你太操心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云轻言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这草药不是说到就能够到的,现在的方法也只能够耐心的等着,然后快些研制出来那些个药物了。
“嗯,你心里有个准备就好。疫区那边还有事情,我们晚上回来再说。”顾里尘已经派人催了自己好几次那边的事情,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凌子邡把自己的面罩带上,拍了拍云轻言的肩膀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云轻言原本还想叮嘱几句,看着凌子邡匆匆忙忙的眼神,也就只好把原本想说出口的话语咽进了自己的肚子。
“主子,怎么样?”碧落和临渊看着两人在房间里面讨论了许久,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等到不耐烦准备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凌子邡又急匆匆的就这么走了出来,吓得碧落以为云轻言和凌子邡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了。但是看着云轻言出来的表情又不太像是刚刚才吵过架的样子。
这下子碧落可就着急了,也管不得什么这个那个了逮着云轻言直接问了出来。
云轻言看着神情焦急的碧落,稍稍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到:“别着急,阿砖已经派人去采药了。但是我们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碧落明显放了心,对临渊笑了笑轻松了下来。临渊看着云轻言的神情,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看着云轻言欲言又止的样子,打算闭嘴。
三人继续往之前安置病人的地方走去,看样子陈启功老前辈也关心这次的情况,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布衫的老人站在房间门口眺望。
“老先生!”云轻言看见是陈启功,立马走上前行了一个礼,自己主动的告诉了陈启功情况。
“是这样啊!那也不能怪责皇上,只能说是这病症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都措手不及。”老人明显是个好说话的,云轻言将情况简单的一说也没有责怪云轻言办事不利。
两人继续交谈了一阵,直到陈启功被其他的大夫给叫走,云轻言才喝临渊、碧落再一次走进房间。
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云轻言的心情跟第一次进来已经大不一样了。看着这里躺着的几十条生命,云轻言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克服困难将对抗天花的药物给研制出来。
三人对视着点点头,这是行动开始的标志。云轻言刚刚一站到病人的旁边,垂死挣扎的人立马用自己能够使出来最大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云轻言的胳膊,说道:“求求你......救......救我!”
被这么突入其来的一抓,云轻言心里吓得一挑,但还是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没有把那个病人放开。看见云轻言这边的动静,临渊和碧落立马就跑了过来。
碧落刚刚看到那个病人抓着云轻言的手臂,立马就抓着云轻言的手臂左看右看,还一直问道:“主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被抓破了的?”
云轻言原本心里有些害怕,现在这个时候临渊和碧落都来到了自己的身旁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一些。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那个病人抓破也没有露出自己的皮肤,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看着神情紧张的碧落,云轻言宽慰的对碧落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而刚刚的那个病人依旧是不停的呻之吟了,乞求云轻言救他。对于这样的情景,云轻言和碧落也只能够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原本碧落想要跟云轻言换一个病人,让自己去治疗云轻言的那个男病人,但是云轻言死活不肯,最后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依了云轻言。
云轻言花了老大一阵时间才让那个病人的情绪安定下来,其实这样的情况在云轻言的心里还算是乐观的了。至少能够说明这个男病人还是不想死,有很强烈的求生意识。心态好了,治病的时候效果也会好上许多。
最害怕的就是那些个躺着等死,对人生没有任何留恋也不怀抱任何希望的人。治疗起来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深深的绝望,这种绝望不仅仅换环绕着他自己,也会影响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大夫和其他的病人。
这样的情况是云轻言十分不愿意看到的,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对生命满怀敬畏但是又满怀希望的氛围。
静下心来,云轻言将病人的衣袖给捋起来,立马就看见了满胳膊的水豆子。一个个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男人的胳膊上面,光是看起来就觉得很是恶心,差点就要起鸡皮疙瘩。
云轻言强忍住自己心里的不适应和不舒服,仔细的查看着这些说水豆子,好为自己研制药物做准备。
这些个水豆子发的猛,而且也没有任何很明显的征兆,等到感觉有些痒挠起来的时候已经一道道的血痕了。
云轻言看着这些水豆子里面的液体和抓痕李曼里面渗透出来的鲜血,心里不是个滋味。
原本还想着要看完这一个病人,结果到了胸膛的地方,云轻言再也坚持不住。但是为了顾及病人的感受,云轻言使自己看起来表情没有那么古怪,然后找了一个借口出去透透气,缓冲一下自己的心情。
刚一出门,就看见碧落和临渊也站在外面,跟自己一样狼狈的样子。不用说大家都是一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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