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沛的眼里满是犹豫,太子见状,直接下了一副猛药,“九弟可别忘了之前被父皇打的三十大板。”
凌子沛闻言,身子颤抖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捂在屁股上,上次那种皮开肉绽的痛仿佛再次出现了一般。
他看着太子阴狠的样子,咬咬牙,“好,这件事我待会就去办。”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嘱咐道:“隐秘一些,千万别留下痕迹。”
凌子沛点点头,“放心,到时候我亲自去办。”这件事以他的身份来说不算太难,只是要格外小心罢了。
凌子邡回到府里,殷棣立即焦急的迎了上来,“王爷,我刚刚听他们说,太子……”
凌子邡抬手止住殷棣的话,殷棣顿了顿,看着凌子邡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太监,稳了稳情绪道:“王爷这是?”
“这是宫里来的公公,今个会住在咱们府里,你去安排一下。”凌子邡淡淡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冷冽和嘲讽,太子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说服正德帝让他派了公公过来。
殷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以他的聪明,联系起刚刚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个小太监是做什么的,他一看便知。
殷棣笑着对小太监拱手道:“这位公公,请跟我来。”
小太监尖着嗓子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拂尘一甩,十分高傲的走到殷棣的面前,“走吧。”架子端的十分的高。
殷棣心里一松,看这个样子,这个太监估计不是什么聪明的,这样下来反而对他们更有利些。
安排好那个一脸挑剔的太监,殷棣才走进书房,凌子邡早就等在里面了。
“王爷。”凌子邡正拿着一个玉佩轻轻的摩擦着。
见殷棣进来,凌子邡将手里的玉佩小心的放在一旁的盒子里,点点头,“殷先生请坐。”
殷棣一眼撇过去,只看到流光的一闪,那似乎是象征王爷身份的玉佩,以往凌子邡都是十分随意的,怎么突然这样珍惜起来?殷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王爷,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棣带着一丝焦急的问道,他虽是凌子邡的谋士,但是并没有半点官职在身,因此今晚的晚宴他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等他得到消息,已经是晚宴结束的时候。因此对于晚宴上发生了什么,殷棣不是十分清楚。
凌子邡简单的说了几句,将事情说了一遍,殷棣皱眉,担忧的看着他道:“恐怕太子他们还有后招,王爷近日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以太子的性格,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凌子邡的,因此他一定有后手!
凌子邡摩擦着手里的扳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就看看,他有什么后手等着我,先找人查一下那个宫女的背景,在京里有没有亲人什么的。”
殷棣点点头,那个宫女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王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殷棣犹豫的看着凌子邡。
凌子邡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殷棣,“先生有话直讲。”殷棣可以算是他手里最得力的臂膀了,能力自然是没得说的,虽说武力值不高,但是实打实的是个谋士,为他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因此凌子邡也没把他当外人。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近来太子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殷棣带着一丝怀疑的说道。
“近来?”
“也不能说是近来,怎么说呢,自从两年前太子自承恩寺礼佛归来之后,似乎就变得不大一样了。”殷棣仔细的回忆近两年来太子的行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凌子邡闻言一愣,细细的回忆起来,的确,近两年来太子的手段似乎比之前高了不少。
“而且,上次你中蛊,虽说是咱们知道是太子和九王爷做的,但是,这施蛊的人到底是谁?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云姑娘也说了,这蛊霸道狠毒,一般不会外传,那么这样一来那个下蛊的人,就十分的可疑了。”殷棣一路细想下去,背上竟生出一身冷汗,要是真的有个擅长用蛊的人在太子背后……那么,他们不是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吗!
凌子邡闻言,手指一顿,眼中寒光乍现,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太子的确十分可疑!
“那先生的意思是?”
“咱们在太子府里的暗线没有任何消息,要么这人不在东宫,要么……”那暗线已经叛变了。殷棣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利,当然他更坚信第一种原因,因为毕竟能被凌子邡派到东宫做暗线的人,都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死士。
凌子邡沉思不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这样的话……
“先让人注意太子的动向,特别是离开东宫之后的,其他的先不动。”暗卫是没有问题的,倘若他敢叛变,凌子邡自然会让他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
此时的,城外的一个别院里,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着脸的女子正坐在房屋上,静静的看着远方。
周围一片安静,突然扑哧声传来,女子的嘴角勾起一丝媚笑,将飞来的一只灰鸽收入怀中。
在鸽子的脚下拿出一张纸条,目光飞快的扫过纸条上的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手里的鸽子放掉之后,一个飞身下了屋顶,消失在夜里。
翌日,京城流言四起,皆言赈灾归来的二王爷酒后失德,与宫中宫女有了苟且之事,一时之间,凌子邡名声一落千丈。
凌子邡铁青着脸站在大殿之中,正德帝一脸怒气的走来走去,看着下边站着的凌子邡,大怒道:“到底是谁将这件事走漏出去的!”正德帝被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眼中带着怀疑的盯着下边的几个儿子。
太子见正德帝满是怀疑的看着自己,本欲上前劝慰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惊,背上竟发出丝丝冷汗,偷偷的用眼神看着一旁的凌子沛,凌子沛悄悄的点点头,整件事都是他亲自办的,用的也都是自己最心腹的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动的手脚!
太子见状,微微放了心,压住心里的一丝心虚,抬起头看着正德帝道:“父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既然已经被众人知道了,那么现在该想办法解决才是。”
正德帝看着太子,心里带着一丝怀疑,这个养大的孩子,太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正德帝沉声说道。
凌子邡眼中带着一丝寒冰看着前方的太子。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道:“只要二弟与那个宫人结为冥婚便可解决此事。”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个宫人怎么可以进我皇家的玉蝶!”正德帝闻言大怒,岂有此理,别说是宫人了,就算是世家女,也没有那个资格让堂堂王爷结冥婚的道理!
凌子邡的手一紧,看着太子的眼睛几乎淬了毒一般,跟一个宫女结冥婚,这招真恨……几乎是要断了凌子邡今后的路,让他再也没有资格与其他的世家联姻。
毕竟谁家也不想自己的闺女嫁过去做继室,每逢大节还得给身为宫女的原配磕头!
“父皇,儿臣附议。”凌子昀站出来说道,“眼下京中谣言四起,皇家声誉恐毁于一旦,望父皇三思,请二哥结冥婚!”
凌子沛见太子看过来,身子一抖,也跟着站了出来,“儿臣附议,请二哥结冥婚!”
正德帝看着下边齐刷刷站出来的三个儿子,微微一愣,想到现在京中的谣言……难道真的要舍弃这个儿子了吗?正德帝犹豫的看着凌子邡。
凌子邡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凌子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冥婚?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兄弟,这就是我的父皇,”凌子邡的眼中满是讥讽和嘲笑,嗤笑一声,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们,“要是我不从,父皇打算将我怎么办?”
正德帝被凌子邡的目光看的一阵心虚,恼羞成怒的吼道:“你就是这样跟朕说话的吗?啊,不忠不义的东西!”
“二弟,大哥这也是为你好,毕竟京中的谣言不能不管,再说了这件事本就是你惹出来的,不过就是个冥婚,又不影响你之后娶亲,你就应下吧。”太子一脸仁厚的说道,眼中满是恶毒。
凌子邡冷笑的看着他,“我惹出来的?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没有结论,太子就这样将罪名按在我头上是何意思?而且我记得太子妃过世有些日子了,太子多了门冥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不影响不是吗?”
想让我去娶一个死人,你们是嫌活的太长了!
“你!”
“哟,这么热闹呢,大家都在说什么呢?”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众人一惊,什么人竟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来了?
凌子邡心里一紧,这个声音……他蓦地转身,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缓缓的从外边走来,凌子邡忽然就觉得眼前似乎开出花来,心里溢出慢慢的喜悦,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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