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吓得缩了缩头,低着头不说话。凌子昀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进去了,他可没有太子的胆子敢直接回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看见那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目光。
整个大厅被布置的很是喜庆,凌子邡在所有来客的面前亲自将云轻言抱了进来,让所有人心里都微微吃惊,对于云轻言这个二王妃心里多了几分掂量。
“一拜天地……”
正德帝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到来,而云轻言更是没有亲人在场,因此白果天地之后,云轻言就直接被送到房间里去了。
芍药扶着云轻言坐在床上,将她手中的花瓶接过来放在床前的柜子里,轻轻捏着云轻言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姐,累不累?”
云轻言锤了捶肩膀道:“还别说,这凤冠真是重,我这脑袋都要压瘪了。”
说着肚子里传来一阵轱辘声,两人动作一僵,芍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轻言不好意思的笑骂道:“不许笑!”她因为要穿喜服的原因,今个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
“还是王爷想得周到,早就吩咐厨子弄好吃的了,就放在外边,我这就去拿过来。”芍药笑着走了出去,将放在外边用热水温着的吃食端了进来。
东西不多,就两三样,一个是桂花糕,一个是酿丸子,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云轻言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芍药帮她将盖头掀起一个小角,让她能够方便吃东西又不会弄脏盖头。
其实说是饿,但是毕竟饿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吃了两个丸子和一小块桂花糕云轻言就觉得肚子有些饱了。
待芍药将东西端下去,又给云轻言整理了一下盖头,正好外边就响起了各种贺礼声。
云轻言微微一僵,知道是凌子邡进来了。
喜嬷嬷嬉笑着打开门应和着外边的声音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的嘈杂。
凌子邡一进来,一眼就看见端坐在床上盖着盖头的云轻言,本就有些微醉的身子一下就酥了大半。
“哟哟哟,王爷这是被喝多了,立不住了吧。”喜嬷嬷取笑道,她是宫里负责揭盖头的嬷嬷,见惯了各种事情,见凌子邡这个样子,她哪里不明白,心里打了个转,表面却丝毫没有现出来。
凌子邡闻言,没有说话,直接往云轻言那里走去,身后的奴才机灵的递上一个红色的香囊,喜嬷嬷捏在手里捏了捏,摸不出个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起来。
这香囊可是有大学问的,一般能摸出什么来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反倒是这摸不出来的,里面的可就大有来头了。
凌子邡坐到云轻言的身边,一旁的喜嬷嬷连忙将秤杆端上来,“还请王爷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凌子邡看了看身边的云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伸手拿起秤杆,却没有掀盖头,反倒是转过头看着一屋子的人,淡淡的道:“出去吧。”
众人一愣,这……这哪里有这样的,还没闹洞房就要走了?
见众人愣住,凌子邡眉头一皱,冷眼看过去。众人被凌子邡带着不耐的目光扫过,微微一抖,纷纷告退。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你怎么将人都赶出去了啊?”云轻言见周围都安静下来,低声问道。
凌子邡没有回话,手里稳稳的拿着秤杆看着眼前的红盖头。
“嗯?凌子邡,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云轻言就觉眼前一亮,凌子邡稳稳的将盖头握在了手里,眼中满是惊艳。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一个身影压了过来,耳边响起凌子邡低沉的声音。
“唉,等等,今晚还要守花烛呢,你别……唔……”之前喜嬷嬷特意嘱咐了的,说是两支花烛一定要同时灭才行的。
“咱们抓紧点……来得及的……”
话音消失在唇齿之间,被褥翻动,呻之吟渐起……
“快快快,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剪断,一,二,三……”咔嚓一声一对烧的差不多的花烛一齐灭了,看着左边明显比右边短了一节的花烛,云轻言微微皱眉,毫不犹豫的将右边的剪了一节,“你看,这下咱们就一样长了。”
云轻言披着外套靠在凌子邡的怀里笑吟吟的看着一样长的花烛。
凌子邡握住她的手,不在意的瞄了一眼,他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不过如果云轻言相信的话,那他也相信好了,他们两人注定会同生同死的。
“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凌子邡一把将云轻言横抱起来。
云轻言想到刚才的事,脸颊一红,将头埋在凌子邡的怀里,低声道:“咱们只休息好不好,我……我还没缓过来……”
凌子邡听到云轻言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难道我们不是单纯的休息吗?”
云轻言红着脸锤了一下凌子邡的胸口,这人!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夜晚在安静中度过,翌日,太阳升起,云轻言从睡梦中醒来,身子的酸痛让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转过头看向一旁,凌子邡正支着脑袋满是笑意的看着她。
云轻言往被子里缩了缩,“你看着我做什么?”
凌子邡将遮住云轻言鼻子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阿砖。”
“什么?”云轻言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砖,母妃小时候为我取得小名。”凌子邡淡淡的解释道,手往被子里伸去,将云轻言的身子揽到怀里。
云轻言微微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听凌子邡谈起他的母妃,不知为何,她从凌子邡淡淡的语气里听出里一丝怀念,云轻言转过身去抱住凌子邡的腰,低声道:“待会咱们从宫里出来后就去母妃的牌位前祭奠一下吧。”
妃嫔死后都是入葬在帝陵周围的,非特定的日子不能祭拜,凌子邡在里帝陵不远的寺庙里为沁妃设了个牌位,平日里常去看看。
凌子邡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母妃死的时候他已经有记忆了,沁妃每次笑着摸他的头的感觉他还一直记在心里,只是……
“阿砖,母妃为什么叫你阿砖呀?”云轻言轻声问道。
凌子邡抚了抚云轻言的秀发,低头吻了一下,道:“母妃说,我出生的前一晚她做梦,梦见一块好大的青石砖,梦醒之后我就出生了,所以小名就叫阿砖了。”
云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原来这个名字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阿砖,阿砖……”云轻言低声喃呢着,“以后我就叫你阿砖了,好不好。”云轻言笑着抬起头。
凌子邡点点头,本来就是告诉她让她叫的。
“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起来了呀?”云轻言趴在凌子邡的身上,探出帐子往外看了一眼,外边已经大亮了。
“起吧。”凌子邡摇了一下床尾的铃铛,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芍药的声音:“王爷、小姐起了吗?”
凌子邡微微皱眉,嗯了一声。
芍药端着洗漱的东西,带着下人进来了。
“王妃。”凌子邡在芍药掀开帐子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芍药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刚刚起来的云轻言,笑了笑,取笑着道了一声:“王妃娘娘。”
云轻言听到凌子邡的话,脸颊一红,嗔了芍药一眼,道:“快些吧,待会去宫里要迟了。”
待二人整理好,用完早膳,时间已经不早了,贵妃住的安和宫,正德帝和贵妃正在喝着茶,太子和一众王爷也都在一旁坐着。
“枝儿,去瞧瞧,什么时辰了,二王爷他们到哪了?”贵妃拨了一颗龙眼递到正德帝的嘴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正德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深色,看着门外微微皱眉,见状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王爷到,二王妃到。”凌子邡拉着云轻言从外面走来。
“参见父皇,参见贵妃娘娘,拜见太子殿下。”
“起吧。”正德帝淡淡的说道,指着太子下首的位置道:“先坐着吧。”
这次进宫主要是为了拜见正德帝,至于贵妃,毕竟不是正宫娘娘,还禁不住王爷的拜见。
“哟,皇上快瞧瞧,这新王妃果然长得标致,这脸就跟水葱似的,难怪咱们二王爷春宵苦短呢。”贵妃娇笑着说道。
帕子捂着嘴笑嘻嘻的看着云轻言,似乎云轻言格外符合他的心意一样。
云轻言笑了笑,看着贵妃似有所指的道:“毕竟难得春宵嘛?我和王爷都还年轻,自然腻歪了一些。”你说我们来的晚了,那我就噎死你。
贵妃一愣,眼中寒光乍现,冷冷的看着云轻言,果然是苗疆来的野蛮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凌子邡端起茶杯,淡淡的说道:“父皇,咱们是不是要去乾清宫了?”乾清宫是正德帝的寝宫,宫里没有皇后,王爷们大婚之后都是在乾清宫谢礼的,还从来没有在贵妃宫里的道理,说是贵妃,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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