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非羽看向她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眸子里冰冷一片，没有任何的情绪。

　　苏陌染被他盯着，只感觉浑身一凉，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从他恢复记忆开始，他对她就仿佛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冰冷，绝情，从来不会多言。

　　而现在也是同样，虽然他在看着她，可是眼里冰冷一片，没有任何的感情，与之前并无区别。

　　可是这一次，在他的眸子里似乎还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苏陌染开口，看着楼非羽，有一些不解。

　　楼非羽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苏陌染，眼里神色复杂。

　　两人正在僵持间，下面维持结界的幻月冥舞等人却看出了楼非羽的用心。

　　他俩一开始就跟在楼非羽的身边，知道他对苏陌染的情感特殊，可是这一次，尊主，你真要这么做吗？

　　“不可以，尊主不能这么做。”

　　冥舞一惊，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她的话刚说出口，旁边的莫未沙就赶忙开口打断她的话。

　　“冥舞，不要多言，做好自己手里的事。这是神尊和灵女自己的选择，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

　　莫未沙冷声开口，摇了摇头，示意大家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感情用事。

　　幽落如今好不容易被抓住，他们的结界也只能困住幽落一时，如果不能快速解决，让幽落跑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慕容听雪和贺兰迦恒两人对视一眼，听着莫未沙的话，并不言语，却同意她的话。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手里的事，而不是去管其他多余不该他们操心的事情。

　　贺兰迦恒虽然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也知道了楼非羽曾经是金钰国的国君贺兰祁连一事，不过对于苏陌染成了五行大陆的灵女这件事，他还并不清楚。

　　所以此刻哪怕知道这件事的残忍，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灵女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还有责任吗？”

　　许久之后，楼非羽看着苏陌染，淡淡开口。

　　“当然知道，灵女是集天地之间所有的灵气孕育而生的精灵，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的灵气所汇聚，为了净化天地间的浊气，而诞生的。”

　　苏陌染喃喃道，回答楼非羽的问题，见他这样，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选择。

　　“所以神尊的意思是，让本灵女自己做出选择，以自身灵气净化怨气，将幽落彻底的杀死是吗？”

　　苏陌染冷声开口，看着楼非羽，眸子里冰凉一片，这一刻她却突然笑了。

　　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冷，也有些苦涩。

　　她简直不敢相信，让她做出这个选择的那个人居然会是楼非羽。

　　所以你要亲手将我推入万丈深渊吗？他让她去死，以玉石俱焚的后果和幽落同归于尽。

　　整个五行大陆能够彻底杀死幽落之人除了她苏陌染，便再也别人。

　　哪怕强大如他，高高在上的神尊，也只能将幽落封印，而非彻底的杀死。

　　听到苏陌染的话，楼非羽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漂浮在半空中，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眸子里冷冷的，脸上的情绪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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