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大惊，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深深的笼罩在她的头顶，致使她本能的提起七成玄气，尽聚掌心，一招将南宫烨毙命。

　　奈何，未等她施展出全力，南宫烨似鬼厉般，从摇晃的椅子上消失，出现在她的后面，栖身贴近她的背后，并在同一刻，出手点住她的几处大穴，将她的玄气封住。

　　原本凝聚在掌心的力量，陡然消失，九凤微颤的厉声，泄露了她隐藏在阴冷的表面之下的惊慌：“南宫烨！”

　　“你又想杀我……”南宫烨大手霸道的扣住她的腰侧，轻轻一带，将她转过身，面朝向自己。

　　两人的身体密不透风的交叠在一起，自空中落入兰花丛中。

　　飞扬的墨发，乱了九凤的视线，压在身上的重量，和从南宫烨身上传来的滚烫体温，无一不在刺激九凤的理智。

　　“南宫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嗤……呵呵呵哈哈哈哈……”糅杂着痛苦和绝望的嗤笑声，从九凤耳畔响起。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九凤的耳唇，令九凤下意识的侧开脸，拉远距离。

　　她本能的举动，像根刺一样，砸在南宫烨的心上。

　　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南宫烨捧住她的脸，强硬的扳回她的视线：“没错，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对吧？你每次出手时杀我时，从来都不曾对我心软过半分，又怎么会反过来救你的死对头呢？对吧，凤凰，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救过我，对吗？”

　　他桃眸中绝望和慌张并存，九凤狠狠的眯眼，冷冷的声音，宛若是从地狱发出的一般，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冷道：

　　“南宫烨！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任何人，不是你的凤凰，我是九凤！”

　　熟悉的杀气，令南宫烨浑身一震，桃眸中的涣散慢慢拢聚在九凤愤怒的脸上：“九九……？”

　　九凤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呵呵呵……”苦涩的嗤笑，南宫烨痛苦的把脸埋进九凤的脖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谁……哈哈哈哈……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凤凰到底是谁，九凤又到底是谁……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一直只让我看到你的残忍，我也只看到你的残忍，而今，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那个救我的人是你……我竟希望……却又不敢承认是你……而这个问题……你要我去问谁……问谁……谁还记得凤凰……谁还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

　　“南宫烨，你发的什么疯。”

　　“我发的……什么疯……”

　　略带迟疑的声音，生硬的从南宫烨唇瓣溢出，他机械的抬起头，痛苦的凝视眼前的这个人。

　　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的眼……

　　她是她……

　　又不再是她……

　　这种感觉，近乎快要将南宫烨这么疯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却连当事人都不再记得那件事情。连当事人……都忘记了……他还能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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