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沉重的拧紧眉头，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九凤的嘴里：“她什么时候说的？”

　　零眨巴眨巴眼：“就你们成亲的那天。你娶了苏沐雨，凤凰嫁到唐家。唔……你们都说，那一晚叫……什么洞房花烛夜？”

　　好奇的歪了歪头，零疑惑道：“不过，那晚凤凰嫌烛光太亮，红衣服太刺眼，让我把灯都吹灭了。”

　　南宫烨心口一揪：“那晚……那晚唐古呢？”

　　“唐古？唔……他好像去了什么……楼？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回来的。”

　　说起这件事情，零就很生气的瞪向南宫烨：“然后，你就来了。不仅刺伤了凤凰，还和唐古大吵了一架。”

　　南宫烨复杂的闭上眼睛。

　　不是这样的。

　　那晚，从天黑，等到天亮的，不止凤凰她一个人。

　　“南宫……”零小手抓住南宫烨的手臂，摇了摇。

　　“嗯？”南宫烨疲惫的沙哑轻哼。

　　“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凤凰了？凤凰什么都不说，连唐古都不知道，那一剑有多严重，你差点杀了她。我耗尽了一半灵气，才好不容易治好了凤凰的。”

　　南宫烨苦涩一笑：“我以为她能躲开……”

　　零拧了拧眉头，一脸不解：“没有啊，当时我就站在凤凰的身边，主人她根本没有躲开。”

　　“是啊……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何不躲……”

　　零迷茫的摇了摇头，乖顺的趴在南宫烨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小声道：“南宫，你的心跳声好乱啊……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睡吧。”

　　“嗯。”

　　南宫烨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零的后背，等零睡着了，他抱起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床上，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后，南宫烨又回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南苑的方向。

　　月下，静悄悄。

　　他的心，却乱了。

　　枉费他自诩是最了解她的人，竟从未想过，她会说出零说的那句话。

　　当时，只恨她的欺瞒和欺骗，满脑子都是仇恨，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天，那一剑……她本可以躲开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躲。

　　凤凰。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不论是违心，还是真心的，也已一一舍去。”

　　脑海回荡凤凰的这句话，南宫烨复杂的低喃：

　　“在你的千上万水里，可曾片刻……有我……”

　　翌日。

　　红日初升，晨光照进南苑。

　　九凤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正当她意识挣扎的想要睁开眼睛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清冷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的蛊毒刚压制下去，寒气侵体，觉得浑身软麻是正常的状况。暂时不要用玄气，慢慢张开眼睛。”

　　九凤认出是宿八爷的声音，睫毛轻轻颤抖记下，欲要醒来。

　　另外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大嗓门震得她脑袋一阵发疼。

　　“啊啊啊啊——九九！九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我是唐古呀，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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