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歌与沈寒兮一路上很是悠闲。哪怕只是一个小的村落,只要他们感觉很是有趣,便会停留几日,感受着各地不同的风俗风光。本来不过五日便能到达的望城,他们硬是走了半个月。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望城,程慕歌的眼角不由地含泪。当年她们来望城时,很是狼狈,离开时也同样狼狈。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的踏入望城。
沈寒兮紧紧地握住程慕歌的手。程慕歌顿时笑了起来,一切的苦难都已经过去,又沈寒兮在一旁,往后留给她的也只会是幸福与快乐。
“小时候的记忆都有些不清楚了,到了望城我都不知道外祖父家怎么走了。”程慕歌长这么大,至今为止也只来过望城两次。一次在她父亲还未离开之时,一次便是程夫人带着她逃入望城之时。
沈寒兮闻言很是心疼。若是程家没有遭受到这些事,程慕歌也不会连自己外祖父家在哪儿也不记得了。
“我去找人问问,想来季家家大业大,随意找人一问也能知道在哪。”沈寒兮安抚着程慕歌说道。
说着沈寒兮便牵着程慕歌的手,寻问起过路的来人。恰好有一位老妇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沈寒兮便上前有礼地询问道,“老人家,我能问一下你知道季家在哪里吗?”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寒兮与程慕歌,确认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季家是那个世代经商的季家吗?”
沈寒兮点了点头,“正是。”季家虽不是大齐首富但是也算是传承许久的家族,这望城之中的百姓都很清楚。
“那你们从这里一直走,到了前面的路口向左拐。”老妇人随手为他们指了路,“再走没多久之后便能看到了。”
“多谢。”沈寒兮先谢过老妇人,之后便带着程慕歌往老妇人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真向左拐之后,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季府的大宅院。
程慕歌看着与记忆中没有多大变化的季家大宅院,却有些踌躇起来,不敢轻易上前。程慕歌知道她程家拖累了季家,若不是因为季安心疼她的女儿与外孙女。季家完全可以安稳的发展下去。而不是在纳兰仪的打压之下差点无法翻身。
程慕歌做什么事一向都是勇往直前,现在反而有些想要退缩了。她派见到外祖父之中得到的是他的责难与不喜。她就剩季家这群亲人了。
沈寒兮轻叹了口气,“外祖父想来一定很想念你们,我们还是进去吧。”
沈寒兮的话让程慕歌有了一些勇气。一定如沈寒兮所说,季安一定很想念她们,她同样也很想念季安。这个在她记忆中,一直很是和蔼的外祖父。
“劳烦通禀一声,京城程家程曦前来求见季家家主季安。”程慕歌在沈寒兮的陪伴下,来到季府的守卫面前说道。
“两位稍等,我这就去通禀一声。”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在众人的陪伴下来,到了季府门口。
季安看着女扮男装的程慕歌,一时没有认得出来。又再扫了一眼,看向程慕歌身旁的沈寒兮顿时困惑起来,“不知二位。”
季安疑惑地问道,“外祖父,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曦儿呀。”程慕歌眼中含着泪水说道。
季安心中一顿,再次打量起程慕歌,“你真的是曦儿?”
程慕歌点了点头,“外祖父,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还送给曦儿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听程慕歌如此说,季安顿时激动起来,“你是曦儿,你一定是曦儿。”季安激动地拉住程慕歌的手,眼角的泪水随时都要落下,“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这时季安的大儿子季云上前搀扶住季安,“父亲还是进府中再说吧!”
“对对,曦儿快和外祖父回家。”
沈寒兮也没有打扰程慕歌与季安叙旧,安静地跟在程慕歌身旁。季安现在眼中只有程慕歌,一时也未顾得上沈寒兮。
季云歉意地朝沈寒兮点了下头。沈寒兮回以一笑,他能够理解季安的激动之情。
一直走到大堂为止,季安都没有放下程慕歌的手。只是含着泪,看着程慕歌一言不发。
程慕歌心中也有很多话想对季安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季云显得淡定很多,等季安拉着程慕歌坐到大堂之中。季云立刻让下人上了些茶点招呼着沈寒兮坐下。
程慕歌自然没有忘记沈寒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沈寒兮,对着季安介绍道,“外祖父,这是我的夫君沈寒兮。”
沈寒兮随之起身对季安行了一礼,“见过外祖父。”
季安闻言一愣随即又恍然,程慕歌早就该到了出嫁的年龄,如今成家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寒兮家里是做什么的?”季安清楚程慕歌跟在程夫人身后一定受了不少苦,如今出嫁,但作为外祖父的他还是对程慕歌关怀不已,自然要问清沈寒兮家中的状况。
沈寒兮也知无不言,将自己的家境一一告知季安。季安听完之后,很是满意,“没想到你竟然是南海沈家的大公子,难怪如此出众。”季安称赞道。
“外祖父谬赞了。我虽是南海沈家的大公子,但是南海沈家的家业却与我无多大关系。”沈寒兮不想季安误会,南海沈家早晚是他弟弟沈凌熙的。他有属于他自己的家财。
至于沈家的那些家业,他虽可以动用,但也只是一部分。程慕歌怕季安误会,连忙出声为沈寒兮解释道“外祖父,寒兮本是当朝户部侍郎。不过因为曦儿想要去看看大齐的风光,这才辞官随曦儿一同离开京城。不过寒兮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家财。”
季安失笑,“曦儿,你看你,难不成外祖父还能把他吃了不成?行了,寒兮家能过你娘那一关就证明,他也是个好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曦儿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快和外祖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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