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微低着头看向傅裕,一脸难以为情,公子,老奴刚才瞧着那孩子身上有些脏,原是想帮他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哪知……哪知……
福伯说着有些为难了,看着自家公子眉目不动的清冷模样,心下暗叹,硬着头皮说完,哪知……哪知那孩子竟是个女娃娃。
福伯说完便垂了头,他尴尬倒不是因为发现那孩子是个女娃,眼下那孩子瞧着也就四五岁的模样,倒也没有男女之防这一说,只是公子向来不喜身边有女丫鬟,跟在身边的都是小斯,这会儿捡了个女娃娃,福伯有些忧愁,既然救了人,看着那女娃也可怜的紧,他实在不忍又把那女娃丢掉。
傅裕没出声,福伯跟了他十来年了,便是接下来的话没说,他一眼便能猜得出福伯心理所想的,半晌过后,傅裕没提那女娃娃的去留问题,倒是问了句,大夫来过了吗?
福伯刚想说尚未过来,外边听到店小二的呼唤声,公子!公子要找的大夫小的给您找来了,这可是咱们殷城医术最好的刘大夫!
成,只要治得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福伯对着小二挥了挥手,刘大夫请随我来。
福伯领着刘大夫去了另外一间客房,回头请刘太夫先进门时看到自家公子居然也跟跟过来了,面带疑惑:公子?
闲来无事,过来瞧瞧。傅裕面色淡淡地说道,绕过福伯进去。
看着公子还不算挺拔的背影,福伯摇了下头,最近一直在赶路,公子应该是闷坏了吧!否则以公子的性格怎么会说出闲来无事这样的话来,公子可是一本兵书一看便是几个时辰不觉乏味之人,纵使是看书乏味了,公子也会自己练练拳脚消磨时间的。
大夫诊脉,福伯就站在一旁,傅裕坐在桌旁悠闲的喝着茶。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大夫才收回手。
福伯指了指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孩子问:刘大夫,您看这孩子?
刘大夫掳着胡须,不碍事,就是冻伤了身子,加上时常饿着,不过这女娃娃可以男娃不同,得慢慢调养,我给开个方子,先把这发热之症治好,饮食以流食为主,最好是少食多餐,切忌大饮大食。
福伯道了谢,刘大夫写下药方送着刘大夫出去,顺便去找个小二帮忙去抓药。
屋子里只剩下傅裕,还有躺在床上的小娃,一杯茶水抿完,傅裕拍了拍袍子起来,几步跨到床边,看着床上这个福伯说是女娃娃的脏东西,不过福伯已经帮他擦过脸,没有前面那么脏不可入眼,却还是黄黄瘦瘦的,难看之极,所谓的面黄肌瘦不过如此罢。
看着那张黄瘦难看的脸,傅裕心下一嗤,能遇上福伯算是她的鸿运了,正要转身走开,床上躺着的人忽然挣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傅裕一愣,倒是有些诧异了,别看这小娃娃面黄肌瘦的,那双眼睛倒是五黑晶亮,看着极有精神,像是……他养在府里的那只海东青。
要转开的脚步一顿,傅裕定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盯着那双乌黑的眼,像是在打量一件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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