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喜堂之上竟是摆放着傅裕双亲灵位,而作为傅裕亲祖母的靖安公府的老太太却被安排坐在下首之位,这一安排不得不叫人多思。
方才进来被人领着坐下时老太太已然沉了脸,只是堂上摆放着已逝长子儿媳的灵位,她却也不能叫人撤下,尤其在此接待客人的乃是封恭王妃。
“老夫人请坐。”封恭王妃朝着老太太笑意盈盈道,而后好似怕老太太不满今日这安排一般替阿宝与傅裕解释道:“老夫人莫怪,原本阿宝的意思乃是这高堂自是由您这祖母来坐,只是傅将军却是念及原靖安公与夫人无福享受这儿子儿媳孝敬便改了主意将二位灵位摆上,算是圆了心中遗憾,便主张将老夫人安排在此处了,想着日后在好生孝顺老夫人便是,何故又要做这表面的功夫,老夫人说是与不是?”
老太太笑,“王妃所言甚是。”言罢便端了茶水径自饮用起来。
话虽是这般说道,只是瞧着老太太这般竟是此时才知晓这决定,事先定也是不知的,方才听见封恭王妃与老太太谈话之人无一不在心中暗自揣摩这期中深意。
封恭王妃笑了笑,回头笑意不减的招呼今日前来之人,不出一会儿便听见外边一阵喧哗热闹,也有下人匆匆来报,道是花轿已然到了府外了,新人这便要进来拜堂了。
外边新郎官踢轿,花轿轻轻晃了晃,阿宝也跟着晃了晃,而后便察觉轿帘被人掀了起来,耳中是喜娘喜庆高昂道着喜气的话语,阿宝却是没有留意到一般,全然被捏了自个儿手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勾了去,任由那人牵着自己走下花轿,却是被脚下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下,阿宝一惊险些摔倒,却是被人揽紧怀中,扑鼻而来的是清淡熟悉的味道。
“哎唷,瞧瞧新郎官可真疼新娘子,这还是我头回遇上这般体贴的新郎官呢,新娘子可有福咯!”
耳边是喜娘喜庆带笑的揶揄声儿,还有四周哄笑之声儿,不知这四周可有多少人在瞧着呢,阿宝盖在红盖头下染着胭脂的脸上烫了起来,若是未有那一层胭脂遮着,若是未有那一层厚厚的脂粉遮着,那脸上的颜色倒是要与这红盖头一般红艳。
傅裕心情甚好,倒是未在意四周哄笑之人,怕阿宝瞧不清脚下,一手抓着喜绸一手却是不容分说的扶在阿宝腰上,省的她再绊住,这般行径倒是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不由又是一般哄笑揶揄,那喜娘也是有眼力劲儿,未出声提醒这不合礼节规矩,反倒是出言圆过:“瞧瞧新郎新娘这恩爱的,日后定然是和和美美的!”
拜了堂便是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前来围观的人儿不少,歇是围在新娘子前头期盼的等着新郎掀起盖头,除去眉眼间的喜意,傅裕表现依然镇定自若,从喜娘手中接过秤杆,将那该在阿宝头上的红盖头掀开。
阿宝心口怦怦跳,对上那双好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的双眼,染着细细碎碎的光,此时那眼中倒映着自己嫣红的脸,阿宝羞涩的垂下脸,借着喜袍宽大的袖口遮住正紧张搅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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