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刘病已性情大变的缘由,更知道了吏英的死因,可她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帮刘病已重展笑颜。
离开了椒房殿,已是辰时末刻。
未央宫内宫灯遍处,许平君漫无目的地一路晃悠,也不知何缘由,竟是无人阻拦,亦无人多问一句她的去向。
心沉甸甸的她倒乐得轻松,也未多在意,一副心思全然在刘病已身上。
——你说得对,本宫应还皇帝哥哥的情。不为本宫,只为病已无恙一生!
临出椒房之时,上官皇后的一句话终于安下了许平君不安的心。
上官皇后能如是想,当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话虽如此,做到却甚难。
回想起上官皇后这一句如同绝决的话语,无由地让许平君心生一丝悲凉。
正当她晃悠得不知到何处的宫殿时,迎面跑来一抹身影,气喘吁吁地对她道:“原来许姑娘在这呀!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许平君就着明亮的宫灯,她方看清了来人的面容,“金三哥?你找平君作什么?”
“不是我找你,是我二哥找你。”金建让这一声三哥唤得愣了愣,继而笑开,“许姑娘可莫问在下当年发生何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许平君一听便知金建想歪了,他必是以为她唤三哥是为了诱他说出当年吏英之死的原委,即时作恍然大悟状:“哦,你不知呀!那‘金三哥’这三字平君便不客气地收回了!”
金建本急得犹如锅上蚂蚁,被她这么一闹,玩世不恭的本性呼之欲出,随即连连摆手,嘻皮笑脸道:“那不行那不行!岂有说出来还能收回去的道理?我这‘金三哥’你是叫定了!”
许平君呵呵笑开,随着金建的步伐离开不知名的宫殿前,边走问道:“好!那请问金三哥,金二哥找平君何事?”
金建即时愁云满面,叹道:“还不是为了陛下之事……许姑娘且随我来便知!”
少帝?不知怎地,在此时听到这两个字莫名地让许平君心中一跳,想到他对上官皇后的情感,竟是与她对刘病已的情感一样,都是一厢情愿的纠葛,一缕酸楚迅速窜上她的鼻尖,眼中湿意渐浓。
甫入宣室殿,金赏便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劈头便道:“许姑娘,你终于来了!快劝劝陛下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劝住陛下了!”
由着金赏金建像急火轮似地奔入少帝寝殿,许平君却站在原地,看着,听着,就是没移动步伐半寸,也根本没想移动的意思。
察觉身后之人没跟上来,金赏顿住脚步转身看到地便是这一幕。连忙奔回殿门口,急道:“许姑娘怎么了?怎不快跟上?”
“陛下若是想不开,金二哥应该去椒房殿请皇后娘娘才是!”说完,许平君转身欲踏出殿门,却教金赏挡住了去路。
“许姑娘,我不知道你对当年的事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我想让你知道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心结并非一日之寒。”
“就算是冰冻三尺,也有春暖花开的一日。但前提是,他们谁也不能再逃避!”
金赏语结,这道理他心中明白,且不止他明白,少帝与皇后更是明白不过了。但,情又岂是理字能左右得了之物?
见兄长语塞,金建忙搭上腔,哀道:“许姑娘,你就帮帮忙吧!若无陛下昭见,皇后娘娘那边我与二哥是请不来也不敢请啊!”
金赏的忧心,金建的急躁,让许平君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事情真的难住这两位自小与陛下同起卧的侍中了。
不再执意要离开,她转身往殿内走去,“说吧!陛下到底怎么了?”
“陛下在寝殿喝得烂醉,我与二哥怎么劝都劝不住!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地是陛下周围在半个时辰前突然冒出许多绿光来!吓得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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