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那郡主您得是什么病?这天底下还有治不好的病?那,那岂不是绝症吗!”佩儿听宋明月说了一大堆,也没有听得明白,只觉得十分可怕,登时就本能得着急了起来。她急的直跺脚,又不停的絮絮叨叨道,“我说也是呢!我们从小看您到大,以前郡主的身子虽然弱,可是也没有到什么会饿晕的地步!原来是得了这种稀奇古怪的病症儿。那……那郡主,这可以救吗?我,我担心您啊!“
她这一串一串像连珠炮似的问题全向宋明月砸了过来,宋明月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抬手比了个动作安抚她道:“好了好了,我既然肯告诉你们,自然就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其实这病不发作起来也没什么,你们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惦念着。我告诉你们,一是把你们真的当做姐妹,二是下次看到我这样,或者另一个样子,就不至于像今日这样手忙脚乱的了。”
环儿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了个头,神情专注。直到佩儿和宋明月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口问道:“那郡主,倘若还有下一次这样的情况,我和佩儿要如何做呢?这,医仙大人总不可能会次次都出现吧。我们两个都不懂医术……倘若再有……”
“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们放心,这病症虽然古怪凶险,但是,它是不会伤及性命的。”宋明月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仿佛和真的一样。她挑了挑,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眸中闪着一点为难的神色,向两个人笑了笑,“也就是以为它不累及性命,偏生有古怪的一半大夫瞧不出来,所以我才不愿意你们声张。毕竟我现在的’名声在外‘,已经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倘若又有这么一件事情传出去,那我岂不是又要被说什么的娇气、无病呻吟之类的了?”
“……说的也是。”
听到宋明月这样说,环儿和佩儿都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那些风言风语,虽然三人间从来没有人提,但是各自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宋明月看两人都消沉下去了,也就笑了笑,安慰道:“你们也都别太放在心上,这世道可说的东西多了去了。他们说几天过,过不了多久就忘记我了。再说了,干娘不也是说了,在过年前,一定把我接回去吗。你们啊,也就不必太为我担心,吃好睡好,一切都好得很。”
“郡主,唉……你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才会被这些小人设计,被陷害。你说说,苏姨娘就凭一张嘴的胡诌乱说,就把你弄到了这个境地,看的就是你好欺负!要我说,就应该好好的揍她一顿,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她就知道后怕了。苏姨娘就是在府上作威作福的惯了,所以不甘心郡主你平步青云,不受她的管制了。“佩儿这个人心肠直,说什么也不过大脑。虽然经不得仔细推敲,但是听着当做调笑倒是不错的。
宋明月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嗔了她一眼道:“你啊你,就知道说什么打不打的。这样下去你怎么还嫁的出去?我还等着我及笄以后,也把你许配出去呢。”
佩儿听到‘许配’,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啊?嫁人?我不要啊,郡主,我可不想嫁人。我就想呆在郡主边上,服侍郡主一辈子。再说了,郡主您要是不能安稳,我又怎么能敢想着自己呢。要我说啊,郡主倒是真的该找一个好人家的,有权有势一些,这样,苏姨娘就再也不敢欺负了。说不准,还是要求你呢!”
听到她的这话,宋明月和环儿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再说话。毕竟佩儿不知道宋明月的心思,可是环儿知道,宋明月的那颗心啊,可是吊在了青玄的身上呢,又怎么会有心情去想别人呢?
“好了好了,你尽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和事情。有着功夫还是赶紧去歇歇吧,一会又该做晚膳梳洗了。今儿你们都累了,忙完了也都早些睡。”
“郡主你可别体谅她,就叫她去干活儿。省的每天都说这些有得没得。我看,就是太闲了,累了就没有这么多捕风捉影的瞎话了。”环儿起身,拍了一下佩儿的肩,这样揶揄道。
佩儿顿时不乐意了,昂着脸和环儿吵闹了起来。宋明月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把药丸交付给她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毕竟那药对她来说是药,可是毕竟都是各种天下间的奇毒搓制而成的。她既不能如实的向他们袒露配方,那即便是环儿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玩意出了什么差错,那岂不是害了别人的性命?她做不出这种事情,所以,还是执意把药丸留了下来。看着环儿和佩儿说说笑笑的走了出去,自己略略顿了一会,把颜值盒子放到自己的怀里。
短短一天,大起大落了好几次,这么一会宋明月也累了。她独自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觉得睡意涌上心头,于是伸了个懒腰,给自己铺了床褥,很快就睡去了。
这么久了,宋明月也是这第一次睡得没有什么顾忌。青玄的出现,让她心底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今日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更何况,她和青玄还有第二日的约定呢,所以今日,自然要好好得补充一下精力了。
次日,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宋明月醒来的时候正是一个大早,外面艳阳高照,秋日的暖阳洒下了一片金色的光芒,叫人神清气爽。宋明月一大早就梳洗过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小溪边去了。因为是和青玄定的暗号,所以她肯定是不方便和环儿佩儿一起去了,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提着一个空的木桶蹦蹦跳跳的往山中的小溪边走去了。她一路上都在揣测和分析青玄说的两根令箭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而且万古楼明明是一个酒楼,为什么又可以拿这种东西去换其他的东西?这一想就知道不简单。不过想想青玄从前可以直接把万古楼包下来,那起码也从侧面说明了,青玄和万古楼的关系不浅。只可惜自己现在困于这个云迷山中,即便有太多的想法和疑问,也没有办法去亲自验证。而且……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她需要想个合适的法子,可以让自己拿到的令箭如何安全的送到万古楼那边。环儿和佩儿没有被禁足,倘若真的要去,也不无不可。
可是云迷山毕竟是城外,她们是丫鬟,进城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倘若在当中出现了什么差错,还真的不好说。而且路有那么远,她们就是小姑娘,走到城门,安不安全另说,也是要花费不少时候。具体要怎么办,还真的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宋明月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小溪边。她停在那条十字路上,往东边小心的走了二十来步,果然看到看到一块明显被移动过的石头,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宋明月凑过去,把那个石头搬开,果然看到石头下有一个黑色的锦囊。她伸手一捏,十分的轻,几乎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她有些奇怪,把锦囊拆了开来,发现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木质的令牌,而是三只黑色的羽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取下来的。总之不在宋明月的记忆中,她拿了一支羽毛放到手中打量,发现羽毛的尾部用着白色的颜料描绘了一个形状诡异的花纹。凭直觉来感受的话,这东西还真的像是有那么几分来历的样子。
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宋明月没有再多打量羽毛,很快把羽毛放回了锦囊中,提着空的木桶又重新回去了。因为要一边走一边思考,所以宋明月回去的路更慢了一些。不知不觉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到了自己的院子前。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家的篱笆墙上,忽然发觉院子中多了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她一愣,连忙加快的脚步往前走去。仔细一看,站在篱笆墙边的女子穿着一身藕色的长衫长裙,裙角上绣着白线绞得小花,头上别着一朵淡紫色的绢花。女子手中还握着一个手盆,正在给那片并没有种东西的土地洒水。
“……林雁雁?”看了半天,宋明月终于从那个有些模糊的侧脸中辨认出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
听到声音,女子立马就回过了头,果然就是林雁雁。林雁雁笑嘻嘻的一放水盆,很是自然的往篱笆墙身边凑过去,向她大声喊道:“你可算是来了!我在这里等你有好会儿了呢。”
“你不是前几日来才来过,这才几天,怎么又来了?”宋明月已经把她当做朋友,自然不是嫌弃她的到来了。只是这云迷山的路途偏远是她知道的,林雁雁这么频繁的奔波,倒是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着林雁雁,忽然心中一亮,一个想法就略过了心头。
林雁雁哭丧着脸,说道:“你可别有赶我走了,我这可是专程来避难的。我娘亲这几日又想带着我去什么什么家公子去见面,我是为了躲个清静,这才来找你避难的。快别站在外面了,进来进来,我们去屋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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