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咯咯咯笑道:“施刑?谁说问话一定要施刑?对不同之人自然有不同的法子,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愁想不出法子来。
比如你们要害人,好些夫人们都想不到的,却被你们几个小丫头给想出来了。当然说不定有哪位长辈在帮着你们筹谋也说不准的。”林清浅顺便提了了一下某些长辈。
许思凤被说的哑口无言。
丫头接着道:“是奴婢把姑娘你关在屋子里的。”
林清浅等了半天没见下文道:“你这是说完了?看来我这刀子是要饮血开光才行了,不过这样的钝刀也有好处。你是丫鬟一定听过钝刀子割肉这说法的吧。
嗯,你是伺候你们大小姐的,可能没做过那些粗活,那我就跟你讲讲,锋利的刀切猪肉一下就切断了,但钝了的刀子可能且很多下肉都还连在一起,你把自己想成是那块猪肉,你觉得那感觉是什么?”
“是大小姐和表小姐指使奴婢这么干的,奴婢听表小姐说你回府后她就不好过,然后大小姐很同情表小姐。
还有今日我们给你准备的是一个跛足的下人。
后来不知怎么的表小姐又改变了主意,递了口信说暗中通知大少爷,说是大少爷在你进府时色眯眯的看了你几眼,奴婢就知道这么多了。”
“原来你们开始准备那么大一个礼物给我?那跛子小厮长得如何?”又对林清喜道:“三姐姐你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不然消瘦那跛子的可能就是你了。
啧啧啧,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我们姐妹在府里生点闲气,你居然想出如此毒计来,佛说因果,你自己种的因,得了现在的果,算你运气好。”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又能把我怎么样?”林清喜道。
许思凤咬牙切齿问:“那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万一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用那个法子逃了多可惜,那样你也不用再挑什么夫君了。”林清浅不带感情的说道。
“小丫头我真的很感谢你说了真话,但你作为你们大小姐的丫鬟,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不多加劝诫以至主子走上歧路,是谓不忠;之后又出卖了你的主子们,是谓不义。
你说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谁会容得下你?你的大小姐吗?你看看她现在的眼神就知道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要不这样,我这把匕首借给你。”林清浅把匕首递过去。
丫鬟哆哆嗦嗦的接了,看了半天,滴了几点眼泪在刀身上,突然刺向了她自己的胸口,血都喷到林清浅衣裙上。
“求大小姐不要为难我母亲!”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便倒到地上。
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许思凤扑过来恶狠狠道:“林清浅你这恶毒的女人,为何要逼死她?”
许思凤此刻真的有伤心,但让她愤怒的还有,丫鬟的那句话,虽然她是求自己,但别人可能会听出其他的意味来。
林清浅抬手接住她压下来的手道:“当你向别人举起屠刀时,就应该知道有一天会死在屠刀之下,她不应该付出代价吗?我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
你也别一副假惺惺的圣人模样,你若是真有心,方才怎么不帮着她说几句好话,不是我杀了她,是你和林清喜的算计,更是你的冷漠要了她的命。
我也想仁慈,但你们没有给我机会,你们都对我出手了,若是不还击,你们还当我是傻子呢。”
许姨娘和林清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清浅,她以往即便是拌个嘴也没有今天的恨意,时不时的还会软和,哪像今日这般强硬。
许姨娘知道今天是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也很恨不懂事的女儿和凤姐儿,难怪上次她觉得两个神神秘秘的,林清喜到底还没有没有听她的话,忍不了一时之气才酿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边死了人,园子里那边仍然敲锣打鼓的演着戏!
许思凤从来没有这么暴躁过,她强行辩白道:“我不信你说的因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表姐也可以嫁到许家来,有哪点不好?”
林清浅点点,“你确实好好的,但你的名声可能跟我一样不好,你也不在意找不到好夫君?你说今天的事之后会有多少人知道?”
林清浅提醒她今天的事闹的有多大,在场的夫人口风可不像是那么紧的人,又特别是那些积极看热闹之人。
“嗯,在没有人害我的时候,其实我是很乐意善良的,刚刚三姐姐突然提出换人是怎么想的?”林清浅又晃到林清喜面前。
“我猜你肯定不会是良心发现,只是想到更好玩的。如果你们阴谋得逞,那嫁到许家的就是我,有许思凤这样阴毒的小姑子,还有被几句话怼得不敢开口的窝囊废夫君,看来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然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所以我的后半生就任她们揉捏,是不是这样?只是以后面对着一切的变成了你而已。”林清浅如此说道。
现代都说婆媳关系难处,古代更甚,各种规矩约束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等媳妇儿熬成婆得几十年。
林清喜被猜中了心事,只会瞪眼睛。
“但是这样的法子不像是三姐姐你能想出来的?到底是谁指点你的?”
若是许思凤的话,早就那样安排,没有临时换人之事。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自己想的。”林清喜答道,她只是路过听人提起,现在她有点担心林清浅说的那番话了。
王明珠啪啪的鼓掌道:“今儿个这出戏比戏台子上的精彩多了,大家伙看得尽兴了便散了吧,许林两家接下来该商量嫁娶之事了呢!”
那些果真便相继离去。
“娘,我们是回府还是继续去看戏?”林清浅问道。
李氏还没有回话,刘氏开口留人道:“林夫人留步,他们两个的事还须你这个母亲在场才是。”
“三姐儿的婚事我是插不上手的,你直接与许姨娘商议便是,姨娘知道怎么跟老爷说的。”太太李氏答道。
她的失职了好多年,也不差这一桩,何况差点就是她遭羞辱,那教养女儿的娘家人更要被拉出来羞辱一遍。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谅她没有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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