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边境,正上演一幕追杀戏码,景国太子高子轩的随行护卫只剩下几人,而对方的人有三十多人。
“莫非天要亡我?”高子轩一声长啸。
“咦,好耳熟的声音。”何必正策马拐过弯道。
听到前方的兵器打斗声,立即勒马,想等前方打斗结束了再通过。
不料,打斗声逐渐朝她这个方向而来。
“这是必经之路,往回退也是只有一条道,要么避让一旁,等着他们打远,要么策马冲过去,冲过那群人的范围。”萧玦道。
“我们先避让一旁,若他们想对我们动手,再冲出重围。”她边说边策马靠向道旁。
萧玦也停住马,候在路旁离她不远的地方。
只见前方有几人向着他们这边且战且退,后面追来三十多个黑衣人。
看黑衣人的架势,似乎只关注被追之人中穿蓝衣的那人,何必安静地等着他们从她面前打过去。
忽然蓝衣人趁着护卫帮他抵挡的间隙,飞身跃上她的马背,想夺她手中缰绳,欲将她推下马,可惜马上的人纹丝不动,缰绳也依旧在她手中。
何必被这人惊了一下,随即想反手将他丢下马,却在瞥见他的模样时,愣了下。
就这么一瞬间,蓝衣人用剑划了马屁股,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萧玦见此,策马狂追,后头的黑衣人也用轻功追着他们。
何必转头对高子轩道:“太子殿下怎么又被人在边境追杀?”
“又?你怎知我身份?”高子轩眼带防备之色。
“故人罢了,我可以帮你摆脱黑衣人,但你要答应日后还我这份恩情,记住我叫何必。你把外衫脱给我。”何必快速说完。
高子轩尽管心中疑惑,但生死一刻也答应下来,脱下外衫递给她。
“大师兄,拉我上马,让我坐在你背后。”她披上高子轩的外衫,向刚刚追上他的萧玦道。
萧玦伸出手,将她一带,她便坐在身后,抱紧了他的腰身。
她转头对高子轩道:“太子,前方有个岔路口,你往右进入山林躲避一阵子,待觉得安全了再回景国。”
高子轩狠狠策马,往前疾驰。
“大师兄,我们马速无需太快,等下岔路口往左侧走,将追来的人引开。”何必对萧玦道。
在岔路口,何必见高子轩跑入林中,看不见身影了,又瞥见后边的黑衣人已向她追来,道:“大师兄,可以加快些速度了。再逗他们一刻钟,我们就赶紧找路离开。”
黑衣人越追越近,萧玦忽然道:“前面没路了。”
“不会吧?我以前经过这里是有桥的。”她探出头往前方一看,原先的桥早已坍塌,中间隔了数丈宽的距离,下边是一条河。
“大师兄,我们两人打得过那三十几人吗?”她抱着一丝丝希望问道。
“对方实力都不弱,十来个的话还有希望。”萧玦冷静说道。
“我们都会水,往下跳,赌一赌吧!”她下了决心道。
“好。”萧玦没有任何犹豫。
后方的人就要追到时,两人弃了马,往江中跳去。
入水的那一刻,强大的冲击力令何必晕了过去,萧玦及时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顺势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头,不让水灌入她的鼻腔。
他们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动,不知漂了多久,萧玦的体力也在渐渐流失,但一股意志力让他不曾松开护着何必的手。
终于他们被水流带到了一处浅滩。
萧玦躺在浅滩上稍稍缓了缓劲儿,起身轻拍何必的脸,唤道:“小师妹,醒醒,醒醒!”
良久后,何必睁开眼睛:“大师兄,我们都没死,真好!”
“有没有力气走路?我们得找找附近有没有容身之处,过不了多久,天色就暗了。”
何必撑着站起身,发现大师兄的手臂有些弯曲僵硬,想来是在水中维持一个姿势,僵住了。
她拉过萧玦的手臂,帮他揉着活血,轻声道:“大师兄,谢谢你,要不是你护着我,我的尸体都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萧玦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的发顶:“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咱们边走边说吧!你为何要救那人?”
“他是景国太子高子轩,我救他是跟他做了交易,让他欠我个人情,日后用得着。他这人真是我的灾星,每次遇到他都有麻烦事。你不知道,我还没变模样的时候,他为了皇位杀了我的朋友柳彦,还差点要杀我。还有上次在羽国和景国边境,他就被人追杀过,连累我在山上躲了一夜,后来是宫如风带人找到我的。”提到宫如风,似乎有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冒了出来,她皱了皱眉。
萧玦感觉到了,接过话道:“以后还是离这灾星远点吧!”
“要是日后快递生意做到景国来,说不定还得靠他帮忙,总不能便宜了他。”她才没那么好心白救他。
浅滩附近有个废弃了的破庙,庙不大,但足够他们容身。
驱赶了蛇虫鼠蚁,铺好干草,两人靠着墙壁坐下休息。
“我去找点干树枝,得生火烤干衣服。”萧玦起身出了庙。
不一会儿,他回来时,没听见动静,一看,何必已经躺在干草上睡着了。
潮湿的衣物贴着她的身躯,尽管穿着男装,也显出了少女的优美曲线,萧玦脸上一红,不敢多看。
“我摘了些野果,刚才洗过了,你吃点吧!”他说道,可何必没有应声。
起先他以为她睡熟了,后来见她脸色发红,忙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好烫。
她发热了。
潮湿的衣裳不能一直这么穿着,萧玦想叫醒她,却怎么叫都不醒,他用找来的打火石升起火,抱着她坐在火堆边,想让她的衣物干得快一些。
“好热。”她无意识地拉扯着衣领。
萧玦按住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忍一忍,烤干了衣裳,就抱你离开火堆。你发发汗也好。”
待衣服差不多干了,他又将她抱回干草堆上,没一会儿,她呢喃着:“渴,渴……”
萧玦在庙里找个了陶罐,用水洗净,烧了些水,凉得差不多了,让她喝了些。
可她还是不消停,夜里的时候,闭着眼直喊冷。
这时天色黑沉,萧玦无法找寻草药,更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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