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嫡长公主腾地站起身来,眼眸圆瞪怒视着老齐安侯,瞋目切齿道:
“你这是在诅咒本宫,若非因着水之,本宫怎会纵容你活到现在。你如今活着还有任何意义,男不男女不女还不如那宫中的太监来的让人舒心。齐安侯府众人心中嫉妒厌恶有你怎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祖辈,本宫若是你早已了却了性命。”
俞水之眼眸之中皆是悲痛之色,看着即将要转身离去的老齐侯府,赫然出声道:
“夫君,你还是要走吗。”
虽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岁,俞水之依旧期望老齐安侯能看她一眼,能唤她一声,能与她一起用膳一起安眠。
而不是两人如同形同陌路之人,他们本是夫妻,却还不如与自身的奴婢来的亲切。
老齐安侯看着俞水之,眼眸之中有愧疚亦有说不出的疏离,摇了摇头道:
“齐安侯府一日没有恢复生机,我便一日留在齐安侯府之中。今日皇上会驾临齐安侯府。到时三公主会出山,我只期望水之能管好你的至交,莫要让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便可。”
话音落便转身离去,老嫡长公主眼眸阴森,他未免也太小瞧了她,若是俞水之能看的住她,她便不是嫡长公主了。
朝华宫。
云青与石竹一起逗弄着小天庆,洛冰婧则是依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时不时询问一句道:
“今日宫外可传来了消息?”
云青一边逗弄着天庆,一边答道:
“齐安侯府的贵人今日出山,陛下已于东皇后娘娘前去齐安侯府。不过奴婢却听闻今日前去齐安侯府恭贺的宾客之中有老嫡长公主,还有夏尔。不知这齐安侯府会出现什么幺蛾子。毕竟这般热闹的场合,红眼之人怎会放过此等机会。”
一旁的石竹则是闷闷不乐道:
“主子被封为了西皇后不假,可陛下迟迟不举办封后典礼是为何意。当初这瑶贵妃入宫之时,陛下可是为瑶贵妃准备了盛大的封妃典礼。怎地到了主子这便成了敷衍了事。此番若是让东皇后翻了身,主子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西皇后之位可还能保住。”
一旁的云青亦是陷入沉思之中,看着怀中的太子爷,亦是出声言道:
“主子,石竹所顾虑的正是奴婢所顾虑的。陛下不仅没有为主子准备封后大典,小太子的封为储君的大典亦是没有举行。不仅仅主子现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小太子更是如此,就连象征太子身份的章印陛下亦没有封给太子。奴婢怎地觉着此番陛下依旧是利用了主子与小太子来与太祖太后对抗。”
洛冰婧秀眉微蹙,她早已在前几日便想到了,侯宏文迟迟没有举办封后大典迟迟没有将象征身份的玉牌与章印赐给天庆,思及侯宏文以往的劣迹,洛冰婧升起警惕之心。
主仆三人殊不知,侯宏文正在筹备封后大典,而象征太子身份的章印与玉牌则是被太祖太后握在手中。
左贵王府。
老义亲王面色凝重,她怎么会答应出山,此时出山不是正确的抉择。
要知道当年的她可是伤透了太祖太后的心,若是此番在与太祖太后作对,怕只是会两败俱伤。
侯宇辉神色淡然,道:
“祖父,您可要前去齐安侯府。毕竟今日乃是你的故人出山,祖父难不成不想前去见上一见。”
老义亲王看着侯宇辉,眼眸之中皆是探究之意,莫非辉儿知道什么。
侯宇辉一脸无辜的看着老义亲王,若是无脸上的那道伤疤便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老义亲王心中疼惜孙儿的遭遇,低叹一声道:
“宇辉,你可曾想念你祖母。”
侯宇辉抬起脑袋看着房梁,祖父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着难,他自出生起便没有见过祖母,何曾来的念想。
可他倘若实话实说定会伤祖父的心,可是若言想,他未曾见过祖母,更不知祖母何等样貌他该如何来念想。
“祖父,可容孙儿说实话?”
老义亲王先是微怔,随即便释然了,辉儿不曾见过她,只知她的存在却从未见过她,怎会想念她呢,皆是他被影响了心神才会这般发问。
“走吧,随祖父前去齐安侯府走一趟,祖父确实该与她见上一见。”
靳国公府。
格尔妈妈悉心照顾靳国公老夫人多日,加上格尔妈妈多日为老夫人的诊治,老夫人比之以往已大好。
格尔妈妈一边为靳国公老夫人施针,一边说道:
“老夫人,今日便是为您报仇的大好机会。这多亏了那隐世多年的三公主出世了。皇上前去齐安侯府拜见三公主。这下子洛冰婧母子在后宫之中无人相护。正是除之而后快的大好机会。老夫人放心老奴保证此番行动定会万无一失。”
靳国公老夫人当下便情绪激动起来,依旧发出呜呜的吼叫之声。
格尔妈妈并非是愚钝之人,每次提到洛冰婧母子之时,老夫人便情绪波动的厉害。
她一开始误以为老夫人是嫉恨洛冰婧母子,听闻她们被害开心所致。
可几次下来,老夫人的表现并非是激动好似是紧张,想要阻止她。
思及此处,格尔妈妈猛然睁大眼眸,看着靳国公老夫人一字一句言道:
“老夫人,接下来老奴询问你时,若是对的你便眨一下眼,若是不对的你便眨俩下眼,现在你若是听懂了便眨一下眼。”
靳国公老夫人立马眨眼,格尔妈妈见此便开口言道:
“老夫人是想要老奴杀了洛冰婧母子对与不对。”
靳国公老夫人立马眨了两下眼。
当下格尔妈妈心中便咯噔一下,在次开口问道:
“老夫人先前之所以激动,是想要告知老奴不要对洛冰婧母子动手,对与不对。”
靳国公老夫人闻言连忙眨了一下眼。
心中却是庆幸,可同时又充满了担心。
格尔已做足了准备对付婧儿母子。
现在虽然知道了她的心意,可不知会不会来得及阻止。
格尔妈妈眼眸骤变,既然主子不愿她动洛冰婧母子,是不是可以说明在湘城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改变了主子对太祖太后的恨意与看法。
可是主子与太祖太后之间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更是不可能原谅对方的。
格尔妈妈面色变了几变,瞧得靳国公老夫人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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