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呆愣不已,不敢置信的看向穆氏,她居然敢掌掴他。
穆氏有片刻的窒息,看向洛昌平微微肿起的面颊,又看向她的手掌,居然落下一滴清泪,这十几年的委屈好似都随着这一掌发泄了出来。
“啪……”
洛昌平震惊之后便是震怒,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甩了穆氏一个耳光,怒极道:
“你这贱人几日不见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对我放肆,别以为你寻了个姘头便能骑在我脑袋上拉屎。”
刘伯庸万万没想到洛昌平居然会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毫无防备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只能来的及扶住要摔倒的穆氏。
“侯爷,侯爷不好了,老夫人气息微弱这大夫怎地还没请来。”
刚才照应镇南侯老夫人的婆子,连滚带爬行至洛昌平身前,噗通一声便是跪了下去面色蜡黄。
洛昌平闻言转身便要离去,刘伯庸岂能容忍洛昌平掌掴了穆氏,手握成拳他虽是文状元出身不假,但他可是文武双拳只是甚少有人知道。
当下便朝着洛昌平攻了过去,洛昌平本就轻敌没将刘伯庸放在眼里,一个文弱书生只能在言语上酸不如他拳头来的实在。
“砰……”
“噗……砰……”
刘伯庸砰的一声击打在洛昌平背脊之上使足了浑身力道,将洛昌平给震的猛然朝地面砸去,地面之上还微微潮湿,洛昌平吐出一口血污身上的华服脏乱不堪。
宋温庆连连后退生怕刘伯庸与洛昌平二人厮打波及与他,由于退的急切了些,发福的小腹微微发颤一颠一颠。
洛昌平迅速弹跳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冷冷嘲讽道:
“安定侯隐藏的好深,怕是世人都不知晓安定侯还会武艺,背后袭人此乃小人计量,安定侯可真是让刮目相看。”
穆氏上前一把扯住刘伯庸,道:
“伯庸莫与小人计较以免失了体面。”
穆氏的一席话让洛昌平瞬间变了脸色,双拳握的咯吱咯吱作响,阴沉道:
“穆玉清在你眼里我乃是小人,你终于肯承认你心中无我。”
穆氏虽对洛昌平早已绝望早已死心,但闻洛昌平所言心瞬间破碎不堪,原来在洛昌平眼中她一直心中无他。
既然如此她何必在与此人多做解释,当下便说道:
“洛昌平你莫要在纠缠与我,你心中愿如何作想便如何作想,你我早已缘尽,莫欺我是女子便百般为难与我,若将我逼急了鱼死网破谁也不得安生。”
那婆子战战兢兢心中十分担忧老夫人,上前结结巴巴道:
“侯……爷,老夫人……老夫人气息微弱……侯爷快去……瞧瞧。”
洛昌平猛的看向那婆子,眼神犹如寒冰直将婆子吓得匍匐在地,嘴里求饶道: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老奴知错。”
洛昌平本欲与刘伯庸打个你死我活,被婆子一番提醒心系老夫人安慰,当下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伯庸与穆氏转身朝着镇南侯老夫人所在之地走了过去,但看见老夫人只有往上来的气息,立马紧张起来抱起老夫人便迅速上了镇南侯的马车,吩咐道:
“快前去最近街面上的医馆。”
洛冰婧紧跟在宋月照与那小夫人身后,宋月照十分鄙夷瞧着穆府,不屑开口道:
“这府邸那能是人住的院子,这般粗糙破败不堪,让我府中下人前来相住定会唾弃一番,不知洛二姑娘是如何在这院中过活的,难怪一个世家千金如此穷酸长相粗狂。”
洛冰婧虽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之色,但好歹也是清秀佳人甚至是美貌佳人比之宋月照不相上下甚至还要比宋月照精致三分。
“想必宋府定是堪比皇宫雕龙画凤富丽堂皇,穆府比不得宋府怕是京都城没有几人能比的上宋阁老,据闻宋府乃是金砖玉砌可是真的,据闻这宋府随随便便扣下一块墙砖便能够寻常百姓过活一辈子的,不知将宋府给拆了能不能养这一国的穷苦人家。”
洛冰婧这番话别有一番深意,世人皆知宋府乃是当今皇后的母假,宋阁老贵为首辅许多达官贵人皆是巴结讨好宋阁老,这宋阁老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为人贪财好色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大肆敛财收敛许多美人,这宋温庆便有几分遗传宋阁老的风范小妾成群。
父子俩的妾室加起来少说也有数百人之多,但奈何宋阁老与宋温庆虽是荒诞,但二人确实有真才实学并非常人所能比之,当今圣上便是对这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青与石竹二人跟在洛冰婧身后,瞧着宋大姑娘百般挑剔实在不喜,尤其是将穆府将姑娘贬低的一无是处更是厌恶宋大姑娘。
谁知不仅主子这般,跟随宋月照前来的奴婢已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行走之间非要快上云青与石竹二人半步。
宋月照闻言甚是得意,趾高气昂道:
“比起你这破落府邸,宋府确实堪比皇宫,虽说不上是金玉垒砌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洛冰婧莞尔一笑道:
“宋大姑娘可真是有福气能摊上宋阁老这样的祖父,不知世间多少穷苦百姓时常提及宋阁老与宋府之人。”
宋月照闻言修眉微拧,她怎地听着洛冰婧此番话具有讽意,但又说不上错来。
小夫人则是惶恐道:
“洛二姑娘此番话可不能如此说道,我等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洛姑娘莫怪,洛姑娘可是将宋府比作了什么。”
洛冰婧但笑不语,将宋月照与那小夫人一道引领至清水院,便有丫鬟婆子迎了上来,洛冰婧吩咐道:
“好好招待宋二夫人与宋大姑娘,宋二夫人、大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前去相迎其她贵客,还请二位在此饮茶赏景。”
宋月照嫌弃的看了一眼清水院的摆设,挑剔道:
“洛二姑娘你自个瞧瞧这院子不仅小而狭窄哪有什么景色可欣赏的,莫不是洛二姑娘让我欣赏那几株破花烂草,这茶水我可是不敢饮用,不知是何等劣质的茶。”
清水院的奴才皆是气愤不已,这登府来的客人将清水院贬低的一无是处,岂不是在打穆府的脸面,她们身为穆府之人岂能容忍她人这般糟蹋穆府。
其中一位衣着体面长相白净的婆子上前两步福了福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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