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奴,栖凤宫可传出丧声?不知是皇后娘娘还是婧儿姐姐?”
蛮奴守在番婉儿身旁,她知主子心急,可这丧声若是传出岂是在宁慈宫听得见的,打探的眼线亦是没有动静。
“主子,这时辰还未到,这沙漏还有余,待这沙漏尽了,谁生谁死宫中便会传出动静。”
蛮奴生的高大,可这声音却如丝丝细雨一般扰人心间,若是男子听闻定是心乱如麻不知所以。
洛国公府。
洛昌平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不时发出一声叹息,惹的长玉郡主心烦意乱,眉宇间不喜道:
“老爷,若你担心婧皇贵妃,当时在大殿之中就不该回府,而是如同齐安侯一般随着圣上前去栖凤宫。”
洛国公老夫人自鼻间一声冷哼,眼眸厌弃的看向长玉郡主,这丧门星这是要害死昌平不成。
“你这话老身甚是不喜,婧皇贵妃加害东皇后使得东皇后小产现下更是生死不知,齐安侯前去了乃是为东皇后做主讨公道,昌平去了做甚,难不成要为那逆女求情,若牵连了昌平该如何是好。”
长玉郡主对老夫人所言嗤之以鼻,这老东西婧皇贵妃得宠时恨不得整日在她跟前炫耀这嫡孙女如何如何。
现下婧皇贵妃落难了,这老东西便撇的这般清楚,当初她是屎糊了眼才会应了这门亲事。
洛国公空有国公的名头却没有国公府的底蕴,从根子底便是烂的,她还能指望什么。
“娘亲说的极是,夫人以后这样的话莫在言,当初那逆女与国公府断绝往来,现下出了事,本国公岂有上赶着替她求情的道理。”
长玉闻言,胸前起伏跌宕,腾的站起身来,衣袖一甩转身离开大厅,她怎会嫁的如此夫君,虎毒还不食子,这厮连畜牲不如。
“你瞧瞧你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她这是甩脸子给老身瞧呢,昌平你这是娶了个什么东西,真真是要将老身给气死了不成。”
……
靳国公府。
靳长易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靳国公夫人与靳国公老夫人二人一人面色焦急一人则是面容愠怒。
“曾祖母,长易不知错在何处,婧皇贵妃加害东皇后证据确凿其实长易能管的了的,长易虽是国公爷不假,可这国公的权力却不在长易手中。”
“闭嘴,长易你这是怎么和曾祖母说话的,祖母长易不懂事还望祖母莫要怪罪长易才是。”
靳国公夫人呵斥了靳长易一番,话语一转立马朝着靳国公老夫人赔不是。
靳长易脑袋低垂着,眼眸之中闪过恨意,抬眼看了一眼靳国公夫人眼神之中没有半丝感激之意,却带着一股厌恶。
靳国公老夫人将手中瓷杯朝着靳长易砸了过去,怒声言道:
“你这是在怪罪老身?若无老身便没有这国公府,你如何能使得国公的权力?老身可是对你嘱咐,若婧皇贵妃出半点差池,靳国公府定要鼎力相助你怕是没将老身的话语放在耳中。”
靳长易衣袖之中的手握成拳,洛冰婧、洛冰婧、洛冰婧他的幸与不幸皆来自与她。
即使现在他当上了靳国公,亦是要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下。
“长易有一事不明,后宫嫔妃并非唯有婧皇贵妃与靳国公府有关联,怡儿已是位居贵妃之位,曾祖母何曾关心过怡儿在宫中的死活。”
靳国公老夫人眼眸微黯,看来是她高估了靳长易这个蠢货。
靳怡乃是鸡肋可有可无的东西,岂是能与婧儿相提并论的。
“老身言尽于此,若你在胆敢违抗老身的命令,靳国公这个位置大有人争夺,靳家血脉并非你靳长易一人。”
靳国公夫人闻言面容之上皆是惊慌失措,对着靳长易言道:
“易儿还不向你曾祖母认错。”
……
于此同时杨太傅府,杨运面容之上闪过错愕,不敢置信道:
“祖父,婧皇贵妃只不过乃是一介弱女子,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将人置于死地。”
圣上为了收回婧皇贵妃手中的三千精锐便将这事交给了祖父。
谁知祖父与东皇后有所牵连,二人设了计谋来暗害婧皇贵妃,不仅夺她手中兵马更是要害她性命。
杨太傅面色不虞,眼眸之中皆是厌烦之色,事情已脱离了他的掌控,东皇后本是假小产,谁知成了真,这命亦是危在旦夕。
思及这药乃是自安国公府透漏出来的,杨太傅猛地站直了身子。
猛地一拍脑门,他怎地这般愚蠢,安国公夫人乃是番氏与宫中的西皇后是嫡亲姑侄。
东皇后用来暗害婧皇贵妃,番氏岂不利用这次机会替西皇后除却两位大敌。
“糟了糟了,老夫怎地这般愚钝。”
杨运见杨太傅情况不妙立马上前紧张道
“祖父出了何事?”
杨太傅立马唤来小厮穿戴上官府,对杨运只言了一句道:
“老夫进宫运儿前去安国公府求见安国公夫人,告知夫人一言,若夫人还顾及西皇后性命便将解药交于你,切记此事不容第二人知晓。”
杨运眼眸快速转变,随即猛地一怔,暗道一声糊涂,连忙起身朝着安国公府而去。
安国公府。
老太爷手中攥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番丽华斟了一杯浓茶恭恭敬敬的递与老太爷,言道:
“父亲,可有夫君的消息?宫中还未传来动静,不知长公主一切安排妥当,哪药父亲可有把握在朝太医束手无策。”
老太爷睁开眼眸的瞬间一丝寒意蹦出。
“那逆子死了便罢,为了一女子丢进安国公府脸面,丽华放心便是,哪药乃是前朝禁药,当朝的太医老夫许他们一生怕是都瞧不出是何症。”
老太爷执起手中茶杯饮了一口,眉间不喜。
“淡了。”
番丽华执起茶杯转身而去,不过转身的一霎那脸面之上闪过狠厉之色。
栖凤宫。
已过去两个时辰,这内殿之中还未传来半丝消息。
齐安侯心急如魂,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唉声叹气惹的老义亲王心里烦躁不堪。
“齐安侯,本王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这般唉声叹气是做甚,惹的本王心烦意乱。”
齐安侯面容羞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侯宏文已与洛冰婧二人饮了两壶清茶,在到茶水时茶壶又见了空。
咯吱一声,内殿殿门被打了开来。
但见桃色泪痕斑斑行了出来,那娇俏的小模样梨花带雨甚是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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