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心思各异,尤其是齐安侯一派的人,人人自危生怕陛下下一个提及的便是他们。
侯宏文爽朗大笑道:
“齐安侯甚的朕心,只不过这言语间的差错在朝堂之上怎能出现。朕若是不做出惩处,岂还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朕便小惩大诫一番。来人呐将齐安侯拉下去杖责三十打扮。可莫要因着是齐安侯便放了水,朕待会要亲自检查,若无血迹朕便摘了行刑之人的脑袋。”
齐安侯眼眸圆睁嘴角微张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一脸苦相顿时失了往日的镇定,双手打颤身子哆哆嗦嗦,颤颤巍巍道:
“陛下……臣知罪。”
齐安侯一派的朝臣纷纷执起衣袖擦拭额上的冷汗,陛下这那是小惩大诫这分明就是大惩小戒。
三十大板下去,定会要了齐安侯半条命。
陛下还特意指出必须要见血迹,这是怕行刑的侍卫被人收买,这是铁了心的要拿齐安侯开刀,杀猴儆鸡而非是杀鸡儆猴。
齐安侯犹如一条待宰的死鱼一般被侍卫架出了大殿,不时便自殿外响起齐安侯杀猪般的惨叫。
正因为有皇上的特意嘱咐,行刑之人生怕打的轻了会让陛下不满意,全然是往死了打,使出浑身力气。
不过十大板齐安侯衣衫便于血肉粘连在一起,随着侍卫的再次落板子,明眼便能看见飞溅起来的血沫。
齐安侯两眼翻白,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无声呐喊。
这三十大板下去皇上怕是要废了他。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一时间静寂的可怕,唯有殿外传来的杖责之声,不绝于耳传入众人耳中。
一侍卫匆匆行了过来,禀报道:
“启禀圣上,三十大板已行刑完毕,齐安侯十大板之时便晕死了过去。陛下前去审验便可,血肉模糊。”
侯宏文闻言即刻起身,对着众朝臣言道:
“诸位爱卿且随朕前去查看一番,可看行刑的侍卫可曾手下留情。”
众大臣恶寒,刚才那侍卫已言明齐安侯在十大板之时便晕死了过去。
可想而知侍卫下的手有多重有多狠。
加之陛下的命令,想必那些侍卫为了保命将齐安侯往死了惩治。
当一行人与皇上行至行刑之处时,众大臣面目之上呈现错愕之情。
这……
这齐安侯怕是殒命了吧,犹如一摊烂泥一般滑落在地。
背脊乃至整个后股之处已是血肉横飞,深处之地方可见骨,肉厚之地已于衣物混合在一起,滋滋往外冒着鲜血。
有些初为朝臣的年轻儿郎忍住恶寒,生生憋着以防作呕。
一些大臣则是双腿打颤,背脊之上早已起了一层冷汗,严重之人衣物早已塌透。
这些人皆是齐安侯一派之人,齐安侯乃是陛下的国丈,对齐安侯已不在有所顾忌甚至往死了整治。
对于他们更是不用手下留情,此时此刻他们甚感幸运甚感陛下没有一怒之下摘了他们的脑袋。
侯宏文上前,眼眸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看着齐安侯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朕甚是欣慰,至少还有听命与朕的侍卫。来人呐将齐安侯送回齐安侯府,传朕命令齐安侯重伤在身,朕免他三年不必上朝,让其在齐安侯府安养身子。齐安侯现在如此模样不宜乘坐软轿更不宜乘坐马车,将其自宫中抬回齐安侯府。为了避免齐安侯伤势加重,不宜为其穿戴衣物,就这般抬回齐安侯府便可。”
众侍卫得令,将齐安侯抬了起来,齐安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若是被这般自皇宫抬回齐安侯府,他还有何颜面可言。
众朝臣纷纷对皇上侧目皇上不在是往昔无权无势的皇上。
更不是他们以为与先帝一般的傀儡帝王。
皇上这是要架空了齐安侯,此番侯宏文的举动完全震慑住了众朝臣。
……
朝堂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整个后宫。
栖凤宫。
安元香已在凤榻之上呆坐了半个时辰,眼神呆滞看着跪伏在地的宫人,直到此时都不敢置信刚才宫人所禀报之语。
满殿的宫人跪伏在地,各个心底发慌,尤其是娘娘此番与往昔不同。
居然没有对着她们大发脾气,更没有杖打她们只怎么呆坐着。
若是娘娘对着她们厮打一番,或许她们还没这般心惊肉跳。
安元香看着手中拿着的簪子,眼前浮现她与侯宏文往昔相处之时的一幕幕。
那时候宏文还是二皇子,她们二人之间情比金坚,侯宏文待她如珠如宝甚至为了她不惜放弃一切。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宏文开始变了,变得她甚是陌生甚是害怕。
对她忽冷忽热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情谊,更甚是眼眸之中对她再也没有半丝的温情。
今日更是对父亲下手,父亲遭遇了此般的对待与折磨,可还有脸面活着。
她乃是侯宏文的皇后,侯宏文可曾顾及过她,可曾想过该让她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立足。
“齐安侯现在如何了?”
小宫人还未将侯爷之事言完,便被皇后娘娘打断。
现在娘娘问起,小宫人便将齐安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何被抬回府邸的一一告知了安元香。
安元香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侯宏文他居然敢这般对待齐安侯府敢这般对待父亲,当下一股无名之火将安元香熊熊燃烧。
当下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吩咐近身侍女道:
”前去将洛贵人寻来。“
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无义,便怪我对你心狠手辣,这一切皆是被你逼迫所谓。
。。
番婉儿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听闻了齐安侯的遭遇更是坐不住了。
既然陛下敢如此对待齐安侯,那公子的安危可还有保障。
瞬间番婉儿的眼眸便变得冰冷无比,谁人胆敢伤害公子,她便与那人拼尽性命。
对着身旁之人言道:
”可联系上了姑母,可往蜀川通了书信。左太医可还在太医院?“
思及左行礼,番婉儿立马有了计策,立马又转身吩咐道:
”去准备一桶冰水,本宫要沐浴。“
为了相救公子,为了相见左行礼她唯有出此下策。
现在唯有左行礼一人为暴露身份,唯有左行礼一人能去探得公子的下落。
他与公子乃是一母同胞,此番公子前来亦是与他有关,他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身陷囫囵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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