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并未有多大反应,毕竟在常人的认知里,这摩吉尔王乃是摩吉尔部落的王,与她们八竿子打不着,是死是活又与她们何干。
洛冰婧却是立马穿戴起身,端坐在书案旁奋笔疾书,匆匆写了了了几句便出了内室,自院墙出抓出一只信鸽便放了出去。
此鸽子乃是熊禀人回摩吉尔之时送与她的,以便突发事件二人传达消息。
穆氏见此立马起身跟了出去,并未出声打扰洛冰婧,而是待她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上前开口道:
“婧儿,你可有隐瞒娘亲之事,不知娘亲可否能知晓。”
穆氏并非是好奇心极盛之人,她之所以会询问女儿,乃是担心女儿卷入是非之中。
洛冰婧思量片刻,便开口道:
“娘亲,熊世子救过女儿的性命,女儿去一封书信不过是了表女儿的关心之意,并无其它,娘亲放心便是。”
穆氏闻言只轻浅一笑并未在继续追文,既然婧儿不愿说她便不在多问。
洛冰婧心中燃起一丝悔意,挽起穆氏的手臂道:
“今日乃是初一,娘亲可还前去国光寺上香祈福,女儿陪同娘亲一道去可好。”
穆氏自未出阁之时便养成了每月初一前去国光寺上香,今日若是婧儿不提醒她怕是要给忘了。
当下便与洛冰婧二人匆匆用了早膳便收拾妥当上了马车前去国光寺。
穆氏与洛冰婧心思各不同,上一次娘亲前去国光寺差点没丢了性命,她心中一直忌惮国光寺。
国光寺乃处在云台山半山腰之处,乃是京都贵人们最喜前去祈福上香之地。
待马车行至山脚下便停了下来,穆氏与洛冰婧皆被二人的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
当洛冰婧瞧见这数不尽的阶梯之时,心下微沉,她前世前来过国光寺为侯宏文祈福。
当时为了心诚,她乃是一阶梯一阶梯攀爬上去的,待到了国光寺整个人便虚脱了。
“娘亲,这是坐竹轿还是攀爬上去?”
洛冰婧心惊胆战询问道,她今日若是攀爬上去,她定是要累瘫在国光寺之中。
穆氏莞尔一笑,已吩咐丫鬟婆子租来了两顶竹轿,她乃是菩萨佛祖的信徒,这攀爬阶梯与真不真城无关。
一路上洛冰婧快被颠的睡了过去,但闻到一阵阵清香之时她便知已来到了国光寺。
这国光寺与其它寺庙有所不同,修行之人大多是看破红尘的世家公子,还有几位师傅乃是忍受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出了家,唯有几个修行之人,功法高深乃是一代高僧扬名列国。
这国光寺院门外乃是载种上百棵凤栖梧同,这清香之气便是自这些树所散发出来的。
洛冰婧与穆氏母女二人还未刚刚迈进院门便有小沙弥迎了出来。
乍一看此小沙弥约莫四五岁的模样,圆圆的脑袋圆圆脸蛋粉嫩的小脸蛋让人瞧了想上前捏上一捏。
但见那小沙弥有模有样,开口道:
“施主请随小僧前往寺中。”
说着便转身迈着小短腿朝着大殿而去,洛冰婧忍不住笑道:
“娘亲以往可曾见过这小沙弥,甚是有趣。”
穆氏早已忘了过往之事,只记得待嫁闺中之事,那时可没有这个小和尚,当下便是开口道:
“娘亲不曾见过,瞧着孩子模样水灵甚是灵动,怕是那个大家族的庶子送来为家族祈福添财的。”
国光寺小沙弥不在少数,唯独这般可爱的只有一人,这般小的沙弥大部分乃是出自各大家族的庶出,只有极少一部分乃是清苦人家的子嗣。
国光寺连绵数百里之地,宽阔到无法想象只知若你想将这国光寺从头至尾瞧上一瞧,便需两日的行程才可以。
国光寺设置殿宇无数皆是供奉各路菩萨的。
洛冰婧看着眼前的佛像目瞪口呆,她虽不是第一次前来但上一世仅仅来过一次。
这殿中所立佛祖宛若一座山一般,让人心生敬畏。
穆氏已为国光寺添了香油钱,待瞧见婧儿跪伏在大殿之中时缓步上前与婧儿一道跪伏下去。
待洛冰婧随着穆氏一道上香求了平安符后二人便前去了厢房。
穿过幽静小道,走过宽阔青石板铺就的大道,行了半柱香的时辰,穆氏便于洛冰婧便到达了厢房。
待母女二人进入厢房之中,穆氏与洛冰婧便面色微沉,尤其是穆氏面色犹如冰窟窿一般。
今日她前来添的香油钱乃是平日里的一少部分,并非她不舍。
军机处。
侯宇辉面容之上青紫交加,拿着长枪耍的生生作响。
旁边之人瞧见了皆是纷纷后退,生怕世子爷一个不稳误伤了他们。
“胡闹,简直岂有此理,世子爷可是闹够了。”
说话之人吹胡子瞪眼,面色愠怒道。
此人乃是护国大将军,赵羽歌父亲
侯宇辉闻言便是耍着长枪直直的朝着说话之人犀利,他脸面上的伤痕便是这厮给打的。
靳国公在老义亲王那抹了面子,回到府邸便是狠狠处罚了靳怡等人。
靳国公夫人早已将眼眸哭的红肿,哀求道:
“夫君你可要救救长易啊,我马上便去穆府与义亲王府向他们赔罪还望放开我的儿。”
靳长易虽与她这个亲生母亲不亲不假,可她心中依旧是挂念这个逆子。
万茶楼已正式营业,并未因着靳长易打砸的那些东西而停顿太久,依旧是生意空前的火爆。
京都城已有不少贵人眼红想要分一杯羹。
……
“这,这斋菜?”
洛冰婧当下便对这送来饭食的和尚指着斋菜说道:
“这可是让本姑娘与娘亲食用的,不知可否告知这烧糊了的斋菜是何物,可能食用这国光寺之人可是皆是用的此饭菜。”
那和尚漫不经心说道:
“姑娘若想吃山珍海味还望鄙寺招待不周,这乃是寺庙皆以斋菜为主,姑娘还请慢用,这吃与不吃全在姑娘。”
语毕便继续站着并不离去,洛冰婧开口道:
“不知师傅可是要看着我们用膳,这国光寺何时穷到这般地步了。”
但见那和尚衣袖微甩,嘴里念念有词道:
“真真是愚不可及,也罢谁让和尚倒霉遇上了没钱的主,不知赏赐为何物。”
话语落下便轻蔑的看了洛冰婧与穆氏一眼转身离去,穆氏与洛冰婧皆变了面色。
她富贵时每每前来皆是添上一千两白银的香油钱,今日只添置了一百两白银,便遭受到了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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